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跪在大床边上,陆战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给今晚的好戏开场,他知道林萌体内的毒又开始发作了,只有这个时候林萌才会像个妩媚至死的骚货一样勾人犯罪。
不等他说话,侧卧着的林萌已经含着笑跪坐起来,衣衫半敞,露出一截莹白胸肌,他漆黑的星眸慢慢靠近陆战平,指尖从陆战平刚硬线条的脸颊一点一点地勾画至下巴,陆战平感到自己额角的汗水也顺着指尖流了下来,他连呼吸都快窒住了。
林萌看了看指尖的汗珠,舌尖似小蛇伸出舔了舔,莞尔一笑,“你很热么?都出汗了,穿这么多做什么?”
眼皮跳了跳,像得了不可抗拒的咒令般,陆战平双手利落地往上一拉衬衣,展露出强健结实的麦色肌肤,他正想解裤扣时,林萌却抬手止住了他,挑眉媚笑道:“别动,让我来。”
陆战平霎时又怔在原地,机械般地松开了手。
牙齿一点一点地剥开裤扣,早已仰首抬头的坚硬顶着白色内裤呼之欲出,陆战平深深地喘息着,他感到一对湿润的牙齿正慢腾腾地扯下自己的内裤,而扯下的动作中,不经意间还划过他的坚硬,这个动作给了陆战平极大的震撼,他不是第一次被人做这种事,但没有一次能像现在这样让他血脉贲张!
他双手紧握成拳,坚硬又涨大了几分。
“受不了么?那一会可怎么办呢?”林萌自下而上的抬眼望他,眼角的挑逗和眸中的妖冶让陆战平的渴望几乎要爆掉,他伸手想抓住林萌的双肩,而林萌却是妖冶一笑,唇角绽出个惑到极点的笑痕,这一笑又将陆战平给窒住了。
“你要做什么?”陆战平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都不正常的失调,他恨不能把这妖孽压在身上死死地干!可又沉迷于林萌媚惑的笑中,他不知道林萌要做什么,但他又很盼望他能带给自己意外的刺激。
林萌长睫垂眸,低着头拔玩着他的坚硬,那玩意已经涨到极致,不断在他唇边上打着圈,他慢悠悠地伸舌舔了舔,像品尝上好的糖果般,极其缓慢地,一点点地划过,带来的刺激却像翻天覆地般让人疯狂。
陆战平大声地喘着气,终于吼了一声:“娘的,别玩了,老子受不了!”
早已喷薄欲出的渴望折磨着全身,陆战平迅猛地将林萌推倒在大床上,他强硬地咬上林萌的唇,一把撕下林萌的睡衣,一边激烈地吻着,一边迫不及待地用手指进行动作,前端硬的涨痛,他怕林萌受伤还得忍忍进行缓冲,而林萌却比他更为娴熟地拉开了长腿,一脚搭在他肩上,一脚勾在他腰上。
这个姿势极富有视觉冲击力,完全展露了最隐密的地方,陆战平吞了吞咽咙,他紧紧盯着那个暗粉色的地方,感到呼吸都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动作真慢,你不是已经等不急了吗,还愣着干什么?”林萌邪邪一笑,手肋撑着床,对他勾了勾唇,“如果不想做,那就干脆出去好了,我可不想跟个没用的人做!”
林萌的话让陆战平完全激动起来,他松出手指,低声吼叫地冲了进去,紧致、湿润、销魂,远远超过了陆战平的想像,仅仅只是进去了都差点让他迸发出来,林萌也情不自禁仰头发出声撩人的喘息。
他眼神迷离,浓睫微微合了合,唇瓣轻启,舒服又陶醉。
妖邪的媚态和一声声喘息让人热血沸腾,陆战平从来没有床事上让人小看过,他一手扣紧林萌的腰,一手握住他的坚硬,咬着牙说:“说我没用?今晚老子非得干的你起不了床!”
林萌媚眼如丝,抿唇浅笑:“呵呵呵,那你就快点啊,还等什么呢?”
话语还没落下,林萌的嘴唇就已经被陆战平咬上,沙哑着声音说:“那就看看谁受不受得了!”
