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圣洁的好似献祭一般,我不存任何亵渎,将他当做我的信仰、我的天神来膜拜。
谁又能想到,十几年后我又有了这样的机会,而这次,我不再满足于简单的如同孩子般的亲吻。
“哥哥……”我低低地呼唤莱恩。
“当他再次醒来,就会变成你想要他成为的样子。我希望有一天你不会为你所做的选择后悔,如同我帮助过的很多人。”回想起紫罗兰夫人的话,总觉得话里藏着什么,不过我现在无心去分析,莱恩要醒了。
他金色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就像蝴蝶的翅膀一样慢慢打开。
“莱恩,你还好吗?”我凑上去,假意忧心地观察着他的反应,暗暗蓄势待发。
他有些迷糊地看着我,眼睛的焦距都像没有对准,一副刚刚从睡梦中惊醒的样子。
“尤尼,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按了按自己的额头,似乎不能理解为何自己会从一间单身汉的狭小公寓内醒来。
是催眠失败了吗?当我意识到紫罗兰夫人的催眠可能没有生效时,一股浓重的失落席卷了我。
莱恩和他正常时看上去并没什么两样,连身处陌生环境下不安的蹙眉都那样熟悉,更不要说我看了一辈子的冰冷的眼神了。
“你不记得了吗?”我无法形容我此时的心情,那是种混杂了难过、轻松、愤恨的纠结又痛苦的情绪。就像本被告知得了绝症,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医生却突然说我身体健康能活很久一样,前面做的心理建设都白费了。
我打算将那个吉普赛女骗子的所作所为告诉莱恩,并且把她说成是个行径卑劣又险恶的神棍。
莱恩听完我的叙述后,没有表现出对“催眠”这项事物的好奇与惊讶,而是告诉了我缺少的那部分真相。
“卡斯特外交官曾和我共事过,前阵子他去了巴黎,临走前拜托我照顾一下他的母亲。我本来也不屑去见那些利用他人对亡者的思念进行敛财的家伙,可卡斯特夫人一再坚持,我只能拿着她的信物去找那位所谓的灵媒紫罗兰女士。之后,就是你所说的,我失去了意识和那时的记忆,被她催眠了。”
我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在他睁开眼前多吻一下他,多拥抱一下他,之后这样的机会只会越来越少。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我通知了管家说你今晚不会回去,你要住我这吗?”
“我……”莱恩望向窗外,正好看到一轮高悬的明亮的圆月。
我看他望着月亮发起呆来,有些奇怪:“哥哥?”
他回过神,视线停留在我的脸上,金色的发丝被夜风吹得微微飘起,有几缕调皮地落到他的脸颊边,让他看起来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尤尼,为什么你今天看上去特别不同?”
“什么?”我感到他的手绕过我的脖子,一下心都提了起来,眼睛等到最大,眼眶都有些发疼。
莱恩有些不解又有些茫然:“看上去特别的……想要和你接吻。”
我眼睁睁看着莱恩玫瑰色的双唇压向我,用着恶狠狠的力道碾压过来,卡着我后脖子的手还一再把想要喘气的我粗暴地按回去。
成功了!紫罗兰没有骗我,莱恩成了我所希望的样子。
我疯狂地回吻着对方,身体微微地发抖,为着这接下来终于得偿所愿的爱欲交织而喜悦。
我们急切地撕扯着彼此的衣服,把它们弄得皱巴巴乱糟糟的,我甚至把莱恩的衬衫扣子也扯掉了一个,不过谁也没空去管它。
我将莱恩推倒在床上,迫不及待地去亲吻他的身体,他急促地喘息着,我能感到他内裤中的性器已然勃起。
上帝,如果这是梦,拜托千万不要让我在这一刻醒来。
