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切打理完毕之后,一齐下海捉了些海鱼螃蟹,生了些火烤了吃,吃饱喝足后已经是夕阳将没入海平线的时分了。
海上落日,也是一种极为壮丽的胜景。两个从未见过大海的人看的有些入迷,躺在沙滩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不过爱人在前,夕阳看着看着就成互相看了,纵使再壮阔胸怀的景色也不及眼前的心上人,跟别说一些毫不起眼的细节了。
油彩一般浓丽的夕光涂抹在公孙容的脸上,和逐渐升起的暮色一起,混杂成一片心动的颜色。海风徐徐,拂动公孙容垂落的鸦色长发。同苍说着说着声音低沉下来,终于忍不住心底的悸动,伸臂揽过公孙容,吻住了他的唇瓣。
公孙容的唇瓣很柔软,同苍恋恋不舍,用牙齿一直含着厮磨舔O弄,双臂将他轻轻箍住。公孙容被同苍亲地动情,也任由他抱着自己,双手抱住同苍宽阔的脊背,不住地逡巡摩挲。
两人的气息逐渐急促,口中变成了互相争夺的场所,而热吻就是搏斗的方式,舌头就是出鞘的武器。公孙容挣脱同苍的怀抱,抓住他的大臂,用力吻他。同苍手臂受力肌肉贲起,大手死死掐着公孙容的腰肢,丝毫不输阵地回吻过去。
慢慢地,身上的衣物都成了赘余,变的异常碍手碍脚。公孙容扯着同苍僧袍欲脱,可是没搞清楚这坏色僧衣的构造原理,怎么脱都脱不成,“你……自己脱。”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又急又促,像是呢喃又像是呻O吟。
同苍听得这近乎呻O吟的声音身体反应剧烈,立时半软不硬的地方就胀痛的厉害,紧箍在布料中又痛又痒。但公孙容这这种样子实在是动人,他故意不理会公孙容的话,只下手揉捏公孙容腰肢,伸进衣物中抚摸他光滑脊背,吻的更急。
公孙容见同苍故意不搭理他,一怒之下,手上使力把同苍身上的衣服撕了,随手一抛。裂帛的声音响起,乍然间同苍的上身就赤O裸了。海风抚上脊背,激起一片冰凉;胸膛却是贴着公孙容细腻的胸膛,异常火热。
同苍是故意逗公孙容,想听他哼唧。没想到公孙容性子暴,下手这么利落,直接撕了他衣服。秀爷的衣服本来就敞着襟子,两人动作一激烈,直接蹭落滑下了大半,松松地挂在胳臂和腰间,等于说这会儿公孙容上身整个跟全O裸没什么两样。
同苍见衣服被撕了也不恼,只是下手惩罚性的拧了一下公孙容臀尖,一下羞地公孙容满面通红,“你……”话还没说完同苍就用内力震碎了他的裤子,下面一片冰凉,皮肤激起了一片小疙瘩。
公孙容还没来得及翻脸,同苍就揉开了两瓣丰腴肉丘,用一指进入了他的密道。公孙容话含在喉头,惊呼噎在喉间,咒骂混杂着呻O吟,不知是迎合还是拒绝。
同苍放开公孙容的嘴唇,抬起双眼,逐渐升起情O欲的墨色瞳仁在已经完全降落下的夜色中,紧紧盯着公孙容的反应。眼前这人束起来的黑色长发已经散落了半边,星眸半开半合,浓丽的墨睫在不住的颤动,晶莹柔软的唇瓣微微地撅起,面色泛红,风情惑人。
耐下性子,同苍慢慢抽动手指开疆拓土,抠挖拧转,寻找那处让公孙容兴奋的区域。
公孙容这时候早忘了要翻脸的事情,腰间和手臂上挂着不多的衣料,伏在同苍身上仍由他手指进出自己密道,姿势浑然不觉地放荡。同苍将一切纳入眼底,身体激动的有些抽搐,但还是强忍着做前戏。好久没做过了,他怕弄伤公孙容。
夕光已经完全黯淡下去,一轮皎洁的月悬在夜空,繁星遍布苍穹。柔和的月色将洁白的沙滩染上一层朦胧的白光,海水静静地呼吸起伏,天地间似乎只能听见两个人急促的呼吸和偶尔溢出的几丝暧昧的喘息。
夏虫在密林里四处叫起来,同苍揽住公孙容腰身,慢慢把自己送进那处温暖炙热的地方。因为前戏做的太久,公孙容虽然有很强烈的被侵入的感觉,但是并不疼,相反还有一种异常酥麻酸胀的感觉,喉头不住耸动,差点忍不住叫出声来。
