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人是狐狸(包子)上——风之岸月之崖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录入:03-25

项城君被他惊了一跳,紧张的扭头朝小哑巴看去,见他没有醒来,这才又松了口气,而当蒙毅进来,看着项城君的动作之时,整个人却又愣了一瞬。

他以为,项城君会吩咐别人来做这些的。

这一空档的时间,营帐外,小兵已将军医找了过来,站在门边的他,不知里面的少年是谁,只是朝着蒙毅作揖行礼:“蒙少尉”

蒙毅回身看他:“里面有个孩子受了伤,你给看看吧”

“是”军医上前,看着项城君站在床边的影子,道:“让我来吧”军医说着,才刚弯身低头朝榻上昏厥的小哑巴看去,然当他一看见小哑巴眼角上的那个刺青时,眸色明显一怔,连眉宇都拧了起来。

项城君扭头看了军医一眼,没说话只是错步退到一边,看着军医给那小哑巴整治。

蒙毅站在一旁,看了看项城君的身影,想了想上前道:“你先在我这里休息,我让他们去给你安排大帐,等三位将军聚集之后,便开始受印之礼”

“去吧”项城君现在比较担心的是那个小哑巴,至于受印什么时候都可以。

蒙毅离开,营帐里又回复一片宁静,项城君站在一旁,看着军医给那小哑巴处理伤势,好半响后,直到看见军医净手了,项城君这才问了一句:“军医,他怎么样?”

军医回头看他,只当他是这小哑巴的朋友,连看着项城君的眼色都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轻蔑:“伤势都是一些皮外不打紧,只是他身体底子虚弱,患有寒症,疲劳过度又加上营养不良所以才会昏厥,好好修养几日,会没事的”

项城君点了点头,想着那个所谓的洗衣局,当下又问:“军医,那个洗衣局你可知道是什么地方?”

军医一愣,定定的盯着项城君看了片刻,似乎是在打量什么,然在项城君的脸上找不到同样的刺青时,军医这才回道:“那是罪人库,又是军女支院,里面的都是一些朝廷罪人之子”

“军女支院?”这三个字,让项城君当即就给愣了。

军医点头,也没多说转身就朝外走。

站在原地,项城君扭头看向小哑巴,半天都没反映过来,这个孩子居然是……他多大?看那小哑巴瘦巴巴的小身子,巴掌似的脸,估计应该还没自己大吧?可就这样的一个倒霉孩子居然就是军女支院的人!?

有些不可思议。

项城君的大帐,日跌之时便已经准备好了,蒙毅前来报告的时候,项城君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伸手一指床榻上还在昏迷的小哑巴道:“这个人我带过去了”

蒙毅一愣,还想在说什么,就听的项城君又道:“人是我要带回来的,没有理由让他在这里麻烦你”

蒙毅没有多说什么,项城君带了小哑巴就直接转换了营帐。

大军里面的三位将军,目前只有沈枢楼与默言在这里,至于厉恒矽,因为在家侍疾,所以要明日才能到。对那些项城君也随意了,他现在想做的,还是先了解一下军里现在的情况,而用了晚膳之后,蒙毅便拿着一些书册来到他的房里,项城君只看了一眼,就目露窘色:“别跟我说你手上拿的是大军资料”蒙毅一愣,才刚点头,项城君就厌恶的道:“别让我看书,最讨厌的就是看书”

“……”

错步上前,项城君将蒙毅手里的书丢到桌上,咧嘴一笑:“你干脆陪我出去转一圈吧,我想去看看这周围是个什么情况”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蒙毅还是点头,陪着项城君转身朝外走去。

