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明诱》又名《我要结婚》《致命的诱惑》……【没错,题目改了,取名废还没决定最后的名字!
这是一个伪直男攻被人妻诱受摆平的故事。也许是互相摆平?
诱受捕获钻石美男进行时,年上致命的诱惑~
雷点:
1.攻前世有男友,这一世重生后马上和渣受分手。真正意义上的情人只有受一个。追求永世双洁的亲可以绕道了。
2.和谐期间没有H,肉欠奉对不起哟!
内容标签: 近水楼台 情有独钟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曾明 ┃ 配角:安庆贺 ┃ 其它:郝峰李晓彦
楔子:如果的事
曾经有很多民间传说、神话、隐世秘笈、小道外传、电影故事等介绍过借尸还魂的事情,但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佐证,所以人们相信的有之、当做笑谈的有之、害怕不安的有之、不屑一顾的更加有之……
然而借尸还魂只是其中一种说法。
肉身失去生命力后,魂魄能不能完整的转移到另一具肉身上还未可知,转移后波段若无法匹配会有什么后果?
变成疯子也许都是轻的。
所以安庆贺应该算很幸运的一个,他的魂魄转移到了自己身上,确切的说,是年轻很多的自己身上。而且他也没有打算将自己的经历说给谁听。
那个过程相当神秘玄幻,连他自己都不能完全弄清楚到底是真的如传说那般重生还是单纯精神分裂出来的幻觉。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是后者,著名的诸如巴赫猜想这些也许同样是类似的情形,而假设是前者的话……
他一觉醒来脑海中无数来自未来(至少二十年)的感知简直无法直视。
201X年的金融风暴、201X年的海啸、紧接着的地震和201X年的国防边境的争端……这些影响重大的事件有着外界难以预测的诡异脉络,但安庆贺却了若指掌。
不过也仅仅只有二十年而已。
他的记忆掐点停在二十年后的2月5日,当夜他在父亲病的床前痛苦的流下眼泪,醒来就回到了二十年前。
从日历上,醒来的这天就是他即将提前回国的日子,到达国内后他会驾车从机场赶回家替相处多年的情人庆祝生日。
而这个夜晚,却并不平凡。
他禁不住伸手抚摸自己的脸庞,二十年前的自己还很年轻,担任部队里的军医一职只有三年,还没有因爱情而沉迷,也没有因沉迷而失去判断力。
现在还来得及?
安庆贺看着手机里的返程提示,航班时间是凌晨。忙着办完手上的事情回国,这是他能订到的最恰当的时间,时差倒过来算的话,国内还未天黑。
这个生日会原本他是赶不及回去的,不过由于这是和情人认识十年、在一起两年的纪念日,他不想草草忽略。
情人与他同为男性,是竹马竹马的关系。两人五年前共同担任实习野战队的要职,朝夕相处日久终于捅破了那层窗户纸,相恋到如今。几天前,安庆贺休假离开国内去小时候生活过的北欧小国办理一个手续。而今天,正是安庆贺打算回国的日子。
虽然情人没说过永远,但并不是没撒娇求过承诺。安庆贺嘴角划过一丝冷冷的笑意,他之前真的认为他们之前的感情足可以走到永远。
回国以后他打算给情人一个惊喜,然后直接跟他求婚。
对了,二十多年前他的职务还是一名随军的医生,情人则是家族下放到军营历练的高干子弟。当时那样的境况真的要办结婚仪式恐怕很难,不过低调一点去国外注册说不定还能成行。
当初的安庆贺确实愚蠢的无话可说。