比起自己舒服,我更想看到莱恩为了欲望浑身颤抖的模样。我一路从他的胸膛,吻到他被包裹的性器上,无论是那逐渐苏醒的热度还是硬度都让我爱不释手。
“吻它。”莱恩沙哑的嗓音就像催情剂一样,让我浑身都开始发热。
我顺从地低下头亲吻布料下昂扬的性器,甚至伸出舌头像品味美食一样舔弄它。我膜拜它,狂热的喜爱着它,为终于能得到触摸它的机会而激动不已。
我想我对莱恩的爱早已扭曲成了更可怕的东西。欲望之下,内心深处,那些阴暗的嫉妒、极端的占有,都化成了蠢蠢欲动的兽。我的哥哥,唯一能支配我左右我思想的君王般的存在,我终于得到他了。
“把它脱掉。”莱恩的音调随着欲望的攀升越来越不稳,他有些不耐地顶了顶下体,示意我将束缚他性器的那小块布料给去掉,我当然是言听计从的。
当我含住他的性器时,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我的下腹紧贴在床单上,两颗球体已经涨到发痛。
我用了知道的所有技巧来让莱恩舒服,我感到他抓着我头发的手越来越紧,向下按的力也越来越大。我知道他要高朝了,深深地将他的性器往我口中吞含着,同时用手来回安抚他饱满的双袋。直到感觉到有一道灼热的浓稠液体从柱体的顶端喷射出来,我才缓慢地将已经疲软的性器吐了出来。
莱恩的持久力非常不错,我的两腮又酸又痛,不过为了我心爱的哥哥,这些都不算什么。
我仔细地将莱恩恢复原状的性器舔干净,当想要用舌头碰触他性器下方的那个禁地时,他突然把将我掀到了一边。
我愣了下,心里想着难道莱恩清醒了这是要揍我吗?不过下一瞬我就明白,他只不过是要和我换一个位置。
“尤尼,你有为别人口交过吗?”莱恩将我的腿折起来,摆成M型分开,然后他跪坐在我的两腿中间,并不碰触我坚硬的欲望,而是用手揉弄我的大腿内侧,有时候也会摸一下我的腹肌。
“嗯……没有。”我被欲望折磨地思维混乱,真想翻身将这个在我身上作恶的男人操翻,可我知道他不会允许,我只能由他玩弄。
“被口交呢?安妮那次不算。”他终于握住了我的性器,我几乎要喜极而泣了。
无法判断他问这个话的初衷,我犹豫了好半会儿才喘着粗气如实回答。
“有。”
莱恩一下子收紧了手,我痛苦地低叫了一声,欲望却没有因此消减,反而伴随着疼痛越烧越旺。
“你和那个人上床了吗?”他低头吻了下我的膝盖,从那一点发散开来,我的整个下半身都开始发麻。那股酥麻导致我不可抑制地战栗,就像得了癫痫一样。
“是的。我将他压在床上,干了很多次,我还把他的手腕拧脱臼了……他哭得脸都花了,我讨厌他哭,那样就不像你了……你从来不会流泪。”
“你是说,因为他长得像我,你才和他上床吗?”
他突然用拇指擦过我流着浊液的顶端,那太刺激了,我用手背堵住冲口而出的呻吟,但还是没有办法完全的阻止,那声音让我羞耻,我只好咬住手背上那层薄薄的皮肤,用疼痛来分散我对快感的注意。
我没有告诉他,那个人是我买的男女支,是我思念他到了一定程度时发泄的对象。我会上街找那些和他长得相似的男女支带回公寓,有时候是眼睛的颜色,有时候是说话的声音,有时候是站立的样子,无一例外的,第二天都会伤痕累累的离开。
MASK的人都叫我疯狗,因为当亢奋到一定程度,我会失去理智,连德卡里奥有时也会抱怨我的不受控制。我嘴里尝到了咸涩的鲜血的味道,我咬破了手背,性欲却越发的高涨。
我想把我的血涂抹在莱恩的嘴唇上、茹头上,甚至是勃起的性器上,让他如瓷器一样的肌肤染上浓烈的猩红。
我是多么的想要在他的身上烙上我的名字,让他的身上满是我的齿痕,或者将我的经验射在他的脸上和头发上。
可我又不愿他有一点的不舒服不自在,他如果因为疼痛而皱眉,我的身体或许会兴奋,但我的心一定会是痛苦的。他和那些冒牌货不一样,他是我的宝藏。“回答我。”莱恩还是不肯放过我,他用他那特有的高贵而冷漠的嗓音命令着我,我只能服软。
我崩溃地大喊:“是的,是的!我爱你,我只能想象着你的样子勃起!”