琅琊山目前是大军主力所在之地,琅琊山地势宽阔,张开的营帐整齐排列,大军中央为议事营帐,左右两边是主将营帐,火头营在大军右面面朝林中,后面的一片广场是士兵平时操练的校场,左右两翼是士兵修养的士兵英,靠最左边边上的是大军正在扩展的新兵营,预计还有两个月便可完善,周边的另外几个军营分别以一里屯、二里屯到五里屯来分建管理,每个屯里,分别由一位裨将军一名都尉和一名校尉管理,这些个屯军营每月月尾都要前往主力大军这边,向沈枢楼回报一下各军的上月情况,如有重大事件,则由沈枢楼直接回报元帅,而这些年,大军里的帅位空缺,一直是由厉恒矽主事当家,这厉恒矽的存在,俨然就是整个军中之帅。

听得蒙毅所报,项城君蹙眉:“这厉恒矽今年到底是多大来着?”

“额……”看项城君一副认真的样子不问其他,就只问大将军的情况,蒙毅哽了一下,正准备说得时候,又听得项城君点头笃定得道:“我猜他一定是个糟老头子!”

一听项城君说自己家的大将军个糟老头子,蒙毅心里当即就有些愠怒:“才不是!”

“啊?”项城君睁大双眼,眸色有些意外。

蒙毅拧眉看他,脸色明显不悦:“大将军乃是当朝丞相的义子,现今不过才二十有三,那里是什么糟老头子!”

“哦……”点点头,项城君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最后又咋呼出声:“啊!那他都整整比我还大八岁啊!要是再加个两岁都快大我一轮了!”

“……”蒙毅被他呛的胸闷。

这边项城君的话音才落,一旁就有小兵神色慌张的跑了过来,朝着蒙毅喊道:“蒙校尉,不好了,沈将军在大帐里面发现了军女支院里的小官,现在正发雷霆呢,您快去看看吧”

一听这话,蒙毅与项城君的脑子里同时都响起了两个字:“不好!”

第三章:冰刀子,狐狸精

项城君与蒙毅匆匆赶到大帐的时候,这大帐外,站着好几个看热闹的士兵,蒙毅面色一沉,当下急忙错步上前,朝众人喝道:“都围在这里做什么?不用去操练了吗!?”

见蒙毅回来,大帐的士兵这才化做鸟群散,项城君顾不得他们,直径上前,撩开帐帘,可还没进去,里面的人就已经看见了他,咻的一下就朝着他的方向跑去,发抖的双手直拉着项城君的衣服,藏在他的身后,怎么样也不肯离开半步。

项城君扭头一看,见那拉着自己颤抖害怕的人,正是那只小哑巴,还没开口问话,营帐里就传来另一男人那低淳而又冷冽的声音:“你是谁?军中大帐岂是你一个孩子胡闯的地方?”

一听有人叫自己孩子,项城君当即就有开炸的趋势,瞬间阴沉了面色的他,扭头看向那说话的人,只瞧见那人一身玄衣,要缠墨色玉带的身形立笔直,眼眸上移,那人垂眸看向自己的样子,连着视线也像是冷的,似一把剑,他整个人都似一把出鞘的剑,无形间散发出来的气息似乎还透着危险。

而项城君看着对方,还没作答,蒙毅踏步而进,看着大帐里的人双手抱拳恭敬的行了一礼,朝他唤道:“沈将军”

“你就是沈枢楼?”项城君明显的吃了一惊。

沈枢楼眸光冷冽的看着项城君身后的人,话音却是在朝蒙毅说:“蒙毅,你的差事真是越发当的利索了,连军女支院的小倌也敢往军里带,依照军法应当如何处置?”

蒙毅不敢抬头,只拧紧了眉道:“军杖一百!”

“带下去!”沈枢楼才刚喝令,营帐外的士兵便踏步而进,架了蒙毅就要朝外走去。

项城君一看这个架势,当下怒火更胜,拂袖怒斥:“慢着!”见沈枢楼的眸,犹如一把尖锐的刀朝着自己射来,项城君逼视着他,道:“人是我带来的,与蒙毅无关军法处置我愿挨了,此事不管蒙毅的事,放了他!”

然他的话,有谁会听呢?

