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也睡不着,便拿出平板看小说,然后看着看着便睡着了,还好他是披着被子睡的。
司马南鸣醒来时已经是深夜了,刚睁开眼便立刻坐了起来警惕的看向四周。发现竟然是非常的熟悉房间,放下心后,看到趴在床边睡的被子都掉在地上的宇文清,眼里有着自己也没发现的宠溺。
他低头看了下自己穿着的洁净的衣服,虽然样子有些怪,布料却很好。他检查了下自己身上的伤,都被很好的包着。他看了下熟睡的宇文清,转眼看到掉在地上的被子,便小心的下到地上,弯腰准备拾起被子,伤口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心里奇怪了一下被子轻的厉害,便小心的给帮宇文清披上。
“唔……”宇文清轻哼了一下,脸在被子上蹭了蹭,好一会儿才睁开了眼睛,他迷迷糊糊地看向床上,好久才反应过来,床上尽然没有人!
他猛地站了起来,而司马南鸣则在他身后看着他一系列的举动,眼睛里透着笑意。
宇文清正要出去找人呢,一转头,便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司马南鸣,急切的表情立刻换上了笑容,“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司马南鸣对他摇了摇头,宇文清放心了见他光着脚在地上站着,便上前去扶着他,“你身上有伤,还是去床上休息吧。”
把人扶到床上盖好被子后,笑着问:“饿不饿?”
司马南鸣看着他点了下头,停了下然后说道:“你救了我?”声音有些沙哑。
宇文清去桌子边给他倒了些水,当然水是从空间里偷度过来的,他在睡前便把一壶热水收到空间去了,不然这时可没有热水给对方喝。
把杯子递给对方,看他喝下后说道:“你都跑到小黑的窝里去了,救你的自然是我了。”小黑那里可隐蔽的厉害。
司马南鸣把杯子递给他,喝了水他觉得好多了,“谢谢。”
宇文清笑着接下,不管对方是谢他的救命之恩还是谢他的这杯水,他都接受的很坦然。
“你等一下,我去厨房给你做些吃的,你先睡会儿也好。”说着便转身出去了。
司马南鸣看着宇文清离开后,他低头看着自己的伤眼神变得冰冷,“还是大意了!不过……”他勾起嘴角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我可给足了你们机会,倒是要看看你们两个到底谁先死!”
宇文清看了下厨房的食材,想到对方流了好多血,缺血也缺盐,便煮了些补血的粥。
看着司马南鸣喝完一碗粥后,宇文清把碗放到桌子上,那么晚了他也不打算去洗了。然后把热毛巾递给对方,“你擦一下脸再睡那样舒服些。”他看了下对方的面具想了一下,“我转过身去。”
司马南鸣对他笑了笑,不过宇文清看不到,“不用了。”说着他慢慢地解下面具来,那动作宇文清看的仔细,他是真的挺好奇对方到底长什么样的。
作为帝君,自然遗传了良好的基因,他长得极为英俊,只是面容的线条较为冷硬,让他整个人有着让人无法直视的气势。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那双眼睛,深邃的黑色瞳孔,清冷凌厉,这双眼睛即使配着一张极为普通的脸也会让人觉得也不平凡。不过宇文清倒是没有什么对方气势恢宏的感觉,只是挺羡慕对方的长相,真的很有男人气势,想想自己那张稚嫩清秀的脸,扯了扯嘴角,安慰自己,算了起码比自己以前的那张大众脸好些。
其实司马南鸣也在小心的观察着对方对自己相貌的反应,虽然后面的神色自己没法理解,但刚开始的时候对方那晶亮的眸子还是让他明白对方是很满意他的长相的。
宇文清想了一下,“既然都知道你的长相了,名字也介绍一下吧。”
司马南鸣想了下,“司鸣。”
宇文清也不在意对方给自己的是真名字还是假名字,名字嘛只是一个称呼罢了。
他笑着说:“我叫宇文清,你或许已经知道了吧。”
司马南鸣也没隐瞒,他是知道对方的名字,便点了点头。
既然互通了姓名,“刚吃完饭,你坐一会儿再睡。”宇文清收拾完说道,然后打了个哈欠,他自从来了这里以后,作息就十分的规律,好久都没熬过夜了。正打算继续趴着睡呢,司马南鸣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也到床上来睡吧。”其实说完这句话他就觉得自己有些失言了,毕竟对方还有着自己妃子的身份,怎么可能会贸贸然跟一个陌生的男人睡在一张床上。
宇文清可没他想的那么多,他只是看了一下床,其实宇文清这张床已经换成了刘毅做的了。当时他给刘毅的要求就是一定要大,他喜欢能在上面滚来滚去的床。因为他明白,冬天的时候他的活动范围大部分肯定就在床上的。刘毅的任务完成的明显十分好,这床别说睡两个人,三个人也很宽松。至于司马南鸣考虑到的问题在宇文清心里根本不是个问题,在他心里两个大男人睡一张床上有什么不行的?
