我蹲坐在床上,微微蜷曲起身体。
然后拨通了小安的电话。小安对于我变性的意见是一百个不支持,他的原话就是,“多多,我们是同性恋,你变成女的,就只能喜欢女人了
。怎么,你是不是羡慕异性恋可以结婚啊?其实结婚就是那么回事,结了婚还有离的呢。”听见我这头不说话,小安接着开解我,“别瞎想
了,你要是实在想结婚,去国外呗,好多地方都合法了。”说完又哎哟了一声,“不过阿同不能出国的吧。”
我用力抓了抓头发,决心探探阿同的口风。
我回到家,阿同已经准备睡了,我盯着他肌肉分明的身体直咽口水,赶忙把目光移开,“我回来了。”阿同点点头,下巴冲着饭桌的方向一
扬,“刚热好的温牛奶,睡前喝了吧。”我没去喝牛奶,而是低下头,轻声问,“阿同,如果我有个姐姐或者妹妹正好喜欢你,你会不会娶
她?”
第21章:作死
阿同随口道,“那要看是不是你妈生的了。”我抬眼看着阿同,没怎么明白他的意思。阿同走到饭桌把牛奶递给我,说道,“不能是私生女
,不然拿不到你家的大头股份。”说完又看了我一眼,“怎么想起问这个。”我的小心脏咚咚直跳,鼓起勇气问,“阿同,如果我是女的,
我又这么喜欢你,你会不会拒绝我?”
阿同迟疑的看着我,然后突然逼近我用食指和拇指钳住我的下巴,一字一顿的问我,“谁,和你说了什么?”
我看着阿同近在眼前,真想撅起嘴给他一个大大的亲亲。但是为了不让阿同亲手毁了我和他残存的一点感情,我凭借着自己伟大的定力控制
住了亲他的冲动,如实相告。阿同松开我的下巴,“不要理他。我跟你是不可能的,管你是男是女。”其实这话说的我的小心脏很是酸涩,
但我忍了。阿同要是那么好追求的,他现在也不会就自己一个人了,我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阿同,“为什么我不可能?”
阿同虎摸了一下我的头发,“你就是个孩子。”
我其实想忍的,但我实在没忍住,“阿同,那我们昨天做的事情算什么?”阿同的眉头皱起来,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天,然后,把我打横抱起
来,一边一步步上楼走向卧室,一边用严肃的口吻告诫我,“以后我爸打来的电话,一律不要接。”我窝在阿同的怀里,吧嗒吧嗒的点头,
心里小鹿乱撞,不知道一会儿会发生什么香艳的画面。阿同把我放到他的床上,搂着我进行睡前聊天。
“多多,我想了一下,我提的要求好像难了一点儿。”边说阿同边拍着我的背,“又不让你喜欢我,又必须让你跟我呆一块儿。你说这对你
来说多残忍。”我双眼瞪得提溜圆提溜圆的看着阿同,阿同回以我温柔一笑,“反正你明年就要准备出国,在我身边这一年,我就不管你了
怎么样?”看我有点呆滞,阿同忍不住抬手刮了一下我的小鼻子,“我想了想,这些年我也过得太压抑了,就这一年,我跟你,放纵一回,
怎么样?”
