孪生 下+番外——红筵

作者:红筵  录入:08-04

打中了,拳头打到了秦沐铭的腹部,但他却一点也不疼。因为杨子谦根本没有用力,他笃定自己打不到,所以他放弃了。而秦沐铭早就猜到他会这么做。

杨子谦没想到秦沐铭没有躲,乖乖让他打了。要是这拳使出全身的力气,秦沐铭或许就该趴下了……

“看到了吧,这就是为什么你永远赢不了。”秦沐铭盯着眼前的杨子谦:“你太软弱了。”话一说完,他就一拳打向眼前弱不禁风的杨子谦。杨子谦闷哼一声,倒在了床上,被秦沐铭骑在身上。

“成王败寇,这就是弱者的下场,我要让你知道。”

接着就是狂风骤雨般的拳头,虽然不重,但已经足够让杨子谦疼得叫出声来。秦沐铭故意没有打脸,他看着杨子谦白花花的身体被他一拳一拳敲出了青色,青年的表情痛苦扭曲,下意识地躲闪着躲不开的拳头。

打了一会,看着杨子谦伤痕累累的身体,他才住了手。依然是掰过杨子谦的手,残忍地扣上了手铐,扯起杨子谦的头发,把他的脸凑向自己,杨子谦疼得闷哼一声。

“跟我回去。”秦沐铭命令道,“休,想。”杨子谦一字一句说得费力。话音刚落就被秦沐铭一拳打向下巴,他差点脱臼,也许是牙齿咬到了舌头,血从嘴角流下来,杨子谦一时疼得说不出话,嘴里一阵猩红的味道。

缓了缓,虽然还是疼得让他想自残,但他还是裂开嘴,露出了满口的血牙,对着秦沐铭笑了笑。秦沐铭不知道他会咬到舌头,虽然只是破了一块地方,但满口的鲜血还是让秦沐铭不寒而栗。

不由分说,秦沐铭提起杨子谦出了酒店,把他塞回了车里。

到了家,秦沐铭扯着杨子谦的衣服就把他扔进了房间里,杨子谦舌头流着血,疼得说不出话。裤子被一把扯下,杨子谦觉得又屈辱又难受。

秦沐铭像对待牲畜一样对待他,与其说毫不留情,不如说毫无人性。但杨子谦还是不喊,他的喉咙已经被血水塞住了,只能发出低声的呜咽。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沐铭终于发泄完了,看着还流淌着津液的洞口,顺手塞了卧室的电视遥控器进去。

异物感让杨子谦感到非常恶心,但他不知道那个变态做了什么,他颤抖着爬起来,觉得后面已经没有了直觉。看着红白色的东西流了一腿,他脚一软,坐在了床上。屁股一触到床面,就是一阵撕裂的疼痛。

杨子谦惨叫一声,不得已地撅起屁股缓解疼痛,他就保持跪在床上的姿势,全身上下布满了青色的淤伤、紫色的淤血和红色的吻痕。他环视了周身,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怪物、丑陋的怪物。

他就这么披头散发地跪在床上,看着坐在床头的秦沐铭一脸讥讽地看着他。

红着眼睛看了许久,杨子谦终于吐出一口血水。口水丝夹杂着鲜血从嘴角上流下,黏糊糊的,就像腿上还不断流淌出的液体一般。这种记忆是洗不掉的,杨子谦的噩梦,秦沐铭知道怎么让他看不起自己,怎么让他恶心。

秦沐铭裹上浴衣走了出去,过了一会搬来了一个全身镜,就这么大刺刺地放在杨子谦眼前。杨子谦的瞳孔骤缩了一下,即刻又放大,他一脸惊恐地看了眼镜中的自己,又马上别开了脸,用手遮住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秦沐铭走过去,捏起他的手铐住,然后抓着他的头发,强迫抬起他的脸。

他还想闭眼,却被秦沐铭一巴掌扇偏了头。秦沐铭骑在他身上,炫耀似的扯住他的头发,就像骑马扯住缰绳一样,逼迫他睁开眼睛定定看着镜中的自己。

全身上下的斑痕,像狗一样跪在床上,满身肮脏的液体,秦沐铭像对待牲畜一样骑在了他瘦弱的身上。

够了,够了,我不要看了。杨子谦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留下了两行清泪。

“好好看清楚,我们两个,谁更脏。”胜利者的声音从上方响起,然后他松开了杨子谦的头发。杨子谦听到了他走出卧室的声音,身体瞬间瘫软下来,他躺在床上遮住眼睛,发疯似的哭号出声。

