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就是如此,从来不会浪费身边的“资源”。
“给你的那张卡是副卡,只要你有消费我身上的主卡就会有提示消费情况。”张恪如实的说。
这就是为什么往往实话最伤人的所在。
“原来你给我张副卡就是为了可以监视我?”我很气愤的起身掏出钱包里的卡狠狠的扔到张恪身上后说“去你爷爷的大哥,老子不稀罕用你的钱,昨晚用的老子会一个子不落的还给你,请注意查看收款信息。”
说完我就开始穿衣服,这个所谓的豪华套房我是一分钟都不想呆了。
记得那天他谄媚似的把那张卡给我说是新年礼物也可以算是压岁钱,我很清楚的记得他还补充说了一句“随便你怎么刷,我绝不会过问的。”谁曾想我这才给“小黑”(银行卡)开房破“处”不到二十四小时他就找上门了,心里能不气吗?
我又沿着江边护栏漫无目的的走着,手机电量低的已经不在提示“电量过低,请及时充电”了而是自动关机了。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我停下了脚步。
向左走去“临近水苑”,向右走回租房。在选左选右的十字路口我陷入怅惘。
“汪……汪汪……”一阵狗叫声。
“再叫就把你送李大爷家去‘值夜班’。”我厉声呵斥狂奔而来的“窝窝”。
现在的张恪总是能找到突破口来化解我们之间的误会,矛盾。这就是他理性的表现。他知道他就算硬拦着我解释也无法让我心里舒坦,还不如让“窝窝”这个大活宝来当“和事佬”。
“你在后面捡狗屎啊?还不走快点。”这次我朝张恪呵斥,他应声加快了步伐。
我说了知道我现在恃宠而骄,无理取闹,但我就是不想改。
终于还是坐上张恪的车去了“临近水苑”。
120.意外之财
大门上贴的是大红色的福字,福字里面是一匹金色天马,背上还有一个大大的金元宝寓意:马上有福,马上有钱。门墙上还有一副春联,至于内容我没仔细看,因为我迫不及待想看看屋里的变化。
进门首先看到的是两株硕果累累的金桔,放在客厅到阳台的阶梯上。然后是玄关鞋柜上插着的腊梅,芬芳扑鼻。再是茶几上放的一个小鱼缸,里面有两尾金鲤,游来游去……
我就像上别人家参观似的,把各个地方都看了一遍后惊讶的问张恪:“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告诉小赵你的想法,他就设计出这样的布置了。”张恪如实回答。
“哦!”我很失望的回应。
我是不是期望的太多了,张恪能有那心思来思考这些琐碎的小事,他可是干大事的人。
“你的手机有新短信。”张恪把充上电的手机递给我。
我打开信息一看“……您中了‘超级大乐透’四等奖,奖金五百元已打入……请注意查收。”
我又打开那啥“宝”一看,账户上真的多了五百元,这说明我收到的那条信息不是诈骗信息,还说明我用两元赚了四百九十八元,我心里的郁闷随着这个突如其来的惊喜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有什么比意外之财更让人兴奋的事了吧?我都哼起了歌了,“窝窝”见我如此兴奋也一个劲的跟着我“嗨”。
只有张恪一派优雅自在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傻乐的我。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很不爽的问。
“没什么。”张恪笑着说。
“我第一次买彩票就中了五百块,看来我的霉运快到头了。”我得意的说。
“那要不要把赚来了钱再买彩票?”张恪问。
“不,凡事都得有个度,我就只是图个稀奇,哪能指望这她发财致富啊。”我坚定的说。
“老婆,我就喜欢如此的你,不沉溺,知进退,懂尺度。”张恪站起来把水杯递给我说。
“原来我还有这么一些优点啊。”我自嘲着说。
意外的喜悦让我很是兴奋,于是我当机立断——干面条。
当我把冒着热气的面条端上桌时张恪按耐不住的伸筷子了。
不知道有没有告诉大家张恪是北方人,对面条等面食总是情有所属。可惜我是地地道道南方人,除非心情好吃面条,否者宁愿就着泡菜下米饭,也不愿吃面条。
不过由于面粉的偏少张恪可能只吃了个半饱,眼中的不满足都快“夺眶而出”了。
“抱歉,我没想到面粉差一点,否则宁愿不做。”我对张恪说。
“这个又不是你的错,待会儿我出门买一袋回来下次干面条吃。”张恪说。
“要的。”我回答的很干脆。
欲求不满比欲火焚身更可怕,你知道你懂得的亲!