我哀求他不要再折磨我,让我可怜的欲望在他的手上释放。
“乖孩子。”
他低下头,双手捧住我的性器,嘴唇贴在我敏感的规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我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汹涌的快感浪潮,经验一股股地喷射而出。那些白色的液体有些呈自由落体黏在了我的毛发上,有些则溅到了莱恩的头发上,有一滴甚至落在了他的唇边。
这样荒氵壬而性感的姿态,和他本身的禁欲感形成鲜明的反差,却造就了让人惊叹的色气。
我凑过去将那滴经验舔去,之后我们又亲吻了许久。
如果这是仙度瑞拉的魔法,黎明到来就会失效,我愿夜晚长存,与你永远缠绵,我亲爱的莱恩,我心爱的哥哥。
08.Withering violet——凋谢的紫罗兰
“也就是说,你向一个灵媒许愿让克默西雅变成你的小甜饼,你以为他第二天醒来就会恢复正常,可是他没有!”
当我把这件事全盘托出时,我已经做好了被德卡里奥抨击的准备。
“是的。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你没疯,我也没疯,准确说那不是个灵媒,只是个会催眠术的女骗子。”
“你强暴他了吗?”
我难堪地挪了挪屁股,有些不自在。
“你能别说那个词吗?至少他当时是爱着我的,相爱的人之间不存在强暴的问题,况且我们没有做爱。”只是互相抚慰着释放欲望而已。
“你大费周章的催眠他竟然什么也没做?!”德卡里奥的目光就像X射线一样扫过我的下半身:“你是阳痿吗?”
我羞恼地瞪着他:“我当然不是!我只是怕他第二天醒过来发现端倪!要是知道我迷女干他他会杀了我的!”
德卡里奥来回在我面前走动:“你不让我说强暴,你自己却说了迷女干!不过你做的对,非常对,说明你心里还是有良知的,知道这是不对的,可你为什么不良心发现的早一点呢?”
我有些沮丧,也有些无力:“我忍耐了那么多年,我想我是到极限了,我再也无法忍受他对我的冷漠。德卡里奥,我的朋友,你该知道我这些年的痛苦,如果再不做些什么,我怕我会伤害他,真正的伤害他。”
德卡里奥猛吸了一口烟,他已经抽了两根,整个房间都被烟雾充斥着,我几乎要看不清他的长相了。
“你真的很让我吃惊。”他停下脚步,侧过脸望着我,眼里满是气急败坏的恼怒以及无可奈何的妥协。
我和他相识了差不多有十年,我们就像亲兄弟一样,当然,不是我和莱恩那种。我们彼此依存,分享胜利和喜悦、美食与华服,我们从不真正生对方的气,因为我们充分尊重对方的每一个决定和选择。
在这个时代,同性恋是被诟病和歧视的,甚至被认作是一种精神病。我知道他的忧虑,如果莱恩控告我,我恐怕会被送去电击或者化学阉割,这是谁都不想看到的结果。
“我会派人去找那个灵媒……那个吉普赛女骗子,在这之前,麻烦你别做什么让克默西雅清醒后想要杀了你的行为,好吗?”
我想告诉他只要紫罗兰轻轻打一个响指,莱恩就可以什么也不记得,但那样他一定会忍无可忍的暴怒,我只好比了个OK的手势:“好的,没问题!”
