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变竹马(变形记 包子)下——远樵

作者:远樵  录入:03-24

“本来就是真的。”贺飞嘀咕着

“你能闭嘴吗?跟我回去!”小朱掐着他的脖子把他弄走了

戴亦看了司道予一眼说道:“小予,这事……是我不对,你看……”

“没事,你刚回来吧,不是还有两个月才到日子?”司道予搂过他的肩膀“司先生也回来了,你们有事?”

俩人勾肩搭背的往楼上走,时不时的亲对方一下,到了楼梯转角处,戴亦一转身便抱住了司道予靠在了墙上,低声说:“我想你了。”

司道予紧贴在他身上,暖暖的气息在两人间缓缓流动,司道予亲亲他的面颊:“我也想……。”

那个“你”字辈戴亦堵在了嘴里,变成了唔唔声……

这一次分开的时间太久了,所有的思念胶合在唇齿间,司道予的衬衣被拉开,戴亦的手一带,两人袒露的胸便合在了一处。

司小亦真的想戴亦了,跟司照云说了学校的事后装的很淡然,走路也四平八稳的,可是他心急如焚,他想知道戴亦对他那件事的处理意见,更多的是,他真的想跟他玩。

于是正厮磨的意乱情迷的两人听见了这样一声稚嫩的喊叫:“青天白日的……哦,儿童不宜。”

司道予赶紧松开戴亦,俩人整理了一下衣服,就看见司小亦两只白嫩的小手捂着脸,嘴里嘀咕着:“儿童不宜,儿童不宜,我什么也没看见,真的没看见。”

司道予分明看见那白嫩小手指间的缝隙,透过缝隙,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正骨碌碌的转着,那没捂上的唇角俏皮的向上翘起,他正在看热闹。

戴亦一把叉着双臂将他抱了起来:“你这小鬼头,不是跟你爷爷去了吗?”

“嗯”司小亦对着手指,低声说:“我就是想看看你,你放下我吧,我这就走,不打扰你们了。”

司道予给他一个脑崩:“闹嘴,谁刚才说想爸爸了?”

戴亦跟他顶脑门:“你说来着?”

司小亦瞪着眼睛说:“刚才说想爸爸的不止我一个。”

“嗯,我承认”司道予换了家常穿的衣服“我承认我说了,可是你呐?”

司小亦梗着小脖子说:“爸爸回来的时候我就说了想他了,你没说。”

“好,我那时没说,可我现在说了,怎么?不行吗。”司道予笑的无奈而宠溺。

戴亦刮着司小亦的鼻子笑:“学会顶嘴了,不是好习惯哦。”

“好吧,以后我尽量不顶嘴。”司小亦嘟着嘴靠近了戴亦的怀里“爸爸,我想你了。”

戴亦觉得自己的心啊,化成了一汪春水,暖暖的,软软的,那里有个小娃娃在软软糯糯的说:“爸爸,我想你了。”戴亦看着司道予说:“小予,谢谢你。”谢谢你给我一个儿子,谢谢你给我一个家,谢谢你这么多年的不放弃,谢谢!

司道予看他抱着司小亦,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好像还有那么点湿润,就坐了过去,摸着他的头问:“你发烧了?没有啊,咋这么感性呐!”

戴亦伸手把他也搂进了怀里,说道:“有你真好。”

司道予没想到戴亦那七拐八歪的心思,倒是老实的让他搂着。

司道予靠了一会儿想起上楼的时候问的话他还没说,又问了一遍:“你们回来有事吧?”

戴亦亲亲他的额头:“小予,我们家对你的态度不好,你不要放在心里,我对你好就行了。”

司道予不太明白,却也点点头:“嗯。”

“我们家可能又在找爷爷的麻烦,你不要掺合和好吗?”

司道予坐正了身子问:“什么是又?”

