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仙的爱 上——爱吃馒头的兔子

作者:爱吃馒头的兔子  录入:03-27

一仰头,潘哥把酒瓶里的酒喝了个干净,不能怪曾小帅说潘哥装X,这么个破瓶子,一口就干了,以潘哥的酒量,倒酒倒累死了才能喝个半饱。

这会儿曾小帅就没那个精力顾及到潘哥略显帅气的喝酒姿势,只听见熟悉的声音,把曾小帅从烂醉的深渊里给拉出来了一点点,“潘……潘……得(哥)?”

潘哥第一次听见有人喝醉大舌头的,一口老酒呛在喉咙,两眼翻白,差点没过去了,这下准备好的说辞都被他忘到九霄云外了,两个人醉眼迷离的对视起来。

“哎!我说小曾啊,怎么着?失恋啦?走你!失恋算个屁啊!瞧见没?哥,哥开这小酒馆,分分钟给你扒拉个好的!”

潘哥到底是常年在酒坛子里打滚的人物,很快就找回了自己的思绪,据潘哥自己说,他曾经在万花丛中过,不留半点腥,最瞧不起的就是曾小帅这样失恋了借酒消愁的。好家伙,那蒲扇大巴掌好悬没把曾小帅心肝脾肺拍震出来。

干呕了半天,曾小帅总算是恢复了点意识,眼泪水汪汪地看了一眼潘哥,心里腹诽着:幸亏是没吃东西,要不然连出生第一口奶都能给拍出来。

天已经黑了,现代的生活不比从前,太阳还没下山呢,灯就先亮起来了,走哪儿都能给你照的灯火通明,就算你想找个不明亮地方吓自己个魂7飞7魄7散,都难。

曾小帅撑着潘哥的肩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冲潘哥摇摇手,“得(哥)偶(我)回疼(去)了!”

潘哥攒了一肚子的话,被曾小帅的大舌头吓得全没了踪影,本能地伸手跟曾小帅摇了摇,看着曾小帅东倒西歪的走得还算正常,潘哥才拍了拍衣服,咂咂嘴,回店里去了。

天虽然黑了,但时间还很早,回去也是一个人,曾小帅扶着路边一切能扶得东西,晃悠着。

潘哥的话匣子一打开,那质量必须是惊人的,曾小帅觉得自己虽然是失恋了,但还不至于沦落到和潘哥疼陈过去未来的地步。还是回家睡一觉,他记得明天要去上班呢,至于医生说的换药这件事情,已经被他忘到了爪哇国了。

曾小帅住的房子也是分配的,整个楼一看就没有经过认真设计,灰蒙蒙的没有美感,要不是竖了几个电线杆子、燃气管道,简直就跟古代的楼房没有区别。

楼道里的声控灯,在曾小帅入住的第二天就坏了,只能没事神经病一样的刺啦两声,根本就亮不起来,曾小帅摸着黑上了二楼,倚在门框上掏钥匙。

“你去哪里啦?”通往三楼的楼梯上猛然蹿下个人来,抱着曾小帅的脑袋就啃了一口,“怎么喝酒了?”

酒精会麻痹人的神经,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嘛,某种意义上来讲,酒可以把人不想看到的一切变成人想看到的东西。

但,这个人,曾小帅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是乔娜啃了自己一口。

因为,这个人实在是……太高了!曾小帅自己有一米七八,乔娜只有一米六,就算他倚在门框上,乔娜也不可能啃到他的脑袋。

曾小帅暗自佩服了一下自己,酒喝成这样居然还能有这么缜密的思维,不去干侦探简直就是国际侦探界的损失。

但这位国际侦探同志忘记了,既然不是乔娜,那啃他就是不对滴!那就应该反抗滴!他却没有。

那个声音的主人,自来熟的从曾小帅的裤兜里拿出了钥匙,顺便还在曾小帅的大腿上摸了一把。

后知后觉的国际侦探同志曾小帅用力的蹦了起来,准备给那人来个致命一击,结果因为酒精导致判断误差,左脚踢右脚,嘭的一声,摔在了自己的地板砖上。

鼻子一酸,曾小帅失去了知觉。

当曾小帅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明晃晃的太阳把曾小帅的狗窝照得暖洋洋的,宿醉后的头疼,让曾小帅抬了三分之一的脑袋,瞬间摔了回去,砸得席梦思发出了一阵让人牙酸的尖9叫。

扣了扣头,曾小帅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在潘哥酒馆里喝过酒之后的事情。

他到底是怎么回来的?马丹!怎么就剩下来潘哥的大脑袋了?