幸福来得太突然的时候,就会变得不真实。
我依旧不能明白阿同为什么早晚变化这么大,难道是因为首府的昼夜温差吗。但他的决定对我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我举双手双脚赞成。
举双手还好,双脚一举起来,我就发现阿同的双眼冒着精光。
我眨巴着眼睛,莫非阿同是为了跟我做爱才对我放宽要求的?仔细想想,如果有个绝色美少年甘愿居于我身下,那我估计也不舍得放开他,
只可惜啊,放眼全世界再也找不出像我这么貌美的小受了(陈多诩,如果有天你死了,一定是死于自恋)。我正胡思乱想,阿同的一双大手
已经不安分的在我身上乱摸了。
这可是阿同头一回主动对我动手动脚啊。我必须拿出十二万分精神全力迎合,我们俩干柴碰烈火,那可真是一点就着。我昨天被阿同捅了一
宿,现在不用太扩张也足够容纳他进来,但是阿同貌似是真不知道心疼我,连最基本的扩张都不给我做。我的双腿搭在阿同宽大的肩膀上,
能够清晰的看到他的巨大正准备侵吞我的身体,一瞬间我觉得阿同要是就这么进来我恐怕半个月都不用下床了,所以我抬手挡住阿同的侵略
,却无意中碰到了他那根硬热,顿时一种妖异的感觉顺着我的手背升腾到了肩膀,整个手臂都麻了。
阿同突然抓起我的手按到他的欲望上,强迫我为他上下套弄。我抿着唇有点生涩的给他上下撸动,速度越来越快,他的欲望也变得更加肿胀
,这时阿同突然掰过我的脑袋,诱惑的声音响在耳畔,“多多,张嘴。”我看着直指着我鼻尖的内棒,半是好奇半是无措的张开了嘴。
唔。
阿同看我张开了嘴,直接就把我的头冲着他的内棒按下去了。我这时候已经松开了握住他内棒的手,嘴里被他的欲望塞的满满的。尤其是那
凸起的头部顶到了我的嗓子眼,我反射性的干呕着,但又不敢吐,忍得眼泪几乎要下来。阿同似乎没有比我好受多少,我没什么经验,小尖
牙剐蹭着他的敏感,他“嘶”的一声让我不禁抬起眼睛看,阿同低下头,半跪着的我带着满眼的疑问和期待,他手指插入我的发间,突然就
发起力狠狠的把我的头按下又拉开,我忍着巨大的呕吐感不断吞吐他硕大的性器。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伴随着阿同剧烈的喘息,一股咸浊滚烫的液体射到我的嗓子眼里,我差点被呛到,还没来得及吐出去,就已经咽下去了
。
下巴酸涩的僵硬,我泪眼模糊的看着阿同,仍然不能理解阿同怎么就突然这么热情。
但是我不敢问,问了之后的答案一定跟我想的相去甚远。我秉承着过一天算一天的态度被动的接受阿同的热情,为了防止每次阿同都不给我
做扩张,我一般都是一到家就先洗澡然后偷偷的做扩张,以备不时之需,事实证明我是正确的,阿同抱我的时候,是没什么扩张的概念,每
次我自己卖力的扩张时,就常常想,还是找时间让二哥给阿同上一节生理知识课吧。
除了这个,阿同对我也更温柔体贴了。有时候我看着阿同忙前忙后的,就不禁联想到了十年以后,二十年以后,我还和阿同在一起生活的样
子,想着想着我就开始傻乐。
日子安静的一天一天过去,阿同尽量把工作时间压缩,陪着我的时间也渐渐多了起来,虽然在外面他绝对不允许我作出任何亲密的动作,但
是在家里,他绝对纵容我的小动作。
晚上不做爱他也会搂着我睡,但是如果我在他睡着的时候乱动还是会被他条件反射的制服,等他睡眼惺忪的看清楚被制服的人是我以后他会