戴亦想了一会儿说:“我爷爷和你爷爷政见不合,这么多年了,我爷爷没能留在京城就是因为这事,所以……”戴亦有些为难,一边是至亲,一边是骨肉,哪边都难以割舍,他无法选择,但是他必须选择,所以在他下定决心留在司道予身边的时候,就等于背叛了自己的家人,因为他们的固执和不讲情理。

戴亦说他跟司照云回来是因为司家对戴家下手了,下手的人不是司家大伯,也不是司照云,更不是吃斋念佛的司家姑姑,而是那个看着对什么都是淡淡的司家二伯。

戴亦苦笑:“叔叔说二伯生气了,他劝不了,只能静观其变。”

司道予倒抽了一口凉气,司家二伯是搞刑侦的,他要是出手,那戴家……?

戴亦说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戴家这么多年不可能是干净的,我只希望不要连累了我爸爸就行了,我爸爸很正直。”

司道予拍着他的肩安慰他:“二伯办事有分寸。”

分寸这东西是人掌握的,有时候人不愿意掌握它了或者是故意撒手,那就失了分寸,那么失了分寸伤了的人能说是误伤吗?

戴亦为戴家担忧。

第七十三章:婚礼耶阴谋

司照云对司小亦打架的事很不满,左一眼右一眼的瞪戴亦,就看他不顺眼。

戴亦没办法,谁叫生司小亦的时候他没在呐,啥话都得受着。

司小亦问他:“爸爸,你要是听了那话怎么办?”

戴亦说:“这话你得这么跟他说‘说我是私生子?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你给我解释解释私生子三个字,不会?不会回家问你妈去,你妈不知道,不知道怎么说出来的?难道因为你是所以才说的?’知道吧,就这样说。这世上有一种人就是这样,他无赖,你比他更无赖。你得有:你无耻,我比你加个”更“字。这样才行,以后你试试,保证好使。”

说这话的时候戴亦正半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悠悠的摇着,司小亦搬了个板凳坐在了他旁边,爷俩一人一口的吃着冰激凌,当然是司小亦在喂戴亦。

司道予踹了一脚那摇椅,椅子晃动的更厉害了,戴亦闭着眼睛听见司道予在说:“戴亦你这是教坏小孩子。”

戴亦眯着眼睛满不在乎的说:“我是在教他怎样处事,你教那些修身养性还行,可是在处事上就得吃亏。哎,别人骂你,你不吱声?这不是我戴亦的风格,我儿子也不能这样。你打我一拳,我必须打你两拳外加一脚这样才行。”

司道予摇头:“你这是要教出一个小无赖来。”

“这怎么是无赖呐,这是原则,我戴亦的原则。无赖也比吃亏强,都说吃亏就是占便宜。我就见人们都喜欢占便宜,没见喜欢吃亏的。我儿子不占别人的便宜也就罢了,吃亏是万万不行的。就拿昨天那事来说,要是我在,管保让那女人吃不了兜着走,欺负我儿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她!”

司道予“……你还想跟女人一般计较?”

戴亦讪讪:“不跟,吵不过他们,还不禁打。”

司小亦纠结了,托着腮为小朱:“师傅,你说我听我爸爸的还是听戴亦的。”

没等小朱说话,贺飞说:“听你师傅的,你两个爸爸说的都有道理你没法不听,所以就听你师傅的。”

司小亦更纠结了,三个人都要听,这是一团乱麻的节奏吗?