缓缓的全部进入公孙容之后,同苍按捺住狠狠冲刺的冲动,低下头去吻身下的人。公孙容抱着同苍肩膀同他接吻,两人胸膛的皮肤贴在一处,气息也胶合在一起,呼吸交换间,公孙容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两人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许久没这么亲密过,在确定对方身体可以适应之后,动作幅度不自觉地就加大了。公孙容被同苍压着撞击,虽然揽着他的脖子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身体,一直向后滑动。
两人原本也未曾想过要幕天席地,吻地动情之后就跌跌撞撞回了帐篷。同苍额头上的汗滴不住的顺着下巴和脖颈滑下,身下的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大,公孙容只觉得自己被撞击的力道带的不住向前。
公孙容忍不住仰起头,却突然觉得眼前一亮,入目漫天的星光。不知道是光线刺激,还是身体中漾开的一阵阵酥软感所致,泪意难以遏制地涌上来。
同苍低下头,抬手捏住公孙容略尖的下巴,静静看着他。那双明媚的丹凤眼中里盛满了晶莹的星光,沾在浓丽的墨睫上仿若晨露。
公孙容被同苍捏着下巴,有些窘迫,面上泛上淡淡的红,想摆脱同苍的手,便侧过头去。同苍见他挣扎,便放开手,俯下身舔吻公孙容脖子,舌尖不时扫过细致的皮肤。
公孙容被吻的极痒,伸手欲推,“同苍,别……”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同苍用手捂住了嘴巴,“嘘。”
情O欲的迷雾迅速退去,公孙容攀住同苍手臂,靠近他耳边:“怎么了?”
“无妨。有船登岸,为数还不少。”同苍被他呼出的气息弄的耳根酥软,不禁伸手揽住爱人身体,“不知这群人什么来头,权且避一避。”
公孙容伸手推推同苍胸膛,轻声嗯了一声,尾音软腻绵长,“那你先出去。”
耳中听得爱人慵懒诱人的声音,同苍心头像是冷不防被小猫抓了一爪子,已经半软的阳O具搏动一下,慢慢又变硬了。
公孙容很快感觉到了同苍身体上的变化,忍不住啐了他一口,“流氓,快出去!”身体却下意识地箍得更紧。
同苍闷哼了一声,实在难耐至极地微微动了下腰。公孙容被他轻插一下,体内窜起一阵酥麻,狠狠瞪了同苍一眼,“你再不动,那这帐篷可要被人发现了。”随即又凝神一听,眉头皱起来:“似乎是一群东瀛人。”
“东瀛?”同苍眉头微微皱起,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眼神一变,“抱紧我。”话音刚落便起身,蹑云出了帐篷。随后接了一个扶摇,二段跳一下又接了一个瑶台枕鹤,俩人便稳稳落到一处突出的岩礁上了。
公孙容只感到身后一阵清风,便身在半空中了,探头一看,尼玛先穿上衣服好吗。
第80章:东瀛来贼
公孙容撑起胸膛,还没来得及抗议出声,就被同苍一把揽紧,一个吻轻柔地落在额角,声音低哑:“小容,莫要作声。”
同苍亲了亲怀中的爱人,随手从空间背包里拿出一床柔软的玉棉薄被,兜头一裹,把公孙容遮了个严严实实,自己的衣物也直接随便换了一身玄色敞襟衫。
公孙容被裹成一只包子,完全看不清外面的情形,只好瞪着同苍精赤的胸膛生闷气,索性也懒得管自己整个人还双腿攀附在同苍腰间,身体还含着同苍的一部分了。
同苍四下扫视,又凝神听了一阵,确定了一个方向,脚尖轻点,向着岛屿另一头急掠而去。点点淡金色的梵光从他的脚尖溢出,在星光的遮掩下也并不显眼。
公孙容也知道现在两人在空中急掠,可是随着同苍偶尔屈腿,落地的动作,性O器小幅度地在自己身体里抽动,时浅时深,没有任何规律和征兆。
但是恰恰因为这样,公孙容感觉自己的一颗心都吊在嗓子眼,难以掌控自己体内深处慢慢升起的一阵又一阵酥麻酸痒的感觉。窘得他满面通红,恨不得咬同苍一口,拓麻的倒是先从老子身体里出来啊!空中做O爱什么的简直毫无节操!
