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自私了,可是在自己“孩子”的问题上谁又真的无私过?
109.手机风波(上)
回到家后,先是打开窗户,再是洗了个澡,然后一切又回到起初。
“窝窝”有点恃宠而骄,可惜它的主人是我,因为我比它更恃宠而骄,它的“小心思”直接被谋杀了。
时值年尾,张恪本来就忙,加上陪我去“兼职”,到家后洗了澡就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的打来,拨出。下午一点开车去了公司。
大公司就是不一样,年尾了聚餐,聚会什么的接踵而至,晚上来电话说是要出差几天…
我的世界仿佛“一朝回到解放前,革命英雄在前线。”了,这次虽然有“窝窝”陪我。相对好点,不过也有很多的不习惯。比如平时有车接送上下班,可以贪睡那么十几分钟,现在只有早点起来去挤公车,幸亏我聪明搬回租房住,要是在“临近水苑”连挤公车的机会都不给,错过了上一班,下一班两小时后见。
浑浑噩噩的三天班下来,感觉异常的累,以前可没这样,这都是变懒后造成的。
张恪在的时候可以多赖床一会儿,因为有车送;下班回家有人端茶递水;做饭有人切菜递碗;泡脚有人烧水…
如果是以前一个人习惯了倒没什么,可是两个人后突然一个人了真的很不习惯。
不是有那么一句比较少儿不宜的话吗?“只有非处女,才会思汉子”。
人类啊!怎么就这么矫情。我想我是矫情中的VIP。
明明心里很想的,可就是不主动给张恪打个电话,每次他打电话来,心里咆哮着“我想你了”,实际说话却是爱理不理。
我知道我这种人连猪圈都无法容忍了,更别提猪笼了,但目前就是有人稀罕。
我得意的笑……
又是一个昏昏沉沉的白班下班了,我如之前的往常一样踏着步子往家里走,在路过一个公园时逗留了一会儿,看着公园来来往往的游人心里异常落寞,想着张恪在就好了,至少有人陪着。
终于卸下了所谓的“矜持”掏出手机拨出了烂熟于心的号码,对方等了一会儿才接起手机。
“老婆,我在…”张恪话还没说完我的手机就莫名的黑屏了,我以为是没电了,拿出移动电源来充电,可是充了很久按下开机键只显示品牌标志就没有下文了。
心里大吼一声“我的手机坏了!”。
110.手机风波(下)
花费好几百大洋的用了不到一年的某某国产品牌手机在不知道的情况下“砖化”了,就连用快捷方式“硬格”都没有任何反应。
等回到家后我仍旧不死心的用数据线连接电脑试了好几回,手机此刻已经彻底“砖化”,一切尝试都是惘然。联系售后客服却被告知“今天技师已经下班,明日请早。”
我的那个“情深意重”。
突然感觉很寂寞了。手机没“砖化”的时候,入厕要玩游戏;洗澡要听音乐;做饭要看视频;睡前要看小说…
现在的手机有像没了一样,那种失落那种落寞,就像是被世界给遗弃了,
我以为我是独特的,原来我和大多数人一样是平凡的,对某一个事物也存在如此大的依赖。
想想我们这一帮子现代人啊,怎么就这么犯贱啊?做完房奴做车奴,做完车奴做手机奴什么的。
我这边还在一个劲的伤心手机“砖化”,殊不知张恪那边着急的像是铁板上的鱿鱼,坐立不安。等第三天我下了晚班刚走出酒店停车场时,一道亲切的身影闪现在眼前,他穿着我的撞色绒毛卫衣,推着自行车,戴着围巾,口罩。恍若邻家大哥哥,我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
“对不起。”我对张恪说,无比歉意。
“唉!走吧。”张恪发出一声哀叹,他见我走到跟前就问:“前天怎么了?”