第 81 章

秦沐铭没有给杨子谦清理身体的机会,虽然在外面他思忖了一下自己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但他没有被卧室里传来的哭声打动,毅然决然地进去把杨子谦从里面拖出来,直接拖行下了楼梯,像扔一大包垃圾一样扔进了小黑屋里。

杨子谦没穿衣服,他觉得浑身都冷。他用双手的温度给冰冷的身体取暖,但还是冷得不行。

他伸手摸向后面,一点一点的把那个折磨他的硬物抽出来。遥控器上的按钮刮得他冷汗都掉了下来,也不是疼,只是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就像在践踏自己一样恶心。

好不容易把那东西弄了出来,杨子谦躺在地上大喘着粗气。

他真的不知道秦沐铭为什么那样对待自己,他的意图是毁掉自己的自尊还是彻底驯服自己,杨子谦现在已经看不明白了。

身体还很脏,但杨子谦知道,秦沐铭不可能让他清洗了。他头昏昏沉沉的,倒地就睡。

秦沐铭也不闲,他去了一趟公司把最近积攒下来的事情都处理后,才开车到杨子傲打工的酒吧接他。

杨子傲那时正在擦着玻璃杯,秦沐铭从外面向他走了进来,坐在了他面前的吧台上。“帅哥,我要一杯血腥玛丽。”“不好意思这位客官,现在我要下班咯。”杨子谦和秦沐铭相视一笑,放下了手中的玻璃杯。秦沐铭看看墙上的钟,八点半。

“晚上想吃什么?”杨子傲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他整理好调酒台便穿上外套和秦沐铭一起出了酒吧。

“吃烧烤吧,外加一份炒蛤蜊。”杨子傲朝秦沐铭咧嘴笑笑,到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两瓶冰啤。秦沐铭顺他的意也跟着吃不卫生食品去了,他完全忘记了家里还有一个人。

杨子谦这觉睡了好久好久,久到他醒来感觉到明显地头疼。整个头跟灌了铅一样,他摸摸额头,摸不出发没发烧。但是他觉得非常冷,再不穿衣服他一定会感冒的,这个黑洞洞的小屋跟冰窖一样,把他冻得手脚冰凉。

肚子开始叫,杨子谦觉得很饿。他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是该吃饭了还是该睡觉了。手依然是被铐住的,但这次是铐在了身前。黑暗中,他摸向了烟和酒的位置。

他打开酒瓶,用手艰难地拿起酒来,仰头就喝。他知道那是现在唯一能给他提供热量的东西,起码一瓶下肚会让他不那么冷。

苦涩的液体充满喉咙,杨子谦觉得整个咽喉都要烧起来了。没过多久,身体就有些回暖了,杨子谦很开心。

他在散乱摆放的烟盒间摸摸索索,终于摸到了一个打火机。他拨开打火机,点了根烟抽起来。抱着腿蜷缩在角落里,他就这么抽一口烟喝一口酒,直到喝得他头昏脑涨。

终于是没那么冷了,杨子谦摸着自己身上干涸的液体,在火星的微光下笑了。

太惨了,看看现在自己像个什么。他又抽了口烟,虽然不想重新养成杨子傲的坏习惯,但现在要是不做点什么,他可能真的会感冒,会发烧,会在这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死掉。秦沐铭不会管他,也许到时候就把他的尸体拖到荒郊野外随意埋了。

想到这个可能,杨子谦浑身颤抖了一下,赶快再吸了口烟。在微弱的火光照耀下,他看到烟雾在这间小屋里升起,就像电视里的灵魂一样。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灵魂的话,他也相信会有地狱和天堂。

也许人死了就会化为这样一股青烟,飘散在任何地方。杨子谦靠在墙上,他又开始冷了。

赶紧拿起酒瓶,像酒鬼一样一通狂饮,酒精的味道又辣又辛,他喝完便靠在墙上缓着气儿。脑子越来越沉,他觉得自己真的生病了。

酒似乎也不怎么管用了,他只觉得冷得不行。他蜷缩起来,不停地在角落里发抖。膀胱有点涨,他要挣扎着起来撒尿,两腿却怎么也没力气支撑躯体。于是他就地解决了,温热的尿水蔓延到大腿的地方,他觉得很脏,但大脑已经没有思考的能力了。