所以宇文清很爽快的脱了外衣,穿着里衣抱着被子去床上睡觉了。他也没有去看司马南鸣有什么反应,盖上被子,困意来的太猛烈了,迷迷糊糊地说了声晚安后就睡着了。
司马南鸣看着睡在一旁的宇文清,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了,他盯着看了一下,觉得自己一点睡意也没有了。
司马南鸣最后还是躺了下来,脸朝里,看着距离自己不远处的宇文清,心里想着,或许这个冬天在这里度过也不错
32.防着他!
在天空刚泛着微白,房间里还有些昏暗的时候,司马南鸣就睡醒了。刚醒来他也没有打算坐起身来起床,而是就那样侧着身子看着离自己不远处睡得正香的宇文清。
因为房间里还有些昏暗,视觉不太灵敏,而听觉则更显的突出了。听着对方平稳的呼吸声,偶尔加着几声小呼噜,司马南鸣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只觉得心里满满的,平静。他不知道宇文清为什么就能带给自己这种感觉,但却是让他无法拒绝的美好。
因为背上有伤,所以他一直是侧立着身子睡的,本来他是与宇文清头对头睡的,不过后来宇文清睡着睡着,姿势从侧身变成了躺着睡,所以如今他真正能看到的只是对方半个侧脸,至于为什么是半个。宇文清睡觉有盖着半个脑袋的习惯。
司马南鸣试着伸出手伸向宇文清,不过,两人虽然在一张床上,但离得却不近,他把手臂伸直了也只是沾到对方的被子而已。
他坐起身来,慢慢的靠近,轻轻地拉下对方的被子让他把脸露出来。
“唔……”宇文清轻轻哼哼了一声。
司马南鸣以为自己弄醒了对方,立刻缩回手打算回身坐好。却看到宇文清明显不习惯冷空气刺激自己脸庞的感觉,他蹙着眉头,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伸手乱摸了一番,摸到被子便扯了上去,自己继续往被子里缩了缩,把半张脸埋到温暖的被窝里继续睡,没有丝毫打算起床的意思。司马南鸣在一边看着他这一番动作笑了下。转头看了下天色,离天完全亮起来还有些时间,他便继续躺下,看了对面侧着身子朝自己的方向睡的宇文清一会儿,便闭上了眼睛,心里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
宇文清刚醒来的时候有些迷迷糊糊的,变冷的天气里,温暖的被窝有着无与伦比的的魅力,他在被窝里磨蹭了好大一会儿,心里经过一番反复的挣扎,才把被子拉下来些,露出自己的整张脸来,希望冷空气刺激一下让自己清醒些,好能顺利的起床。
他睁开眼睛,还有些迷糊,转动了一下脑袋随意的看了一下四周,看到坐在床上看书的司马南鸣时他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把眼神扫过去了,等看着屋顶反应了一下后,立刻清醒了。这张床上睡着的可不止他一个人啊!