“手机出问题了。”我内疚的回答。
突然想起从手机出问题到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一直心里觉得有什么“落下”了,原来是忘了给张恪解释清楚了。我怎么就忘了我是刚拨通他的电话手机就出问题了的,他一定以为我出什么意外了吧。我真是二货精转世。
坐上久违的自行车后座,环抱着张恪的腰贴着他的背脊说:“老公,你今天真好看。”
张恪只是嗯了一声就继续骑着车。
自行车可是“肉包铁”,安全系数不容小觑。
至于张恪的突然的回来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以为我出了什么大事,当天就“快机加油”回来了,在两边屋里看我不在,再去我上班的地方看着我在前台生龙活虎,才又折回去的。然后等事情完了又急急忙忙赶了回来。
回到家后我主动清楚的交代事情原委还狗腿的端茶递水,揉肩捶腿。
“下次别这样,我很担心。”张恪把我抱到他腿上说。
“知道了。”我怯怯的回答。
第二天张恪拿了部新手机给我,和他用的手机配置外形一模一样,就是颜色不同。
我拿着牌子去网上搜都没搜到,我暗自想应该是什么大牌私人订制手机吧,价格应该不菲。
可惜像我这样的人就只适合用国产杂牌手机,像这样的“泊来品”我只有敬而远之,远而扔之。
所以某某国际大牌手机被我无情的摆设在一边去了。
手机还是国产的牛,价格低廉,功能齐全;拿在手上不怕抢,放在包里不怕
偷;能当手机用,也能当武器使……
111.哪里过年(一)
随着年关的到来,“团年饭”虽然成了话题,但年味儿真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可是各大公司企业的“团年饭”攀比那是“洪湖的水,长江的浪”。
可是像我这样连年假都没有的公司“团年饭”是没什么盼头的。不像某某人的大集团,又是发红包,又是抽大奖,又是吃大餐……活动经费预计两百万起。这些都是我故意不小心看到的。
“公司福利一比较,真心想跳槽了。”我不知怎么的就对张恪说出这么一句话。
张总是什么人啊,以前他“混蛋”的时候就很精了,现在成熟的他可算是“精益求精”。
“要不要考虑来鄙公司啊?条件你随便开。”张恪肯定发现我偷看他的资料了。
“我的要求很简单一天有迟到假,一周有五天假,一月有公费出差,一季有活动福利,一年有寒暑假。”我异想天开的说。
张恪放下手里的“艾派得”打量了我一番说:“我还以为你能提出多大的条件,原来也不过如此。”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掀被而起骑在张恪腹部说“你既然敢鄙视我,看我不一屁股坐死你。”
“你确定你是要用屁股‘做’死我?”张恪捏着我的屁股问的很色色。
“那你说我去你们公司该开什么条件?”我马上转移话题。
“像我们这样的上市公司,要个百分之几的‘原始股’,你就每天躺在家里也有收入。”张恪一边捏着我的屁股一边回答。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肯定是和你呆一起太久了智商都下降了。”说完我又问张恪“那我要是问你要百分之五的‘原始股’你会给吗?”
“ ‘原始股’转让应该在规定的证券交易场所之内进行,由股东以背书方式或者法律、行政法规规定的其他方式转让,现在年关将近,好多‘证交所’都放年假了,翻了年再说吧。”张恪迟疑了几秒后说。
我以为他是不肯,心里有那么一丢丢的不爽,但想想他们那么大个集团百分之五的“原始股”想必已经是天价了。
别人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赚来的钱怎么会随随便便就赠与呢?
“小脑袋瓜里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张恪用他的那个啥顶了顶我的屁股说。
“没有啊,我就是突然困了。”我继续扯开话题。
“那你睡吧,我还要再看看资料。”张恪把我像抱小孩子一样的抱进被窝,完了还给我垫了垫被子。
我再次觉得张恪才是我的亲生父母。
112.哪里过年(二)
第二天上班时店长公布了过年的排班安排,我的班次是要上到面三十早上八点,刚好年三十到初三就轮休了。
这是我工作后的第一个新年,却不能回家过,因为父母也在外地工作,加上“春运”什么的没办法回来。刚听到这个消息我有那么一丝失落,但过一会儿又好了,因为这已经是“习惯”了。
一说春运那就是谈“春”色变,有关专家披露全球两大迁移:一个是非洲的动物南北迁移;一个是亚洲的“春运”。 不过张恪倒是面露喜色。
“我不能和家人团圆你高兴什么?”我问张恪。
“没有啊。”张恪辩解。
“你去哪里过年啊?”我问。
“有你在身边,在那里过年都一样。”张恪拉着我的手说。
“以前你不是说每年你们必须回家吃‘大锅饭’也就是年夜饭吗”我问。
本来想看看张恪吃鳖的表情谁知他既然说“以前是没有爱人没有羁绊在哪里过年都一样,现在不同了,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不管在哪里吃饭都像过年。”
