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笙儿出生后五个月,皇帝才敢实实在在地朝季衡求欢,说准备了麝香避孕,不会有事。
季衡知道杨钦显已经是十分不容易,但他还是不想冒险,就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请杨钦显用后面。
当时杨钦显又是震惊又是心疼,抱着季衡把他全身亲了几遍,亲得季衡迷迷糊糊,身体里烧了一股小火的时候,他却不做了,两人抱着睡了一觉。
第二天杨钦显就把翁太医招来询问了用后庭行房的事情,翁太医心里尴尬,面上却是专业医生的严肃。
翁太医给皇帝找了些书来,自己也不说,让皇帝自己看。
皇帝在不知道季衡身体的奇特时,也看过几本男欢男爱的书,不过翁太医送来的这几本却是更专业一些的,各种姿势体位,怎么让两方都欢喜,怎么才不会受伤,如何保养……
皇帝翻完后心里有了计较,而翁太医也没有不负责任,毕竟要是季衡被皇帝弄伤了,善后的还是他翁紫苏,所以翁太医在皇帝看完书后,也前来了皇帝处把自己的研究成果对他说了。
之后皇帝这里各种膏脂药膏罐子都不少,还准备了两套玉形,第一次的时候,皇帝更是十分小心,翁太医又没能睡觉,在外面守着等着要是出事了自己去救场。
季衡倒不知道皇帝做了这么多准备工作,不过他下面的确是紧得很,皇帝用手指的时候便以为这第一次也许会让季衡受伤,没想到季衡虽然忍得厉害,又像是很难受,最后做完了,他都没伤到,只是些微有点发肿。
皇帝给他洗了澡,上了药,第二天就好了。
皇帝便挺惊讶,和翁太医说了这事,翁太医知道皇帝那龙根长什么样儿,所以就只能推测季衡是有些天赋异禀的,不过还是让皇帝不要在这种事情上孟浪,不然一旦伤了,以后便会比较麻烦了,而且对季衡身体很不好。
皇帝搂着季衡,拉了被子把两人裹在里面,季衡靠在皇帝的身上喘气,手搭在皇帝的结实的肩膀上。
皇帝在季衡的额头上亲了亲,柔声问,“卿卿,怎么样?”
季衡的头发落在皇帝的身上,柔柔滑滑,随着他摇头的动作更是在皇帝的身上流动着,皇帝本就没有尽性,身体里烧着的火灭不下去,被他的头发这么搔着,身体甚至觉得酥麻难耐。
皇帝看季衡除了有点累,也并没有哪里不好,就把手沿着他曲线优美的背摸了下去,在他的屁股上揉了两把,看季衡要生气了才把手指探到那入口去,明明刚刚才完事,但入口又紧紧合拢了,留在里面的龙精都丝毫没流出来,而这被折磨了好一阵的地方只是稍稍有点肿的样子。
杨钦显用手指慢慢探进去,季衡皱了一下眉,杨钦显亲着他的眼尾问道,“疼不疼?”
季衡又摇了摇头,声音已经些微哑了,“不疼,还好。”
杨钦显就得寸进尺地把两根手指探进去了,低声说着下流的话,“里面好滑,咱们还来一次吧。”
季衡伸手摸到他胯间,发现已经是一根硬杵,他用手握着套弄,“这样不成吗?”
