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来萧潜因为有前世多年打斗经验,早已今非昔比,而且那两个双胞胎兄弟,萧潜与他们交手多次,知道他们的出招路数,这才如此快的解决二人,但这么多人群起攻之,他哪里受得住,没多久就节节败退。
萧潜心里怒得快燃烧起来,“你们这群狗奴才,竟敢袭击本世子,好,可真是好样的,”萧潜手中的剑下手更狠,真恨不得把惹他的这些人全都杀死,奈何寡不敌众,没多久,就败退一旁,被一群人摁住。
萧潜眼中几欲喷火,——他好恨,这般弱的自己。
“吼……”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凶兽咆哮在院中响起。
第17章:黑风来解围
“吼……”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凶兽咆哮在院中响起。
“噗噗,”摁着萧潜的两个侍卫,脑袋直接被黑风削铁如泥的爪子,抓出几个窟窿,鲜血和着脑浆崩出,两人左右歪倒一旁。
其它人反应过来,纷纷拔剑起身避退,战战兢兢的看向黑风。
“吼……”黑风浑身毛发倒竖,显得凶厉异常,仰天又咆哮一声,其声裂天,震得周围植被枝丫摇曳,枯叶猛掉。
——它很愤怒,竟然有人攻击萧潜,真是该死,虽然它从不认萧潜做主,但不代表,它会眼睁睁的看着有人欺负萧潜。
黑风金黄色的野兽竖眸,逡巡着眼前这群不知死活的人类喽啰,身体再次消失。
“噗噗……”
转眼又有几人,或被挖心,或被割喉,身死倒地。
“快跑……”一群侍卫眼见根本不是这个凶兽的对手,死的人又这般无声无息,不觉打了退堂鼓,心中咒骂:
‘这个萧潜养的恶兽,果真和其主人一样,残人血腥,可怕异常。’
江管事早在黑风一来,就抬起老胳膊,老腿往其它地方跑路,‘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这次就先放这恶少一马。’
萧潜看此,心一横,运起轻功,眨眼从原地消失,追上江管事,“噗”的一刀穿过他的心口。
“你……”江管事回头看了一眼,眼中带着求生欲望,噗嗵倒地。
黑风身影如鬼魅般飘忽在四周,动如黑色闪电,追杀着另外几个不长眼的人类蝼蚁。
“噗”
“啊”
不断有人死去。
黑风杀人一向残忍异常,萧潜看着满地残肢叹了一口气,重新把赵木拖起,向大门外走去。
所有遇上他的奴才看着一身是血,如煞星一般的萧潜,无不退避三舍。
‘萧世子是疯了吗,如此行径,纵兽行凶,真不怕老爷回来处置他。’
不少奴才心里想着,毕竟平时他们见多了,萧潜惹事后,萧步墟对萧潜不留父子亲情的棒揍。
一直到大门口,萧潜才一脚把赵木踹下门外的大理石台阶。
也许是近日萧家发生的大事小事不少,京城萧府的出的事又是最抢手的八卦消息,因而门口不远处围着不少好事者,或是乞丐之流,就盯着这里,想捕捉萧府传出的第一手八卦。
现在萧潜出来,他们全部或近或远的围观过来,指着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赵木议论纷纷。
萧潜浑不在意,而是整了整衣冠,扬声道:
“赵木此子,学问一般,无才无德,人品更是狗屎不如,这种人岂配为人师表,做我萧潜的德行老师,今日他辱我生母,并且阻我向学之心,迫害于我,萧潜对此人失望之极,并深觉此人性情卑劣,不堪至极,今日我便替天行道,让赵老匹夫,受到他该受的惩处。”
萧潜说完,把门外一个侍卫的佩刀“噌”的抽出。
“噗”的一刀,斩断赵木的右手。
“啊啊啊……”赵木被痛醒,惨叫的看着血流如注的右臂,抬起满脸是血,被揍得肿胖如猪的脸,神色狰狞的看着萧潜。
“贱人生的恶种,我赵木自问没有惹到你,你羞辱我便罢,还要断我体肤,你不得好死不会有好报应的。”
萧潜对这些话充耳不闻,仿佛说得不是他般,只是走了几步后,忽的想起,赵木管不住的下半身,于是刀向后一甩。