现在的张恪讲情话,玩浪漫那叫一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可以。
仔细想想父母不会回来,去干爹家貌似时间赶不上,外婆家更是“堵得慌”,于是乎就只有在蓉城过年了。
“今年是第一次自己独立过年,我都不知道要准备些什么。”我自言自语。
“要不我们过年去旅游吧?”张恪提议说。
“不行,春节本来就应该在家里团团圆圆的,哪有去外面的?再说‘春运’已经够堵了,干嘛还要去‘添堵’?还有春节去旅游就是去看人,我还不如在家看‘人与自然’。”我说。
“好吧,全听你的。”张恪说。
“我们先去超市买点福字什么的渲染渲染气氛,再去买食材,再去买水果瓜子糖什么的,还要买喝的……”我“倒豆豆”般说了几大筐,张恪已经懵了。
“原来过年有这么多讲究啊。”张恪诧异的问。
“那当然,这可是我国的‘瑰宝’,举世无双。”我自豪的说,感觉好像是在和外国人炫耀,那模样直叫一个“拽”。
“在老家,腊月就开始杀猪,杀鸡,杀鸭,杀鱼,灌香肠,腌腊肉,酿米酒,晒糯米粉,炒花生,做汤圆馅等等好多好多事啊。不像城里懒得连年夜饭都在饭店预订,纯粹就是浪费精神粮食。”我愤愤的说。
“真想去你老家过新年,看看是什么好地方养出一个这么好的您。”张恪拉着我的手说。
“才不让你去,你个资本家就适合禁锢在这些个‘钢筋混泥土里’。”我脱开他的手说。
113.哪里过年(三)
当天我罗列了满满的好几张“春节清单”,张恪一一阅读并且询问细节。
然后几天里不用特别注意的就由张恪去买,个别东西我跟着一起去买。
对于首次亲身置办年货,张恪是乐此不疲,甚至有一天他把挂在高档小区阳台上的一杆子“腊味”和摆在储藏室里的一箱子“年货”拍成照片,拿到他的那些“高富帅”圈里炫耀的说“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平凡而充实。”。他的那些朋友清一色的表示“匪夷所思”。
还有比如:怎么清洗猪小肠后做成香肠;怎么把猪膀胱(尿泡)弄干净了再填满馅料在里面做成“小肚子”;怎么把猪肾(猪腰子)剖开剔除输尿管去腥味。他还问他的朋友我们常常叫的“猪连体”是什么,他的朋友十有八九说不知道,剩下的十之一二直接不予回答。
“难道你们那些‘土豪’就都不知道只有雄性才有前列腺?”我很惊讶的问。
“这个,平时没怎么接触所以就不是那么清楚。”张恪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我去,你每天撒尿,那个啥吐的‘唾沫’都是前列腺作用下的。”我气愤得说。
“我说的是我没有接触过‘猪连体’,至于前列腺我是每次都有‘顶’到。”张恪说着还面露色0相。
“顶你个姨奶奶。”我抓起枕头就往张恪脸上“招呼”,不过快接触到他的脸的时候收了九成力度。
“啊!谋杀亲夫啊。”张恪戏剧性的“配合”让我很内伤,于是我翻身蒙头不理他。
“老婆,我们还没讨论完有没有顶到前列腺的事啊。”张恪转进被窝来企图扳正我的身体,可是我顽强抵抗,可是他下面支起了“枪”威胁我。
“你说家里要不要再买两盆金桔什么的让居室更有年味儿。”我转身顺带转移话题。
“这个我叫小赵去弄就可以了,公司的盆栽都由他负责。”张恪说。
“是不是那个每天都要给你献殷勤的小赵?”我说的是张恪的女秘书赵某某。
这是偶然听到他们电话时知道的人物,张恪发现我听到了他的通话就直接坦白说:新来实习女秘书,以前的男秘书和汪宇东出差去了。
“不是,那个被你知道的胸大无脑的秘书已经被辞退了,这个是行政部门新进的员工。”
“我哪有知道她的胸大胸小?哪里又知道她还没脑子啊?你这就是栽赃嫁祸。说的好像是我把她给辞退了的,万一被她误会我不就跳楼都证明不了清白。”我就这么随口一说,谁曾想过既然一语成畿。
“明天公司年会,我想带你去。”张恪突然很正经的对我说话。
“这个,让我去干嘛?卖酱油还是卖茶叶蛋。”突然的邀请让我没来得及反应。
“那些都不用你操心,你只要跟着我去就行了,我想把你介绍给他们认识。”张恪说的很决绝,我也忘了说不。
114.宴会(一)
等到了年会晚宴当天中午,我是真的“敲闭庭锣”了,毕竟“土豪们”的年终盛宴,我等“树皮草根”怎么能去“凑热闹”。
“到时候你跟着我后面就行了,不用担心。”张恪给我鼓励。
“哦!”我无比乖巧听话。
难得小鸟依人的跟在张恪后面进入宴会场,眼前一片金碧辉煌。美食,美酒,喷泉,椰树,泳池,彩灯,乐队,舞团等等听过的,见过的都有。
泳池上方金色福马格外耀眼,天空还飘着写着对联的热气球。也有巡逻艇在上空盘旋监控。服务员穿的是精致的“露脐装”;安保人员穿的是鼻挺的西装;调酒奏乐师穿的是正式的晚礼服。
反观自己整个一个“刘外婆”参加米兰时装秀,要怎么格格不入就可以怎么不入格格。
就算我的脸皮再厚,心里素质再强大,也有自卑的时候。
所以我放弃了跟在张恪后面去挨着敬酒的“美差”,在一个靠喷泉的地方要了一杯果汁慢慢的吃着桌上的食物。张恪顾得了左顾不了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