皇帝在这之前从来不敢一晚找季衡做两次,实在怕他经不起,但看季衡这么久了下面都还是和最初一样,简直让人惊异,说不得做两次也没事呢。
他一下子翻身起来,俯下身就狠狠吻住了季衡的嘴唇,虽然刚有过一次,他还是抹了很多润滑膏脂,这才敢进去。
季衡想自己其实也只是躺着而已,但每次都觉得很累,身体都要被他摇散了一样,最后实在撑不住,皇帝总算是做完了,他几乎是瞬间松了口气,然后就昏睡过去了。
两人闹了大半夜,等洗澡完睡下时,皇帝还是精神奕奕,抱着睡着了的季衡亲亲摸摸。
季衡身体的变化,他早就感受到了,季衡的身体没有以前那么软了,而且这三个月都没有来月潮,他不知道这些是不是因为没有用他的那套女人的生育系统了,所以那套系统在退化,翁太医时刻注意季衡的身体,也不敢完全确定,但的确说季衡的女脉越来越不明显了。
皇帝并不在意季衡是女人是男人,但是,他很在意季衡身体是不是好,他希望季衡能够长命百岁,和自己一起到人生最后的日子。
季衡前一晚累得太厉害了,第二天早上皇帝起床他都完全没醒。
两人行周公之礼的日子基本上是固定的,选在皇帝第二天不早朝的晚上,而且第二天皇帝没有特别的事情需要特别早起,而且季衡第二天没有什么大事,如此一来,一般是在二、五、八、九中的某两天或者三天,有时候会有些调整,之后连几个儿子大约都明白了,不能在三、六、九、十这些天的早晨跑去父皇阿父的寝殿里打搅。
但季衡这一天实在睡得太久了,完全没做梦,只是睡得不醒,而皇帝已经吩咐了杜若,让她不要去叫季衡醒来,他愿意睡多久都行。
最后太阳都升起老高了,这天是初十,是勤学馆里放假的日子,杨麒儿约着阿父陪着去钓鱼,等一会儿去问杜若,杜若说还在睡,再等一会儿去问,还在睡。
最后几个儿子都等得眼巴巴了,杨麒儿让杨歆儿去找杜若说话引开她的注意力不要拦着自己,然后他自己一下子冲进了寝殿,杜若哎一声,只好皱眉牵着杨歆儿跟了进来。
杨麒儿跑到床帐低垂的床边唤道,“阿父,你病了吗,为什么还在睡懒觉。”
季衡这才被他叫醒了,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欠身过去撩开了那层层叠叠的床帐子,这时候,杨麒儿已经趴到了床沿上来,季衡看到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道,“已经晚了吗,我没事,就起来了。”
杨麒儿帮他拉了铃,杜若亲自上来服侍季衡起床,杨歆儿规规矩矩坐在椅子上看着阿父穿衣裳,杨麒儿则在房里走来走去,嘴里念叨着,“阿父呀,时辰已经很晚了,你明明应了我一起钓鱼,根本不遵守时间。”
季衡只好说,“阿父向你道歉。”
他的声音些微哑,和平常不大一样,杨麒儿听出来了,停下步子,盯着季衡看,说道,“阿父,你是不是病了,声音不一样了。”
季衡对他说道,“没事。你带着歆儿去看看笙笙怎么样。我还没用早膳呢,还有一会儿才能陪你们去钓鱼。”
杨麒儿只好哦了一声,过来把弟弟从椅子上抱了下来,拉着他出去了。
季衡这才和杜若说道,“皇上什么时辰起来的,怎么不叫我?”
杜若为他将衣裳完全穿好了,才会让另外的宫人进来伺候他洗漱梳头,然后伺候他佩戴好配饰,这才用早膳。
她应道,“皇上是辰时初刻起的,让奴婢不要叫醒您,让您睡久些。”
这天虽然是旬休,季衡知道他上午会有事,但会早点回来一起陪孩子。
他点点头,算是知道了。
杜若让了另外的宫人进来伺候,等季衡洗漱完毕,还抹了面脂手脂防冻防干,这才梳好头,然后用饭。
季衡去叫孩子们一起出门的时候,杨笙儿正被杨麒儿拉拉扯扯地搂着,是在牵着杨笙儿走路,看到季衡来了,杨麒儿就高兴地说,“阿父,我们出发吗。”
季衡点点头,“是的。”
他们没有在静明湖边钓鱼,而是在静明湖上游河边。
虽然是深秋,天气很冷了,但这里菊花飘香,风景优美,是一处钓鱼的好地点。
地上早就铺上了好几层毡子,几个孩子都被穿得厚厚实实,季衡甚至给他们戴上了手套和帽子,杨麒儿和季衡一样坐在凳子上规规矩矩钓鱼,杨歆儿则坐在毡子上,和弟弟一起玩,要是钓上来了一条鱼,杨歆儿还会跑去帮哥哥把鱼放进桶里。