曾小帅在无数次回想起潘哥的脑袋之后,放弃了回忆,管他呢,床都躺上了,说不定是潘哥送他回来的呢。

刚安慰好自己,一回头,看见一团人性物体,卷在自己的被子里,曾小帅的脑袋嗡的一下大了!

曾小帅终于体验了一把小说里所谓的记忆潮水一样的涌现,根据身高和体重,曾小帅判定昨晚的黑影应该是个男人,艰难地抬起头,曾小帅肯定身边的蚕蛹就是昨晚的男人。

“啊!!!!”

声先夺人!曾小帅一个猛子蹿了起来,惊叫着,差点没撞上正前方的电视机架子。

“帅帅别闹了,我刚睡!”蚕蛹蠕动了一下,瓮声瓮气地冒了这么一句,曾小帅防御地动作立刻放了下来,一下子坐回了床上。

老爸老妈喜欢喊他小帅或者儿子,乔娜一般叫他那个谁,战友叫他小曾,谁会叫他帅帅啊?

脑袋里搜索着所有认识的人,连幼儿园里偷自己苹果的小胖子都被曾小帅翻了出来,还是没有人选,不过,这个时候曾小帅已经排除了蚕蛹是某作案人员的可能性了,因为他不认识作案人员。

“喂喂,你谁啊?”伸出一个手指,曾小帅上下打量了一下蚕蛹,选择了一个他认为比较安全的位置戳了戳。

蚕蛹蠕动着,灵活地躲开了曾小帅的手指,曾小帅瞪大了眼睛看着,第一次看见有人能裹着被子,行动地这么灵活,另外,刚才的触感,虽然隔着被子,但,很明显是乔娜整天挂在嘴边的什么婴儿的弹嫩肌肤嘛!

天!该不会是女人吧!?

瞪着自己的手指尖,曾小帅吞了吞口水,自动脑补着各种美女,长这么大除了老妈,他还从来没有跟别的女人睡过呢!(乔娜连手都很少同意曾小帅牵)

声音粗了一点,个子高了一点,其他的还不错!曾小帅心里给这个“美女”打了个九十八分,完全忘记了自己压根没有看见这个人的正脸,对她的了解仅限于声音和个子而已!

哼着小歌,曾小帅踮着脚尖,出了房间,小心翼翼地关上了房门。

曾小帅的房子格局很简单,一进门就是客厅,左边书房加卧室,右边厕所加厨房。

这会儿,曾小帅乐颠颠地穿过客厅,去洗漱了。人家美女能睡在你的床上是给你面子,曾小帅最后选定了一张最近刚刚在网上看到的古典美女脸当做床上人的面貌之后,嘴巴咧到了耳朵根。

丝毫想不起,小时候曾父教育的,当有陌生人进门之后应该做的每一件事情。

泡着面,曾小帅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事情,想得脑瓜仁儿都烧着了,他也只想起自己摔到在了地板上。吸了吸鼻子,还残存着酸痛。

曾小帅摇了摇头,掀开了方便面的盖子。管他呢,反正他是大老爷们,现在又没媳妇,从天而降个美女媳妇,就算他没做什么,死乞白赖的也要给人家负责啊!!这是男人的责任啊!!

“帅帅不是说好了不吃方便面了吗?”房门被突然打开,软糯充满磁性的声音和着阳光照耀了曾小帅的清晨。

哇!!声音好好听!!哇!!皮肤好水嫩!!哇!!脸型好好看!!眼睛好大!!睫毛好长!!嘴巴好诱人!!脖子好细!!喉结好性感!!腿型好漂亮!!就是胸有点平……

等等!!曾小帅保持着手举筷子,色迷迷地留着口水把说话的人上下看了个遍,总感觉哪里有点问题。怪怪的。

哪里呢?

曾小帅不甘心的再次扫视着那人,恩,简直是个极品啊!比乔娜不知美了多少倍,额,头发有点短,不过,这发型配这个脸型绝了!简直就是多一份则多,少一分则少啊!

