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在古代(穿越)中——998

作者:998  录入:07-17

把信折好小心的收到自己的包裹中,换好衣服从房间出来。

段萧白站在门口见他出来悄声道:“大人,昨日在吴冠住处……”

张睿挥手制止道:“跟我进来说。”

段箫白进了从怀里拿出一张烧了一角的纸递给张睿。

张睿看着鬼画符似的东西迷茫道:“这纸上写的是什么?”

段箫白道:“大人可能不认识,这是匈奴字,那吴都统恐怕与匈奴还有牵连。”

张睿道:“你可认得这信上写的是何字?”

段箫白摇摇头道:“只认得其中几个数字,其他的看不懂。”

张睿把信放好道:“你贸然从吴冠那拿出信会不会被他发现?”

段箫白:“应该不会,我见他把信丢在烛台上准备烧掉,然后就出去了,我趁机把信偷了出来,从别的地方撕了一张草纸扔在烛台上烧了干净。”

张睿:“做的不错,我这还有一事要交给你处理。”

段箫白:“大人请讲。”

张睿揉了揉额头道:“你帮我查探一下当日知府府邸发生火灾时,吴冠在做什么?”

段箫白点点头道:“我这就去。”说罢转身退出房间,一开门见虎子站在门口。

段箫白:“你在这干什么?”

虎子谄笑道:“段大爷好,我这不跟大人来讲事来了吗?”

张睿道:“进来吧。”

虎子:“哎~”说着躬着身体进了屋道:“大人,现在大街小巷都传着是吴都统害死的许大人一家,嘿嘿嘿,你看……”

张睿皱眉:“银子我不是已经给你了吗?”

虎子:“给是给了……可我这么卖力,大人不给些赏钱吗?”

张睿冷笑一声道:“得了便宜卖乖,你若不想跟着我便回你的牛家庄去吧。”

虎子谄笑道:“大人别生气,咱好商量啊,买卖不成仁义在,我虎子虽说没啥本事但至少还能帮大人跑跑腿,大人……”

张睿凑到他跟前道:“你到现在还没认清自己什么身份?我是一州之长,想要杀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如今你已经为我办了事,就算离开我,与我对立的人绝不会用你,反而会把你抓住严刑拷打逼问你关于我的消息,你觉得还会有命在吗?”

虎子咽了咽口水摇摇头。

张睿伸手拍了拍他脸道:“你知道就好,如今你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便是跟着我,帮我做事,银子不会少了你的,若是你做的好,没准还会给你个小官当当。”

虎子眼前一亮道:“大人没骗我?!”

张睿:“我为何要骗你?你有什么值得我骗的。”

虎子急忙跪地叩头道:“小的知错了,求大人恕罪,小的以后一定忠心为大人做事,求大人提拔小的。”

张睿道:“起来吧,你去把那日在知府府邸的那两个老乞丐带过来。”忠心做事?暂时还信不着,现在身边可用的人不多,许多事暂时都不能做,万一太过火张睿自己也不确定会不会跟那许朝一个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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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旬,京中放榜。

闻仲昕、蒋泰、陆展元等人不出意外,全部中第,其中属闻仲昕考的最好,殿试得了一甲第二名探花其次是蒋泰,二甲第一名。唯独曾子衿没考中,每日沉醉在酒楼连学府都不去了。蒋泰曾去劝过他几次,每回都被他冷嘲热讽的驱赶出来。最后夫长们见他实在不像话,只得把他从学府剔名出去。一时间曾经的风流才子沦落成街头酒鬼,令人叹惋。

蒋泰他爹也不负众望,成功登上人生的巅峰,被皇上任命为左丞相。朝堂上的权利斗争向来如此,你方唱罢我登场,一时间崛起一股新势力,蒋家风光无限,直逼右丞。

那边大皇子不给力,皇上又有意立二皇子为储君,李潜这一派终于坐不住了,眼下皇上身体看着没事,可谁说的好,万一二皇子真继位,那大皇子党这一派最终下场肯定不会太好,削官什么都是次要的,就怕连小命都保不住了!退一步说,二皇子立为储君,将来即便大皇子推翻他登上皇位,也会被人议论名不正言不顺。与其后患无穷,不如先下手为强!

这日周隐和二皇子周永正在他府上下棋。

周隐执白子,周永正执黑子,棋盘上黑子点点,把白子堵得穷途末路。

周永正放下棋子道:“十二叔心思不在这棋上,不下也罢。”

周隐点点头,把手里的棋子扔在棋盘上,捏捏鼻梁道:“这几日心神不宁,感觉要有事发生。”

二皇子打趣道:“可是担心你那小蓝颜了?”

周隐挑眉道:“以后我会跟他成亲,他也算是你叔父了。”

二皇子一愣瞪着眼睛道:“十二叔……你开玩笑呢吧?!你娶他?不要子嗣了吗?”

周隐点头:“我本就没打算要子嗣,将来若是他想要我便从周家抱一个来养,反正咱们家最不缺孩子。”

周永正道:“十二叔,男子与男子如何成亲,你莫不是在逗我?”

