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五年前,连衡“意外丧生”于一场大火之中,五年后,一个叫连暯的人走入大家视线。
朋友变情人,直男也掰弯。
论竹马的非正确回归姿势。
关于属性:
连受:表面不正经嘴贱爱开玩笑,实际是个……蛮正常的人(有血有肉,会伤会痛)
牧攻:温柔,内敛,包容,极宠
关于上下:
连暯:关于上下问题,我觉得我们应该展开一场积聚智力能力又能体现出实力的竞争。
自觉已算了解某人的牧久意:剪刀石头布?
连暯悲悯地:我已经听到胜利在召唤我了。
牧久意:……
牧久意:你想怎样?
连暯:当然得争“上”游!
牧久意:……
内容标签:报仇雪恨 阴差阳错 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连暯,牧久意┃配角:占屹,杨谨┃其它:伪装,攻宠受
第一章:相遇
厕所隔间里传出不和谐的呻吟声,伴随着的还有衣服摩擦的声音,牧久意垂下眼,趁着这一瞬间的怔愣,隔间的门打开了,一个身影慌乱地跑了出来。
女子精致的妆容让她的脸看起来异常秀美,无由来地,从这个冒失的人身上,牧久意感到了一阵违和,也许是因为这名女子过高的身高——踩着10cm的高跟,她看上去比自己还高。
在这短暂的停顿间,女子已经跑到了他的身边,正在这时,意外发生了,过高的鞋跟与女子过高的身高毫不匹配,在重心不稳下,女子倒向了他。
意识先于肢体,牧久意在自己反应过来后,那名女子已经伏在了他怀里。他低头看去,趴在他肩头的女子也正好抬头,她的脸上没有慌乱,一派平静与从容。甚者,在两人目光相接之际,她挑眉魅惑地送了他一个媚眼。
“……”
二者距离的大大缩减让牧久意看得更清了,心中的违和感更甚,这张脸似乎透着异样的熟悉,但在记忆中搜索又追寻无果。
不待牧久意质疑的话语说出口,厕所隔间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怀里的秀美女子闻声立马起身,毫不留恋地转身出了厕所。
牧久意若有所思地从女子的背影上收回目光,回过头时正看见一名男子衣衫不整地出来,目光相接间,两人都沉默了。
在这所以清幽休闲着称的私人会所的男子卫生间里,遇上这么一出不怎么和谐的闹剧,牧久意以为闹剧以女主角的匆忙离场而收尾,但事实上,此时才是高朝迭起——闹剧的主角之一竟然一点不陌生。
他们在5年之前还算得上朋友,却因为5年前的一个变故,两人之间维系友谊的纽带断裂,在这不长不短的5年时间里,关系急剧恶化。牧久意隐隐猜到了这其中的原因,却不苟同,但也不曾解释。
牧久意偶遇故人在惊讶之余只是沉默,而另一个人却是暗暗咬牙,面容有些许的扭曲。
占屹也不整理衣服了,换上皮笑肉不笑的笑意凉凉道:“好久不见了,牧先生。”
牧久意不想指明两人在一周之前的慈善晚会上刚刚见过面,也丝毫不介意对方明显虚假的热切,维持着一贯温和的形象,嘴角上弯的尺度标准得好似量过。
“嗯,好久不见。”
只是顺着对方的话做出回应,只字不提刚才的事,保持着不因好奇而探查他人隐私的完美绅士形象。
对方的回应让自己看起来就像一个闹别扭的孩子一样掉价,占屹收了外露的情绪,恢复了冷静,虚与委蛇:“真是巧了,能在这里遇上牧先生,说起来你我公司还有合作,接下来得多多仰仗贵公司了。”
牧久意并不是很清楚他说的合作,他猜测也许是横意集团旗下的服装代言,横意每年都会斥巨资邀请代言,但牧久意并没有直接参与服装公司的管理,所以不是很了解。但这并不妨碍他没有迟疑地回复:
“星昱文化的实力有目共睹,旗下明星无数,与贵公司的合作我很放心,相信此次合作定是次愉快的旅程。”
短短的对话因为双方都没有现出多少诚意而显得没滋没味无聊之极,场面话说到这份上也算到了尽头,两人都意识到再说下去更显尴尬,于是默契地选择了结束对话。
很难想象,他们以前还算交好,而现在除了工作上的场面话再也找不到其他话题。
都是因为那个人……
牧久意站在只剩他一人的洗手间,陷入了沉思。
占屹回到房间的时候,那闯进他冼手间害得他吓了一跳的混蛋果真呆在那里,此时正悠闲地享受着香茶,修长秀挺的脊背慵懒地靠在藤椅上,黑长的直发衬得侧脸越发秀美,远看成画。
到了嘴边的质问被硬生生地忍住了,目光一转落到对方白皙裸露的脚上,眼皮一跳,差点又暴躁起来。
“你的鞋呢?!”
