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被他吻得性起,身下的兄弟忍不住翘得老高,顶端也渗出了透明的液体。任平生只觉得每根毛孔都舒畅已极,腿也因为快感而微微卷缩交叉起来。终于任平生一个鲤鱼打挺的跳了起来,反身将孽天压在身下,随手抽出腰带,将孽天绑在了床头。
以孽天的魔力想要抽身轻而易举,然而他只是微微低下头,却并没有挣扎。任平生一把抓住孽天的头发,强迫他转过头来,调笑道:“叫声相公来听听。”孽天的顺从让他胆子也大了,兀信孽天不会动手他反而将孽天剥了个精光,自己却重新穿好衣服,好整以暇的看着孽天,嘴角却分明噙着一缕似笑非笑却又异常欠扁的笑容出来。
“不叫,要叫也该你叫。”
“叫不叫?”任平生一掌拍在孽天的屁股上。孽天的身子忍不住弹跳了一下,依然倔强道:“就是不叫!”
看他的‘不配合’,任平生只能气急败坏的搜寻着各个抽屉,想要找到什么像鞭子一样的东西,好欺负一下孽天。当然,打也不是真打,却忽然让他发现了一箱好东西。任平生忍不住双眼发光,如获至宝的将箱子取了出来。原来这个箱子里装的竟然全是调戏小倌儿的用具。
终于,孽天在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脸白了一下,想要挣脱手腕上的束缚,却在看到任平生兴奋的表情的时候停了下来。最后,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了眼睛。但见任平生却笑嘻嘻的走过来,强行扳开他的眼皮,并将东西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看来他不仅要摸老虎的尾巴,还想扒掉老虎的皮。孽天早在脑海中将任平生强女干了一百遍,心里才觉得舒服一点。哼唧一声别过脸去。
这第二回合,孽天被KO,任平生胜。
于是这一晚,只能听见孽天的房间内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有鞭子轻轻击打皮肉的啪啪声,有氵壬靡的水声,有噗嗤噗嗤好像拉风箱的声音。当然还少不了各种人声。
“你都这样了,还不叫我相公啊!”这是任平生的声音。
“你也被这样过,你为什么不叫我相公啊。”
“关键是,现在啊,现在现在该叫啊。”
“不叫,你哪天打得过我才叫。”
“喂喂喂,我们不能以武力定上、下啊!”
“不以武力定,那以什么定?以身高定?”
“不行,你比我高,不能以身高定。”
“以体重定,你虽然现在比我轻,但是可以增肥嘛!”
“不行!”这回是直接否定,连原因也懒得找。
“那以年龄定。”
“不行,你比我年长,不能以年龄定!哼,我们要以床上的能力定!”
“你这是使诈,啊——你给我轻点!”
“服不服,叫不叫相公。”
“相公疼,你轻一点。”
“嗯,好嘞!”欢快的回答声,忽然某人反应过来,怒道:“好你个孽天,居然使诈!”
“喂喂喂,你自己承认的啊,怎么又怪在我头上。”
对方见说不过,只好不回答,腰上却更加使力,惹得孽天惊呼。
“伺候得你舒服不?”
“喂,平生,你觉不觉得我们两个的话有点多?”
“好像是哦!”
“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这说明你技术还是不行,你看哪个在下面的还像我这样精神奕奕的啊!哎,你刚才不是说以技术分上下吗?”
“闭嘴!”任平生恼羞成怒,伸手死死的捂住了孽天的嘴巴,坚决不让他再吐出半个字来。于是屋里噗嗤噗嗤的拉风箱的声音就更加响亮了。
终于,月亮挂上了柳梢头,羞羞怯怯的露了半张脸出来。
天色渐渐亮了,画舫上的灯笼也次第熄灭。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一个稚嫩的声音问道:“公子可需要送上热水?”忽然听见屋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这小童虽然年轻,却也是见惯了风月的人,当下也并不惊慌,只垂手候立在门侧,果然不一会儿,门就被人打开了,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跨了出来,道:“你替我准备两桶热水,顺便备点早餐来。”
童子依言下去,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水便被送了进来。来人将早餐放在桌子上后,就规规矩矩的退了出去。
男子这才关上门,走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道:“快起来沐浴更衣啦。”却见床上的人脸瞬间变得通红,嗫嗫道:“起不来,腰疼。”任平生口中虽然这样说,却还是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突然觉得后腰一股剧痛传来,明明白白的昭示着他昨晚的用腰过度。明明是他把男人吃干抹净了,怎么爬不起来的反到是他?
(这最终回合,任平生被KO,孽天胜。)
孽天揶揄道:“起不来就不要逞强啦,为夫很乐意效劳。”
“鬼才起不来,爬开。”任平生一把打掉孽天伸过来的手,勉强的站了起来,却突然觉得脚下一股劲风刮过,瞬间站立不稳的向前倒去,眼看就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却在下一刻跌进了一具刚硬的胸膛,瞬间臊了个大红脸,却在看见男人眼底促狭的笑意时,怒道:“孽天,你是故意的!”