121.我对他们没那个趣
稍微午休后我就去上班了,这是农历旧年的最后一个班加上上门客人少的可怜,所以很无聊。
把玩着手机,慢慢的进入深夜,关掉手机,慢慢的等待黎明。
原本以为今年顶多就我和张恪“相依为命”的过年,谁知当我回到家时看见穿作骚包的郑爽在厨房切脐橙,杨振泽,张恪和林彬在阳台玩三人麻将。
“你在干嘛?”我惊讶的问郑爽。
“你没看我在切橙子啊。”郑爽用一双看白痴的眼睛看着我。
“我知道你在切橙子,但是不知道橙子要切成圆形的。”我很郁闷的拿过郑爽手里的刀说“你当切的是柠檬啊?”
我一刀落下的再“几招毙命”的把橙子切好,剔皮后再装盘插上牙签。
“端去给他们吃吧。”我有点晕眩,这是是上完夜班困盹的缘故。
我进卧室躺下没多大一会儿张恪进来了,脱光了衣服钻进了被窝。
“你不在外面陪他们打麻将进来做什么?”我有气无力的问。
“进来陪你睡觉,我对他们没兴趣。”张恪回答的很干脆。
“就算你对他们有‘那个’趣我也管不着,我要睡觉。”我钻进张恪的怀里说。
等一觉醒来已经下午三点了,好吧,我的战斗值又满到爆了。
“你们还在打麻将?不觉得手疼?”我出卧室看着“血战”的他们忍不住感慨。
可惜的是我被忽略了,只有张恪从厨房走出来问我饿不饿。
我走进厨房倒了杯果汁后问张恪“他们三个‘土匪’不会是打算在这里过年吧?”
“他们已经把行李都带来了,一人还交了一千元生活费。”张恪边回答边把包子放蒸格上。
“感情他们是直接,没有打算。”我想想有高兴有气愤。
高兴的是过年人多热闹,气愤的是他们竟然直接跳过了征求我的同意,虽然这里是张恪的“物业”。但是张恪说了这个“物业”由我做主的。
“藏歌,口好干。”林彬推开厨房门进来。
“口渴,你不知道自己倒水喝啊。”本来我是想这么说的,可实际情况是林彬走进来就夺过我手里剩下的半杯果汁,一口就闷了。
我是很自然的转身重新拿杯子再重新倒了一杯再帮林彬倒满杯,张恪却是用火一样的眼光看着林彬。
林彬又长肉了尤其是脸上,浑然没有意识到得端着果汁出了厨房。
“别看了,这种事我都习惯了。想当初一个碗里吃泡面时光,我们都习以为常了。再说了大家又没洁癖又没病。你这么看着他,他还以为你对他有什么企图。”我对张恪说。
“要有企图也是对你,对他我是来不起半点‘那个’趣。”张恪赶忙解释,好像我会误会似的。
“我知道,你喜欢我这样的小清新,不喜欢他那样的重口味。”我打趣着说。
122.不一样的除夕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忙着做晚饭了,起初只预计了两人的份量,现在凭空多出三个人,好在我是有准备的人,不然这个时间段里别说买菜,就连馆子都“关门大吉”。
有道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没准备,没计划只有被动挨“打”。
几个小时的艰苦“奋战”终于把一桌子“年夜饭”做出来了。桌上摆着的有蒸的,有炖的,有炸的,有卤的,有泡的,有炒的,有拌的。
等我把油焖田螺端上桌时他们几个酒过二巡了,林彬的脸那叫一个红彤彤。每个人的盘里都有了小半碗骨头了。好在开了地暖,否则等我最后一个菜上桌,前面的热菜都变成“昨日热菜”了。
看着他们的吃相我没有半句怨言,因为习惯了。
他们几个除了张恪要稍微好一点其他的都是在外人面前谦谦有礼的君子,在熟人面前就是脱了羊皮的土匪。就算平时都不会有什么埋怨更何况年除夕之夜。
我一坐下就看见桌上有三个红包。
“这些红包是你们谁收到的,还是要给谁的?”我问。
“不是收到的,是给在座的最小的谁的。”林彬说。
“呵呵,那我就厚着脸皮笑纳了,谁叫我还比较‘嫩’啊。”我笑着说“要不要当众打开看看谁给的多,谁给的少。”
我本以为会有人阻止,可是没有,我想他们很可能是想互相比对谁给的多吧,又或者他们根本没有那种攀比的心思。
打开写着“压岁钱”的红包,里面装的的一张印有“阳光百货”的价值2000元的购物卡。我大脑搜索着“阳光百货”,就是不知道在哪里。
打开写着“马年大吉”的红包,里面装的是一张印着“俊颜馆”的白金会员卡,没有金额但是有注明全国全面所有门店免费什么什么。这个“俊颜馆”我倒是有那么些印象,不过距离我这里也蛮远的。
打开第三个写着“马上有钱”的红包,一叠“毛爷爷”对我“喜笑颜开”。一共十二张寓意月月发财。
“终于来了点实际的了。”我把钱拿在手机拍打着数着说。
郑爽和杨振泽脸色有些变化,但转瞬即逝,林彬脸都笑烂了。