司照云见司道予跟戴亦腻乎够了,跟他讲了戴家的事,跟戴亦说的差不多,但是司照云说的要客观点:“那边再不好也是小戴的家,不能让他回不去,咱们做到仁至义尽,戴家怎么待他是戴家的事,咱们干涉不了。你二伯那人,认死理,护犊子,我跟他说不进话去,你大伯也管不了他,要是你想说情,那就找你姑姑。”

司道予想了想,也没去找那个一心向佛的姑姑。人在做天在看,戴家要是干净,司家人奈何不了他们,要是不干净,就是司家不动手,他们的事会有人看着不顺眼。

司家老爷子叼着烟袋笑呵呵的说道:“戴景山那个老不死的,跟我斗,他还嫩点。”

老太太拉着戴亦的手说:“小戴呀,这事本来跟你没关系,可这又是你们家的事,跟你还脱不了关系,我不想因为你们家的事影响你跟小予的感情,毕竟你们走到今天不容易,奶奶只想跟你说,不管你二伯做了什么,不要跟小予闹气,你可以找我,找你爷爷也行,就是不准跟小予过不去。”

戴亦点头:“我做事对事不对人,放心吧,我虽谈不上明察秋毫,是非黑白我还是能分的清的。”

老太太拍着他手满意的点头:“是个好孩子,也不枉小予这么多年对你念念不忘。”

司照云鼻子里哼哼着说:“敢找小予的麻烦我劈了你!”

司小亦吐舌头:“爸爸,爷爷化身为沉香了。”

司道予指着他脑门:“你消停一会儿吧!”

司家走的是怀柔路线,戴亦被绕指柔缠的死死的,戴家无法让他回去,发了几回的火,却无法改变戴亦要倒插门的事实,戴家老爷子登报,将戴亦逐出了家门。

司道予一字一句的念着:“兹有不肖子戴亦,忤逆不孝大逆不道,今将他逐出戴家,永不许进戴家的门。”

“还忤逆不孝,还大逆不道?我是打了他还是骂了他,是造反了还是起义了?”戴亦愤愤然。

“其实你跟了我就等于造了你们家老爷子的反。”司道予拍拍他的肩,将报纸团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没事,以后我罩你。”

戴亦没心没肺的吃着西瓜:“我能有什么事?出来了更自在,干啥事也没人说了,只要你不撵我走,我的生活就是一片阳光灿烂。”

戴亦他老子戴建国打电话来:“不要听你爷爷的,他老了,他不认你我认你,等我退休了就去津门定居。”

戴亦满口答应,戴家于他而言不过是有父母在,如今父母站在他这边,他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戴梵笑着说:“这样也好,最好连我一起撵出来,我就不用受他们的窝囊气了。”

八月,司道予的别墅建好了,司家的至亲好友也接到了请柬,大红烫金的请柬上印着司道予和戴亦的头像。

司家要办喜事了。

司家的亲友拿着请柬想啊想,到底没想起来司道予是谁?倒是这个戴亦有摸着影儿的,是戴家的人,被撵出来的那个。

司家办事礼数周全,戴家那边也收到了请柬,戴梵垂着头听着戴家老头子发火:“好好的儿子给人倒插门,要是个女人我也认了,弄个不男不女的算什么东西?还是司家人。”

戴梵的脸色不好看,他已经在家听了太多这样的话,都是针对司道予和戴亦的,戴家人根本就瞧不起司道予,因为他是个双性人。

这话在同辈人的嘴里说出来他还可以接受,可是在老爷子嘴里说出来他难以接受。

“爷爷,司道予是个男人,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都是,他有自己的事业,以前和小亦也生过孩子,他们有深厚的感情基础,小予的事业做的比我还大,小亦是高攀了人家,他们的结合对戴家有好处,您为什么不同意?”

老头子使劲拿着拐杖敲着地面:“司家的人我就看不上,管他做了多大的事!”

戴梵叹了口气说道:“我大伯家最近不大太平,您在京城那样羞辱司家,人家不会善罢甘休的,您看着办吧。”

戴梵神清气爽的回了京城,戴家那边他没再小意的奉承,也许出生意会难做一点,但是宁愿苦点也不愿再看他们的脸色,他也受够了。

戴梵他去找司道予要房子,再不想戴家的事了,没沾到戴家的光,反而受了戴家的掣肘,这几年受够了大伯家的气,爱咋地咋地,他们自己不争气,别人在旁边也是干使劲。

司家在京城低调的宴请宾客,一是为了正式认司道予认祖归宗,二是宣布司道予和戴亦的事。

司道予和戴亦想了好久不知道家里的意思,在宴会上听了司家二伯的话方才恍然:“戴家不是不要你了吗?我们要,戴家不是说小予男不男女不女吗?我们家就看重这个孩子,不仅要让他认祖归宗还要昭告天下,司道予是我司家的好男儿!”