他就说嘛,怎么好死不死的只在他腿上刮风,肯定是这家伙捣的鬼,嘴上却逞强道:“也是,为夫昨晚上把你伺候得那么舒服,你今天投桃报李的为我服务一下也是应该。”说罢,两手一伸,就由着孽天这样把他抱在怀里。孽天却不再与他争辩,而是小心的将他放入澡盆里,细心的替他清洗起来。半柱香的功夫终于替任平生清洗干净,又取过衣衫替他穿上。
这时孽天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上黏腻得难受,便道:“你转过去一下,我要洗澡了。”
任平生道:“怎么,你能看我,我就不能看你,我偏不转过去。”说完,竟将视线胶着在孽天的身上,片刻也不肯移开。孽天看任平生这样子便知道他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索性他脸皮也还算厚,想到事到如今两人的关系也不必再扭扭捏捏。便缓缓的褪去衣衫,打算清理一番。
任平生贪婪的看着孽天肌肉勃发的胸膛,不肯移开一丝视线。孽天身上的线条无一不美。浅古铜色的肌肤纹理分明,八块腹肌凹凸有致,每一分,每一处都是力与美的完美结合,想到昨日将这副身躯压在身下的场景,任平生差点鼻血横流。
其他地方倒好清理,只是想到后庭处,却让孽天犯了难,要他在任平生的面前清理,还不如扒了他的皮来得畅快些。于是孽天只得再次说道:“你先转过去一下好吗?我有点不方便。”
却见任平生还是毫无悬念的摇了摇头。终于孽天忍无可忍,大手一挥,任平生就这样昏了过去。一只手掌凝气将任平生托起放在床上之后,孽天悠幽幽的叹了口气,脸上却渐渐浮起了一丝苦笑。
虽然被吃的的感觉并不算好,但是他总算能够重够重新靠近任平生,就算是被他压在身下也在所不惜,至少他知道任平生还需要他。孽天伸手探向股间,只觉得那里黏腻腻的一片,却并不觉得恶心,反而心中感到十分踏实。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其实他更想拥抱任平生,将他箍在怀里,好好的疼爱和保护他,再不让他受到一丝伤害。
洗澡水被人抬了出去,桌上的饭菜已经有点凉了,怕任平生吃着不舒服,孽天又用掌力将饭菜烘热后,这才去唤任平生起床。
任平生幽幽醒来,却对上了一张放大的俊脸。心中一惊,连忙用被子遮住下身,道:“你在看什么?”孽天哈哈笑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昨晚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还望你不要始乱终弃才好。”孽天本是开玩笑,也没指望任平生能回答,说完就转过身去,想要将饭菜端到任平生的面前来,却没有想到任平生却在他身后点了下头,道:“嗯。”
孽天猛然回头,不可置信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任平生却撇了撇嘴,道:“好话不说二遍。”
其实昨晚上的事情,对于任平生的冲击不亚于孽天。他心中越在乎,脸上却越表现得云淡风轻。孽天能为他做到这一步,是他始料未及的。到如今,他不可能再欺骗自己说他和孽天毫无瓜葛。有些事情,该面对的,就得面对,而不能一味的逃避。
因为他知道,事到如今,不管是他,还是孽天都不可能再松手。
第五十章:正文最终章
随后孽天将饭菜端到了床边,与任平生共同进食。
然而这顿饭因为心事,在任平生的口中也变得味同嚼蜡起来。吃完饭后,两人也不再开口,任平生就由着孽天将他抱回了落梅山庄。对于孽天的霸道的拥抱,他现在已不再排斥,反而觉得被孽天这样呵护着,觉得十分幸福和自豪。
他原本想借着去青楼让孽天明白他们的殊途,却没想到阴差阳错,反而让两人走得更近。事到如今,任平生不觉后悔,只觉得微微有些遗憾。越是这样,他越怕那天到来,越不敢将一切告诉孽天。然而心中的不安却在逐渐扩大着,几乎要将他覆顶而没。
原来,他是如此畏惧死亡。
一日,午后。
任平生吃饱了饭,坐在凳子上玩弄着孽天的头发,漫不经心的问道:“喂,孽天,你有没有想过你死后会是什么样子?”
孽天将他的头揽过来,靠在肩上后,才道:“没想过。”的确也不用想,孽天早已是不朽不死之身。
任平生却道:“可是我想过。”
嗯?孽天好奇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好端端的怎么提到这个。
任平生在他肩上挣扎了一下,靠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道:“像我们这种修成的神仙,是会有命数到头那一天的。”其实任平生撒了一个谎,他只是想看看孽天的反应,他之所以命不长久,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丢了仙元后又身受重伤所造成的。
“那你想过没有,要是我死了,你呢,你要怎么办?”
孽天却笑他杞人忧天,道:“你也想得太远了吧,那都是多少年以后的事啦?说不定到了那天,我都活得不想活了。”任平生却不准他糊弄过去,正色道:“我是说真的,你有想过吗?”孽天虽然不知道他为何非要执着于这个问题,但既然任平生想知道,他便认真的思考了一下,道:“那我就陪你一起死。”就像他的母亲和他的“父亲”一样,生死相随。
孽天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是任平生却还是从他的眼底读出了认真。却忽然发现自己这个问题问得很荒唐。他到底希望什么?他死了,固然不希望孽天陪他一起死,但是让孽天活着去承受千万年的苦,又该是怎样一种残忍?
