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潜听着这个赵木火气就上来了,他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表情,“父侯,你老说我打残赵木,大逆不道,你怎么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打残他,我难到在您眼里就是那无事生非,天生残暴之辈吗?我活腻歪了,闲得没事干了,非要整死一个教书的儒生,至自己走到这般地步?”
萧潜不想与萧步墟再多说,“黑风,我们走……”
萧步墟被萧潜这一顿吼,弄得相当愤愤,也没心情去萧潜的庄子里看了,直接拂袖离开。
只是返回途中,萧步墟虽然很生气,但是事隔如此长的时间,到也让他有了点疑惑,按理说,萧潜虽是个不省心的小畜牲,但平时对赵木也很是守礼,如何那天就突然暴发呢。
于是萧步墟本着好奇,就让暗卫稍查了一下。只是这一查不要紧,还真让他查出了点事。
当萧步墟得到赵木完整的资料事,连他自己都吓得不轻,——什么时候,他萧府竟然请进这样一个衣冠禽兽,来教导他的嫡子和最喜爱的庶子。
“来人,让江树快点给本侯滚过来,”他可是记得当时,是靠着白真柔的某个亲戚聘请,府里的管事江树代他去请的这个赵木。“
萧步墟叫来了,一像在白真柔那里得宠的这个管事,想听听他口中赵木的情况。
“老爷,这赵木,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人品更是远近闻名,做过几家的坐上名师,无不交口称赞,而且请这赵木到府之前,奴才也四处查了这位夫子的口碑,很是德高望重,到不知老爷为何突然提起此人来了……”
江树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想到这赵木是萧潜打废的,他自然使劲的夸赞着,好让萧步墟回忆起萧潜打死这样一个文人是何等的恶毒凶残。
“你确定你是仔细查了的?”萧步墟再问。
“当然,白姨娘见了都说这赵木仪表堂堂,风仪不凡,是个好的呢,”江树知道萧步墟最宠这白真柔,这会他听着萧步墟再三确认着什么,心知自己当年确实偷懒耍滑,没有按着吩咐多查这赵木,急忙把白真柔拉出来做挡箭牌。
萧步墟听着眉头大皱,“滚……”他不想再继续看这个贼眉鼠眼,上不得台面的江树了,“把深儿叫过来。”
“是……”江树感觉出了萧步墟的不高兴,但却不明白为什么,听着让他滚,如蒙大赦,急忙下去。
不久后,萧深来到萧步墟的书房,规规矩矩的行礼,“父侯安好。”
“勉礼,”萧步墟抬抬手,然后坐到靠椅上,状似慢不经心的问道:“深儿可还记得那赵木?”
萧深心神一动,“可是被兄长打残的那位夫子,这事当事闹得实在太大,儿子确实记得,”萧深是白真柔的儿子,平时在白真柔身上学得弯弯道道不少,自然知道在这时候应该再踩萧潜一脚。
萧步墟平时很喜欢这庶子,但是见到赵木劣迹斑斑的事实证据,现在又听着萧深为了一个衣冠禽兽在贬低萧潜,心里就有些不愉,“那赵木可有对你做过什么?”
萧步墟问道,从那上面查到的,这个赵木可祸害过不少公侯家的子嗣。
萧深终于回过味来,大惊,终是年纪小,还不是什么都能藏到心里,他惊慌的抬头,“父侯你在说什么,赵木……赵夫子自然是专心教儿子读书习字。”
萧步墟脸色一沉,“就这样,他没对你做过其它让人误会的事。”
“没……没有,父亲是打哪听说这些有的没的……”萧深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心里却非常害怕,父侯要是知道他被赵木碰触并差点强上的事,他不敢保证以后会怎样。
萧步墟的脸已经基本黑了,他想起以前萧潜几次和赵木发生冲突,但事后,他问萧潜到底是为什么违逆夫子,萧潜却闷闷的不说话。
他对萧潜本就不喜,自然也没有细查,只把原因归结到萧潜贪玩捣蛋,最后反而把萧潜暴打一顿了事。
而萧潜上次直接废了那禽兽的事,以前他是如何也想不明白,萧潜泄愤为何还要让人断子绝孙,现在心里就基本有谱了。
只是这赵木竟敢连萧潜这个恶行恶状的恶子都敢动,那莫说是萧深了,“赵木真的没对你做过其它什么,还是你想瞒着为父什么?”