我会尽量忍耐,但如果忍耐不了,那一定也不是我的错,因为我必定已经努力尝试过了。
他叹了口气,掐灭烟头,抬手看了眼时间:“我有个约会,先走了。”
我巴不得他快点走,开门送他到门口,准备关门的时候他的一只脚却又伸进来抵住了门。
“啊,对了,罗马最近出了一位‘开膛手’,虽然还没在我们的街区犯案,但如果警察找你协助调查,记得不要和他们发生冲突,你总是乱发脾气。”警告完我,他向我挥了挥手告别。
开膛手?是模仿那个开膛手杰克吗?我想我最近是太关注与和莱恩的关系以及梳理巴里的资源,以致错过了许多热闹的新闻。
因为是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我去疗养院见了巴里。他看上去精神好了不少,我将鲜花放在他的床头,坐下和他聊了会儿天,内容主要是党内事物的呈报、生意的进展,当然还有些私人的话题,比如家庭、爱情、孩子之类。
他是我的长辈,他死后,理论上我在这个世界上将再也没有血脉相连的亲人,因此他关心我的爱情和婚姻问题也是在我意料中的。他想找个人照顾我,就算不是为了爱情,也为了我能得到家庭的温暖,我谢绝了。除了莱恩,我并不想从别的什么人那里得到家庭温暖,可以说我是个非常死心眼的人。
“你是爱上了有夫之妇了吗?”
巴里非常敏锐的察觉到了我的心有所属,然而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我爱的是个男人,还是我的继兄。他一直以为莱恩对我不好,关系疏离,某个角度来说他没猜错,都是我单恋来着。
“不,他……咳她比我大,有个孩子,她丈夫……去世很久了。她对我还不是爱情,也许有点好感,但不到爱情,不过我在努力。”
“好小子!”他伸出拳头砸在了我的肩膀上,过去我总会被他的这个习惯性动作砸到忍不住揉肩的程度,可是现在那拳头却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巴里是真的老了。当我意识到这点,心中不免有些悲哀。
“你听说了吗?最近罗马街头出现了一位‘开膛手杰克’。”巴里仰靠在床头,鼻子里插着氧气管,说几句话就要停下休息一会儿。
“我听德卡里奥说了,是个怎么样的家伙?”每天早晨都会有护士为巴里念当天的报纸,我有理由相信现在巴里比我更清楚知道世界的局势。他甚至连今年美国小姐选美比赛的冠亚军叫什么名字都知道!
“疯子。他在夜晚到处杀人,有男有女,大多是落单的酒鬼和流浪汉,杀了之后就将对方的生殖器……”他做了个一刀切的手势,我露出个受到惊吓的表情,他接着说:“罗马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这样的家伙了,别的地方我不管,但MASK管辖街区上的人都享有被保护的权利,MASK必须保证他们的安全,我可不相信那些愚蠢的警察。”
我点头:“明白,我会加派人手巡逻的。”
我们一直聊天聊到他疲惫睡去,下午我前往克默西雅庄园探望莱恩。我不是非粘着他不可,但今天天气明媚、阳光灿烂,实在很适合盯着他发呆。可我刚进门,就看到他穿戴整齐地正要出去,身边还跟着一个有点眼熟的中年人。
“你要出去吗?”
莱恩点点头,接过管家递给他的围巾,是我送给他的那条。
“如果你有兴趣,可以跟我们一起来。”
他邀请我了我当然不可能拒绝他,于是我和他还有那个中年人一起上了车。
“我们要去哪里?”
“停尸房。”
我诧异地看着莱恩,我还以为我们是要去哪里打牌呢!而更让我诧异的是,坐在我们身边一直沉默寡言的中年人竟然是罗马鼎鼎大名的人物——理查德?杜博夫。
他可是家喻户晓的破案神探,有“意大利的福尔摩斯”之称,传说只要是他接手的案子,就没有破不了的。
我挨近莱恩,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你没有忘记我的职业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