任平生抓住孽天的手,将它环绕在自己的腰间,这才正色道:“如果有一天,我比你先死,你一定要答应我会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虽然是一句烂俗无比的话,却真真切切的概括了他的想法。简简单单的,只希望那个人能活在这个世界上。
孽天依旧是懒懒的说道:“好,我答应你。”任平生这才放下了心,又道:“而且要一辈子都想着我,不准再爱上别人,就算是像我的人也不许。”他这样子活像个大醋缸,然而一想到也许他死后,孽天会重新爱上别人,就觉得嫉妒溢满了心房,甚至痛恨起那个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的‘假想敌’来。这本是一句无理取闹的话,然而任平生却还是固执的想要听孽天的回答,仿佛只有那个人给了他承诺才会让他安心。明知道该放他自由,却固执的想要霸占他的心房。
“平生,我做不到,你死了我就会把你遗忘。”因为我做不到,带着对你的思念活下去,这对我不公平,也对我太残忍。
任平生忽然不说话了,只是将头埋在了孽天的颈间,掩去了一切的情绪。
池塘里的鸳鸯依旧成双成对,午后的阳光并不毒辣,任平生却觉得一股股寒气不断的从脚底冒了上来,整个人都陷入一片冰冷。这风似乎有点大了。
当天夜里,任平生悄悄的溜出了落梅山庄,往蓬莱仙山奔去。清晨,却又伴着雾气回来。
孽天翻了一个身,却觉得身旁空荡荡的,刚要爬起来,只见任平生笑吟吟的走了过来,道:“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我正好替你打了洗脸水。”然而下一刻,手中的盆子就掉在了地上,而自己也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任平生不再挣扎,任凭孽天将他抱得死紧,紧到快让他喘不过气,却异常安心。只要这个人还在,风也好、雨也好,什么都不值得他畏惧。只是若自己死了,这个人,又该怎么活?
他求过了师傅,可是连师父也无能为力。自己,最多还有一个月可活。于是他拜别了肝胆相照的兄弟和泪眼盈盈的小师妹,重新回到了这里,余下的日子,他要好好的和孽天在一起。把以前亏欠的,都活回来,再不留一丝遗憾。说他自私也好,怨他薄情也罢,他只想守着这个人。是缘是孽,都不再重要。
时间最是公平,也最是无情,抓得越紧,也只能从手中流逝得越快。任平生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一个月可以过得这般快。快得他都来不及收手。到最后,只能徒留下一丝叹息。
孽天,原来终是我负了你。
孽天起了个大早,神色看起来是相当的惬意,就连任平生都被他眉梢的笑意所感染,变得轻松不少,于是问道:“何事让你高兴成这样?”
“是无心发来的消息。”
原来甄无心在信上说到已经了解了一切的前因后果,也明白了孽天的维护。还盛情邀请孽天回魔界,说要对他行长辈礼。任平生知道,对于甄无心的事,孽天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十分在意。孽天在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了亲人,而甄无心正是他对亲情的最后一点寄托。这也是为何当日孽天在盛怒之下还对甄无心手下留情的原因。
其实任平生知道,孽天比他还要害怕寂寞。只是素性狂傲的他,将一切都掩埋在深处罢了。如此也好,他死后,孽天也不至于太孤单。然而一想到死字,任平生只觉得心中抽痛。这个狂傲的男人,明明比谁都真性情,却总是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若自己死了,这世界上懂他的人,又还有多少?而他若受伤了,又该到何处去寻找安慰?
任平生只觉得心脏中漫过一丝疼痛,随即像有一条裂缝,在胸腔中慢慢散开,拉扯着他的血管。身子突然变得无力起来,任平生明白这是大限将至的征兆,脸上漫过一丝绝望,声音却沙哑而坚定,任平生道:“孽天,抱我!”
光天化日,还是在屋外,孽天有点吃惊,然而任平生却不给他任何思考的机会,迅速的缠绕在他身上,扯掉他的腰带,嘴唇也凶狠的吻了上来,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孽天的欲望也被挑了上来。他双手分开任平生的臀瓣,伸出手指,想要替任平生开拓一下。任平生却凶狠而急切的说道:“进来!”不等他反应,任平生便扶住他的欲望,就这样不加任何润滑的猛地推了进去。任平生痛得眉头都皱在一起,鲜血顺着交合处漫延出来,染红了身下的草地。
孽天连忙想要退出来,任平生那里却将他咬得死紧,在这强烈的刺激下,孽天很快就泄了身,然而疲软的孽根还在任平生的身体里不舍得抽出来。任平生就着交合的姿势任凭孽天将他抱在怀里,感受着身下那里只属于孽天的脉动。
终于还是要分别了吗?为何他是这样的舍不得?
突然任平生勾住孽天腰部的左手慢慢的消失在空气里,孽天大惊道:“这是怎么回事!”任平生却不回答他,反而反问道:“孽天,你答应过我的事,还记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