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铭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宋以霆嘶喊道:“大哥,你的心怎么这么狠?!你不能这么对待我!”
温铭蹲下身子,扔下一个纸袋,“这就是你想他要的证据,杜黑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了法律,作为幕后指使的你也跑不了。”
“你没有证据,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杜黑!你敢说这些东西就是光明正大查出来的?同样是见不得光的东西,我不信你敢捅出去。”
温铭无波无澜的道:“我确实没有可以制裁你的证据,但是如果你想在中海继续混下去,就不要试图得罪我,你应该知道我会怎么做。”
宋以霆凄惨的笑起来:“为了一个庄叙,你竟然连兄弟之情也不顾了,他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你这么无所不用其极,你是不是忘了以前你对我父母作出的承诺了?你说过会一辈子照顾我的!”
他说出这话后看着温铭眼中的阴沉一闪而过,顿觉不好,重提旧事已经触碰到了温铭的底限。
“庄叙是温家儿媳,是我温铭的伴侣,你有什么资格跟他相比?他是我的爱人,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欺负,你动他就是跟我过不去,我最后再跟你说一遍,离他远点,不要在试图挑战我的底线了。”
宋以霆被他身上的气势震慑住,一时间只能干瞪着眼睛,温铭站起来,转过身突然道:“一辈子已经被你亲手毁了,你没资格说这种话。”
宋以霆看着温铭毫不犹豫地走出了排练厅,心如死灰,温铭的话毫不留情的击碎了他的信心,他突然又咬牙切齿的冷笑起来,所有人都把当年的事情怪罪到他头上,他有什么错?!是温铭先误导他的!如果他不对他那么好,给他留下了念想,他也不会误解了温铭的意思,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了这个人,现在又反过来责怪他,自己装什么圣人,呵呵。
你们既然这么对我,也别怪我不义了!
温铭出了排练厅,黑衣小弟跟上来:“温总,那小子——”
温铭摆摆手:“让他在床上安安分分的躺两天,不要留下痕迹。”
小弟点头,麻溜的回去,过了一会排练厅里传出了几声为不可闻的闷哼声,温铭手下这几个人都是练过功夫的,能在不留任何痕迹的情况下,将人折磨得死去活来,外表却看不出一点异样。
按照温铭的意思,几个人麻利的动手,片刻之后,宋以霆一身汗水的晕了过去,半夜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一条腿动不了了!
庄叙坐在书房里,看着手里的几页纸张,这是他托私家侦探调查的有关宋以霆的一些资料,从宫纵的别墅回来之后他就托人前去调查宋以霆这个人,庄叙到不是担心温铭和宋以霆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只是觉得这个人应该防一防,留个心眼,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怎么说也是他的情敌,不能有一丝松懈。
温铭可是个抢手货呢。
宋家在中海市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家族,背景雄厚,不过现在大部分家族企业已经转移到国外了,宋以霆从小在中海长大,十几岁的时候跟着父母出国生活,学习芭蕾,还不到二十岁已经得过几个比较有名的舞蹈奖项,后来被皇家芭蕾学院录取,在一次巡演中一举成名。
很完美的人生,称之为人生赢家也不为过。
庄叙感叹,果然是强敌,宋以霆无论是相貌还是能力都是有目共睹,要是真想跟他竞争,还真是挺棘手的。
不过看他和温铭之间好像有点不对劲,宋以霆口口声声叫温铭大哥,但是温铭对他好像爱答不理的样子,二十多年的青梅竹马,怎么说关系也应该不错吧,难道其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
