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一样……王爷乃尊贵之……唔……”嘴唇递了上来,把念安的一肚子废话都堵住了。
“长恨……别……”
“安安,我就喜欢看你舒服的样子,躺下。”略带命令的语气,不可不遵的态度。
“啊……长恨……那里,好难看……”
“不会啊。”这么一说,长恨竟停下来细看,“你不说还不觉得,这么仔细一看……”
念安羞红了脸。
“仔细一看,果然是上品美味,和你的血液一样香甜,看来我以后要经常享用这里才行。”
“啊……”又是强而有力的舌头攻上来,念安忍不住了,他全身僵硬,只有那里是柔软的。
“长恨,我要……”
“想要,自己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长命锁,凌元武
封了王却不给封地,皇帝到底是和居心?鸣王长恨百思不得其解,荀王长宁更不懂。大哥也就算了,难道父皇也在防着自己?可最近父皇确实宠爱大哥更多一点……还不是因为那金枪不倒的药。废话,这我能懂么,这本就是那个贪爱床第之欢的大哥的专长啊。可自己的血竭之法练到第三层就卡壳了。停滞不前,无霜说是我的血饲的缘故。我的血饲很正常,和父皇的血饲一样在自己的侧殿靠补品维生。我也想学着长恨那样至少把血饲带出来走走,可刚走到阳光下,血饲就头疼脑热,很不舒服。可一般血饲不都这样吗。这,本王也奈何不了啊。但就算整天在阳光下的柳血饲,不一样不能让鸣王有什么长进吗。不过也不能怪他啊。自我出生百日,无极和无霜就都来教导我了,他连个开头都没学出来,现在还整日求我教他。怪不得长的如此高大,定是没把血用在正经地方,全长在个头上了。
无论如何,长宁听了亲信的建议,真的准备造反了,首先是准备工作。他现在也才十三岁,再得势,也是个半大娃儿。若现在起兵造反,何况他还没有兵,就算胜利,民心也不可得。还是再准备个几年,看看父皇会不会直接把皇位传给他。
其实薛长恨更心明眼亮。他想,皇帝本想在册立太子之前把我解决掉的,可现在却不急了。为何不着急,明显是父皇的皇帝瘾没过够,想以我牵制他的二儿子荀王。可是我们都是你的儿子啊,你为什么不能对我们好一点呢?幸好我在父皇那里说漏嘴透露了自己不喜欢二弟的事实。
事实就是如此,皇帝薛王曾担心薛长恨讨厌长宁,所以会阻止他即位教主。可现在情况已变,他现在是皇帝,他薛王还没当够,自然轮不到他的儿子们。而且他已经开始听信了长恨的长生不老之说,正在跟长恨求仙问药呢。
再过几日是念安的生辰了,长恨打算送点什么给念安。
“王爷您在找什么呢?”念安看长恨低头翻一个晌午了。
“一个长命锁。”
“什么长命锁?”
“你的,小时候我把你脖子上的长命锁玩坏了,我突然想起来了,正好过几日就是你的生辰,现在给你翻找一下,重新挂了链子再送给你。”
“喂!王爷!有这么送人礼物的嘛!自己玩坏了,还弄丢了,现在翻找只想换个链子再还给我,我才不要!”
“找到啦!”
