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为维护整个武林的安危……”
……
……
……
堂下一些无名门派,势单力薄,开始号召,寻求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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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小寻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回来了。懒洋洋地伸了个腰,戴小寻发现一个不该躺在他床上的人,慕容。
嗯?
衣服呢??
掀开被子一看,戴小寻一脸羞涩:叉,到底是怎么回来的?!
慕容伸长手,一把抱住一丝、不挂的戴小寻摁回怀里,皱眉:“唔,别动,再睡一会儿……”
戴小寻的额头贴在和他一样一丝、不挂的慕容胸口上,憋红了脸:“……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慕容无奈,睁开眼,把下巴抵在戴小寻的头顶上,摸摸他光、裸丝滑的背间,笑道:“我抱你回来的,”随后翻身两手撑在他脑袋的两侧,低头贴近耳边吐气戏虐:“那么,作为回报,这次你主动。”
主动?
主动什么?
戴小寻撇过头,两手抵在慕容精致的锁骨间下的胸口,坐起身:“起来。”
慕容挑眉,抓住戴小寻的两只手放在自己的后颈扣好。由于幅度有些过大,被子暧昧地滑落慕容的腰间,露出雪白的肌肤。而戴小寻则是,坦荡荡地没有一点遮掩。
一大早就这么刺激,戴小寻无地自容,一巴掌拍在慕容的肩膀上。只听慕容“嘶”得一声,皱眉:“啧,真粗鲁。”
“我粗鲁,那么你变态。”戴小寻瞪眼。眼睛一瞄,发现慕容肩甲处的牙齿印结痂裂开了……
慕容顺着戴小寻视线,瞥了伤口一眼,故作疼痛:“嘶,真狠,又流血了。”
戴小寻羞愧了:“……干嘛不擦药?蠢死你好了……唔嗯!”
慕容捧起戴小寻的脸,一遍遍亲吻:“唔,你干的好事,你来处理。”
戴小寻微微喘息,鄙视他:“谁让你……”停住口,戴小寻说不下去。
慕容蹭蹭戴小寻的颈间,闷笑:“继续说……”
“我饿了,起来。”戴小寻推开慕容,翻身下床,背对着他穿衣服。
慕容一只手撑在侧脸,欣赏戴小寻的穿衣秀:“啧,你在勾引我么?”
戴小寻勒紧最后的腰带,转过身,一脚踩在床上掀掉慕容身上被子:“哼,蛇精病。”
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慕容一愣,看着戴小寻的背影,随之笑了:“呀,胆子越来越大了……”
戴小寻出门后,脑海里闪过慕容肩上的牙齿印,心虚了。于是,低着头想向谁拿点药膏给他抹抹,当做施舍,同情他的!
走着走着就撞上迎面而来的常十。
“阿大,想什么呢?”常十捂着胸口,闷哼一声。
戴小寻抬起头,不好意思:“唔,没什么……”突然想到什么,目光炯炯地盯着常十:“你有金创药么?”
“金创药?”常十疑惑:“阿大,你哪里受伤了么?”
戴小寻不想说他把慕容给咬了,于是支支吾吾:“啊,嗯,喔,对……”
常十:“……”阿大,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没有么?”戴小寻叹了口气:“算了,我自己去弄……”
说完,戴小寻囧囧地绕过常十,但被一把抓住。
“给你,阿大。”常十从怀里掏出一瓶白色的瓶子递给戴小寻。
接过金创药,戴小寻道了声谢,然后塞进怀里:“嗯……不要告诉他,我是向你要的……”
他?
谁?宫主么?
“要是问起,你就说我捡的。”戴小寻追加一句。
“哦……”常十非常郁闷,虽然他不知道戴小寻口中的他,但是他能百分之百猜到,那个他肯定是宫主!
由于面子问题,戴小寻不会当面把金创药拿给慕容,于是他打算偷偷塞到慕容的房里……
吃完早饭,戴小寻滚回房间,思考要怎么偷偷摸摸把这个弄到慕容房里。
坐在床尾,戴小寻盯着白色瓶子郁闷……
唔……貌似还不知道,变态的房间在哪里= =
啧,要应该什么时候去?
哈!那么就晚上好了,等会先去探探路……
于是,戴小寻把瓶子往床底一塞,搞定!