“你?”沈枢楼踏步朝着项城君行了两步,比项城君还要高大的身影,几乎都笼罩在项城君的身上:“未经许可,便私带外人入营,军杖八十,贬为士卒,带下去!”

“你!”眼看着沈枢楼的气势逼人,项城君气的脸都青了。

蒙毅不再吱声,随着两名士兵就朝外走去,没出一会,那棍棒的闷声便规律得在大帐外响了起来。

一百八十军棍,再是个铁骨铮铮的大男人都都不一定能吃得消,没有个把月谁下得了床?然,对于项城君此时的愤然,沈枢楼却看都不看一眼,便又扬声朝外吩咐:“来人!”

“将军!”门外的小兵收到传唤一进帐门就低头回应。

“把他们两个送出营去,转令下去,此事若有再违,定以军法处斩!”

“是!”

沈枢楼的话,说的绝情而又厉色,直把项城君身后的小哑巴吓的喉间呜咽,明显是想说话求饶,可是咿咿呀呀的却都说不出半个字来,项城君扭头看他,见着他一双漆黑的眼珠子里蓄满了恐惧跟水雾,心里一软,顿时间就想起了妹妹淳儿小时候惹了祸,躲在自己身后求救的样子,只是比起淳儿的那双眼,这个小哑巴的眼中更多的却是“胆战心惊”。

“大胆沈枢楼!”眼看着沈枢楼踏步便要朝外走,去项城君朝前踏了一步,厉色看他:“本王封皇上之命前往大军接掌帅印,你却要将本王送出大军,忤逆圣意,莫不成你想拥兵自反犯上作乱不成!!!”

一句话,吼得沈枢楼朝外踏去的脚步突然停下,冷冽的眸,透着几许诧异的朝项城君斜睨过去:“你来接掌帅印?”眸光将项城君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眼,沈枢楼不以为意,却几不可见勾了嘴角冷笑:“你多大了?断奶了吗?满十八了吗?”

“你全家才没断奶呢!”被沈枢楼一句话噎得胸闷,项城君气的脸色都开始有些发红,却硬拍了胸部的道:“本王如今早已十五……”

“军中士卒,都已皆满十八,皆过及冠之年,你才十五难不成你是东夏人士?一国外人掌管我大炎帅印,简直笑话!更何况你如今还没接掌帅印,对你我如何处置不得!?”

“你你你!……”项城君真被这冰刀子刺激了,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好半响这才吼了一句:“你铁嘴公鸡!冰刀子!你能说会道,枉你贵为炎朝将军,难道会不知道,炎朝新皇同胞亲弟项城君两个月前被封英王,还与淳于宏将军共将谋过事吗?”

沈枢楼双手负在身后,回身正面垂眸的睥睨着他:“闻所未闻!”回答得十分之理直气壮。

项城君险些吐血。

看项城君噎住说不出话来,沈枢楼一拂袖转身便朝外走,同时吩咐道:“送他们出去!”而步子刚朝前行出两步,他却停了下来。项城君看着他的背影,正想再说什么,只瞧见沈枢楼,朝着前方抱拳,开口唤了一声:“将军”

项城君一愣,还没反映过来沈枢楼口中的将军是谁,大帐外,就听得另一男人的声,犹如三月春风般的传了过来:“这边是在闹些什么?大老远的便听见这里热闹得很,刚才的铁嘴公鸡是在说谁呢?”

沈枢楼对来人的问话并不作答,只是依旧冷冽的道:“蒙毅违反军纪,私将军女支院的小倌带入军中,我正命人将他二人送出去”

项城君在旁一听沈枢楼这话,似乎连自己也一并处理了,当下怒而踏步上前,炸道:“说清楚!谁是小倌!你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真动手揍你!”

“这孩子是……?”

“我不是孩子!”那道三月春风般的声音再次响起,项城君才刚一炸,可扭头看向说话之人却明显的有些怔愣住了……不对,应该被惊悚住了:“怎么会是你!!!”