他查的也不深,手中的资料上只有宋以霆的一些基本情况,看来看去除了能看出来宋以霆的人生很牛之外,也看不出别的。
门外响起脚步声,庄叙迅速将手里的东西放进了抽屉里,然后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看着电脑上的商业邮件,不一会温铭推门进来。
“这么晚了还在工作?”温铭身上穿着一件棉白衬衫,领口开了一颗扣子,跟往日一样严肃刻板,熨帖的西裤包裹着两条大长腿,俊美斯文的脸庞带着一丝强悍,在看到庄叙的时候柔和了不少。
庄叙伸了个懒腰,“没办法,养家糊口,不努力干活哪来的钱养老婆啊。”
温铭走进,两手撑在庄叙的座椅,将人转了过来,俯下身气势万钧的对上庄叙的眼睛,庄叙无所畏惧的和他对视,眼睛里盈满了狡黠的笑意,刚洗完澡的脸庞还有沐浴乳的青苹果香。
强大的气息靠近,侵略着庄叙的感官,庄叙却在温铭的眼睛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温柔和纵容。
温铭身上还带着外面凉嗖嗖的雨水气息,眼角的泪痣清晰而鲜明:“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我今天暂时成全你,你不是要养我吗?我最近看上了兰博基尼新出的一款跑车,三百万。”
庄叙款爷状笑起来,大手一挥:“拨了。”
温铭道:“欧元。”
庄叙:“……”
温铭扯扯嘴角:“庄总真大方,三百万欧元说给就给,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不得不承认你为了养家真是蛮拼的,这样吧,明天我让秘书过去,你直接把钱打到我的账户上就行,三百万欧元呢,庄总真是大手笔,男子汉大丈夫言出必行,我等着你的钱买跑车。”
庄叙心口堵着一口血,猛地拽住欲走的温铭:“你等等。”
温铭挑挑眉:“怎么没钱?”
“我——”庄叙瞪着眼笑起来:“当然有了,三百万——欧元我还不放在眼里。”谢蔚然虽然刚刚把她在谢氏10%的股份转到了他的名下,但是那可是三百万欧元啊,折合人民币也有两千多万了,自己现在刚刚起步,不向家里要的话想一下子拿出两千多万,多年的积蓄真是大出血啊。
“你跑车那么多还要买?”
温铭不动声色道:“好车永远不嫌多,怎么,庄总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TT两千多万在你身上就像是随便拔下一根汗毛,可是对我来说就是块肉啊,处女座的坑人大法果然名不虚传!
“能不能缓几天?”
温铭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风淡云轻,其实心里早就吐血三升的媳妇,心情大好,呵,两千万他还不放在眼里,可是看媳妇这幅打肿脸充胖子的小样,有些暗爽,摇摇头:“不能,明天不买下我就睡不着觉。”
那就别睡了摔!庄叙僵硬着笑着:“好,你等着明天我就把钱给你。”
温铭道:“谢谢媳妇,有这么大方的一个媳妇真是太幸福了,对了,我的蒸蛋呢?”
温铭第二天果然派秘书过去了,庄叙给钱的时候心都在滴血,下班回家看到一脸悠闲坐在客厅里的温铭,恨得牙痒痒,昨天坑他坑的那么忘乎所以,两千万说拿走就拿走,女干商!
女干商大人稳稳的坐在客厅里,一本正经的看着电视上的动画片,心情不错,看见媳妇回来,大爷状道:“今天晚上还想吃蒸蛋,多放点虾仁。”
庄叙想将手里的公文包甩到温铭脸上,忍了忍道:“没钱买蛋了。”
温铭意味深长的看着庄叙,起身抓住庄叙手腕,“那我的钱去买吧,今天刚刚收到两千万。”
庄叙终于忍不下去了,怒道:“那是我的。”
“给了我就是我的,你人都是我的。”
“呵,温总裁不要自说自话,我可不承认。”
温铭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冷,下一秒,就在庄叙不注意时,温铭上前揽住他的腰,一下子将人扛在了肩头,庄叙眼前画面一转,停下来时正对上温铭劲瘦结实的腰部和紧绷的臀部,男人身上的混合着体味的冷香扑入鼻端,让庄叙微微眩晕了一会。
“温铭,你想动粗是吧。”
温铭单手箍住他的大腿根,另一只手啪的一声拍在了庄叙的屁股上,“老实点,我问你,我是你什么人?”
