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戳着桌子上的杯子看着它不停的晃动,听刘毅这么问懒懒的回了一句,“没事。”
他这个样子怎么会是没事,刘毅自然是不信的,想了一下,“小可,你是不是也知道了司公子就是帝君的事了?”他其实之前就想找个机会跟小可说一下的,不过因为出现宇文清失踪的事情,所以一直都没顾得上。
小可听刘毅这么说倒是挺奇怪刘毅到底是怎么知道司马南鸣的身份的,“阿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啊?”他想到自己是因为身份的缘故见过司马南鸣,那么刘毅是因为什么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呢?‘难道是阿毅的身份也不简单?’
当然,刘毅并没有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什么的,他把惊雨用身份命令他给他们偷偷留食物的事情说了出来。
小可一听,立刻来兴致了,“哼哼,没想到他们一个个人模人样的,竟然还干偷吃的事情,哼哼,看他们以后还敢在我面前横。”
小可绝对不承认自己这是红果果的迁怒,虽然惊雷四人真没做什么让小可不舒服的事情,但仅仅只是对方是宇文清的四大侍卫这一点,他就决定要讨厌他们。这典型的就是‘敌人的朋友就是自己的敌人’。
刘毅可不知道小可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仅仅只是那四大侍卫的身份,就不是他们这些在冷宫里当差的下人可比的,所以,“小可,他们身份尊贵,你最好还是不要得罪他们的好,虽然主子喜欢你,肯定是护着你的,可帝君确是至高无上的,如果真让帝君不高兴了,主子肯定也保不了你了。”
小可撇嘴,说实话,自己就只是没规矩些,司马南鸣还真不至于把自己这个小王爷给怎么了,先不说要看他娘亲的面子,就说为了两国的邦交也不至于把自己就为了那么点的事情给杀了。
这就不得不说一点了,小可的身份确实是小王爷,可他这个小王爷却不是翔云帝国的,而是翼飞帝国的小王爷。
虽然心里是那么想,他的身份现在也没法告诉刘毅,所以为了避免他担心,便迎合他说道:“嗯,放心吧,我都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了,自然不敢在跟以前一样了。只是,想到司马南鸣我心里就不舒坦,你说他好端端的一国之君没事跑到冷宫里待个什么劲啊,纯属给我们找不自在。”
刘毅本来听他答应的好,心里松了口气来着,没想到接着他便说出那么大逆不道的话,他真差点想去把小可的嘴巴给捂上,他压低了声音,“小可,你小声些,当心被他们听到了。”
想到他们都会功夫,耳朵灵敏的厉害,小可便悻悻的住嘴了,他挺担心把司马南鸣给惹恼了再把自己送回翼飞就坏了。
刘毅见他不说了,立刻换了话题,“小可,厨房里的红薯不多了,咱们明天山上吧。”
小可想到午饭吃的美味拔丝,以及各种红薯做出的美味小零食,立刻点头,“这个时候山上果子多,咱们也多带些回来,主子不是说了吗,有好多果子可以做拔丝来着。”
“嗯,主子找到的那些吃的你肯定都是认得的,咱们明天就多带些回来。我看着天越来越冷了,多存些食物还是比较好,加上帝君他们,咱们这里可需要九个人的食物呢。”
小可点头,“是啊,到可以让林凯帮我们多带些米面回来,我这里还有好多紫金呢,能买好多东西呢。”
“他是能帮我们带,只是要小心些,免得被人发现了再连累了他。”私自递东西到冷宫被人发现了是要受罚的。
小可知道刘毅说的对,而且宫里可有两个拿他们斗法的娘娘呢,想到让他们日子不好过的人还都是司马南鸣的女人,小可更觉得司马南鸣真不是个好人。想想司马南鸣对他主子的隐瞒,以及司马南鸣对他主子的那点小心思,他觉得自己绝对不能让主子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司马南鸣给骗了。想想他有那么多的妃嫔,真算不得上良配,虽然他不得不接受他们家主子本身的身份就是司马南鸣的人,他还是决定在以后的日子里还是多给司马南鸣添堵,千万不能让主子喜欢上司马南鸣。
小可想到这里,虽然觉得给司马南鸣添堵可能要承担很重的心里压力,而且他还担忧着司马南鸣把自己送走,所以……
小可想了一个他觉得很不错的办法,他先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宇文清,然后借机让他护着自己,而自己又抓到了司马南鸣故意期满他主子,不告诉宇文清身份的事情,就凭这一点他肯定不敢把自己怎么样的。
小可的想法是好的,他貌似都没想到他自保跟所谓的抓到司马南鸣的小辫子的想法都是基于司马南鸣对宇文清的重视,如果不是的话,那想的这些根本没办法成立,宇文清保不了他,司马南鸣在隐瞒身份的事情也不会成为把柄。但不得不说小可的运气是好的,现在的司马南鸣确实是想着隐瞒身份不想让宇文清那么早的知道。