略带懊恼的松开手,温柔的安慰我,带着点责备的口吻说“多多你怎么这么不老实”。这时候我就会眯起眼睛笑嘻嘻的用小手轻轻拍着小同
,然后趁阿同抓住我手之前飞快的拿开手,眨巴着无辜的眼睛看着阿同,反问他,“阿同,我怎么不老实了呀。”
有时候我会趁着阿同做饭的时候,从后面抱住他结实的腰,阿同要是没什么反应,我就蹬鼻子上脸的蹦跶到他后背,干脆让他背着我做饭。
阿同这时候会叹口气,微微转头看着我,“多多,你又怎么了?”我就飞快的在阿同的脸上落下一吻,“阿同,我感觉我好像欠干了。”阿
同浑身一顿,就要去接着切菜,我就干脆的把盘在他腰间的双腿伸到他松垮的睡裤里,两只脚不安分的轻轻挑逗小同。这时候阿同就会咬牙
切齿的放下菜刀,这顿饭也会由青椒炒肉变成了生吃陈多诩。
我做作业的时候,阿同就在旁边陪着我。阿同有时候会略带深情的看着我,我立刻放弃作业,然后双手支起下巴面带桃花的回看阿同,“阿
同,我长得好看吧?”阿同轻笑,然后郑重回答我,“是,多多最好看。”我就立刻眯起眼睛得意笑,“阿同,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呀。
”阿同摇头然后把我的小脑袋强硬的转向作业,然后拍拍我的脑袋,“我只是陈述事实。”我默默的心花怒放。
但也生活也不全是那么完美。
如果我跟阿同谈未来,他要么就笑着带过去,要么就会沉下脸,我这时候就会选择在他开始理智演讲之前,然后搂着他的脖子死命的亲。这
时候阿同就会审时度势的享受主动送到嘴边的食物。阿同好像很热衷于在房间的各个地方尝试各种各样的姿势,眼看着家里所有地方都快试
遍了,我突然有点心慌。没花样了,阿同还会接着喜欢我么。于是我开始对我的做爱技巧进行练级,方法就是看GV熟马的。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我皱着眉头看着电脑屏幕里俩人互攻,实在想象不出来我把阿同那个块头压倒是什么样子(你这点出息→→反攻无力),越看我越郁闷。每
次做爱阿同都不会碰我的小弟,我不禁安抚的拍拍小小多,每次都要自撸,难为你了。或许,阿同潜意识里还拿我当女人?用着对待女人的
做爱方式对待我,用照顾女人的方式照顾我。想到这,我心都凉了半截。
我不禁又观察了几天,果然跟我猜测的不差什么,阿同,确确实实在拿我当做一个女人。我心一沉,又不甘心的问阿同,“阿同,我如果是
女生,你会喜欢我的吧?我们两个,如果努力,会有未来的吧?”阿同正在看文件,抬头瞟了我一眼,看我脸上表情诚挚,他无奈的放下文
件,“多多,你要问多少遍才甘心?”说完又低下头看着那几张破纸,我跑过去一个小手就按住那份文件,又认真的问了一遍阿同,“阿同
,我是认真的在问,你就仔细的考虑一下然后再告诉我不行吗?”阿同干脆放开手里的文件,目光深邃的看着我,过了一会儿,他看着我的
目光变得茫然。
过了一会儿,他又拿起笔,挪开我的手,一言不发的看着文件。
我走过去摇阿同的肩膀,温声软语的撒娇,“阿同,阿同,回答我呀。”阿同重重的叹了口气,“嗯”了一声。我这心里喜忧参半,果然,
阿同还是没被我掰弯,他拿我还是当女人看,所以说,如果我变成了女人,阿同他就会接受我!