他知道像我这样的俗人送什么都不如送“货币”。
饭后我们没有随大流看“春晚”,也不是打麻将玩棋牌,更不是围坐着谈天论地。而是捣鼓出一个家庭KTV。
“…没有你的日子里,我用萝卜安慰自己。没有你的岁月里,我用右手满足自己……”林彬和郑爽对唱的那叫一个情深意切啊。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路见不平一声吼……啊……”杨振泽最喜欢吼这些歌了。
“…梦与希望在飞我向前去追,有目标就不累等着我超越…”我的爆发力也不是盖的。
只有张恪一个字也没唱,我们四个人是挣着话筒把会的不会的都来了一遍,虽然没有真正KTV的氛围,但是我们有好心情。
好在房间隔音效果一流,不然像林彬这样的“杀猪声”早把警察给招来了。
等到新年的钟声敲响后,他们三个就嚷着要睡觉了。因为他们都是冒着生命危险通宵达旦的开车来的,白天不睡是怕一睡就是第二年了,现在岁也守了,新年也到了,紧绷的弦一放松就犯困打哈欠了。
123.重重的红包以后
杨振泽和郑爽睡客卧,林彬睡沙发,“窝窝”自己解决。我给他们安排了安排也回了卧室。
“你怎么就不问我要‘压岁钱’。”反锁好门的张恪问我。
“那你打算送我什么?”我反问。
“给。”张恪把一个超大的红包递给了我。我在想不会是写真照片什么吧,结果打开一看是一份“原始股”的“转赠函”。
“这个给我干嘛,我拿着又没用,爷现在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我把“转赠函”放进红包里说。
说实在的,小时候一年到头就过年有那么一点“压岁钱”,平时要是有一毛钱心里都乐的开了花,哪像现在自己有工资,有存款,有股票,有基金,别人高兴了还“打赏”什么的。真想问问老天爷早之前是干什么吃的,怎么就不安排那么些个大方点的人伴“君”左右啊。
张恪可能没有想到我是这种反应眼色有些灰暗,不过一会儿就又一切如常了。
第二天一早就起床把早准备好的饺子蒸了,汤圆煮了,把那些个“懒虫”拉了起床。
传统的我是必须大年初一吃饺子或者汤圆的,而明智的我不会再傻不拉唧的在饺子或汤圆里包硬币的,因为有那么一回被“坑”过。
吃完早饭后放弃了去庙里的念头,因为庙里已经人满为患。
回床上补觉了。
“老婆,我想要你。”刚躺上床没多久张恪就在我耳边说,而他本人也是上下齐动手。
“你是潘金莲转世?怎么一天到晚都想要。”我偏过头问,没有阻止。
“你说是就是吧。”张恪想了想说“我们都一年多没做了。”
“前天还是大前天才做了的,你以为我健忘啊?”我说。
“那是去年的事了,今天是新年了。”张恪回答的理直气壮。
“那有你这么算的…”我还想说什么张恪没给我接着说的机会而是直接以嘴封唇。
好吧,新年第一天别人都是踏春,拜佛,走亲访友什么的在“上”面,我却是在床上被人压在身下“蹂躏”,照这么看来新的一年我能有“好日子”过吗?答案是否定的。
“张恪,我叉叉你祖宗一百代就是不叉叉你”我喃喃自语。
“没事,我叉叉你就好了。”张恪回答,他竟然听见了。
翻身蒙头睡觉,然后某人又是“西门庆”附体般对我又是一番蹂躏。
我已经无力再叉叉张恪的祖宗了。
124.新年噩耗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熟悉的儿歌从我的手机里传来。
“哈喽,我还在睡觉,晚点给你给你打过来,再见。”我迷糊的说着。
“虎虎,别睡了,快回来见你罗爷爷最后一面吧,他快……”接着是一阵抽泣声,我原本以为是谁恶作剧,等回过神来才想起这是田婆婆的声音,然后我又不死心的给干爹打电话,干爹在手机里只说了一句“你罗爷爷想见你。”就挂了,但我能听出他的哽咽。
虽然已过不惑之年,但是谁能用平常的心面对即将成为“孤儿”的事实,而且罗爷爷之于干爹是用“情深义重”也无法形容的。
为什么说是情深义重?因为罗爷爷并非干爹的生身父亲。罗爷爷和干爹的父亲刘爷爷是大铺的室友,五年本科都挨着一起睡的,后来又一起迷上了登山攀岩,但是在一次攀岩时不幸遇上泥石流,最后是刘爷爷用双手把罗爷爷从泥石流里挖出来,再背回医院的。
可是刘爷爷因此腰肌劳损常年卧病在床,有些争强好胜的刘爷爷在一年后郁郁寡欢而终,而此时的干爹才四岁多,还算年轻貌美的刘奶奶丢下还不懂事的干爹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