宇文清反应过来后立刻坐了起来,他对司马南鸣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后,便立马去拿衣服开始起床。想到自己赖床磨蹭的行为全被旁边的人看去了,宇文清觉得有些小丢脸!怎么说自己都是个大男人啊,竟然那么贪恋被窝!
虽然自己真的挺喜欢赖床,也真心非常贪恋自己温暖的被窝,但这些行为却不能在旁人面前摊开来,太有损形象了!
宇文清匆匆的穿好衣服,因为司马南鸣睡在外面的缘故,他还要跨过一个人下到床边把鞋子穿上。等一切折腾好后,他对司马南鸣说道:“我去弄洗脸水,你等会儿啊。”
司马南鸣微笑着对他点了下头。毕竟是张英俊而陌生的脸,看着对方对自己微笑宇文清还有些不习惯,所以见话已经说完了,便立刻去开门洗漱去。却没想到一开门外面有三个人等着呢。
门一开,刘毅三人便看到坐在床上的司马南鸣,不过此时的他已经又把那张银色面具戴上了几人也看不到他长什么样子。司马南鸣知道宇文清是肯定没有见过自己的,但另外几个人他就不确定了。
刘毅见司马南鸣已经醒来了,而他家主子也没有什么事,便放心的去做事了,他今天的柴还没有辟呢。而小文见宇文清已经起床了,“主子,您等一下,我去给您端水。”说完便离开了。至于小可则好奇的盯着司马南鸣看,昨天他只看到对方满身是血,身上好多可怕的伤口的样子,却并没有仔细的去看对方这个人。
此时的司马南鸣正拿着一本书在看,而对方因为是背对着门坐的,所以,小可只能看到他的侧脸。而且还是带着面具的侧脸。但即使是这样,他独特的气质也让小可知道对方绝对不是个普通人,在小可的心里梁妃是他见过的最有气势的人,但这人身上给他的感觉要远远超过梁妃。
小可有些本能的不喜欢司马南鸣,所以也不打算提他,便来着宇文清要帮他束发。
宇文清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是没办法把自己这一头的长发打理妥当的,他连绑个马尾都绑不顺当,所以每次都要小可帮忙。不过,很显然的是,这几个月的学习,他完全可以掌控自己的头发了,而束发自然已经很久不用小可帮忙了,他有些不明白小可今天怎么会突发奇想的要帮他绑头发。不过对方既然说要帮忙了,他自然也不会拒绝,便老老实实的坐下让小可帮自己梳头。
其实小可之所以要留下帮宇文清梳头,完全是不想宇文清跟司马南鸣单独在一起,在小可看来,对方绝对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而且其品质的好坏还没有鉴定出来,怎么能让自家主子单独跟对方呆在一起呢。他是绝对不能让主子置身于危险之中的。话说昨天晚上自家主子要守着对方的决定自己都老后悔了,晚上还做了好些不好的梦,所以他决定了,在没有知道对方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之前,一定要把两人分隔开,即使分隔不开也要有人在一旁跟着,绝对不能让两人单独相处!
宇文清不知道小可心里在想什么,见对方有些心不在焉的,便好奇的问:“小可,你怎么了?有心事?”