“嗷,”赵木紧捂下身,神色带着绝望,惊恐,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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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比想象中闹得大。
没过两天,全城都开始议论萧潜。
此刻一间书局内,几个或老,或少的儒子禀生就对此发表了看法:
“萧潜此子罪孽滔天,无法无天,竟然敢用如此穷凶极恶的手段,对待自己的坐上恩师,简直丧心病狂。”
他们完全不信,萧潜所说的,那一番赵木的错处,——笑话,这京城谁会闲着没事迫害他萧潜。
“说得有理,不过萧潜也才十一二岁,就算坏到芯子里,他本身也无多大势力,赵木被打时,萧府没人阻止吗?但凡有人拦一下,赵木也不会落得耳聋身残之境吧,而据当时萧府中的知情人透露,萧潜可是在萧府畅通无阻的把赵举人暴打一番,又拖出府外,全府中无人加以制止,莫视一个儒子、文人的性命不管,还俱都喜闻乐见,只做围观,可见齐天侯府本就是个火坑。”
萧府传出的消息版本众多,说话的儒子也不信,浮夸萧潜武功会甚高,并且以一敌十的传闻,因而把一些责任归结到萧府的莫视不理上。
“可不是,此事我看不仅是萧潜那恶少的魔性作怪,我看和萧侯爷庇护、溺爱也大有关系,我就不信了,若是做父亲的肯在这孽障魔性初显之时,就往死里惩戒一番,萧潜会不知收敛一点,反而越加肆无忌惮。”
“唉,萧侯爷会不会管教儿子这些暂不提,可怜这赵木,本着教书育人,渡化魔头的想法入得萧府,却落得这般境地,可怜啊可怜……”
“哼,子不教,父子过,别看这萧步墟表面上一派正人君子,骨子里只不定是那假仁假义,虚伪邪性之徒。”
“说到本人心坎里去了,安氏恶妇之名远近皆知,但这么多年,在萧府之内待过的天数毕竟也是有限,平日里萧潜的一言一行皆由这萧步墟言传身教,俗话说得好,有其父必有其子,我看那恶子如此能耐和萧侯脱不了干系。”
一群儒子们越说越气,个个义愤填膺,纷纷对萧家口诛笔伐,甚至扬言,要把萧家萧潜手段残忍殴打坐师,萧府无人制止,萧侯纵儿行凶这些,写成万人书呈于当上。
萧家
萧步墟听到这些事后,在开始怒不可遏,单手拍碎靠近他的一面实木桌子时,没有让人把萧潜捆绑过来,实施祖宗家法。
反而,一反常态的沉默下来,坐在书房想起对策来。
旁边的管事知道萧步墟的脾气,他现在不说话,才说明他心里的怒气已达到顶点。
生怕萧步墟怪罪自己,忙解释。
“老爷,不是奴才们不阻止世子行凶,而是世子与其豢养的恶兽,人兽联合,把一干去阻他之人,全部杀死,老奴不仅手无缚鸡之力,府中侍卫也俱不是他的对手,哪敢鸡蛋硬碰石头。”
这位跟在萧步墟身边的老管事想起,当时院中血流成河之景,满地的残肢,碎肉,黑风盯着他冰冷没有人性的眼神,身子就是一颤,——太可怕了,幸好他没动手,要不然,那凶兽可能连他也要杀吧。
萧步墟想着萧潜近日的所作所为,和安吉珠对他的恶语相向,整个安家和萧府这些年来的冷漠关系。
“好好好,这孽种既然不把我这做父亲的放在眼里,本侯何必把他当儿子看待,”萧步墟想着打听到的,府外民众,天下仕子对他萧府世家传统的质疑,对他放任萧潜的一系列诟病,更是气得肝疼,——那孽子天生就是个歪胚子,他教导有屁用。
“罢了,本侯这次就豁出老脸,不顾一切先与这孽种断绝父子关系,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我看他们以后还拿什么来抨击本侯。”
“可是,老侯爷那里,侯爷不用去说一声吗?”这位管事忧虑道,侯爷这是不是做得太绝了些,毕竟大长老闭关,老侯爷云游在外,萧家的继承人又不同于别府,此事说起来可非同小可。
最重要的是萧潜才十二岁,他一没官职,二无技艺,连萧家祖传之术都还是一知半解,这样赶出去真的好。
“不用多管那些,”问了反而徒生变故,萧步墟想着先解决了这个孽种,让萧府摆脱困境再说,到时候他父亲回来,说不定还要感谢他这时候做事果断呢。
“本侯明日就上折子,让皇上亲自把萧潜的世子之位废掉,本侯再与之断绝父子关系,我看这孽子还怎么猖狂。”
“世子才十二岁,终归是侯爷一手养大,侯爷三思啊?”