想好注意之后,小可便兴致勃勃的跟刘毅一起讨论明天上山的事情,他觉得可以在山上找个机会跟宇文清说清楚自己的事情。
而宇文清在没有问出小可的心事,心里挺遗憾的,不过想到时间多的是,明天他可以继续,所以便心情轻松德尔下楼了。
因为上二楼的楼梯口就在他们房间的不远处,下来之后朝他们房间走个十来步就到了。而宇文清下楼打算跟往常一样打算往自己房间走去时,不经意间的抬头,看到了站在大厅门口,看着木门对月饮酒的司马南鸣。
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唯一照亮的只有大厅里圆桌上的那盏照亮能力有限的油灯。即使今晚的月色非常好,宇文清也只能看到对方侧脸朦胧。
他靠在楼梯栏杆上,抱肩看着一身玄色衣服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司马南鸣。
他可以从司马南鸣表现出来的行为举止看出对方是个十分出色的人,而且还绝对是个身份不简单的人,他有时候会觉得很奇怪自己怎么就跟这样一个人成了朋友呢。宇文清一直都是一个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人,他一直给自己的定位就是个普通人,普通的长相,普通的性格,普通的才能,应该是那种扔在人堆里绝对找不出来的那种,如今唯一不普通的只是他重生的这个经历。宇文清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很普通的人,普通人的特点就是他身边的也都是普通人,天之骄子之类的离普通人太远,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应该这样普通着,平淡着,而司马南鸣很明显不符合自己人生中该出现的角色,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人对于普通人而言总是带着吸引里。就像是……就像是一个普通人突然结实了一位杀手一般,理智上知道跟杀手做朋友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但情感上总觉得这是一分很刺激,很想向别人分享或者是炫耀一件事。或许宇文清没那么幼稚的心里,但不可否认,他想要一个朋友,一个特殊的朋友。
宇文清看着司马南鸣的背影,那一半溶于光明一半隐藏在黑暗中的身影,他一直都知道对方心里压着事情,但他也清楚,即使是朋友也是有度的,作为朋友不是什么都可以凭着自己的一厢情愿去触碰的,就像自己也有想要隐藏的事情不是吗?
宇文清就那样站在那里,看着司马南鸣,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里那么的看着,只是觉得随心就好,他心里想要站在这里,那么就站在这里看着吧。
司马南鸣之所以站在宫殿门口喝酒是因为突然觉得心里很烦躁,所以想纾解一下,想到宇文清给他的酒,他便站在门口,迎着时不时吹来的风喝了起来。他觉得今天的月色有些好的过分,银白色的光芒洒在地上,让黑夜都不再那么的黑暗。也让他想到十多年前,他的母后就是死在了这样明亮的月色之夜。
其实无论对于母后还是父皇,司马南鸣都没有过深的感情,因为他的母后总是在想着怎么来吸引他父皇的注意力,而不愿意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而他的父皇则在一心一意追求着他所谓的最爱。只不过,那夜的夜色太过明亮,所以也让那夜的血色更加的刺眼,他那个爱而不得的母后竟然会拿起刀子刺向他的父皇不成最后把刀子刺向了自己,他就那么的看着他的母后满眼含恨的看着他的父皇死去,而他的父皇则愤怒至极的让下人把他母后的尸体随意的抬走了。
他如今想到这些都觉得非常的讽刺,人不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吗,可为何他的父皇母后却偏偏都是那么痴情的人呢,那后宫里有那么多的妃嫔,为什么他们都能好好的活着,而他的母后就怎么为了那所谓的爱而杀了她自己呢。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当宇文清下楼来时他已经知道了,对于对方停在那里看向自己他也感受到了,他觉得自己应该转过身去看向对方,可是他的脚却不能挪动分毫。
宇文清看着司马南鸣的背影回神时,觉得时间挺晚了,想了下他没有去打扰司马南鸣,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司马南鸣知道宇文清离开了,忽略心里的失落,他告诉自己,他只是想要一个舒服的陪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