女子搁下茶杯,极具美感地来了个缓慢的优雅的扭头,秀美微蹙,神情委屈。
“占占,我的脚被磨得好痛。”声音不可谓不好听,只是分明是属于男人的。
“所以呢?”占屹已经被对方磨得快没脾气了,心头那股不顺畅的气冲击得就要破体而出,还生生忍住了不发火。
“喏。”纤长的手指随手一指。
占屹顺势看过去,蜿蜒的室内莲池中,平静透澈的碧波下,一双高跟鞋破了一池的灵气,违和地躺尸其中。
“……”
“连暯!!”
连暯淡定地饮了一口茶,劝慰道:“你太暴躁了,这样不好。据不完全统计,情绪会影响一个人的生理状况,长期处于暴躁状态的人,会大大减少……”
“连暯!”
“寿命。”连暯无视他接着说完,在对方无语中想了想,又道,“以及加大疾病的几率。”
“……”占屹几步上前,夺过他虚握手中的茶杯,一口饮下,深吸了几口气,而后定定地看着他,“你说,我为什么会遇见你呢?”所谓遇见你就是一场劫难,就是说的他这种情况吧。
连暯也认真的回视他,两人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一种陷入思考的深沉。对视了5秒钟,连暯突然掩面羞射一笑:“哎呀,占占,我们间接接吻了,太羞耻了!”
“……”占屹的嘴角呈不自主地抽搐状态。去你的深沉,魔障了才会有这种错觉!
占屹意识到纠结这个问题下去,他一定会英年早衰,于是果断地转移了话题,问了打他一进门就想问的一个问题:“你怎么会来这里,还打扮成这副鬼样子?”
最让占屹不能接受的是,他刚进洗手间,就与突然闯进来的连暯,在对方连拉带下扑进了隔间,呆愣地看着他自导自演地直哼哼,还不安分地扒拉着他的衣服,尿意都吓没了有没有?!这个时候,大学几年的同窗友谊起了关键性作用,要不是这样,他都想一拳打在那张欠扁的脸上。
“什么鬼样子?之前你明明都看傻眼了!”连暯慢条斯理地给自己重新倒了杯茶,桌底下却用小腿摩擦着对方的腿,撩拨意味十足,“是关延透露的消息。”
占屹踢了他一脚,在听到“关延”的名字时,脸上的表情也沉了下来。
“所以,你不是为我来的而是……他?”
连暯没说话。占屹见此哪能还不明白,顾自抹了一把脸:“你真要查下去?不管是他还是他背后的牧家都不是好惹的,而且你不是坚信那件事和他没有关系吗?”
连暯目光落在那被茶上,良久才喃喃;“我是相信他没错,但他出现的和消失的时机都太巧合,我只是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而且我有其他的事要问他。”
“你能有什么事?”占屹撇嘴,“还不是嘴上说着相信,实际却迫切想知道当年他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证据是,都5年了,你从来都没去找过他,不是害怕质问下会得出不好的答案么?毕竟你们之前那么要好!”
说到这里,占屹其实是有些愤愤的,他虽然和连暯是同窗好友,但这份好与竹马竹马一起长大的那两人还是差了那么一丁点。
“唉!”连暯夸张地叹了口气,神情哀怨,“其实他当年轻薄了我来着,我是想向他讨个说法,想知道他当年是怎么想的。”
占屹嘴角一抽,显然他是不信这话的。事实上,他身边这人十句话里九句假,常常抽风当真不得。真不知道他怎么能在荧幕上维持着温柔优雅形象的,这简直是欺骗广大影迷。
“说起来星昱文化要和横意集团合作,给他旗下的服装品牌做代言,两天前我将备选明星的资料传了过去……”
“这个我知道!”连暯兴致勃勃地截断他的话,“我顺便把我的资料也放进去了。”
“……”占屹被噎了一下,怒道,“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件事啊?!”
连暯弱弱道:“因为大家都知道我是被你包养来着,而且盛宠经年不衰。”连暯暗示性地低声道:“经管这件事的李经理也知道。”
占屹:“……以后你在公司不许和我再出现在同一个场合!”
第二章:邻居
陶沫不是第一次来这所公寓,也不是第一次看见这个男人褪下西装后慵懒而又不失优雅的模样,或许是偌大而空旷的空间的衬托,这个人即使是身处自己的空间,也依然给人一种淡淡的疏离,这疏离又隐藏在温和之后,所以不会让人反感,反而有种若即若离的吸引。
近30岁的男人,成熟内敛,有种时间洗潋后沉淀下的魅力,但长年身为高位的隐隐气势又拦住了一堆狂蜂浪蝶,把他推向一个可望不可即的位置。
陶沫收敛了恍惚的心神,恭敬又不觉谄媚地行了一个点头礼:“牧总,这是近期的开发计划。”她的上司牧总像很多成功人士一样,对工作有着使不尽的热情,所以身为特别助理,她频繁地出入他的公寓,在工作时间之余为他送一些重要文件。
牧久意接过文件,温和地回以一笑。
“辛苦你了。”
“牧总还有什么需要?”