念安看着小字好奇的读了起来:“儿凌元武,大凌国唯一皇子,寡人之骨血,其母顺妃赵氏。只奈生不逢时,寡人于其怀胎三月时离其而去,心痛不已。明帝旧部,忠肝义胆,若见此锁,如见寡人,辅助小儿,重整河山。”
“王爷……你说这是我的……”
长恨也惊呆了,迟迟不开口。半响后他才有所反应。
“据说我出生百日时天降红雨,意为天神下凡。而你却是真真正正那天生的,加上胸口三颗红痣,被吸血却并无血色不好。现在又找到了长命锁。看来你才是真龙天子。”
念安无言,心里千回百转。凌元武?是我的名字吗?从出生就未曾见过亲生父母的自己,唯一的亲人也不过是饲主而已。“原来我住的地方,原本就该是我的。”
最后一句本是心里话,却不自觉的脱口而出。念安自知犯了大不敬之罪,跪地请罪:“小人一时胡言,请王爷恕罪。”
“本王恕你无罪。起来吧。”
“谢王爷……哎王爷你这是做什么?”念安刚起身眼瞧着鸣王薛长恨给自己跪下了。薛长恨七尺身高,就算跪下也只比念安矮个两头。
“抱歉……你才该是皇帝,这里原本就是你的家,是我们占了你的。”
念安慌忙想扶起长恨,却不想他立若磐石,纹丝不动。
“你这是做什么……听闻当时肃明帝之子还未降生肃明帝就已仙去,是朝廷内乱引来外敌,并不是你们一力导致,又何谈抱歉呢。”念安悲伤的说。
“可你始终都流着正统的血。”
“正统又如何?现在已改朝换代了。况且,我已净身,又为您的血饲,谈何正统与否。”念安见搬不动单膝跪地的长恨,只好抱住了他。
“倘若我愿助你一臂之力呢?”
念安不可置信的看着怀里的人,他并非玩笑,眼神里的真挚毫不动摇,念安大觉不妙,双手按住对方的胳膊道:“鸣王,您才是名正言顺的正统,我不过一小小血饲,成不了大事。且若要在这已经改名换姓的皇宫里光复大凌又谈何容易?我不愿你去冒这个险。况且,我知你心意,你的,不就是我的吗?”
长恨此时自动站起,背过身道:“如今形势,二弟才是最得民心的皇子,若要除他,我的宝座也只能坐稳一时。可你不同,若大景朝没有可即位之皇帝,你就是民心之所向。到时群起一呼,众望所归。”长恨转身面对念安,“况且,你自己方才还说,你的,就是我的。”
长恨看念安傻傻的愣在那里,自己心里更难过。长恨心想,这些年,他在宫里为我除去多少隐患,在多少个可怖的夜里彻夜安慰我,又为我流了多少鲜血,可我现下想把宝座拱手相让,他却不愿?世上有多少这样的傻子呢,也只有你了吧,柳念安。长恨低头,低声在念安的耳畔私语:“这个天下,才是我想送你的礼物。”
第十章:求仙问道荒政事
时机就快要成熟,鸣王长恨已在宫外炼成长生不老之药。其实这药不过是能表面让人精神奕奕而已,其实却有毒性,若长期食用,只会让人精神恍惚,红光满面。服用者会感觉飘飘欲仙,而传说只要成仙便可长生不老。鸣王仁孝,将全部长生不老药献与景元帝。景元帝服用过后大感有效,赏赐鸣王千金,并让他继续制药。
荀王长宁却着了急,他此次特意“纡尊降贵”来到鸣王府邸,就是为了长生不老之事。
此时鸣王府里的鸣王长恨和血饲念安正在肆无忌惮的在庭院里追打。念安着一身宽大红衣,却已被鸣王扯下一半,坦胸露背的还再绕着院子跑。而鸣王也像打了鸡血一样裆部鼓起一巨型山丘,也露着上半身正追逐前面的念安。
“好啊你这小子,在我吃了金瓶之药兴致大增之际却不就范,看我不捉到你,把你绑在庭院里让人看着干!”
“王爷,是您给我吃的银瓶之药太猛,昨日刚折腾一整日,今日又来,您就不怕我吃不消啊!”
“那又如何,张仙人的炼药之术出神入化,你若觉体力不支,本王再去向他索药便是。快点过来,本王已经燥热难耐了!”该让荀王听进去的话已经说出口,该瞧见他了,“哎?二弟,何时进来的?糊涂的东西,守在门口见荀王驾到竟无人通报!哎,倒显得愚兄失礼了!”鸣王大怒,涨红的身子倒真的显得有些可怖,只是那迷离的双眼却出卖了他。可几个小役又懂得了什么,赶紧磕头请罪,嘴里连连告饶。
“无妨!大哥客气!也只是有事想询问一二,但听说最近大哥闭门不出,弟弟我就自己来了。刚才是我不让通传的,免扫了大哥雅兴,就莫怪罪他人了吧!”