可是……小小多……
我不得不说,我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我自己也查了变性手术的资料。能够被阿同接受对我而言吸引力真是太大了,我真的犹豫了,我偷偷摸摸的去找了一趟二哥。二哥本来是没
怎么在听我说话的,他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研究X光片子上,但是当我说到“变性”两个字时,二哥突然转过头,用笔推了推眼镜,“再说
一遍。”
我把目光放到一个尽量不和二哥接触的地方,然后重复了一下我的意愿。二哥没有什么表情,一如既往的面瘫,他看着我,然后似乎是带着
点恨铁不成钢的感叹,听起来又像是在陈述事实,说了一句,“真没出息。”看我还是一脸混沌的模样,二哥说道,“我是让你掰弯他,结
果你这么不争气,没掰弯他不说,现在竟然还想着要变性。”说起这个,我确实有点小小的惭愧。我看着二哥,试图讨价还价,二哥干脆的
摇头,“多多,你别太任性,先不说手术要求的条件多高,风险又有多大,我先问你,万一,你变性了,喻双同还不喜欢你,怎么办?”我
摸了摸鼻子,心里也在打鼓。二哥拿着片子站起来,一副要送客的模样,“多多,我还有工作,你回去吧,这件事你不用再想了。”
不得不说,我每天的生活重点都是阿同,酒吧去的也少了,账目也不怎么管,都是江姐在打理,学习也心不在焉,就遇到阿同才有精神头,
这种傻逼呵呵的精神状态直接影响了我的学习成绩,导致本学期结束,我的成绩止步不前。大哥借着要对我进行批评教育的机会,趁机把我
召回,开了一个家庭会议,着重批评了我渣一样的学习成绩,与此同时,宣布了一项任何人都无法反驳的重大决定。
高三不念了,提前把我送出国。
我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表示接受不能,但是所有家庭成员没一个人为我说话,大概所有人包括二哥在内都希望我快点从阿同身边离开。
我愤慨的表达了想坚持呆在阿同身边的想法,得到了大哥的严厉批评,并且大哥当场下令,不许我再去找阿同,更不许我出家里门一步。
这对我而言无疑是天打雷劈的噩耗。
在我第十二次与大哥交涉失败以后,大哥终于怒不可遏的大吼道,“多多,你懂事一点!”我被吓的小心肝一抖,大哥那表情就好像在说“
老子他妈的都是为了你好”,你给我乖乖听从组织安排。但是出国意味着要离开阿同,我现在跟阿同相处的这么好,我不舍得啊。我把求助
的目光投向我老娘,我老娘立刻翻白眼装作没看到。我又看了看二哥,二哥推了推眼镜,“多多,把你送出去是我的主意。”
我有变性这个想法的事情二哥虽然没跟家里其他人说,但他打心眼里觉得这是个危险的兆头,我心里怨念挺深的,同时我对于自己这种搬起
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行为表示深深的鄙视,我怎么就脑子进水去问二哥变性的事呢。
我发现,我在家里虽然最受宠爱,但其实没什么选择权。
被要求慎重交朋友,被要求吃干净的食物,被要求喜欢男人,被要求继承家业,被要求离开阿同,被要求出国,他们没有人尊重我的意见。
或者说,我的意见,并不重要。他们按照他们认为对我有利的方式直接为我作出了选择,而我,只能选择接受这个结果。
管你是不是富得流油,帅比潘安。
我真的被软禁在家里了,没收一切通讯工具,每天只能看电视、看书、吃饭、睡觉、上厕所,过着猪一样的生活。
我试过了无数种办法,但结论都是我没法从我大门迈出一步。
更让我诧异的是,我这么重要的人物消失了,阿同竟然一点都不着急联络我,反而频频在电视上露面,又是下乡考察,又是参观慰问。
我默默的在心里想,阿同,等你落到我手里,我非要给你做到精尽人亡不可。让你不惦记我。
任何的监禁都不是绝对的,大嫂即将临盆,家里对我的管制明显松散了起来。我预备着先给阿同打个电话,阿同没接。我这才反应过来,今
天早上新闻还报说阿同在云南等地慰问缉毒大队的武警官兵,这会儿能接我电话就怪了。我放下电话,觉得很茫然。就算阿同接了电话又能
怎么样呢,我还是要按照家里的想法出国读书,或许,读书回来,我是没有能力脱离家庭而独立生活的。
如果我跟阿同就这么分开了,我们将来会变得怎么样?我不敢想。
我的思绪乱作一团。
我没有再打电话过去,反倒是晚上的时候家里电话响起来,老妈接了电话,然后喊我过去听。电话那边是阿同带着些喑哑和疲惫的声音,“
多多。”我握着电话差点就哭了出来,看我老娘在一旁满眼泛着八卦的目光盯着我看,我立刻手抹了一把眼睛,“阿同,你,我,家里让我
出国。”阿同“嗯”了一声,“我知道,多多。”
我的小心脏拧巴成一个纸团,皱巴着,不舒服。阿同笑了一下,“出国挺好,你家里应该都给你安排好了。”我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