萧潜是萧步墟教着长大的,如今长成这样,犯下弥天大错,人人恨不得,得而诛之,外人就罢了,侯爷也和他人般同仇敌忾,是个什么意思。
——好像这儿子不是你养大的一般,而且他看来,萧潜坏归坏,对侯爷还是很有孺慕之情的。
“本侯没有这样的儿子,”就知道惹事生非,萧步墟的的声音冷得掉渣,“本侯如今被这孽子连累,被诟病如此,本侯有错吗,”萧步墟想起以前萧潜做下的一些恶事,越想越气,“全都是那孽种咎由自取,赶出家门都是便宜他了。”
萧步墟自以为心坚似铁,有自己的处事之道,但这么多年来,在白真柔的渐渐影响下,本就对萧潜亲情淡薄的他,如今更是失望万分,深恶痛绝,——他真是悔不当初,没听了白真柔的话,早早把这孽子废拙了。
却完全不想想,萧潜不过是个少年,他生下来也是白纸一张,如何会长成现在这个样子。
萧步墟不反思自己,反而一股脑把所有责任推到了才十二岁的萧潜身上,认为全是萧潜自己心数不正,甚至觉得外人所说的,萧潜天生魔胎的说法,也不无道理。
萧步墟很快上了折子,他自问有理万事足,也觉得圣上没有理由不会允了他的请求。
他上书请圣上,把萧潜这个京城毒瘤的恶少,废拙世子之位,最好再下旨把他赶到偏远之地,让他不要再为祸京城,另外,请求把安吉珠的命妇之位罢拙,他想休妻云云。
消息一出,不少人喜闻乐见,认为萧侯终于男人本色一回,终于要给那母子一点颜色看了。
另外一批人,却觉得萧步墟枉为君子,枉为人父,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他懂什么,还不是父母教的,而安吉珠长年在府外,又能犯下什么弥天大罪,让他非要休妻解恨。
何况别以为众人不知道晓,萧步墟对府中的白姨娘以正妻之位对待,言听计从,虽然他自以为瞒得很好,但众人又不全是瞎子。
安家人从听到这个折子呈到皇上那里后,震远公就召集家中子息。
于是一夜之间,十几道从安家或是安家的家臣,或是朝中好友的各位重臣手里,一道道,过去收集的,关于萧步墟宠妾灭妻,以妾为妻的证据,纷纷呈到皇上面前。
而安家人这一动,仿佛引动了导火索。
第18章:夫妻今情尽
萧步墟自以为谦谦君子,却不知朝中看不惯他的人大有人在,而且对于他上书废拙萧潜世子之位,也有不少人暗里嗤笑——装什么大义灭亲,有本事在萧潜太爷爷还活着的时候废啊,现在装什么大尾巴狼。
更有甚者把萧步墟贪污受贿,拉帮结伙的一些证据上书御览。
还有对萧府建筑违章违制,萧府白姓姨娘,穿着衣饰超了品级等等,上了奏折。
萧步墟听后大惊。
“这是怎么回事,安家人不是早八百年不管安吉珠母子了吗?为何现在突然为她们撑腰讨公道,而剩下这一撮人,平日见了他谁不是满脸逢迎巴结,如今竟敢落井下石,真是一群无耻小人,可恨万分……”
却不检讨自己这些年来夜郎自大,整日寻仙问道,自认高人一等,又加被小妾白真柔枕边风吹得认不清自己,早已不知不觉被一些人恨到心里。
而安家,特别是震国公府,他们不是不在乎安吉珠母子,不过一直在避嫌,不接触其实才是对这母子最好的保护。