“唉,二弟一向菩萨心肠。只是今日突然登门,可有要事?”鸣王整理好七零八落的衣衫,又一把揽住在旁边的柳念安,为他整理衣衫。
“是,弟弟今日就是为长生不老药之事来的,若大哥方便,请领我于内室说话?”
“自然方便,二弟请随我来。”
进入一间内室,屋中只有鸣王,荀王和……一个衣衫凌乱的血饲。荀王有些不悦,鸣王看到却说:“二弟莫怪,愚兄吃了药,饥渴难耐,不抱着他无法集中精神。二弟有事说便是,他是我心腹宠娈,绝不会透露半句。”
荀王再不悦也只得忍耐,压低声音说:“不瞒大哥,弟弟来只想问一句,大哥心思可还和以前一样?”
鸣王听闻此话突然跪倒:“愚兄愿为弟弟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荀王见状马上扶起双膝跪地的人:“大哥!你真是我的好大哥!快快请起!”
鸣王被搀起,又坐回座位,抱起念安。念安也非常配合的贴近鸣王。鸣王深深一闻念安气味,不觉双眼愈发迷离。
“大哥,父皇所服之长生不老药确有其效?”
“自然!愚兄机缘巧合下认识的张仙人乃是尘世外的得道高人,本王的金枪不倒之药便是他赠予的。后得知此人在炼长生不老之药,便推荐给父皇。弟弟也知前段日子父皇体虚,愚兄也只是想帮忙!”
“弟弟明白,大哥也只是好心。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好心办了坏事啊!若父皇真的长生不老了,你我小命定会不保啊!”荀王看鸣王歪头不懂,继续解释道,“大哥你想,若父皇能长生不老,就能做亘古不变的永世帝王了,也就是咱们皇子断无即位之可能。可父皇还未长生不老,他给咱们封王却无封地,意在让你我互相牵制,不会山高皇帝远不好控制啊!若他能做永世帝王,咱们却还贪恋皇位的话,那不就等于伸出脖子让他杀吗?”
“那……二弟的意思是?”鸣王还在神色恍惚之间。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张仙人配制假药。”
“什么?那岂不是弑父夺位?”鸣王突然大声说。
“大哥莫要声张!大哥,父皇现在防着咱们,等于不信任咱们,可弟弟信任你,若弟弟即位,大哥的荣华富贵,今生小弟定会担保。”
“这……好。既然愚兄已答应愿为你赴汤蹈火,就不会食言。想你那日救我爱宠之恩,愚兄必会报答。只是不瞒二弟,父皇的长生不老之药已经快要吃完,马上就要得道成仙了,我只能速速出城去寻找张仙人重新炼药化解此药,希望为时不晚。”
“谢大哥成全!”