发型,脸型,腿,啊!!喉结!!?!!

“你怎么有喉结?!!”曾小帅尖叫着冲了上去,惊讶过度,左脚踢到了椅子,直苗苗地向前摔了过去。

而曾小帅的手,正对着那人的某个部位抓了过去,幸好是身高差了那么点意思,曾小帅只是摸了一下,因为人的本能,揪着那人的裤子锵锵定住了身形。

那人明显是没想到大早上能有这么激烈的欢迎仪式,就这么立正站好,给曾小帅抓,当然,他也是怕自己一动,曾小帅又一次跟地板亲密接触。

曾小帅可没想那么多,他的脑海里,现在只剩下两句话了,一句是“有喉结”,另外一句是“是男人”。虽然是惊鸿一摸,但该知道的,曾小帅还是都知道了。

祭起了在部队训练时的速度,曾小帅一手撑着地,猛地站了起来,连连退了几步,呯的一声撞在了桌子上,才站住。

脑子里,左拐右拐了七八个圈,才低头看了自己一眼,然后抱胸,想想又抱住了曾小小帅,“你你你你你谁啊?!”

那人走出的脚和伸出的手,被曾小帅这个问题问得定在了原地,呆愣地样子,仿佛曾小帅不认识他,就应该被拖出去先五马分尸再凌迟处死一般。

等等,这表情曾小帅似曾相识。

“蛇精病!!!”

“安晓。”

“你怎么进来的!!”

“你叫我什么?”

“我衣服呢!”

“你安静!!!”

曾小帅和这个自称安晓的男人同时喊了几句之后,安晓怒了,一个箭步上前捂住了曾小帅的嘴巴,大喊了一句,脸上严肃地表情被曾小帅的一句“衣服呢”给彻底逗乐了,顺手扶了张椅子坐在了曾小帅的身边,指了指他,说道:“你身上的是什么?”

“衣服。”曾小帅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衣服还是昨天那件,没损伤没撕9破没奇怪的东西,这让曾小帅安心不少,但对于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家里的陌生人而且还是个被自己认定的蛇精病,曾小帅保持这十二万分的警觉。

现在才警觉,早干吗去了。

“你……”

“我无家可归,你要收留我。”安晓扯过椅子,开心地翘起二郎腿,口气十分肯定,这是在陈述事实而不是求人。

曾小帅翻了个白眼,果然蛇精病,天底下没有家的人多了,每个都要他收留的话,他岂不是忙死,“为什么?”

“因为你摸了我。”

这么暧昧的话,让刚刚坐下吃喝的曾小帅,把才到嘴得方便面汤喷出一个完美的弧线,六个字倒让曾小帅想起,不到十分钟之前,他还想着不顾一切也要负责任的,可那不是看在美女以及吹弹可破的皮肤的面子上嘛!

现在,曾小帅上下打量了一下坐得老神在在的安晓,外形样貌皮肤身材都无懈可击,唯一的问题是,是个男人。可惜了!

曾小帅忘记了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他其实压根不认识这个安晓!

“这不算,刚才,刚才只是意外。”

“那你还睡了我呢。”

“扑哧!”曾小帅的方便面彻底放弃了阵营,乖乖地躺在了桌面上,有些惋惜,曾小帅摸了摸耳朵,他是醉了,又没死,睡没睡还不知道嘛!好吧!就算他真的不记得,见过那啥了之后衣服还好好的吗?

安晓身手矫健地躲开了曾小帅的方便面暗器,抱着胸,靠在了卧室的门框上。曾小帅再一次打量起了安晓,一身休闲服饰,安晓都穿出了社会精英的味道,怎么看,这人也得是个公司总裁CEO啥的,怎么沦落到跟他胡搅蛮缠的地步上了。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安晓那一身衣服,曾小帅估计自己前半辈子所有的钱加上都买不起一条胳膊儿,顿时泄了气,他曾小帅一没钱二没权,这么个社会精英有钱人,脑子被门夹过了么?