情人与他刚开始只是中学时期认识的好兄弟,因为相同的家世爱好脾气也相投就常常在一起玩,渐渐的情人对他的感情变成了朦朦胧胧的暧昧。
然而那时的安庆贺从没有想过要和兄弟在一起。
他按照家里的意思有了联姻的对象。这是家人答应他不必继承家族传统而去从军完成理想提出的唯一条件。
未婚妻不是他真心喜欢的对象,实际上更确切的说,是家里生搬硬套的结果。他自己也打算真不合适的话,拖个几年再以性格不合为由婉拒结婚。由于未婚妻也是个明理的淑女,他私底下多次暗示她可以早作准备。
不过在这件事未处理完之前就被兄弟表白了,他震撼多过欢喜,这些情绪之余心里竟不忍心让他难过。
这是他犯的一个错误。
情人让他给机会试着以恋人的关系相处一下。他深知安庆贺性格温柔体贴,对兄弟也一向心软,于是大胆的赌了一把。
两人于是真正相处了一段时间。
后来安庆贺发现情人非常不开心,一问之下原来是他有未婚妻这件事令他担心不安,才会时常闹闹别扭争取存在感。
这让安庆贺很内疚。
可是退婚很可能就意味着出柜。因为未婚妻与情人其实也是相识的,三家都是高干之后,家里的父辈每年还会一起参加年会夜宴。关系说多亲近倒不至于,不过事业上还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得知安庆贺的准老婆是这个女人以后,情人甚至挑着眼尾讽刺他眼光不好。
但是……这样的评语,从机场赶回家的那晚倒是应验在情人自己身上了。
安庆贺在同居的小窝门口被随地乱丢的脚高跟鞋绊了一跤,之后又在客厅踩到了几件皱巴巴的衣服。
情人号称天生就不喜欢女人,安庆贺也从没有想到这个可能。每次安庆贺从部队回来,家里都满溢大扫除后的清香,他还以为情人是个有轻微洁癖的人。
原来不是不能够。
纵然没有暴力倾向,但是面对这样的刺激安庆贺也忍不住握紧拳头。
十多年了。
这个人,要跟他做兄弟时,他就全心全意的陪他讲义气;有一天忽然转了意思任性的说要做恋人,他也没有二话奉陪到底了。
然而这样的情谊仍旧也挡不住出轨的诱惑。
居然在生日当晚骗他说有应酬,对他赶不回来庆生也比平时宽容,暗暗地里另有安排。
带着女人回家来了!
安庆贺觉得没有必要看现场。
不过窝着一口恶气还是想要循例知会一声,今后不但情人角色,连普通朋友恐怕也难以继续。
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犯了第二个的错。
刚才开门进来不是没有弄出声音,但却没人出来查看。看来正忙着。
安庆贺干脆大力打开客厅的照明,心嗤这会总该暂时从温柔乡醒一醒了吧。
卧室里的超级大床是安庆贺搬进这个房子时特别从美国订购,送给情人的礼物,光是运费就花了几千块。
情人埋怨他乱花钱,但躺在上面的时候说舒服的神情却几近妖娆、一切仍历历在目。
如今安庆贺连进去看一眼都不想了。
骤然亮了灯的客厅有点像没打扫好的酒吧包厢:一地的酒瓶、零散的衣物、丢的到处都是的纸巾。真让人犯恶心。
可是他再理智一点点,当时就不该这样冲动。一步错满盘错。
不一会,卧室的门打开了。不过出来的并不是他以为的人。
一个披着湿哒哒长发的女人裹着浴巾慵懒的从里面走出来,熟悉的脸庞陌生的表情,安庆贺没想到是她,怔了一怔一下子没有说出话来。
女人似乎并不意外看到他。
她漂亮的脸蛋依旧矜持,若无其事的露出淡淡笑颜,仿佛下一刻就会像往常过年过节见面时那样点个头同他说声你好。