庄叙羞窘欲死,悲愤道:“我是你夫君。”
温铭冷哼了一声:“还嘴硬是吧。”
庄叙也学着他冷哼了一声:“我身上可不仅嘴硬——唔!!”
温铭将人扔到柔软的沙发上,长腿一跨压住了庄叙的挣动的双腿,俯身气势凌厉的道:“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看看你身上还有哪个地方比嘴还硬。”说着便伸手去一颗颗解开庄叙的身上扣子,庄叙想伸手去挡,被温铭一只手抓住两手手腕压在头顶,气得胸膛上下起伏。
庄叙怒道:“温铭你居然想来硬的?”
温铭手下不停,几下剥下了庄叙的衬衫扬手甩到了地板上,“我自己媳妇想怎么样还不是我说的算。”
庄叙身上骨肉均亭,肌肉比温铭身上的稍逊了一点,但是也是很有看头的,此时被温铭剥的赤条条,压在沙发上,上气不接下气的,浑身都是痒痒肉,被温铭的手一碰,哈哈哈大笑起来。
“温,温铭,你耍什么流氓?!哈哈哈放开我,你敢来强的试试!哈哈哈”
温铭蹙眉:“耍流氓?对着自己媳妇算什么耍流氓,好了,上身没有硬的,再来检查下身。”
说着手上动作不停,修长的手指挑开了庄叙腰带扣,庄叙腰腹紧实平坦,胯骨性感,温铭眼中黑沉沉的,毫不犹豫地动手解开了西裤扣子,拉下拉链。
“温铭!你,哈哈哈,你住手,我,我认输还不行。”
“晚了。”
温总裁几下剥下了媳妇西裤,露出了里面的黑色内裤,庄叙这会挣扎的没劲了,破罐子破摔,直挺挺的躺在温铭身下,身上因为剧烈的动作沁出了一层汗水。
“你检查吧,随你便,在外是女干商,在家是暴君,哈哈哈——唔!”
温铭俯身狠狠地堵着这张一直不消停的嘴,抱着媳妇啃过这么多次,现在吻技已经修炼的炉火纯青,庄叙也很享受的伸手抱住温铭的肩膀,投入的吻了起来,男人口里有着淡淡的红酒味,庄叙口腔里全是温铭强悍的气息。
一吻罢了,温铭眸子里黑的仿佛能滴出水来,紧紧地盯着身下的庄叙,两人气息交融,就在这深情脉脉的时刻,庄叙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抬腿踢了温铭一脚,在温铭伸手阻挡的时候,翻身跳下沙发,光着脚就往楼上跑,温铭下了沙发,眯着眼睛看着庄叙像兔子一样逃窜到楼上,不紧不慢的抬腿上了楼。
“出来,你想在里面待一辈子吗?!”
庄叙顶着门,这间儿童房温铭已经弄得差不多了,地板上铺了厚厚的长毛地毯,墙角倚着两个巨大的趴趴熊,整间屋子都是暖融融的色调,庄叙心里感叹,没想到温铭竟然是这么一个细心的人。
“出去等着你来强我吗?”
“那我的蒸蛋怎么办?”
“凉拌!”
外面没有声音了,庄叙听了一阵确定温铭已经走了,锁上门,疲惫的打了一个哈欠,瘫在地毯上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半夜房门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过了一会儿童房的门被轻轻推开,窗帘没拉,借着月光,温铭看到庄叙赤条条的躺在地毯上,豪放的敞着四肢睡得无比香甜,他叹口气,上前俯身把人抱起来,庄叙迷迷糊糊的醒了,嘟囔道:“两千万还我。”
温铭答应了一声,庄叙立马安心的睡了过去。
宋以霆躺在病房内,无精打彩的靠在床头,刚刚送走了一波来探病的同事,那些人一个个心里其实都在暗爽,团里的首席主演,团长心里的大红人,终于也有栽倒的一天,大病住院,肯定是遭咒太多,谁让他那么抢风头,站得太高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他,当做是生病消灾了吧。
宋以霆恨得牙痒痒,等他身体恢复了绝对让这帮人好看。
昨天半夜醒过来的时候,宋以霆吓得面无人色,他的一条腿,居然不能动了!麻木的没有感觉,就像是根本没长在他身上一样,浑身疼痛难忍,却只有左腿毫不知觉,宋以霆几近崩溃,他没想到温铭居然这么狠,生生的废了他一条腿,这是他的饭碗啊!