萧步墟的声音变得有些冷淡。
“……”萧深紧咬牙关,想起那些日子里的担惊受怕,还有萧步墟的性子,最看不起那些女支子、娈童,莫说男男丑事,他哆嗦着不说话。
到是白真柔听闻江树说萧步墟似是有些不高兴,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刚到门口,就听到了萧步墟训斥他儿子的声音。立马什么也不顾,冲进了书房。
“老爷,深儿还小,他要是做错了什么,你心里有火,对妾身发就好,要打要杀,也冲着妾身来,何必这样吓唬深儿……”
第34章
白真柔已经打听过了,萧步墟自以为隐秘,但她却知道萧步墟去看了城外的那个贱种。
“老爷,深儿他平时多听话,你万不能听信一些人的几句挑拨,就信以为真呐……”
白真柔哭哭啼啼,脸上满是不解的委屈。
“什么挑拨,你知道什么?!”萧步墟气得不行,他也是个暴脾气,若赵木的真面目被他早些知道,他定要比萧潜做得再狠上十倍,可不是废了他了事的。
而白真柔这个女人识人不清就罢了,还自以为是,“唉,”萧步墟叹了一口气,心里也知,恐怕白真柔和他都被人蒙在谷里,到把两个孩子都害了。
“好了,你注意自己的身份,没有我的吩咐,书房不要随便进来。”
“老爷……”白真柔唤了一声,脸上又出现了凄楚之色,让人看了生怜。
但萧步墟如今已经免疫,他只是看着依然沉默着的萧深,突然生出一丝不喜来,‘这个孩子有些不像他啊,到是萧潜虽然玩劣,但生性敢爱敢恨,做事坦荡荡,只要是萧潜做过的,就绝对什么也敢认了,而欺负到萧潜头上的,他这个儿子也没有半点惧怕过。’
白真柔没受到萧步墟的怜爱,垂下了头,在萧步墟看不到的地方,咬牙切齿的想着早点除掉那个眼中钉,让萧潜再也影响不到她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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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潜不知道,萧府发生的事,他只是让回到京城的蒙格尔,去查查白真柔那大哥,还有白真柔这些年来,和她大哥来往的细节证据,“哼,早晚他要让那贱人生不如死。”
萧潜以前在萧府之所以一直被打压,连个妾室也斗不过,无非萧步墟的完全偏心。府中又没有其它靠山,萧潜自然处处受制。
但如今他母亲和他都离开了萧府,萧步墟和白真柔一对自诩真情真爱的男女,没有了夹在他们爱情中间的其它绊子,和总是惹事生非的萧潜,生活一旦归于平静,萧步墟又因为无所作为,勉职在家。这二人间的一些矛盾,必会渐渐显露。
萧潜等着这对狗男女反目之时,然后,搞到他们生不如死。
第二天,萧潜再次去了十六皇子府,两人习武,射箭,下午,萧潜则是借着明逸霄的光,听了一会纪太傅,一位朝中和原中澈同样有名气的大儒的讲学。
萧潜听着如痴如醉,受益匪浅,心想这坐师好坏,原来会有这么大的差距,一篇简单的文字阐述,纪太傅讲得就是生动有趣,又浅显易懂,延伸颇多。李守财却是生搬硬套,还把意思扭曲得更加晦涩难懂。
直到傍晚离去,萧潜听到一个消息,十六皇子和几位他的皇兄要去江南一带处理一些政务,这次明逸霄想让萧潜陪着自己一起去。
“自然,手下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萧潜内心里虽然一万个不想去,这么多皇子一起去什么江南,难勉有些争斗不说,遇上点危险的,他这做手下的,不得拼死保护啊。
他不想参和进去,也没那多时间去陪着十六皇子,但想到明逸霄是他日后要辅佐的人,又是明逸霄第一回提要求,萧潜稍一思考,还是答应下来。
然后看着时间不早,萧潜就离去。
残阳如血,天空一片昏黄,萧兴正要让门外的小厮去给他牵马,眼前突然出现一人。
萧潜一看,“原管事,你……你可是来皇子府的,好巧,哈哈……”萧潜看到原道一,这个原中澈的管事过来,心里就一咯噔。
“不,老奴是来找萧世子的,”原道一否定了萧潜的猜想,接着道:“老爷想让公子过府一叙,公子,请吧……”
虽然原道一说得客气,萧潜却没觉得自己可以拒绝。
想到上次和原中澈搞得各种不快,心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原老贱人,要杀要剐,他萧潜也总不能一直避着吧。
萧潜一路上尽量拖延,但只到此时,他才突然发现,原府离十六皇子府原来这么近的,萧潜没拖延多大一会,就来到了原府。
来到原家正堂,萧潜立马就瞧见一身浅色常服,喝着茶,气定神闲,气色也恢复得不错的原中澈。
“义父,你找我过来?”萧潜看着原中澈的样子有些虚。
想到上次原中澈对他的威胁,还有现在的平静,萧潜内心惴惴不安,若这原中澈上来就劈头盖脸的干他一顿,或是让家奴带人逮机会下闷棍,萧潜兴许还放心一点,但现在老贱人这般平静,反而让他有种风雨欲来的不详感。
“过来,”原中澈看着站在门口,迈不动脚的萧潜,用着低沉好听的声音淡淡命令。
萧潜往前走了两步,算是回应了原中澈,“义父,不知您找我来,是有什么要事,我今天可是约了几个兄弟去醉仙楼喝酒的,”萧潜跑嘴跑马,瞎编道。
原中澈像没听到萧潜的话,把茶杯放下,瞟了萧潜一眼,一只手不自觉的敲着桌面,好看的狭长眼睛里神色莫明,像在评估着,到底怎样处置了萧潜般。
“最近,你都在做些什么?”