她像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不,也许应该说女人等这一天已经很久。
可是这却让安庆贺瞬间无处可避。
女人:“意外吗?你跟我说要退婚的那天,就应该知道你不会赢。”
“……”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会为了虚无缥缈的爱情放弃一切吗?查到你的对象居然是他,我都替你可惜。”
“……”
“你知道他家在你我订婚前后做了多少事吗。你居然傻得为了他去退婚。我当时就劝过你,不要太自以为是。可你呢,”女人停了一下,深深的看着安庆贺的眼眸,“可是你说他爱你。现在你看看……”
“……”
“他爱你?也许吧,但不会比爱自己更多。”女人款款摆动腰肢走了过来,挨近安庆贺身边,朝他的脖子吹了一口气,笑道,“我没有逼过他,只需要勾勾手指而已……所以你输的一塌糊涂。”
安庆贺退开几步,不去看站在卧室门后的那道身影。
三人都是背景深厚的世家,关系不远不近。然而如果其中两家联姻必定会对第三家产生莫大的影响,这也是安家起先强硬的让安庆贺订婚的原因。
安庆贺悔婚以后两家关系大不如前,甚至近几年还有摩擦之势。安庆贺人在部队,对其中的原因却心知肚明。因为心里觉得对不起她,所以总是劝家里多忍让。
原本他想用更委婉的方式退婚,毕竟当不成夫妻也不必反目成仇。没想到未婚妻很执着的查到了他要与个男人在一起的事实。
女人当时就恨恨的说过会让他后悔。
安庆贺一向温柔体贴,但为了能跟恋人在一起也不会惧怕一句威胁。哪怕联姻不成闹得两家势成水火,也没有打消和情人在一起的决心。
安庆贺希望时间冲淡一切,用容忍修复伤害。毕竟三家之中他还有情人的支持。
可是他不知道,女人的怨恨有时候很可怕。
他对联姻这段关系丝毫没有投放感情,一开始两人就是被硬凑在一起的。
但女人却在有限的几次聚餐中被他优雅的风度和俊美的容颜所折服,打定主意要成为他的妻子。
即便安庆贺一直找机会拒婚,她也硬撑着不答应。直到后来。
……
……
此一刻她谋算已久,被撞破虽不是事先安排,但也是迟早的事。
现在这样更好。
看到安庆贺受伤的表情,比看他一贯温柔却拒人千里的神情爽快多了。她得不到,也不会让他舒舒服服。只有痛苦和后悔才能消她心头之恨……不,还没完呢。
安庆贺回头往门口走。
高大的背影冷的像是十二月的寒冰,周围的气压也跟着下降了好几度。
那晚,他没有和情人说过一句话。哪怕只隔着几步远,也早已没有必要。
此后多年,就如女人所说的那样,事情远远没有结束。安家被其他两家联手压制,以各种方式打击阻挠。安庆贺既不愿意屈从也不肯低头,父辈的人脉网一一退下来以后日子更是难过,最后父亲也久累积郁卧床不起。
安庆贺无心从政,在部队里研究的课题前途中庸止步不前,旧情人从军从政后在两大家族的荫护下越走越高,安庆贺越是不想与他再有干系,他就越纠缠不休。
三个人终在一张密布怨恨的网里互相折磨,痛苦不堪。
父亲病危之际,安庆贺没办法请到知名的专家。因为那位专家人在别墅里为高官之妻开食补方子……那位高官是谁就不必赘言了。
安庆贺潸然,当初若不是自己识人不清,愚蠢的做出错误的决定,最后被下了一绊子让家里也受了牵连,老父的晚景会不会好一点?
这一切都缘于多年前的那个回国之夜。
如果……
第一章:雪地邂逅
喜欢跳着看的同学们请注意,开场楔子那章放的一条线,安庆贺重生前,是在父亲病床前,醒来时却在二十年前、身在国外的即将回国的那一天。
所以这一场的场景,是国、外!
但、马、上、会、回、国!