还没有到午时,皇帝忙完了也来了河边,便坐在椅子里一边钓鱼一边和季衡说话,轻声问季衡,“没觉得难受吧。”
季衡撩他一眼,“腰酸。”
皇帝伸手要来给他揉腰,被季衡将他的手一把打开了。
中午季衡亲自下厨做烤鱼吃,他做的烤鱼因为怕里面有寄生虫不能杀死孩子吃了要生病,故而都是烤好后又用平底锅放油煎,务必完全做好了才行。
孩子们就是吃个新鲜,或者觉得这很好玩,季衡不要他们多吃,杨笙儿更是看着哭起来也没得份,一家人像秋游一样,要玩到下午太阳落山之前才回兰芷楼去。
小时候这些美好的记忆,一直到杨麒儿杨歆儿老的时候都还记得,几个孩子都对阿父感情极深,在季衡还在时,无论多大了几乎都还要在他面前表现出孩子气来,也许是父母走后,他们才真正长大了,不然到老到死都还是孩子,因为有人愿意宠着,他们便想一直做孩子。
番外之蘅兰宫的生活(3)
昭元二十二年。
九月。
杨歆儿这时候已经六岁了,他也到了入学的年纪。
季衡为他选了两个伴读,其一是赵致礼的次子赵云骞,赵云骞比杨歆儿要大三岁多,但是他长得像他母亲,瘦瘦小小的,几乎不比杨歆儿高大多少,但性格却是十分温和稳妥,行礼答话都一板一眼井井有条,是个很好的伴读人选,其二便是宗人府令杨钦桉的第三子,且这第三子还是个庶出,和杨歆儿同岁,叫杨凤慈。
杨歆儿去过哥哥上学的勤学馆不少次,对这里并不陌生。
现在勤学馆里并没有太多学生,陪着杨麒儿读书的那些同窗,几位皇亲家的孩子,有两位被接回家去了,徐家的长孙徐寅因身体太差,没伴读多久就回去养病去了,于是勤学馆里也就只有了四个学生,杨歆儿他们加进去后,也只有七个,老师则是增加了三位,按时间排不同老师的课,因材施教,倒是不错。
季衡有时候会去看一看,几位老师他都是比较满意的,学生之间也没有出现他儿子欺负人的情况,他也就放心了。
杨歆儿入学的最初几天,就如杨麒儿最初入学一样,季衡都会亲自送到勤学馆,杨歆儿性格安静,或者说是沉闷,他话少,喜欢闷着做自己的事情,只要谁不把他惹着了,他一向是好说话,要是真把他惹着了,他就会不管不顾地发一通火。
对于阿父送他上学,他虽然嘴上什么也没说,例如杨麒儿一向说的“阿父,我会想你”“阿父,我会乖乖听夫子话”“阿父,你不要走”之类,其实这些情绪他都有,在课堂里坐下了,他会眼巴巴地盯门口一阵,等阿父真走了,也会失落一阵子。
这一天天气比较好,季衡接见了几位火器厂的重要设计师和工匠,一直谈到下午,等他回兰芷楼的时候,发现杨麒儿杨歆儿已经放学回来了,甚至赵云铣和赵云骞也在。
四个人在兰芷楼里的大天井里玩蹴鞠,杨歆儿虽然年纪小,倒是动作灵活,比起另外三个大孩子来,也并不差多少。
看到季衡回来了,四个人都停下了动作。
杨麒儿欢喜地跑到季衡跟前来,笑着道,“阿父,你回来了。”
杨歆儿则望着季衡没说话,脸上的笑容则说明了一切,他很高兴。
赵云铣和赵云骞都过来行了礼,“给皇后娘娘请安。”
季衡让他们不要多礼后,又问道,“怎么今日这般早就放学了么?”
最大的赵云铣说道,“是皇上召了宋太傅说话,我们就先放学了。”
季衡略微诧异,但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道,“别摔到了。”然后挥挥手,让他们继续玩了。
虽然季衡并不管他们,但他到底回来了,赵云铣和赵云骞还是会有所顾忌,他们之后也没有像开始那样疯玩。
杨笙儿睡了一场午觉,一直睡得个天昏地暗,坐起身来,发现阿父已经回来了,而且还坐在他的床边看他,他就要季衡抱。
他已经三岁多了,说话很流利,走路也很稳当,只是有些娇里娇气。
季衡给他擦了脸,让乳母为他换了衣裳,又给他戴上帽子,然后把他给了女官,让带着出去走走,不要总闷在屋子里。
季衡写了一阵子东西,起身来走走的时候,就在楼上看到下面院子里几个孩子都围着杨笙儿,他觉得奇怪,就下了楼来。
杨笙儿哭着扑到季衡的身上,季衡弯腰把他抱了起来,然后问在一边已经规规矩矩站好的四个男孩子,“这是怎么了?怎么把弟弟惹哭了?”