“你可得负责任的。”安晓的声音和他的气质非常不搭,估计捏着嗓子装成被调戏后又被抛弃的良家妇女的样子,可曾小帅还就吃这套,听着这话,他那烤糊过的脑瓜仁儿完全失去了方寸,压根想不起质问一下,俩雄的,谁负谁的责还两说呢。

“那你什么时候走啊?”叹了口气,曾小帅看了一眼书房,关着门他也能想象那一屋子的油墨书香。天知道,他那个老妈怎么能有那么多书,老两口的大房子放不下,还在他这个小地方占着,满满一屋子啊!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不知道睡在书上能不能多点书生气质,看起来也像点白领金领啥的,唬唬面试官也好啊。

“啊!!!!”想到面试官三个字,曾小帅发出了有史以来最高亢的尖叫声,连准备说话的安晓都被他吓了一抖,挑着眉毛看着他满屋子乱转,最后从门口一堆纸盒子里,翻出个破旧的书包,掏出一把纸来胡乱翻着。

昨天面试的维修工,曾小帅看着满满的工作内容不禁泪流满面,倒不是被工作给吓着了,而是刚才动作太大,昨天被青春痘医生剌开的刀口疼了。

一直紧紧盯着曾小帅的安晓很快发现了异常,把曾小帅从一堆纸盒子里给扒拉了出来,血已经从曾小帅的裤子渗透了出来。

这位置,别样的猥琐啊!

因为疼痛,曾小帅保持着半蹲的动作,安晓只看得见一滩不明液体从他黑色的裤子慢慢扩大。

难以置信的伸出一个手指戳了戳,安晓很快发现,这滩不明液体跟他想象的不明液体完全两码事,安晓的脸色变了,声音也变得清冷起来,“你受伤了?去医院了?”

“这不废话么!你不受伤也流血的吗?”还有,都受这么重的伤了,能不去医院么?不过瞧见安晓那个杀人的表情,曾小帅识相地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否则,安晓说不定能掐死他。

“大姨妈……”见曾小帅龇牙咧嘴地仍有力气回嘴,安晓弱弱地憋了这么一句,曾小帅彻底摊到了安晓的怀里。

算你狠!

在去医院的途中,曾小帅特别想问一句,您老都有车啦,还至于要睡在我家?

可安晓那神情凝重的仿佛是要送他去灵堂而不是医院,让曾小帅生生地闭上了嘴巴。随遇而安是曾小帅的优点,这个不请自来的人,虽然曾小帅不认识,但是曾小帅总觉得把他推出去,像是做什么坏事一般。为了自己良心好受,更加为了每天都能看见如此秀色可餐,曾小帅可耻的将从小到大学的安全教育统统的还给师傅了。

这年头,帅哥永远是吃香的。曾小帅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瞥见来来往往无数的姑娘包括家里有姑娘的大爷大妈对安晓投来的探究式的目光,却无一不被安晓冷着的脸冻了回去。

这人绝壁是蛇精病!早上起床的时候还好好的笑么和儿的,没三句话,就成这样了,拜托!你这么无礼的要求我都答应了,给个笑脸能死啊?

对着安晓的黑脸,曾小帅只敢在心里腹诽一下,美人美则美矣,气质太可怕,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给你看伤的人是不是一脸青春痘。”

“是啊,咋滴?你认识啊?”

安晓的脸过于严肃,曾小帅识时务地把已经到了嘴边的俏皮话憋了回去,那摸样哪里是来看医生的啊!明明就是来砸场子的好不啦!

好不容易叫到曾小帅的名字,安晓一个箭步就冲了进去,曾小帅张大了嘴巴,眨了两下眼睛,听说生病的是他吧?这是唱哪一出?

不过,渐渐湿润的裤子还是让曾小帅挪动了他尊贵的脚,一进门就看见安晓瞪圆了眼睛掐着青春痘医生的脖子把人家抵在墙角。

打打打劫?!曾小帅站在门口左右看了看,打劫医生吗?那他……他怎么办?

3.蛇精病的朋友也都是蛇精病

“我不过是给他开个刀,你至于的吗?”被人掐着脖子,青春痘医生一点儿都不紧张,非但很淡定,说话还带着音调转折,曾小帅觉得这绝壁是违反人类生理特点的!!

“我的事你别管。”安晓的声音仍然很清冷,曾小帅甚至从他的声音里读出一点让人心疼的落寞,他还是喜欢安晓用那种嗲死人的声音说话,听起来比较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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