周隐:“我为何要逗你,前朝又不是没有过,男子成亲只要双方愿意未尝不可。”

周永正扶额,心底道:自己这小叔叔算没救了,不知道那个叫张睿的有什么好的,居然把他那冷血冷心的十二叔迷得团团转,有机会一定要看看!

周隐:“先别说我了,倒是你,现在想着怎么办?那只老狐狸已经坐不住了,你还想再等等看?”

周永正皱眉:“那我能如何,十二叔也知道我手中没有多少可用之人,现在若是跟他斗,乱了阵脚不说,也会让父皇厌恶我。”

周隐道:“那你想如何,坐以待毙?”

周永正把黑子从棋盘上捡出来挑起一边嘴角道:“以退为进。”

第54章

张睿这边调查上任知府死已经陷入僵局,从通州府收集道那一点点线索根本不能确定是吴冠做的,但直觉跟他脱不了关系。

自从张睿让虎子把那些似真似假的传言散播在市井中,效果出乎他的意料。谎话一传十十传百,竟被说得跟真的似的,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念起许朝在时的好,特别是商家,许朝活着的时候,着重治理匪寇,通州内的经济略有提成,许朝一死,匪寇彻底没人管了。通州的商户间接失去不少利润。

四月初九,微微下起小雨,许朝一家人下葬。

三十余口棺材从义庄抬出,一直抬到西山。城里不少百姓慕名而来,跪在地上为这惨死的知府送行。

张睿身着一身素色长袍,背手站在马车旁,韩叔站在他身边打着伞,目光凝重的看着大大小小的棺材被抬走,浓郁的哀伤让人喘不过气来。

直到看不见人了韩叔才道:“少爷,我们走吧。”

张睿叹了口气点点头,上了马车。

吴冠这几天心情也很沉重,街上到处在传是他派人杀了许朝,他就纳闷了,这些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敢议论起官府的事?!思来想去这件事绝对不简单,难道是哪新来的小子搞的鬼?可他能有这么大能耐?吴冠自是不信,派人出去查了了几次也没查出什么来。反正这小知府没有证据就不能证明是自己杀的人,就算告到皇上面前也定不了自己的罪!这么想着放下心来,抽空去知府府邸看了看,修缮的差不多了,也该让那小子回来了。

张睿从郊外回来一进客栈便看见吴冠坐在大堂里,身边跟着两个随从。

吴冠一见张睿急忙起身行礼,脸上挤出不自然的笑容。“大人,府邸已经修缮的差不多了,您看……是不是该搬回去了。”

张睿道:“都统大人有心了,快请坐,韩叔去吩咐小二上茶。”

吴冠被张睿这客气的口气吓了一跳,心底暗道,这小子又想干什么?难不成是因为那些传言?不太可能啊。

韩叔给两人斟满茶退到张睿身后。

张睿端起茶抿了一口道:“那日在知府府邸跟吴大人说的话不要见怪。当日我也是看哪府邸破败心中郁气难舒,才迁怒与你的。”

吴冠急忙起身道:“是下官失职,大人教训的没错。”

张睿笑道:“坐坐,今日我去送了许知府一遭,他也可怜,一家皆被匪寇所害……”说着抬头看看吴冠的脸色。

吴冠面色一僵道:“大人说的是,许大人一家遭此横祸实在可怜。”说罢便不再言语,低头喝着茶不知在想什么。中午吴冠推辞了张睿留下用饭,带着随从匆匆离开。

张睿回想他刚刚的表情,摸着耳垂陷入沉思。

“大人,大人。”虎子匆匆跑进来。

张睿皱眉道:“慢点,被狗追了?”

虎子愣了下摇摇头道:“没,大人,你不是让我去找那两个乞丐吗?我去知府府邸没见着人,倒是那府邸修缮的真好看!一点都看不出是被烧过的模样……”

张睿敲敲桌子:“说重点。”

虎子道:“我在府邸没找着那俩老乞丐,便问了问那的匠人。其中一个匠人说前几日那俩老乞丐就被赶出去。”

张睿:“哦?!我不是嘱咐过这俩人不用驱赶吗?”

虎子:“是啊,我便找到那个下班祗应去问。结果那人也不知道是谁把那俩老乞丐驱赶走的,我便去城外的破庙里挨着问了问,有个小乞丐说,在乱葬岗看见那老乞丐的尸体,我这才急忙跑回来告诉大人您啊。”

“死了?居然死了……你做的不错,去韩叔那领银子去吧。”虎子一笑朝张睿叩首颠颠的跑了下去。

张睿忍不住朝桌子上锤了一圈,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本来线索就少,现在更是快断干净了!如今只能靠段箫白看他能不能查探出什么来。既然府邸修缮妥当,也该正式就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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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孝泽抱着书,脑袋跟小鸡啄米般一点一点。“咣当!”一下撞到桌子上,揉揉通红的脑门叹口气继续看。

“一恶谋反,谋危社稷,二恶谋大逆,毁宗庙山陵及宫阙,三恶为谋背国从为……”

贺明从门外听见他声音,脑袋自然的浮现出那孩子翻着眼睛背诵的模样,不觉面上带笑,悄悄推开门。

林孝泽一见他来,眼前一亮,把书放下道:“贺大夫,你怎么来了?!”