到了医院,医生给检查了一遍,他的左腿根本没有问题,但就是不能动弹,宋以霆崩溃的大吼,他不能没有这条腿,他无法想象自己一辈子坐在轮椅上的情况,这是他的骄傲,他的人生啊。
宋以霆并没有对赵团长说真话,只说自己昨晚腹痛入院,只要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赵团长自然是相信他,让他好好休息,不急着参加演出。
他不会这么甘心压下这口气,温铭这么狠心对付他,不就是为了那个半路插进来的庄叙,他倒要看看温铭能护他到几时,一个庄家的弃子而已,温铭还当成了宝。
庄天鸣一直没给他打电话,但是宋以霆有信心,按照庄天鸣自私自利的个性,自己的儿子都能不管不顾,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坐等着他们狗咬狗的时候。
房门这时被敲响,宫纵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
宋以霆看见他进来眼中闪过一丝脆弱,苍白的脸色楚楚可怜。
宫纵早上接到医院电话才知道宋以霆生病入院,虽然两人上回打了一架,但是好歹是发小,宫家和宋家是世交,听说他入院了,宫纵还是有点担心。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宋以霆扭开脸不说话,半晌才幽幽的道:“粽子,那天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你能原谅我吗?”
宫纵叹口气:“过去的就过去了,别说这些了,先把病养好吧,伯父伯母该担心了。”
宋以霆眼中含泪,“谢谢你粽子,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对我很好,是我当初犯浑,做了错事,我发誓我会好好改正自己。”
宫纵摇摇头:“都过去了,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好,我们还能做朋友,过去的事情我已经放下了,希望你也能往前看,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好好过日子,跳跳舞不是挺好的。”
说到跳舞宋以霆突然那失落的低下头,“粽子我可能再也不能跳舞了,我的腿不能动了。”
宫纵蹙眉:“怎么了,看着好好的啊。”
“左腿废掉了,现在完全没有知觉。”
宫纵放下保温桶,“怎么弄的?”
宋以霆看着宫纵一字一句道:“是大哥把我的腿弄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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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纵猛地愣住:“你在胡说什么?”
宋以霆低头看着自己的腿,眼里露出死灰般的绝望,徐徐道:“我承认,我嫉妒大哥和庄叙在一起,找人黑了欣瑞的网站,可是我已经反悔了,也认错了,大哥居然还是不肯放过我。”
宫纵越听越不明白了:“你黑了欣瑞的网站?什么时候的事?”
宋以霆面上露出愧疚和委屈:“前两天我一时冲动,就这么做了,可是我也没有给欣瑞造成什么损失,在网站晃了一圈就走了,这难道是什么不可原谅的滔天大错吗?”
宫纵将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听到他这么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已经警告过你多少次了,别再去惹铭铭,你以为他还会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对你手下留情吗?!你为什么就是不懂?”
宋以霆凄惨一笑:“我已经得到教训了不是吗?”
宫纵不想再跟他计较,半晌蹙眉道:“腿怎么回事?一点不能动了,医生怎么说的?”
“检查不出来是怎么回事,但是就是不能动了,医生说让我住院观察几天,粽子,我怎么办?我还要跳舞啊,大哥为什么那么心狠?”
宫纵简直一个头两个大,这件事完全是宋以霆自找的,但是他不相信温铭会这么狠,弄断了宋以霆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