第十一章:再现元武
此次出城已问准景元帝,长恨带着念安和几位亲信出了城。无极则留在宫里接应。城外,长恨拿着长命锁到各地去寻找肃明帝旧部,奈何一部分人已在倾城教占领大凌宫时被杀。但幸而还有一部分人潜伏在地下,伺机光复大凌。而当那一部分人看到此锁,又看到柳念安胸前三颗朱砂痣时不禁大叹,并立时叩拜,长跪不起。原来,肃明帝也有三颗红痣并排长于胸口,此为血涌之体。有此体质的人血液里有大量养分,再生能力也极好,肃明帝之父肃文帝也是此体质,祖父肃孝帝也是此体质。大凌国能百盛不衰也能证明此体质之人与生俱来是谓帝王之才。旧部之人又举例说,肃孝帝那时曾流传一个传说,孝帝打猎时不小心被毒蛇咬破手指,当时一贴身侍卫英勇为孝帝吸出毒血。毒血吸尽后还咽了一口血液来证明无事。这位侍卫虽无事,还身体突然变强健,大病小痛全无,除了每夜梦魇,夜不安寝,如此一生。
知晓这层关窍后,念安才明白为何每个深夜长恨都像一个可怕而幽怨的魔鬼,想杀人,却又愧悔,迷茫而寂寞。原来是自己的血液虽带给他超越一般的能量,小小的他却也被这股能量反噬。而也只有自己更多的血液和安慰,才能让他恢复平静。他看向长恨,长恨也在看着他。
有此体质的人自然有帝王之相。可再看念安,虽不瘦小,但却普普通通,只能说是身体强健而已。但看身边这人,身高七尺,英武不凡,全身血脉涌动,从很远就能感受到一股肃杀之气。若说他才像肃明帝之子也无不可。
可这人刻意站在普通少年之后,像个侍卫。看来也只能如此,明帝旧部叩拜了凌元武,就继续与他们共商大计了。但计谋中有些话说不通,英伟少年为何能进皇宫?又怎能联络左右护法为其开路?少年只好承认自己是现今景元帝之子,鸣王薛长恨。
此话一出,无数剑身要出鞘,凌元武出面制止,他们坦白了彼此的关系。之所以身量平平,只是因为自己在刚出生时被带到皇宫成为鸣王之血饲。以鲜血侍奉其终身。但此次重兴凌国之举全是鸣王的意思。众人不解,凌元武伸手抓住身后人之手,坚定的说:“他是我的人。”
薛长恨的手那么用力的握紧,他看着眼前的这个人,那一阵阵涌来的甜蜜无以言表。可旧部众人还是在劝阻。
“此人为贼子之子,断断不能留。”一人说。
“若他和贼子里应外合,只为把我们斩草除根怎么办?”两人说。
“依属下看,唯有杀之。永无后患。”三人还说。
旧部众人反对的声音越来越大,言辞也越来越激烈。长恨的手突觉一痛,竟是念安的手无意间抠的。
凌元武大喝一声:“寡人乃天命所归!留我想留之人还需再议吗?今日寡人许诺,此人定会助我重登金銮。若不能,只能说明大凌命数已尽!若各位信寡人,就与寡人一起重兴大凌!若不信,速速离去!”终于,沸腾的血液似乎能被看见,众人感受到一股突如其来的肃杀之气,这正是帝王才有的气场。
这是他第一次称自己为寡人。长恨看到自己的柳念安好像已经不再是柳念安了,他周身充满王者之气,呼之欲出的正是那只要一眼便不得不臣服的气场。但真的不是吗?他此时坚定的双眼,和在那些黑暗中坚定的语气如出一辙。对,凌元武还是我的柳念安,只是他不再需要我保护,而要去保护我了。
此时再无人敢反驳,又齐齐叩拜,口中信服的喊道:“皇上万岁!”
隐蔽的休息之所,两个人影依偎在一起,而长恨又在咬着念安的胳膊不放。
“今日你让我刮目相看,想来和你相处已十六年,却不曾想到你如此有霸主之姿。”
“可我并无野心,真正有霸主之姿的是你。我本与你相合相生,我带有血涌体质的血液早已和你混为一体。”虽然屋内并未燃起烛火,但念安的眼睛好似在发着光,“从小我就作为血饲侍奉你,我已习惯。更何况,我甘愿做你的血饲,侍奉你永久。”
如此动人的情话,被柳念安平实却坚定的说了出来。这无法不让长恨感动。
“好,你有霸主之赋,我有霸主之姿。天下,你我一人一半。”长恨拉住了念安的手。
第十二章:贬我为宠
几日后,商量好所有细则,长恨与念安打道回府。此时正好是景元帝最后一颗仙药吃完的时刻,再有良药也回天无术。当然,这都是薛长恨捏造出来的,只是每天一粒,这最后一粒恰好在今天而已。而吃到这个分量,景元帝再强健的身子,无论练多少层血竭之法,也会飘飘欲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