贺明道:“咳,我来看看你背的如何了。”

一提到背书,林孝泽小脸又垮了下来道:“这刑法实在难背的紧,睿儿让我一日背诵十页。可我连半页还没背全。”说着自己敲了敲脑袋,一脸恼怒。

贺明道:“你若实在不愿背就别强迫自己了,就算你背下来,将来也用不上,不是白费力气。”

林孝泽叹了口气道:“可我不想让睿儿对我失望,我来时就跟他说好的,到了通州他让我做什么便做什么。”

贺明见他这副小模样忍不住心生怜惜,伸手揉揉他脑袋道:“不要太为难自己,你本来就是热闹的性子,强迫你沉静下来看这种书实在太为难,你若喜欢其他的用功也是一样的,睿儿不过是看你每日游手好闲,才让你背诵这律法的。”

林孝泽道:“是这样吗?若是我学别的他也会同意?”

贺明道:“自然。”

林孝泽挠挠脑袋笑道:“可别的我好想也没什么好学的。”

贺明:“慢慢想想不要着急,只有你爱这件事才能事半功倍的学好。”

林孝泽道:“那你学医也是喜欢吗?”

贺明一怔,坐在旁边的道:“还是第一次有人问我这个问题,我自幼便在医药世家长大,耳濡目染从小接触的除了病人便是草药,我和妹妹跟着父亲一颗一颗草药辨认,到自己可以配药救人,自然而然就从医了。”

林孝泽点点头双手支着下巴道:“唉,我啊,我从小就被我娘和兄长宠惯了,去了学府也没认真学过,每日只是混日子想想我这十多年真是白活了。”

贺明:“现在学也不晚,只要不是这样三心二意便好。”林孝泽脸一红,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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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旬,知府府邸已经修缮好,这几日天气不错,张睿选了个日子从客栈搬了出来。刚到府上时几个匠人正在拿锯子拉后院的那棵老槐树。

张睿走过去一看,那老槐树虽说被烧了半面,另半面却已经冒出新芽,急忙劝止二人道:“这棵树经历这样的灾难还能不死也算是有福气的,留着吧。”那俩匠人忙叩头退了下去。

通州知府府邸还算比较大,四进的院子,三十多间房子,除了被烧的主宅,前厅损毁的并不严重,稍微修缮看着就如新建的一般。不得不佩服古代的能工巧匠,几日功夫仿佛把后院翻新了一样,烧的的最厉害的几间屋子已经拆了,改成几个花园,把后面的正房改成张睿的主卧,屋内装饰的精巧。其他的房间也看着变了样子,几乎一点都看不出曾经遭遇过大火的模样。

古人迷信,像这种出过命案的宅子一般都叫凶宅,很少有人愿意住进来。可张睿是现代人,本身对这么没什么顾忌,况且要另辟府邸花不少银子不说,时间还长。他不能放任通州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通州本是商路重地,虽说路况不好走,却是通往边关的最短的必经之路。如今这条管路彻底荒废,不少路上都长了灌木,若长久下来,这条路没准都找不到了!这说出去谁敢信?简直就跟笑话似的。

搬到府邸,那些下官,以及各地的知县纷纷过来拜见,算是走个过场认认脸。通州下属几个县的县令带着县丞匆匆来到通州府。十多个人中张睿只认得那个油光满面的秋禾县令。

那秋禾县令从进门时腿就没停止过抖动,汗把官服都塌湿了,旁边的一个临县的照水县令跟他相熟悄悄道:“冯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秋禾县令冯宝摇摇头,拿袖子擦擦额头的汗道:“无……无事……我是第第一次见知府,有些……激动,激动。”

照水县令道:“听说那新来的知府是个小娃娃,不知道为何派到咱们这来……”

冯宝苦笑两声,小娃娃?如今自己有把柄在知府手里,量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放肆啊。

不一会张睿从后堂走出来,头戴官帽,身着绯红五品朝服,前襟绣着云纹,腰间束着黑色嵌玉革带,左配玉剑,右配鱼袋,脚穿白绫袜黑皮履。小小年纪竟把这身衣服穿出周身正气来。

众县令跪地道:“下官拜见知府大人。”

张睿摆手道:“不必多礼,都就坐吧。”地上的人谢过起身,纷纷退回到两侧的座位上。

“想必各位已经知道我,我也就不介绍了,今日叫各位大人来道这也是想认识一下各位大人,那你们就一一介绍一下自己的管辖地和近几年的状况吧。”

最先起身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这人还略有些名气,是隆兴九年的两榜进士,只是为人太过迂腐不知变通,最后被贬到这通州这穷苦地方当了七品的县令。

这人起身朝张睿拱拱手道:“下官姓王单名郧,是长兴县县令。县里匪寇泛滥,虽然常剿,却不净,归根结底是太穷的缘故,百姓们过不下去才不得已才劫持来往的客商。”

张睿点点头道:“通州匪患自古有之,是民情所至。不是一时三刻便能解决的,本官会禀告圣上,适当减少税收,保证百姓的基本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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