“宫主,有消息传来,嗯……您走漏风声了……”常十瞄了瞄慕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
只见慕容撑着下巴,看着狗啃过似的饭桌,笑眯眯地说:“呀,啧啧……”
常十囧囧地再次开口:“宫主,属下让人收拾……”
“嗯?你刚才说什么?”慕容突然想起什么,扭头看向常十。
常十默默鄙视他,开口:“砂罗门一事,整个武林都指向宫主所为。”
假咳一声,常十继续说:“咳,许多门派,嗯,都要铲除宫主……”
慕容挑了挑眉,对常十微微一笑,不语。
“现在……整个无神宫已经被包围了。”常十掀掀眼皮,不看慕容一眼,因为,一看慕容这笑得,准没好事。
轻轻扣着桌角,大概敲了十下,慕容把玩着发尾,嫣然一笑:“去把阿霜给本宫带来。”
“是……”常十打了个哆嗦朝流霜阁飞去。
想必,这次遭殃的是常霜……
当常十来到流霜阁,前脚刚踏入门口,就听见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你个、砒霜……嗯、啊!”常七攀着常霜的肩膀,止不住口申、吟。
用力一顶,常霜释、放在常七体内。
常七修白的脖子向后一扬,一滴汗水顺着下颚滑下……常霜轻轻啃咬着脖中凸起,然后吮吸舔舐:“……累么?”
常七抱住他的头,喘息:“你让我插、十几个来回……试试看……”
“怎么办,唔,再来一次……”常霜说着,就又开始挺动。
“嗯、嗯……你”常七随着常霜的晃动夹紧他的腰部,一起舞动……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两个人的好事……
“……继续”常霜继续快速挺动,不理会。
“哈、啊……去、去开门……”常七后方一缩,迫使常霜出去。
“唔嗯……你想夹断它么,阿七……”常霜被嘞得,差一点就破、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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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十听得全身血液逆流而上,虽说对于这种事,说耳濡目染么,他也不是经常性地去听墙角,要说选择性当做没听见么,那么,他连自己都会觉得不相信!
见里面的两只白日宣银的禽、兽压根就没有要停的意思,常十捏捏眉心,嘴唇抿紧,然后抬起腿,很不道德地踹了进去……
“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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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十掀掀眼皮,明目张胆地看着床上的两人齐齐做到最后一步……
“完了么?”常十光明正大地看着床上一上一下还维持高难度体、位的两人一脸正气。
常七蹭得红了脸,虽然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出现在常十面前了,记得上上次……
常霜一记飞刀射向一副“不把你带走,我就不走”的常十,勾起唇角:“你想来么,木头?”
木头鄙夷地瞥了他一眼:“……滚下来,宫主要见你。”
常霜就这么大刺刺地把那啥,从常七身体里缓缓地拔、了出来,非常没有一点羞耻的自觉:“什么事?”
常七顿然发觉,自从和常霜搅在一起后,什么自尊自爱,什么羞耻节操,完全屎到哪里去都不知道了,敢情哪天被一丝、不挂地悬在宫主的床头,搞不好通通一起屎会回来!
常十真的很想自戳双眼,这明摆着想要闪瞎玷污他明亮的眼睛。
“不知道。”常十很干脆。
听完,常霜挑起常七的一缕长发,妩媚一笑:“我们继续……”
常十:“……”真的,好想,直接,拔剑,切了它……
常七剩留最后一丝理智,推开常霜,主动吻了吻他的唇角,面色有些疲惫,哑着嗓子:“快去,我等你回来……”
轻轻抚摸着常霜皙白的胸口上,那隐隐约约浮现的黑气,常七缓缓垂下眼眸,吻了吻他的胸口:“我等你……”很想你活得久一点,流霜……
常霜摸摸常七的头顶,轻笑一声:“……好。”
于是,站起身披上外衣来到常十的面前:“下次……”拉紧前襟,挑眉:“也让尝尝什么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滋味。”
牡丹花下?
这一听,常七顿时脸拉了下来:哼,我倒要看看,你风骚还是我风流……
常十:“……”我是君子,不是和你一样的登徒浪子,禽、兽一只好么!
无意间瞄到常霜肩下隐隐约约浮现的黑气,常十皱了皱眉:怎么越有严重的趋势?
两人并肩来到慕容的面前,只见慕容在离他们一米远之际,墨扇一划,常霜松松垮垮的外袍直接挂在了腰间,裸、露出布满吻、痕上身……
常十眼皮一抽:宫主啊,你能委婉点么?为什么我感觉我呆的地方不是无神宫,而是随处可见的烟花之地?
慕容踱步走到常霜面色,看着他颈下的黑气愈来愈浓重,皱起眉头:“唔,你想早点见到阿七的奶奶么,嗯?”
常霜面色无恙,拉好衣服,懒散地绕过慕容,拿起桌上的葡萄,嚼了嚼:“嗯……暂时还不想……”
其实,常霜的性格和慕容很相似,对于常十这几年来的观摩,已经见怪不怪。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慕容和常霜之间有什么不太一样的关系,因为,慕容对于常霜的容忍,不是一般人能及……
还记得当年,在常霜因为煞气暴走的时候,慕容曾出现过一丝担心的情绪,这对慕容来说,是极少出现的。而且,慕容花了将近一半的内力和真气,稳住了煞气……
至于,为什么,身为下属,常十一直闭口不问,因为,不被允许多嘴。
当年刚满十六岁的十一,由于好奇心太重,被宫主废了武功,放离无神宫。所以,如今,只有十个人,还在无神宫。
慕容弹指射去常霜即将入嘴的葡萄,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走到常霜的背后,拍了拍肩:“要不要出去溜达一次,嗯?”