同苍起初是真有点没舍得出来。爱人体内柔软地不可思议,尤其是那对柔腻的股肉,贴在他小腹处暖暖的特别舒服,趴在他胸膛异常乖巧。慢慢同苍竟是发现空中……咳咳做这档子事儿的妙处,就更加出不来了。
飞了不多时,公孙容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吊在半空的感觉,每次的动作都会伴着身体更深处想要被填满的渴望,实在是熬干了全身的力气。泪水沁出眼角,声音都有些打颤,“同苍……给我……”
同苍一个人承受了双人的重量,纵使他气力绵长也多少有些扛不住。直恨不得快些停了,好好压住怀里人做上一遭。
如今耳中听到爱人求欢的声音,同苍哪里还忍得住,收步停在一处极高的树杈间,把公孙容压上树干就狠狠地在他体内抽动起来。
公孙容被同苍的冲刺动作压得喘不过气来,快感却随着同苍的每次挺入层层叠叠地堆积上来,就像一个又一个兜头打下来的海浪,拍得他几近窒息。
两人在空中的刺激是在是太大,交合没多少时候就双双攀上巅峰。同苍因为太过激动还不小心射了进去,公孙容被热流烫的直打哆嗦,身体瘫软在同苍布满汗珠的胸口,半响才回过神来。
同苍有些窘迫,想去探查公孙容的情况,却被一巴掌扇开,“都射进去了,看什么看!”其实游戏中内O射也无大碍的,并不会像现实生活中一般难受。但是公孙容被压在树干上内O射了一回,此刻有点恼羞成怒。
同苍知道爱人的心思,只好讪讪的赔笑,一边拿了云锦给公孙容擦干身体上沾到的经验,一边留心海边那群人的动向。两人动作迅速,兼之一支船队的人登陆虽然悄无声息,个个动作敏捷但依旧花费了不少时间。
这段时间里足够同苍两人打理完一切(比如野合),隐蔽好身形了。公孙容穿好衣服还不忘给同苍一肘子,两人推推搡搡,脚下小轻功跳跃,身形借助着树影的掩护不停地接近船队登陆的方向。
船队停靠的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港湾,那群人派了些前哨仔细搜索一番,没有发现任何人迹之后便放开了声。同苍两人躲在树影里,看着那群人点了篝火起了帐篷,仔细观察了一番。
不出公孙容所料,这是一群武士打扮的东瀛人。从地图标记和装扮上来看,再加上叽里咕噜的日语,这群货基本确定是日本人无疑。
同苍在公孙容身后环抱着他,有些懊恼道:“小容,我听不懂他们说些什么。你可通晓这东瀛语?”
公孙容被同苍抱的很是舒坦,就爽快的答了,“知道。”但是他并不是通晓东瀛语啊,系统自带翻译的……难道这就是真人NρC的智商优势么。
竖耳听了一阵之后,公孙容皱起了眉头,“一刀流……这群人是冲着浮屠刀去的。”同苍正埋在公孙容脖间嗅他身上淡淡的莲花香味,突然听到这话有些诧异,“这群人什么来头?”
公孙容刚想说话,那群人中一个矮小的络腮胡子说了句什么,引得那群人突然争吵起来。
“藤原广嗣……这个名字似乎很熟悉的样子。”公孙容喃喃道,“你听过这个人么?”
“藤原广嗣,藤原宇合长子,生于和铜七年,原九州大宰少贰,在同玄昉和下道真备夺权之争中失利,兵败窜逃。东洋魔剑谢云流在九州时曾同此人结交。”同苍眯起眼,看向那群人之中一个形容削瘦,面色阴沉的男人,“那个,似乎就是藤原广嗣麾下的亲信之一,尾上菊村。”
公孙容被同苍一提就记起来这茬了,转念想想,又看怪物似得盯着同苍,“你是怎么知道的?”
同苍有些无奈地亲亲爱人有些狐疑的眼睛,“你男人我好歹是武僧这一脉的首座,知道这些有什么好奇怪的。”
公孙容赶蚊子似得挥挥手,“好吧好吧。知道你是首席头牌。”说罢搓搓手,眨巴下眼睛冲同苍道:“我们先回霸刀山庄吧!万一这群小矮子去偷袭山庄夺宝刀的话,我的姐姐和徒儿们还在那儿呢。”
同苍看到公孙容亮晶晶的眼神就知道,这货根本不是担心自家姐姐还是徒弟什么的,完全就是一副跃跃欲试想看热闹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醋意,便捏住公孙容下巴:“你是觉得和我在一起很闷,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呆在一起?”