看清楚项城君的摸样之后,那人也是微微一愣,随即挑起了眉:“原来是你?”

沈枢楼与小哑巴愣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看着两人。

而项城君却是瞬间暴走,一个箭步冲上去,就两手紧紧抓着对方的衣领,仰头挺胸,硬是将对方的身子拉了下来,冲着对方的脸大喊道:“你这个狐狸精!把老子同心玉坠子还给我!!!”

一句话,一个动作,瞬间就让大帐周边的众人目惊口呆,完全反映不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四章:初遇人,你猜猜

两个月前项城君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捆绑着,跟一群男男女女的丢在马车里面,马车摇摇晃晃也不知是要行往何处,马车里的气氛又隐约透着几分诡异,项城君挣扎两下,暗自运了内力,却发现自己浑身根本就使不上力,不过片刻,反倒把他自己累的气喘喘呼呼。

“怎么捆得这么紧”靠在地上项城君累的气喘,马车里几乎都坐满了,一个个全都缩卷膝盖,脚尖微微一动,就可以踹到前方的人。

“马车本来就挤,你别动来动去的!”

项城君身子歪歪靠着,发软的身体有些无力,扭动着还没坐好,被身边的人用力一挤,就朝着一旁赫然靠去砸在别人身上。身子发软,项城君大口的吸了两口气,恍惚间,只觉得一股淡淡的幽香气息,传入鼻翼,清冽的让人的大脑一下子就格外清晰。心里狐疑,项城君眨眨双眼,抬眼朝上看去,只看见一双平静如水的眼眸,正直视着自己。

“你……”看着那人,项城君愣了一愣。对方却并无任何言语,只是微一抬肩,项城君便感觉自己好似被一股力道抬起坐正了身子,一时间反倒让项城君有些怔愣,只是睁大双眼,直视着身旁的人。

那人是个二十上下的男子,冷峻清丽的面容,剑眉斜入鬓,细长的丹凤眼里,眼眸沉静如水,瓜子的脸型下颚微尖,一身黑白相间的衣衫分明是再简单不过的搭配,可穿在他身上却透这一种别样的气质,高扎的马尾长发一丝一缕直垂而下,额前的碎发隐过眉峰,三三两两垂落而下,从侧面看去,只觉得这人浑身都透着一股内敛的霸气。

“看着我做什么?”发觉项城君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对方忽而开口。

项城君一愣,当下就道:“你长得可真有气质啊”

“……”

不对!

发现自己说了什么,项城君只想要一巴掌拍在脑门:“我叫项城君,你叫什么可以问问吗?”

对方移开眼眸,闭上双眼,一副拒绝交谈的样子。

项城君眨眨双眼,看着对方的反映,刚想开口再说什么,就听得另一人声音响起:“这个时候还有心思交朋结友,难道你就不该为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担心一下吗?”

突然响起的声音,低淳磁性,宛若三月的阳光一般,仿佛带了几分笑意,项城君扭头朝这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瞧见在马车的角落里,坐着的男人正似笑非笑的睨着自己,很显然,刚才的话音就是他说出来的。

“你是……?”看对方两手负在身后,身上同自己一样缠着绳子,可一身从容的气息却丝毫不乱,相反还透着几分惬意,再一细看那人,只身形伟岸,整个人就如同他的声音一般温润华丽,剑眉入鬓,黑眸凝瞳,即便此时被人捆绑着丢在马车的角落里面,依旧难掩他的贵气,尤其是那一双黑眸凝瞳里面,溢满的尽是沉稳之态。

“你猜?”

“……”猜个鬼啊!认都不认识猜个屁猜!

默默收回视线,项城君扭头看向身边的人,这人看上去虽然冷了一些,但他气质很好,而且感觉比角落里的那位看起来靠谱多了。

“对面那人是谁,你认识么?”眨巴眨巴双眼的看着身边的人,项城君开口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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