常霜掀掀眼皮,抿紧唇,瞥了慕容一眼:“不去。”然后又夹起一颗葡萄,剥皮,塞嘴,咀嚼。
慕容狭长的凤眼眯了眯,转头对常十面目狰狞:“十十呀,传令下去,给阿七禁足,三个月,除了本宫有令,不准任何人踏入幽门禁半步。”
常霜手下一顿,皱眉:“什么意思?”
慕容一脸灿烂地坐到常霜面前,合起扇子,扣扣石桌:“代本宫出门幽会。”
看了慕容一眼,常霜眯起眼,冷笑:“……你日子过得真悠闲,一点真没变。”
常霜这口气,让常十背后一身冷汗直流:胆子一年比一年见长,从死活不见宫主一面,到现在石更邦邦的口气,简直脾气比宫主还差!
“啧,你不去,我让阿七今晚来我寝宫侍寝,你有意见么,嗯?”慕容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常霜一脸黑沉。
“做什么?”常霜笑得比慕容还银菪:“你要是敢,我就让阿大去陈香楼卖身不卖艺。”
刚好路过此地的戴小寻,看到常霜笑得,一个哆嗦,差点没来个狗啃屎,听到卖身不卖艺,顿时一把手掐断了躺着也中枪的无辜牡丹花……
叉,有种你去卖艺又卖身,我就去搞一夜、情!
慕容越笑越有扭曲的趋势,执起墨扇,挑起常霜的下巴:“你觉得本宫杀了他好,还是让他看着你死在他面前?”
这次,常霜抿唇不语,以无声的眼神看着对面男人无所谓地把玩发尾。
“什么时候?”常霜继续吃葡萄。
“唔,再等等。”
宫外,四派门主已经恭候多时,潜伏着的各门下都按耐不住了。
“岳掌门,你看这是……”邱髯子看向岳横山,有要直接闯宫的意思。
“不,不能轻举妄动,”岳横山摇头。
“岳掌门,这都一个时辰了,难道这无神宫的人都死光了么?!”左申口出狂言。
话音刚落,只见宫门缓缓对开,一身白衣,面戴银白色半边面具的男人抱着古筝轻步而来,嘴角似笑非笑。
宫外的众人看着即使戴着半边面具,却亦俊美非凡的男子,都被迷惑了似的看着。
白衣男子抱着古筝突然停下脚步,掀袍席地而坐,白袖轻扬,旋起一阵清风,卷落数片竹叶缓缓飘零在他周围。
只见白衣男子放下古筝,抬眼面向众人,旁若无人般开始弹奏……
修长皙白的手指尖,在琴弦上跳动,微风拂起男子及腰的墨发,静静地在身后肆意飘扬。
先是轻而缓慢,在这一片寂静的竹海之中,闻得宁静悠远,让人心神颇为陶醉。男子有意无意地瞄见看得痴迷的为首四人,唇角微扬。
躲在宫墙内槐桑树上的常七,看着一脸妩媚狂娟的弹着古筝死去活来的某人,皱起包子脸,撇撇嘴:“哼,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弹古筝,敢情还弹得那么难听……”
同样蹲在树上的常十看了常七一眼,喃喃:“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戴小寻贼眉鼠眼地也来凑热闹,可惜,原主一点武功都没有,他对着另一棵槐树整整爬了三十八次,还是连根头发都没看到。
叉,什么破身体,连起码的轻功都没有!
慕容掩唇一笑,看着戴小寻一脸怨妇的样子,于是走到他身边,轻轻一拎,就把他抱上了树,一起蹲在树下当观众。
戴小寻扯了扯脖子上的咸猪手,可惜没扯动,于是放弃了。扭头朝左边的另一棵树瞅了瞅,就看到一脸淡定的常十和一脸包子的常七,郁闷。
这时,常七和常十齐齐扭过头,就看到勒着戴小寻脖子,笑得一脸流氓样的慕容,还有被勒着的一脸难过得想掐死身后勒着他脖子的慕容的戴小寻。
戴小寻朝他们咧嘴一笑:“哈喽~”
常七:“……”
常十:“……”阿大,你不用这么勉强,我懂得!
慕容一把扭过戴小寻的头,转向自己:“有我好看么,嗯?”
戴小寻瞬间板起脸,指了指还在弹古筝的常霜,一副“他比你好看”的表情说:“你比他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