这是在为俩人撑腰。

司道予觉得有些肉麻,可是看着司家二伯那张寡淡的脸说出这样的话,他觉得其实这真没什么。

司家老爷子穿着灰色的中山装,左边是一身大红的中华立领司道予,右边是戴亦,穿的跟司道予一模一样。

老爷子中气十足的说道:“诸位,今儿请大伙来就是让大伙做个见证,这个”他拉过了司道予“这是我司家的长孙,我小儿子司照云的儿子,在外失散多年,今日回来认祖归宗,邀诸位同庆。”

底下一片窃窃私语,看向司道予的眼光各异。

司道予还是被司家推了出来,司家的长孙,亲友哗然,原来司照云竟然有这么大的儿子。

老爷子拉过了戴亦说道:“这个小子,是我孙子的爱人,南省戴家老七,如今戴景山那个老不死的因为这事把他赶出了戴家。我跟大伙说,他们戴家不要,我要,他们家不要他是他们家的损失,我司家要他!戴亦是个好孩子,他重情重义、专情守诺、敢作敢当,是个汉子。我老头子老了,今儿个就卖了个老,以后诸位要是遇到了小戴有事,不要视而不见,帮了他就是帮了司家,司家认这份人情。”

司家老爷子此话一出,等于打了戴家一个响亮的耳光。一众亲友惊骇,知道两家是政敌,却从没这么高调的说出来,如今是针尖对麦芒,宣战了。

也有别样心思的,司家不重礼教,但是自己的长孙跟个男人在一起还这么高调的宣布,这却是让人看不透。

司照云继续说道:“我老父亲也说了,今天不仅是让小予认祖归宗,还是小予和小戴大喜的日子,诸位就一起做个见证吧!”

主人家这么说了,老爷子也发话了,虽然有人在心里鄙夷司家为两个男人办婚礼,但是既然来了,那就拿出笑脸来,得罪司家也不是什么好事。

司道予和戴亦手牵着手换了戒指,给老爷子行了跪拜礼。

那一刻的大厅里寂静的落针可闻。

司道予和戴亦牵着手齐齐跪倒在老爷子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齐声叫着:“爷爷奶奶,谢谢!”

司道予真的很感激,虽然他一直不想回司家,他以为自己和戴亦的事不为人们所接受,他想低调的在津门过就好了。可是司家虽然口中说着给他找媳妇,却是一直没有逼他。反而在戴家闹事以后,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接受了戴亦,他焉能不感动?抛却跟戴家置气的因素,司家这样做确实不容易,那要顶着多大的舆论压力才行?

戴家老爷子看着报纸头版上那两个穿着大红衣裳的人跟那个看着不顺眼的老爷子下跪磕头的图片,手哆嗦了半天说了句:“你养的好儿……”

戴家老爷子住院了……

司家老爷子看着报纸说:“这照片拍的好!”

司照云笑道:“我找的人错不了。”

第七十四章:戴家的落幕

司道予靠在戴亦的怀里看着报纸,娱乐版上大幅的刊登着俩人跪拜在司家老爷子面前的照片,红彤彤的一片,甚是喜庆。那互换戒指的场景,拍的温情脉脉,两人相拥的时刻,有幸福在向周围蔓延。

照片底下配着文字,详细讲叙了两人的过往。

戴亦指着照片说道:“你比我长的好看,写的很煽情,我都忍不住要流几滴眼泪了。”

“鳄鱼泪!”

“是幸福的眼泪。”

推书 20234-03-24 :青梅变竹马(变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