“没了,你早点回去休息。”
陶沫关切道:“牧总也要早点休息。”
“嗯,会的。”
陶沫以为今天的对话到此结束了,没想她刚走到门边,就被叫住了。她回过身,难得地看到了她上司脸上的迟疑。
“牧总还有什么吩咐?”
“……最近,‘天逸’该忙代言的事情了吧,你去联系一下把备选明星的资料送过来一下。今天不早了,明天送到公司吧。”“天逸”是意横旗下的服装品牌,也就是占屹所提到的服装代言。
陶沫有点惊讶,牧总是从不过问天逸的事的,怎么突然……虽然心里这么想,但面上却丝毫不露,应了下来。再次确定没有其他事后,陶沫准备离开,却在开门的瞬间,一个人迎面扑了过来,差点没把她压到地面上。
这一动静不小,牧久意从资料中抬起头,询问:
“怎么了?”
陶沫欲哭无泪,身体支撑着男人的身体,高跟鞋有不稳的趋势:“牧总,您的……朋友……似乎醉了?”守在家门口的总归不是陌生人吧,这里是高档小区,保安不会放奇怪的人进来。
牧久意在陶沫出口之前,已经看到了趴在她肩头那人的脸,他没再说话是因为他……惊住了。
这个人……
这张脸,非常熟悉。
在不久前的私人会馆的洗手间里,他以女装出现,精致的妆容掩盖了他原本的面目,他那时只觉违和。现在以性别本身出现的他,他才发现,这个人和记忆中的某个人实在太像!虽然和记忆中有些出入,但重合度实在太高……
“牧总?”
没得到回应,陶沫觉得有点奇怪,难道还真是什么奇怪的人混进来了?现在这情况她一时也没想到该怎么办,不过先把这人弄出去才好。那男子趴在她肩头,所以她看不见他的脸,如果看见的话,她一定更惊讶,因为她认识这人,很多人都认识,他是……
那男子没让她为难多久,没过多久,她就感觉到肩上一轻,男子站直了身体,错开她晃晃悠悠地朝牧久意走去。在二者相距不到1米的距离的时候,往长沙发上一躺,闭上眼睡了。
“牧总?”陶沫没敢仔细看,但还是被那人的举动吓着了。牧久意有洁癖,这人一身酒气就直接往白色的沙发上躺下去了……
牧久意整个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人身上,过了一会儿才回道,
“没事,你先回去。”
陶沫阖上门的时候还在想,两人果真是朋友么?
这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连暯头枕着双手,怔怔地盯着天花板出神。牧久意正从楼上下来,见他这副仿若思想者的模样笑了。
“在想什么?”
连暯头也不回:“在想这是哪儿?”
牧久意失笑:“想清楚了?”
“大概。”
两人谁都没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像相交已久的老友似的,谁也不会想到在这之前,他们只见过一次面,连个名字都不不互知。
“要吃点什么吗?”牧久意走近他,低声询问。
连暯眼睛微亮,来了兴致:“你做?”
“我试试。”
“土豆酥饼、鸡蛋软饼、香酥肉饼、奶香玉米软饼、粟蓉鸡蛋羹、鲜虾蒸水蛋、牛奶鸡蛋羹、杂蔬瘦肉粥……”
连暯掰着手指数得兴致勃勃,牧久意安静地听着,等到连暯终于说完了,这才悠悠然回了一句:
“好的,煎鸡蛋。”
连暯:“……”
默默地拉了薄毯盖住脑袋,连暯只希望他这鸡蛋能绝世无双史无仅有。但事实上,当牧久意端着两份鸡蛋出来时,他才蓦然发觉自己对一个公子哥抱有这种期待是多么的愚蠢。
这煎蛋果真是绝世唯这一双,简直是历尽磨难面目全非啊!
“我突然想起我家里的水龙头忘关了,我先回去了。”连暯装模作样地整理整理衣衫,准备开溜了。
“哦。”牧久意也不拆穿他,只是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连暯。”连暯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很没型地回头抛了个媚眼,“刚搬过来,住你隔壁。”说完哼着歌出去了。
牧久意看了一眼呈焦炭状的不明物,淡定地将它们倒进了垃圾桶。
虽然这个人很和记忆中的那人很像,但仔细看来也不特别像,性格也不大一样。还有,这么一个人,和占屹认识,之前和自己有过一场偶遇,不久后又搬到自己隔壁,酒醉闯入自己家……牧久意不得不考虑这件事是不是别有深意。
连暯一回到自己家,立马拨响了占屹的电话。大清早的,酷爱赖床的占屹被一通电话勾得火起,连屏幕都没看就朝着对方一声怒吼:
“你又干了什么?”
委屈十足的声音通过电话传过去:“占占,我要死了。”
占屹眼皮一跳:“什么?”
“我要饿死了。”连暯趴在厚厚的地毯上有气无力,“我的头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