24、翻脸不认
说话间,猛地一托拉林萌的腰身,瞬间整个吞没,一捅到底端,林萌还来不及大叫,陆战平就已经如同噬食猎兽般凶猛进攻,速度又急又快又深,撞得大床咯吱咯吱直响,林萌紧紧扣着他壮实的背,兴奋地大叫,来自身体渴求终于得到了填充,他紧紧收缩着,确保每一下都让自己快乐无比。
汗珠很快密布在背脊上,两个人在大床上翻腾了大半夜,湿了床单、被子、枕头,最后陆战平托着他压到墙上,完全架着他两条长腿悬空,以最直接猛烈的姿势冲撞,林萌只觉得自己的背都要被撞的陷进墙里,快乐像潮水一发不可收拾,他仰着头兴奋地大叫,叫声只会让陆战平更为勇猛。
“太他妈舒服了,老子真想干死你!”
即将昏迷过去前,林萌只听见陆战平咬着自己耳根狠狠说,接着,他发出一声轻喘就眩晕了过去。
醒来的第一事,陆战平就是去摸摸身边的人,他翻腾了林萌大半夜,直到凌晨才累的沉沉睡去,就是睡着了都舍不得从林萌身体里出来,紧紧抱着入睡。
可眼下怀里却是一个软软的枕头。
陆战平蓦地一惊,一骨碌地从床上起来,匆匆穿上衣服。
“林少,林少!”陆战平惊慌失措地从房间跑出来,一看到厨房的陆香琴时,便抓着问:“妈,林少呢,你看到他没有?”
陆香琴回道:“你说林少啊,他一大早就回去了,连早饭都没吃呢。”
“他回去了?娘的,他怎么又这样走了?!”陆战平猛地一拳捶向墙壁,陆香琴被他吓了一跳,“你没事吧,一大早都发什么疯啊,你不会又是把人家给硬绑来了吧,哎,战平,你不能再干这种事,人家多俊的一个小伙子,你怎么成天绑人家啊。”
陆战平抹了把脸,深吸了一口气,叉着腰说:“妈,我就是看上他了,不管是绑还是别的什么,我都要把他给搞回家!”
一连三天,林萌玩失踪了,手机关机,家门前增加了警卫,陆战平是插翅都难飞进去。
“我操操操!”摁灭了三四根烟,陆战平狠狠踢了脚越野车,气哼哼地看了眼林家大院,敢玩老子?是把老子当火包友了?他恨不得端着枪翻墙进去直接把人给提拎出来,可沉思许久后,还是咬了咬牙,硬吞下这口气,忿忿地开着车离开。
这天午后,杜云飞拎着礼品来到林家,可巧沈洁带着老保姆出去买菜,家里只有林萌在。
在敲门前,杜云飞还是酝酿了一会,他对现在的林萌没有半点把握,不知道这时突然来访会不会碰壁,必要的时候,还是得把手上的苦情牌给扔出来才行。
林萌通过警卫视频看到是他,略思索了下,还是给他开了门,他淡淡地看着门前的杜云飞,问:“杜先生怎么来了?”
杜云飞边进来边笑着道:“听说你车祸受伤了,我特地来看看,你现在怎么样了?真抱歉,那天晚上我不知道你出车祸的事,要不然我一定去医院看你。”
林萌给他倒了杯茶,放在他面前,淡淡地说:“没什么大事,就是一场意外罢了,杜先生不必客气。”
“萌萌。”杜云飞突然按住他的手,诚挚地说:“我是真的担心你,就算我们之间的感情对你而言已经过去了,可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最担心的萌萌。”
林萌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很快抽了出来,坐在离他较远的一个位置,“那么谢谢你了,我没事,只是胳膊受了点小擦伤,你不用担心。”
杜云飞哽了一下,又问:“车祸的起因查清楚了吗?听说司机已经……”
“我爸会查清楚的,一切都交给警方处理,谢谢杜先生关心。”
礼到情薄,说话滴水不漏。一口一个杜先生,话里话外都透了着清薄疏远,杜云飞真的有些接受不了,他沉默了会,十指相互纠缠着,带着抹苦笑说:“你现在对我都客气成这样了,杜先生,呵,萌萌,你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就没有叫过我杜先生,现在却叫我这三个字,你是有多讨厌我?”