宫女们在一边,看季衡在问皇子,就没有过来回答。
杨麒儿扭捏了一下,说道,“没做什么了,只是想让云铣哥哥摸一下弟弟的脸有多软。”
赵云铣规规矩矩地躬身说,“皇后娘娘,我没有摸,只是说要摸,四皇子殿下就哭了。”
杨笙儿是个贪吃鬼,故而长得白白胖胖的,甚至有双下巴,眼睛大大的,粉粉嫩嫩的小嘴巴,头上又被季衡给戴了个帽子,看起来,还真像个西洋的玩偶人娃娃。
他哭了几声,就趴在季衡的肩膀上控诉杨麒儿,“太子哥哥讨厌。”
杨麒儿蹙眉委屈地说道,“哎呀,你长那么多肉,摸一下都不行吗?”
季衡说杨麒儿道,“你是哥哥,应当照顾弟弟,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笙笙不喜欢被人摸,你就不要惹他。”
季衡对杨笙儿的教育就是,谁都不能随便碰他,以免他被欺负,或者看到身体的异常。
因为季衡的这个教育,之后就变成了除了特定的几个人,谁都不能碰他,一碰他准要发火或者就哭起来了。
杨麒儿最后只好蔫蔫地应了。
然后又对季衡说了一句,“笙笙真的太胖了,比杨奉渚还要胖。”
季衡道,“他还小呢,你小的时候还不是胖嘟嘟的,好了,你们别乱玩了,今日的课业可都做完没有,要是晚膳前没做完,我可要发火了。”
四个人只好乖乖看书写字去了。
季衡抱着杨笙儿,发现儿子的确是有点过于胖了,就亲亲他的脸说,“笙笙,以后可不要吃太多,你再吃,我可就抱不动你了。”
杨笙儿可怜兮兮地蹙着小眉毛,大约是大受打击了,精神不大好。
因为赵致礼常年在外带兵,回京的次数很少,他的两个儿子,大部分时间就住在了宫里,有专门安排给他们的院子,一应伺候的仆从也不比皇子们少,他们只有时候回家去,故而对宫里很熟悉,对季衡也比较亲近。
杨笙儿五岁的时候,他那身肥肉才稍稍少了一点,但还是胖嘟嘟的,不过虽然胖,大家一看到他依然要赞扬他长得漂亮,杨笙儿天生不大爱玩男孩子的那些东西,杨麒儿把皮球给他,要他和自己传球玩,他就直接把球给扔了,然后去乖乖坐在一边发呆。
杨麒儿只好让小太监去把球捡回来,然后和杨歆儿玩。
赵云铣长到十三岁后,就再不能留在宫里做伴读了,而是要被召到他父亲那里去。
赵致礼已经是两江总督,位高权重,但皇帝已经将军政分开,赵致礼主要是总督军务,赵云铣前去,就是跑去受教训当小兵的。
杨麒儿和杨歆儿知道他要走,都很舍不得。
赵云铣对他们说这件事时,是放了学后,邀请杨麒儿和杨歆儿到他和弟弟住的院子里去说的。
杨笙儿也已经在勤学馆里上学,而且是刚来上,看两位哥哥都要跟着赵云铣去他的院子里,他在后面跟着走了两步,就说道,“哥哥,我也要去。”
杨麒儿回头来看他,就说,“你不赶紧回兰芷楼去,阿父知道了,会生气。”
季衡有要求,杨笙儿必须按时回去,跟着杨笙儿的奴才们都是受了命令的。
杨笙儿蹙着好看的眉毛,泫然欲泣的样子已经显出了大美人的惹怜,“阿父不会生气。”
杨麒儿看他硬是要跟着他们,不由有些恼火,跑到他跟前来,哄道,“笙笙乖,你跟着小庆儿他们回去吧,让阿父知道我带着你到处走,他会骂我。”
小庆儿是杨笙儿身边的宫女,季衡没在杨笙儿身边安排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