小可听宇文清问话,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梳头,心里想着自家主子真的好关心自己啊,这样都知道自己有心事,所以绝对不能让自家主子受到任何的伤害!然后他笑呵呵的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有些跑神而已,其实我是在想咱们中午吃什么的问题。”
宇文清见小可恢复正常,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又听他这么问,便笑着说道:“那你想吃什么啊,说出来我给你做。”因为司马南鸣受伤的缘故,宇文清肯定要下厨专门给他做些适合的饭菜的,顺便做些小可喜欢吃的也没什么。
小可不知道自己成了‘顺带’啊,一听自己可以点菜了,立刻兴奋起来,他家主子好些天没下厨了。所以小可又开始跑神了,不过手里的动作倒是不慢,很快便把宇文清的头发束好了。当然也把自己想吃的菜想好了。
小可把梳子放好,“主子,咱们中午吃大盘鸡,多做些面条,那个好吃。”
宇文清笑着点头同意,他发现自己也馋了。
司马南鸣在一边看着主仆二人间的互动,之前向北他们报告说宇文清格外宠溺一个叫做小可的侍从,他想应该就是这个人了。
司马南鸣隐蔽的看了对方一下,的确是个长相挺可爱的孩子,不过看着宇文清宠溺的看着他,并且很乐意的惯着对方的样子,他忍不住皱了下眉头。他心里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奇怪,想了一下,或许是因为自己有些看不惯这种没有尊卑规矩的行为吧。他完全忘记了自己身边向北跟惊雨那两个平时极为不靠谱的存在。
宇文清的行为他是不会加以干预的,对方想怎么对待自己的下人是他自己的权利,而且……自己也没有什么干预的立场。其实他心里明白,如果自己真的指责小可没有尊卑的行为的话,宇文清肯定是会不高兴的。
小文送来热水后,宇文清让小可跟小文一起出去忙,不过小可心里打定主意了要在旁边守着不愿意走,宇文清只得想了法子把对方哄走,因为司马南鸣脸上的面具告诉他,对方并不像让其他人知道他的长相。
看着小可不情不愿的离开时,宇文清笑着安抚他一下,然后关上了门。
他拿了个湿手巾给他,“你身上有伤还是别乱动了,给你,擦一下。”
司马南鸣接过毛巾,拿下面具,看着等在一边的宇文清,对他笑了下,“你不必这样照顾我,其实我的伤并不怎么严重。”
宇文清可觉得对方的伤不重,“我们是朋友不是吗,你不必跟我客气。”他接过司马南鸣递过来的毛巾,“而且,有伤就要好好的养伤,或许你觉得自己年轻身体好,不在意,真的亏空了身子就不好了。”
司马南鸣看着他,宇文清的笑是温润的,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不像自己以往所看到的,或假笑,或谄媚的笑,或狂妄的笑;他总是给人一种和善的感觉,让人觉得舒服。
宇文清见对反一直看着自己,有些疑惑的问,“我脸上有什么吗?”
司马南鸣扯了下嘴角,说道:“嗯,你快去洗洗吧。”
宇文清相信了,他立刻跑去洗脸。真是的!我脸上有东西怎么就没人提醒一下啊!
司马南鸣见宇文清匆匆的去洗脸,一边还嘀嘀咕咕的样子,笑了。其实他脸上什么都没有。
宇文清洗完脸,拿着水给司马南鸣漱口后,“你先等一会儿吧,我去给你做些吃的。”
早饭小文已经做好了,不过因为司马南鸣是伤患,所以宇文清要另外给他做饭。小可在一旁看的怨念了,以往被主子特殊照顾的可只有自己啊。而当他闻着那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粥出炉的时候,怨念更深了。所以小可觉得自己不喜欢司马南鸣绝对是正确的。
宇文清把自己的饭菜跟为司马南鸣准备的饭菜一起端到了房间里,他对因为开门的声音而看过来的司马南鸣笑了笑,问道:“饭刚做好,没饿到你吧?”
司马南鸣摇了摇头,看着他把盛放饭菜的托盘放在桌子上,掀开被子正打算下去吃呢,被宇文清阻止了。
“你别乱动了,在床上吃就好。”说着把被子移开,把小桌子放在床上,“这桌子算是专门用来在床上吃饭的,非常方便。”说着对他笑了笑,把饭菜摆上去,他也到床上坐下开始吃。
在两人吃饭的时候,厨房的另外三人开起了会议,会议的主持者是小可,会议的内容是严防宇文清跟司马南鸣独处。
小可一脸严肃的说道:“那人肯定不是好人,咱们不能让主子有任何危险。”
小文点头,刘毅无限支持小可。
“所以,咱们要时刻的堤防着那人,不让咱们主子跟他接触。”
小文表示有困难,“咱们主子是个非常心善的人,你看主子又是守着他,又是给他单独做吃的,肯定不会放着他不管了。而且,刚才去送饭都是亲自来的,所以不让主子跟他接触肯定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