公孙容有些发懵,仰起头看着同苍眼睛,有些不明所以,用力眨巴了下眼睛。同苍看他孩子气的模样有些绷不住,一丝笑意隐隐浮了上来,只好顺势低下头吻住了那双似乎怎么吻都不嫌腻的唇瓣。
两人随后离了岛,回了霸刀山庄,各自通知众人消息暂且不表。
这一日朝霞漫天,霸刀会如期而至。霸刀山庄最高处的扬刀广场上人声鼎沸,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江湖上极有名头的人物,场面十分热闹。
柳老爷子的身体不见好转,这霸刀会竟是也交给了柳风骨主持。柳风骨年纪虽轻,刀法却是已臻化境,江湖难逢敌手。霸刀一向崇尚刀法,山庄诸人对这个少主异常敬重。
扬刀大会其实也就分成两个部分,第一,请刀;第二,掐架;第三,颁奖。这奖品自然就是浮屠宝刀,谁掐架最厉害谁得。
浮屠宝刀由十二个刀奴看守,个个武功高强,分成四方守护供着宝刀的高台。宝刀被置于高台之上,远远望去外观极其抢眼。刀型古朴倒无什么奇特之处,但是刀身周围燃烧,或者说萦绕着浅色的橙色光晕,公孙容眼睛瞪圆了,这是他见过的第一把长刀形的橙武!
公孙容也就是看传说中的浮屠宝刀是个什么模样,然后就自动屏蔽了柳风骨那些开场大义凛然的客套说辞,长腿一翘,舒舒服服躲在自家俩个姐姐的身后和邻座少林的自家男人传音入密,不时眉来眼去一番。
不过柳风骨很是识趣,简明扼要几句交待完毕大会流程和擂台规则,拍拍手就宣布夺刀擂开始。掐架时间到,各路好汉请了。
公孙容听到要开始掐架了,兴趣一下就来了,注意力立刻集中到了比赛的场地上。同苍看公孙容感兴趣,就不时在一旁给他讲解下比武之人的走招。两人三言两语,没一会儿就开始各自猜起胜负来了。
柳风骨不多时便来了七秀的观战区,同公孙姐妹攀谈。公孙幽面上看不出什么,应对得体,浅笑嫣然,颇有掌门风度;而公孙盈不怎么给柳风骨面子,无视他的存在,倒是在一旁和叶芷青聊的很嗨。
叶芷青虽然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女,可是见识广博,智力超群,反应机敏又颇善言辞,逗地公孙盈不时大笑。
杨宁见对面佳人笑颜如花,眼光不时流连这边。心不在焉的模样被天策统领李承恩看到,就点名杨宁下场打擂。军命不可违,杨宁无奈,只好拿了爱枪雪月跃上擂台,微微抱拳行礼。
杨宁的对手是个名不经传的剑客,没几招便败下阵来。各大门派见天策的总教头天枪杨宁上了擂台,知道重头戏来了,便各自排遣门人上台打擂。
对手太弱没什么意思,杨宁赢了这场后抬头一望,发现公孙盈的眼光根本没有往这边看,反而是同那个心思深沉的柳风骨在说些什么。
不待细想,杨宁便擎枪遥遥指向七秀的观战区,扬声喝道:“在下天策杨宁,可否请七秀公孙盈一战?”
公孙容的眼神已经在杨宁、自家姐姐和柳风骨身上打了好几个来回。听到杨宁喊话,笑的几乎打跌。这八卦来的真棒!在等待那群矮搓搓来抢刀的无聊时间里是多么及时!
公孙盈正在烦如何让柳风骨没完没了的偶尔搭话消停,就听到杨宁的话,心头一喜。反手一击坐榻扶手,也没回柳风骨问话,双剑半空出鞘发出清越的龙吟之声,半空中蓝色莲瓣纷纷而下。
“要战便战,我公孙盈倒是不怕你那疾风突的!”公孙盈声音清脆,似是带着凌厉的剑气一般,身姿极轻盈地落在夺刀擂台上头,双剑反举,遥指杨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