就在臭气熏天的地牢里,他再一次睡着了。头要爆炸一样的疼,身体就像尸体一样冷。酒瓶倒了,酒流出来浇在了他身上。杨子谦就这么脏兮兮的躺在一堆混合的液体里,或许发着高烧。

秦沐铭不知道,杨子傲更不会知道。他俩正在吃完街边摊回家的途中,秦沐铭试图讲笑话逗杨子傲开心,但杨子傲只是敷衍的笑笑,有时候还会撇他一眼说句“有什么好笑的,无聊”,搞得秦沐铭垂头丧气。

秦沐铭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但又说不出是什么变了,他只好安慰自己是杨子傲回来得太唐突,彼此都一时不太习惯而已。

第 82 章

两人回了家,秦沐铭当然先把杨子傲伺候得好好的,两人一起洗了个澡就回房睡了,秦沐铭虽然有想到杨子谦没吃晚饭,但他忘记了他还赤身裸体。秦沐铭安慰自己,杨子谦以前也经常有一顿没一顿的,少吃几餐死不了。

所以秦沐铭放心地把他关在了黑屋里,不管不顾地和美人温存。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看见杨子傲还在睡,秦沐铭才蹑手蹑脚地爬起来走到了小黑屋门口。

不,现在还不能进去,万一他发出声响?本来想开门的秦沐铭又忍住了,转身走了回去。

没关系,他已经在里面待习惯了,出不了什么事。好不容易杨子傲起了床,秦沐铭又是做早餐又是喂的忙得不亦乐乎,杨子傲真不愧是过惯了好日子,还和以前一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但秦沐铭有些不习惯他的大少爷脾气了,毕竟和勤快的杨子谦生活了那么久,无论打扫还是做饭都是杨子谦一手操办,现在伺候杨子傲就有那么点憋屈的感觉。

“好吃吗?”杨子傲躺在床上让秦沐铭一口一口喂着粥。“咸,去加点水。”杨子傲说着,用脚蹬了蹬秦沐铭,秦沐铭有些不快,但没有表现出来,乖乖到厨房加了些水。

“现在呢?”“淡了,加点盐去。”杨子傲不愧是出了名的难伺候,而且吃的时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秦沐铭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他站起来大声踱步走了出去。妈的,吃个饭这么事儿逼。秦沐铭愤愤想着,这俩兄弟也差太多了,杨子谦怎么就不这样。

难道你出生都让你妈喂到大?自己没长手?他突然想起,以前自己也是这么喂着杨子傲,一口一口,从来没这么抱怨过。懊恼地锤了锤头,秦沐铭啊秦沐铭,找回来了不好好珍惜还嫌这嫌那的,活该守这么几年的活寡。

正这么想着,杨子傲的声音从外面响起:“沐铭,我出去一下,自己。”秦沐铭正求之不得,杨子谦还被关在黑屋里饿着,他正愁没空档抽空给他送饭去,正好杨子傲的离开遂了他的心愿。

没多挽留,秦沐铭放下碗就送杨子傲出了门。通过客厅的玻璃窗确认杨子傲离开以后,秦沐铭打开了黑屋的门。

“子谦?”一开门,一股臭气扑面而来,秦沐铭下意识地捂住了口鼻,躲在外面试探性的问了问。

没人回答,屋子里静的像凌晨两三点。秦沐铭狐疑地打开了灯。

一个瘦瘦的青年,赤身裸体地蜷缩在地上,躺在一摊不知是什么的液体上,旁边有个倒了的玻璃酒瓶和一堆燃尽了生命的烟头。

看到这个场景,秦沐铭才想起来,现在已经快要入冬了,但杨子谦一整个晚上一件衣服都没穿。旁边的液体不知是尿还是酒,早已凉了,发出了阵阵臭味。满屋的狼藉,就像一个未被破坏的犯罪现场,而秦沐铭就是这个惨案的罪犯。他看着那具斑驳丑陋的身体——这个青年是怎么在这种环境下度过一夜的,他不得而知。

秦沐铭觉得心脏在胸腔里跳得厉害,说不清的难受。他走过去摸了摸杨子谦的头,不出所料,杨子谦已经烧得不省人事了。帮杨子谦洗了澡换了衣服,又拿了床被子把他裹了个严严实实,秦沐铭喘了口气,拨通了医生的电话。