现在萧步墟要闹大,要决裂,要欺负这二人,他们安家又岂会置之不理,袖手旁观。
——闹大是吧,好,他们安氏奉陪到底。
一场闹据就此展开,轰轰烈烈半个月,萧家与安家这对亲家,你来我往,各有各的道理。
最后圣上也似心烦,大笔一挥。
判了安吉珠与萧步墟和离,萧步墟还因宠妾灭妻等数项罪名,被罢免了他在朝中所任的大神官官职,但念他先辈为国效忠的份上,齐天侯的爵位依然保留。
白真柔此妇,在萧步墟的竭力保全之下,成了普通的房,虽然萧步墟早为她把身份脱离奴籍,往后却终生不能为妾为妻。
萧潜因年纪较小,心性未定,就是有过,也是父母教养之过;身边奴才逢迎之过;狐朋狗友带歪之过,皇上只是予以萧步墟和安吉珠一定惩罚,萧潜却只是禁足半年,闭本思过,世子之位依然不变。
萧步墟对此大为不服,但想到根本不想放过他的安家,还有一些朝中等着给他落井下石的小人,考虑一番,他又做罢。
却不知外面的人,对他已不屑起来。
“哼,开始要休妻灭子时,看得可真是意气风发,威风八面,如今安家人一出马,你看萧步墟龟缩的那副熊样,有本事僵持到底,别人至少也赞他一声意志坚定,如今眼看安家为这母子出头,就草草了事,以和为贵,真真缩头乌龟一个。”
更有隐居老者,暴出萧府往事。
“萧步墟原有一兄长,能力与智力皆比他要出众很多,但当年萧府老祖宗因太过喜欢萧潜,这才让萧步墟坐上了侯爷宝坐,以便日后萧潜继承这个位置。
而那位萧步墟的兄长,竟争族长失败后,退回萧氏祖地,隐居避世,说句不中听的,没有萧潜,哪有他萧步墟的今天。”
此消息一出,不少人震惊,——原来萧家还有这段隐情。
甚有些别府贵妇,更是看不上这种宠妾灭妻的负心浪人。
“安氏除了有些蛮习外,也没见得有多大过错,平时一些捕风捉影,诟病安氏的话,还俱是从萧府中传出来的,真以为她们都是傻子,看不出其中内情。”
这些贵妇与安吉珠的关系都是一般,但如今萧府闹成这样,安吉珠因为一个贱籍出身的妾氏,弄得和萧步墟关系冰冷,并且反目成仇,众人反而对安吉珠同情起来——同为女人,又都是正室,安吉珠被一个妾室排挤至此,大家都是千年修道的狐狸,谁看不出萧家内宅到底是个什么腌臜地方。
——
白真柔还在为自己被降成通房痛苦不矣。
“老爷,萧潜此子天生难以管教,他行凶和妾有关吗?老爷这么多妾室,为何只有妾一个人被说成恃宠而娇,与正妻为敌,妾身到底有何过错,为何受到如此迫害,降成一个无名无份的普通妇人,侯爷,妾身不服!”
白真柔在萧步墟面前,哭得梨花带雨,心里却一片阴暗。
凭什么,她现在离侯府女主人的地位只差一步之遥时,却全毁了。
而萧步墟此人,平时口口声声的说着爱她,但大难临头,却不知护着她,只想着保全自己,说得什么深情不悔,也不过全是些虚伪谎言。
“你不服怎样,有本事,你也让你的家人到皇上那里,替你说情啊!”萧步墟如今无官无职,空有个侯爷名头,本来就心烦意乱,也怪白真柔在他休妻弃子时,没有加以阻拦,反而一直在后面添油加醋,让他头脑真就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