萧潜屏息凝神,本来被原中澈瞧着,还挺湛得慌,没想到原中澈竟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来,“嗨,还能做什么啊,不就是去李夫子那里学些东西,还有在十六皇子府当差吗,到是义父近来可好?”
“哼……”原中澈鼻中哼了一声,“老骨头还算硬朗,没被折腾死。”
萧潜知道原中澈意有所指,也只能尴尬的“呵呵”笑了两声,“那就好,那就好。”
原中澈看着背光站着,身型像镀了一层光,显得很是挺拔,又有几分孤傲的的萧潜,“过来,还怕老夫吃了你不成……”
“哪能啊,哈,”萧潜心里腹诽着原中澈,又往前挪了挪。
“走到老夫跟前来!”原中澈突然大声重复了一遍。
萧潜本来不想动,但原道一,和原中澈的几只鹰犬,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他,萧潜知道寡不敌众,还是硬着头皮,坐到了原中澈的旁边,破罐子破摔道:
“义父,明人不说暗话,你也不用吓唬我,反正我现在来了,你要怎么出气报复,悉听尊便,”萧潜话虽这么说着,但是眼睛却看着原中澈,试想从原中澈脸上找到正真情绪。
“你在说什么,义父怎么听不明白……”原中澈像是对那天的事见忘了一样,看着萧潜一副伸也是一刀,缩也是一刀的蠢样,摆手让屋里的几人下去。
“老爷……”原道一有些不放心。
“无访,你在门外守着就成,”原中澈说着看向萧潜,“现在可以和义父好好说话了吧。”
屋中这些原中澈的手下一走,萧潜却实放松不少,不过也被原中澈弄得心中疑惑,——这老贱人想什么歪招呢,“义父,你到底想怎样吗?给个痛快好不好!你别说那天的事,你真的想不起来了。”
原中澈听着萧潜提那天的事,脸先是一冷,接着却笑了起来,明澈冰冷的眼里荡起一阵涟漪,顿时整个人媚态横生,“潜儿,既然不能和安栋断绝来往,不如我们换个要求好了。”
要求,萧潜心里一紧,“义父,虽然当时你给我求夫子,咱们确实是有这个约定,但您拍着良心想想,您当时是真的想给我找夫子吗?那李守财就是个贪得无厌,见钱眼开的老书生,您那找得哪门子的夫子,”
萧潜刚开始也真的以为是原中澈给他找得什么山中隐世大儒,但是他被李守财教了快两年了,哪不知道李守财是个什么人。
萧潜敢肯定,就算原中澈没有信,他带上百两,不,十两银子,也可以立马搞定那穷得无任何儒子节操的李守财。
“哈哈……”原中澈似也想到自己当年的恶作剧,笑了一下,“老夫给你找得夫子不好吗,是学问不行,还是对你不好?”
“那到没有,”萧潜郁闷的答道。
“那我们的约定有何不对之处吗?”原中澈再问。
“没有……”
“是以,你不履行原来的约定,老夫是不是应当换一个……”原中澈再问。
“……”萧潜无语,换是没问题,他也并不是个无信,不守约的人,但他怕原中澈提出什么不合理的要求,“义父,您说来听听,换个什么条件,毕竟我能力有限,就怕您这条件太高,我做不到啊。”
“你放心,”原中澈突然伸手,把萧兴脸上带着的全脸金质面具拿下来,看着眼前,风神俊逸,已初现风华的萧潜,平淡道:“以后就来伺侯老夫吧。”
接着在萧兴目瞪口呆中,原中澈边解着自己的腰带,边摁着萧潜的头,向他的某部位摁去。
“原中澈,”萧潜不是个笨人,此时哪还不明白是怎么个伺侯法,“你休要欺人太甚,”萧潜边说,边挣脱原中澈的手,猛的站起,倒退两步。
——娘的,想让他萧潜给男人那个,还是这原老贱人,别说门,窗都没有。
“你不乐意……”原中澈神色冷下来。
“当然,”萧潜边说,边退后两步,又看看四周听到动静涌进来的几人,“怎么,义父您还想着用强……”
原中澈对着下人摆摆手,示意没事,让他们下去,又叹了口气,“既然如此,你走吧……”然后不再看萧潜。
‘这就完了,’原中澈这么快就让他走,萧潜觉得不太可能,“义父,你骗我的吧,别我一出门,您让你家里的几个打手又把我抓回来。”
“不会,”原中澈说完,喃喃自语道:“本来,老夫还想着,若能谈妥,还准备在学问上提点一下……”
后面的话,萧潜没听到,但大概的意思萧潜已经全明白了。萧潜本来往外迈的脚,又缩了回来,脸上挤出一丝笑,“义父,我突然觉得这个条件甚好,能在您身边伺侯,可不是萧潜的荣幸……”
至萧潜考中秀才后,已越来越觉得李守财不适合自己了,虽然李守才的基础知识没有任何问题,但要说到策论,答辨,他比不过原中澈一根手指头。
而萧潜为了变强,为了以后走功名之路,只要原老贱人肯教他学问,莫说让他舔前面,——娘的,舔后面他也豁得出去。
第3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