一雪地邂逅
曾明曾是个走投无路的落拓人,被继父逼到欧洲大陆最犄角旮旯的地方差点冻死。
遇到安庆贺的那一天,他已经两日没吃上热乎的,躲在郊外的草丛中瑟瑟发抖、心里又怕又饿。
他虽身在北欧,但却出生在国内温暖的滨海城市,幼年曾跟父母住过香岛,少年时期才开始颠沛流离居无定所。
见惯了南国骄阳又怎么能在随母亲匆匆移民后就马上适应千里冰封的北国风光呢。
况且他才来这里不久就开始逃亡了。
没有身份证明、没有学历、语言不通、最后连口袋里的钱也终于全部用罄。他尝试去过大使馆寻求庇护,不过还未进去就先看到使馆门外站着的继父和摩拳擦掌的打手。
恐怕人一靠近大使馆前方五十米就先被堵住嘴巴抓回去了。曾明踌躇再三最终只得放弃走官方这条出路,先去餐馆的垃圾桶里找生活。
然而就算是像狗一样吃垃圾活下去,他还是经常被街头流浪汉赶来赶去,饥一顿饿一餐。人家看他是个弱小的生面孔东方人,无不恃强凛弱。
曾明不晓得为一块脏不拉几的热狗被揍多少次。
前天继父风闻有个东方面孔的少年在这条街上的餐馆后巷找吃的,也急吼吼的赶了过来抓他,吓得曾明一路跑到了郊外。
终于连这个犄角旮旯也混不下去了。
他知道再躲下去也不是办法,始终在别人的地头,一双手养活不了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逃的了初一逃不了十五。
在饥寒交迫中,小少年竟慢慢蹲了下去,心想早点死也总比被抓住的好。
……
……
三天前安庆贺下了飞机转汽车,当他真的踏上这片白茫茫的大地时内心激动不已。
这里毕竟是他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阔别二十年的土地一点也没有给他陌生感,反而令他觉得异常亲切。
之前还不懂得珍惜,但自从那日睁开眼焕然重生,不由感叹何其幸运才能有机会重回故地。
这里有他童年最温馨的回忆,纯真洁白,带他远离了纠缠了多年的困扰。深沉绵延的震撼也许能给他力量去重新面对自己的人生。
安庆贺行程安排的很有条理,他首先选择了在曾住过的小镇上落脚。
到达的当晚呆在当地人的小旅馆里吃吃本地菜喝喝本地酒,第二天睡到自然醒就起来到处逛,夜晚则欣赏星星。
无所事事优哉游哉的日子安宁静好,身心疲惫的安庆贺对此向往已久,几乎乐而忘返,一呆就是一星期。
恰恰好错过了定好的回程班机。他没有按原先的计划回国去。
闲着无聊,这天他突发奇想,打算去自己原本住过的老房子看看。
老房子在郊外的雪地里,听说现在早已荒废。离开这个小镇回到国内后未再踏足老家,这一次安庆贺真心想好好回味。
没有租车,当做散步似的走走停停,在外人看来毫无特色的白,对他来说却到处都充满了回忆。重温这些事,安庆贺更觉生命的珍贵。
走累了,安庆贺随便在路边找块石头坐下来,掏出早上从旅馆里带出来的面包充饥。他穿的很厚并不觉得怎么冷,这冰雪带来的凉意反而令人身心舒畅,头脑清醒。
人生按下重播键,那些过去的恩怨全部倒带,在真相面前一切都显得过于残酷也尤其讽刺。安庆贺下决心要从痛苦和怨恨中走出来。
这很难但并非做不到。
吃完一半面包时,安庆贺不经意抬了一下头,浏览风景的目光掠过身前不远处的草丛,猛然发现那里微微动了一下。
安庆贺马上停住了动作凝神望去。
感叹太多差点忘了这里毕竟是郊外,虽然不可能有大型猛兽出没,但欧洲优良的自然条件,偶尔冒出个小兽可不奇怪。
他镇定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这个白雪覆盖的郊外的确很适合潜伏野兽。
啧!
凭着从小在小镇生活过的经验,安庆贺慢慢曲腿半蹲,矫健的身姿似弯弓般俯低。他把面包放在雪地上试探着往前推了一点,如果只是寻常野狗野猫,这点吃的已经可以吸引走注意力了。
果然草丛谨慎的又动了一下,动静稍微有点大,似乎对方也被面包触动了,但却仍没有走出来。
安庆贺勾唇一笑,暗忖这东西居然有点智慧,看来并不是一般的小动物。一边暗暗伸手摸出了随身携带的折叠军刀,准备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