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兰有个有趣名字的百货公司叫做LUNA,跟韩国的某网路游戏同名。因为不是假日的原因或则因为开学近了,进去时没什么人,让我怀疑的认为这间百货公司是不是真的可以生存下去,是说他外面作了假牛假羊,让我囧了许久,为啥要摆个小羊小牛在外头,在这F君又再我混乱的脑子插花一句,这里以前是监狱。
我有更多诡异的想法了。(内容物过度诡异,不方便说明)
「你要不要打电话给他?」
F君露出讪笑的表情,我知道他口中的他是我前男友,我看了他一眼就说:你要打你打,但不要跟他说我这趟有去台北,我怕他罗嗦说我怎么没有去找他。
也许是我自个的问题,我不喜欢恋人的过度关心,只要几句问候就行了,我有时候这样想,打电话什么的也不太需要,我更不想去回答或询问,你今天有没有想过我?或则你爱不爱我这些问题。
我不想要别人太关心,也许是从小到大的阴影。因为小时候画图得过奖的关系,造成有同学会在美术课时突然对你很好,最后当利用你完后就拍拍屁股走人。这样想很偏激,但是每个人都在利用人,没有什么绝对的付出,只是得到的形式不同金钱、名声、同情等等。
F君真的打了,电话通了,他开始对他挑衅。反正他们就是这样,我深知他们两人不对彼此透露的看法,当然我也不说,我只是听在加入我的看法,反正千百个人就有千百种看人方式,你又何苦去说服他接受你跟感官?
又不是设计生意,我不想多花时间为这种事浪费口舌。而当我前B想跟我讲话时,接过F君的电话,看到他邪恶的笑容,我狠狠的怒瞪了他一眼,接过手机。
「喂?」
12
我可以说我一点都不想打电话给他,告诉一个曾经交往过的人我现在在哪,又在做什么,跟什么朋友在一起。我对于圈内交往这件事情或是世界上所有关于交往的事情来说,我都觉得:那并不特别,凭甚么成为男女朋友交往就必须特别?想一起吃饭的时候就一起吃,而当分手以后为何还要打电话继续说情话。
不否认跟我交往的人很衰,也很可怜。因为他们交往到一个不会说情话,不会甜言蜜语,不会去撒娇示弱更不会说爱你的情人。我不懂我的个性为甚么没办法说我爱你,简单的三个字,可能别的人可以说上一百次,而从我口中却永远吐不出来。
「我是不是一个很糟糕的情人?」
自己对着自己这样问,而另一个自己却反问我说:你真的需要一个恋人吗?要一个不合的爱情,不合的关心,或是一个反覆性的电话问候?也许另一个声音说得对,我啊,可能真的不需要一个恋人,也不适合当人的情人。就算自己任真的投入,明知道会遍体鳞伤的两个人,继续下去又有什么用呢?
也许分手是好的。我自认为是这样,的确我不管对方多伤心难过,也许他犯的错误只是给我藉口谈分手两个字。当我和他两人交往的末期,每次提到,听到的声音不是他而是一首曲子的旋律。
你想要的我却不能够给你我全部,我能给的却又不是你想要拥有的。我们不适合,也不想认输。好几次我们抱着彼此,都是想要哭。你常解释这样的一切都只是开始,我觉得是所有的一切早就以结束。不想在约束,不想在痛苦,下一次会有更好的……
MV到最后,女主角将男主角迷昏后开着车,两个人一起殉情。看到那幕也代表到我跟他情人的感情走到终点,最后闭上眼我对自己说:我和他都没有错…都没有错…都没有错…
不知道为甚么他让我想到我父亲,一种感觉很类似。我的父亲是个很现实的人,只有在我受肯定时我才是他的孩子,他认为自己都不是错的,错的都是别人,自己才是对的。典型的老师加上大男人主义。
我不否认自己也有这个因子,但也许什么改变了我吧。周遭的事情,朋友说的话,小说里的事,漫画的剧情,和网友的文字交谈。当每个媒体说着网友不可信时,动漫画和电玩对孩子有害的时候,我却在这些世界里得到所要的救赎。
错的永远不是媒介而是人,只有人会为自己找藉口。我不想跟家人谈我在学校的生活,感情观和想做什么。我会假装很热烈的应付,说他们想要听的话。我不能说他们不想听见的,就算说了他们也会假装没听到,而且这些事情不应该让他们这些老人家去担心。
说出来比较舒服,但接种而来的是一堆问题。那为何就干脆不要说,自己去面对要来的实际,为甚么要把自己的问题变成别人的问题,他们是我爸妈,他们也有自己的人生,我凭甚么去干扰别人的人生?凭着我是他的儿子?孩子?
没有资格啊!
我挂下手机,我只是虚寒问暖的说了些话。我看了F君,我可以赶紧对他微笑,打闹跟他说:靠!你真的给我打过去。隐藏自己心里的意义,北行的意义,独自一人的意义。
而当我从台北归回之后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有些答案没有答案,有些答案不是答案。你知道所谓的柏拉图似的爱情吗?我这样问着在网路另一头的他。他说那是什么?我只回答简单的四个字:精神恋爱。
一个没有肉体,不要求回报,也不要求付出,即使两人在一个平行线也只要知道对方存在就感到窝心的恋爱模式。
这太难了。他说。
很快的,我就不想继续下去这个话题。之后在网路电视上偶然看了一场蔡康永的演讲,他说:人类为甚么可以拿那么多事情烦自己?为甚么只去探讨成功的人,而不探讨失败的人?
就因为人类自怨自哀,烦恼着自己,烦恼着别人,人类才显得比其他生物有趣。谁是成功的人?谁是失败的人?我认为那只是个运气,就像彩卷一样,没有人可以说自己是成功或失败。只是大家字以为是的鉴定这样就是成功这样就是失败。
我自言自语,这些回答根本传不进他耳中。我这时看了看床上的另外一个我,他正在听着我为这些问题提出看法,他期待听到,而另外一个在椅子上的我,蓄势待发的等着反驳我的说法。
原来这不是一场独角戏,而是一个谈话性节目。
观众只有我,来宾也只有我,主持人还是我。而最后也只有我独自一人在这四张塌塌米大的房间说着。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