林萌唇角绷紧,没有说话。
杜云飞叹了口气,摘下金边眼镜,抬起双眸望着他,从一开始林萌就知道杜云飞有双很迷人的眼睛,当他用这双眼睛望着你时,你会以为他的整颗心都是你的,在这双眼中没有商人的算计,狡黠,只有真诚和儒雅。
正如同此时,杜云飞隐敛着内心的痛楚望着林萌,只需一眼就能让人心软如泥。
如果没有前尘往事,那么无论杜云飞做错了什么,林萌都会原谅他,只可惜最后的那一放手让林萌彻底地跌落黑暗中,从此恩断情绝。
“小萌,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应该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离开我?究竟发生什么事让你这样对我?”
林萌移开了目光,望着窗外还在下的沥沥细雨,过了半响,才缓缓地说:“云飞,在你问我这句话前,我想先问问你,当初为什么要找我?”
杜云飞怔了怔,当初为什么要找他?自然是为了完成父亲的复仇大计,可这个林萌又怎么会知道?
“小萌你忘记了吗?当初我们两人见面时,是你主动找我说话的,后来也是你主动表白的,难道你以为我对你有什么企图?”杜云飞站起来走到林萌面前,垂眸看着他,“小萌,我本来不是同志,因为你我才变成这样,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是有真感情的。”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这一次杜云飞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内心深处的阵痛,他是真的在痛,没有演戏,这出戏已经变成了他的真实生活,他居然真的爱上了林萌。
杜云飞半蹲在他面前,从俯视变成了仰视,这种卑微的姿态他从来没有做过,林萌当初那么听话,连说话两人都是亲密无间的交颈侧语,而现在杜云飞想不到自己会走到这一步。
“我是真的爱你,我也相信你心里一定也爱着我,小萌,你一定是误会我了,我对林书记对你没有任何目的,我为了你放弃了自己的梦想,你还记得吗?刚开始我们认识时,我跟你说过我的梦想是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妻子漂亮温柔,能给我生三四个孩子,有男有女,天天围着我叫我爸爸,可是当你对我说你爱我时,那个梦想就消失了。”
杜云飞垂下头抿了抿唇,叹息着又说:“其实我当初也是考虑了很久接不接受你,你知道我本来就不是这个圈子的人,要转变有多困难,我为这个事想了一个星期才决定跟你在一起,你知道我需要多大的勇气吗?我都不敢跟父母提半句这个事,后来你说要去荷兰注册,我被我爸打了几耳光,这事我一直没有跟你说,我只想着只要我们最终能在一起生活比什么都重要。”
林萌听到这里微微合了合眼,打几耳光,这话也就是你说的吧,真实性如何谁知道呢,杜允成没准就盼着这一天,知道要注册的消息时说不定在家里开香槟了吧。
“你当初就不应该答应我,我是糊涂了才会跟你说那些话。”林萌淡淡地笑着说:“云飞,我们之间的感情是真是假,你嘴上说了没用,心里明白才是最重要的,当然,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杜云飞的眼神在霎那间一紧,猛地抓住他的手,“不,小萌,你不能凭着胡乱猜疑就跟我分手,你说我心里有鬼,那么证据呢?证据在哪里?你有什么证据说明我对你有二心?”
林萌推开他,平静地说:“我不需要什么证据,如果你真的要所谓的证据,我总有一天会拿出来,只是不是现在,你回去跟杜允成说,你父亲十多年前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他曾经做过的事,隐姓埋名也逃不掉,不要再妄想报复我们林家,有我林萌在,他决不会得逞!”
这几句话说出来杜云飞就全明白了,原来林萌已经知道父亲的身份,那么就意味着他父亲的心思很有可能已被林萌猜中!