没过多久,私人医生就被召来,秦沐铭指指床上的杨子谦。医生愣了一下,他有些困惑。前段时间他也听过这两人已经和好,还暗自为这个倒霉的青年高兴了一把,没想到秦沐铭的新鲜劲过得这么快,再见到杨子谦的时候竟还是这样一幅惨不忍睹的模样。

他曾经以为秦沐铭也是有人性的,起码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多少都会产生点感情。就算还是不爱他,也不至于再折磨他了,但今天青年惨绝人寰的模样让他彻底改变了对秦沐铭的看法,他不愧是尸体堆里走出来的人。

摇摇头,他都快和长期担任患者一职的杨子谦混熟了。杨子谦是什么人,医生自然也有了解。温柔,谦恭,和善。他也不知道这样的青年为什么会遭受这样狠毒的虐待,给杨子谦换药的时候医生瞥了坐在旁边转椅上一言不发的秦沐铭一眼,发现他狠狠地掐灭了一根烟。

做完全套的包扎换药,医生已经满头大汗。他看着秦沐铭,叹了口气,眯起了长满了鱼尾纹的双眼:“对他好点吧,大家都不容易。”说罢拍拍秦沐铭的肩膀拎着他的医药箱走了。

秦沐铭依然沉默,他看着床上的杨子谦一句话都不说。医生给的药写了半张纸,杨子谦现在已经变成了个十足的药罐子,他也愧疚,但他是真的不知道拿杨子谦怎么办才好了。

他相信自己仍然爱着杨子傲,但对杨子谦,那种若即若离的感情连这个精打细算的男人都说不清楚。他不想让这个青年离开自己,也不想看他死,他可以看着这个青年在他脚下辗转求饶,臣服于他,但他就是不愿放手。

这种感觉一定不是爱,因为他宁愿看杨子谦不幸福,也想把他留在身边。如果是爱,也已经变态了,和他的人格一样变态。秦沐铭杀人不用刀,他杀的第一个人,就是当着他的面跳楼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的。

当时有多震撼,现在就有多冷漠。他记得自己在那晚不知道做了多少个噩梦,整整一个月脑中都是当时那个男人凄凉的微笑和决绝的面孔。这样的噩梦缠了他很久后,他就习惯了,就算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上以最残忍的方式杀了人,他都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吃好睡好。

他知道他现在在一步一步折磨杨子谦,如果杨子傲一辈子都这么留在他身边,也许那个青年会永远被困在那样没有光亮的地方,只有秦沐铭一个人知道他的所在,知道他还活着。他知道那样活着比死还痛苦,但他无能为力。

他不允许杨子谦离开,他想每天都见到这个人,就算不择手段。

杨子谦还在输着液,秦沐铭看着躺在白色病床上静静安睡的杨子谦,不禁想到了在纽约的大街上看到的那个少年。那么安静的拿着一束茉莉,温和地嗅着花蕊的清香。他走过去撩起杨子谦额前的碎发,在他额上印下一吻。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子谦?

第 83 章

秦沐铭心知肚明,杨子谦不能在这个房间里待太久。杨子傲打电话说大概两小时后回来,秦沐铭必须掐好时间,准点在一个小时之后把杨子谦不留痕迹的送进小黑屋里。剩下的时间整理床铺,打扫,消除一切杨子谦留下的痕迹,然后等待杨子傲回来。

秦沐铭叫来钟点工打扫了杨子谦的小黑屋,那人问要不要把酒和烟拿出去,秦沐铭想了想,说:“就放那儿吧。”这是秦沐铭最后能施舍给杨子谦的慰藉了。打扫完又喷上了香氛的小黑屋焕然一新,秦沐铭在黑屋子里铺了个小毯子,又放了个尿桶。然后把杨子谦的点滴拿下来,喂了他点退烧药和感冒药就把他塞了进去。

回到卧室时,卧室也已经打扫干净了。秦沐铭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闪失后看了看表,距离杨子傲回来还有一个半小时。依杨子傲的个性,说两个小时后回来就一定会是三个小时后才到,剩下的时间秦沐铭觉得分外无聊。

以往的这种情况他都会拿来看书或是处理文件,但现在他没这个心情。他走到小黑屋里,那小屋真的很小,身体都站不直。他猫着腰进去,坐在了杨子谦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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