杜云飞顿时冷汗遍身,他退后了一步,一时间竟无言以对,林萌绕过他走到门口打开大门,面无表情地说:“我不想在家里跟你吵架,请回吧,杜先生。”
杜云飞咬了咬牙,拿起眼镜缓缓地带上,事已至此,他满脑子的说词和计划都已经被打乱了,一时半会想不出要用什么话来应对,临跨出门前,杜云飞看了林萌一眼,还是那样漂亮清冷,曾经吻过的唇,亲过的眉,在如此近距离中显得更为刻骨铭心,如果不是因为父亲,他们真的走不到这步。
杜云飞垂眸苦笑,原来他从来就不是个好演员,自认为天衣无缝的爱情剧到头来竟戏假情真,不知不觉交出去了真心,又被硬生生地挡了回来。
“不管我父亲有什么想法,至少,我是真的爱着你。”
已经输了就认输吧,杜云飞抬起眼凝着他,唇角扯起抹笑,“我不会就这样离开你的,那枚结婚
戒指我一直放着,总有一天会亲自带在你手上。”
林萌十指暗暗紧了紧,平静地说:“我想不会有那一天。”
杜云飞的脚步顿住了,站在台阶之下,他恋恋不舍地回头望着林萌,这一刻有许多话想说,却全都说不出口,林萌高高在上,神情淡薄,杜云飞深深凝望,连他每根长睫都认真地看着,像是要把眼前人刻入心底一般。
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去爱他,但现在已经不可挽回,说到底,是自己太过自信,以为可以玩弄人于股掌间,却没想到折了冀,乱了心。
林萌扭过脸转身准备关门,在关门前,他不咸不淡地说:“周雪诗的补汤你可以不必喝,身体的事还是自己保重的好,别人的关怀未必是好意。”
杜云飞怔了怔,刚想问些什么,林萌已经将大门紧闭。
银白色的宝马730渐渐消失在细雨雾中,林萌倚在落窗前看着那辆车远去,转身拉下了窗帘,他背靠在窗上仰起头,热流在眼中打着转,执拗地睁着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他要迫使自己更坚强一些,接下来,他得好好查清楚车祸的事。
发生车祸后,父亲林英明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他第二天回家,家里已经是一片混乱,沈洁抱着他直哭,林越急得在电话里大叫着要回来,被林萌强硬的拒绝,纵横官场多年的林英明一夜未眠,秘书和心腹都聚集在家里开会,揣磨着事件的起因。
可林萌知道,这件事或许跟林英明一点关系也没有。
在司机应声倒下的时候,林萌飞快地看了眼金色轿车里的黑衣人,眸中一闪而过车里的装饰,尽管几位黑衣人带着墨镜挤坐在车里,可还是让林萌看见了车枕上闪亮的卡通挂饰,只有女孩子的车才会有这样的挂饰。
那么,会是她吗?
林萌眯了眯眼,手下意识扶上受伤的胳膊,等警方消息是不太可能抓得到真正的幕后真凶,那么就只能靠自己了。
林家在滨海城政商界根基深厚,也有着自己的地下人脉,林萌通过林英明的生活秘书卓健取得了周家的一手资料。
“林少,这个人在周家做了近五年的私人管事,对周家大大小小的事很清楚。”卓健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照片递给林萌,“周家有自己的保镖队,这个叫刑武的人是保镖队的管事。我找了警队的一个熟人调查,刑武好赌好色,经常流连在酒吧俱乐部,生活作风极乱。”
林萌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目光在照片上梭了一圈,勾起抹笑意,慢条斯理地说:“乱就乱,就怕他不乱。”
卓健闻声抬起头,雨后天晴的日光穿透玻璃窗,轻轻洒在林萌身上,他的脸本就秀美,日光一照,更见柔和明媚,而唇角微勾起的那抹笑,却隐约透出股邪邪地媚态,特别是挑眉看人时,目光明明不在你身上,却能令人呼吸一窒。
卓健暗暗吸了口气,垂下头不敢再去看他。
卓健刚走了一会,林萌就接到陆战平的电话,没想到关了手机,陆战平都有本事拐弯抹角地查到家里来,一接通后,陆战平的声音立马蹦了出来。
“别挂电话!”陆战平冲口而出,他生怕电话那端的人跑了似的牢牢抓紧手机,在深喘了一口气后,低哑着声音说:“求你……求你不要挂电话,听我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