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进去了,明远。”
“嗯……啊啊……!”
洛天威完全的挺入,身体被填满的充实感让安明远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
细密的汗水沿着贴合的部位流下,就算没有使用媚药,洛天威也被眼前这般诱惑的安明远激起了情欲。恨不得更加用力,进入的更深,让他叫的更大声一些。啪嗒啪嗒的拍肉声刺激着耳膜,一丝不挂的胴体刺激着视线,猛烈加速的律动,仿佛要冲向云霄的巅峰。
“啊……啊!不行了,太快了……”
“呼……明远,你好棒……嗯……!”
“天威……啊……啊啊啊——!”
眼前闪过阵阵刺眼的白光,安明远高叫着再一次达到了高朝,而几乎是同时,滚烫的液体深深地埋入体内,到达很深的地方,刺激得后泬一阵阵紧缩。粘稠的白浊随着分身的抽出从密泬淌出,嘀嘀嗒嗒地沾在两人的腹部和大腿间。
强烈的视觉冲击让刚刚释放过的洛天威再一次热血上涌,软下去的欲望再度蓄势待发。洛天威将安明远翻转过身子,让他双手撑住一棵歪斜的树又从背后冲了进去……
“啊……啊……”
安明远不记得这一夜被洛天威要了多少次,只记得最后昏过去的时候自己的神志已经不太清醒了。但依然记得拥抱自己的人是他,是那个自己深爱的男人。
精疲力竭地躺在洛天威怀里,模糊地觉得有人亲吻他的额头,温暖又安心的感觉。
“睡吧,亲爱的。”洛天威说。
“嗯。”安明远含混地应道,安详地闭上眼睛,沉沉睡去。在睡梦中也紧紧抓着洛天威的手,好像小孩子贪恋的玩具不愿意放开。
洛天威便看着怀里熟睡的他,痴痴地看着。
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刚才他们在SEX过程中的对话。
“你是爱我的吧,天威?因为爱我,所以做这样的事……”
“傻瓜,怎么都这种时候了还在多想?”
“可我不是女人,又不会生孩子。”
“噗——你想的还真遥远,老婆大人~”洛天威坏心地打趣,欣赏安明远涨红的脸色,这才一本正经道,“喜欢孩子就去领养一个呗,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你乱说什么,谁想要孩子了……”
“哈哈哈……”
洛天威的唇角不觉微微勾起,看着熟睡的安明远,情不自禁地抬手滑过他的眉角、鼻梁,用指尖勾画着他清秀的脸庞。那一抹眼底泛起的温柔与宠溺的幸福笑容,与映亮东方天空微熹的晨光一起,驱散周围的黑暗成为最养眼的风景。
不如将来他们的孩子,就取名作“晨”吧。
晨,阳光。
他不会像你有那么坎坷的身世,那样破裂的家庭。他会有美好的童年,会健康、茁壮地长大,成为一个像阳光那样带给人温暖与希望的人。
明远,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很幸福。
40、已失去的,未失去的
吊起的双手,被坚实的锁链禁锢在冰冷的石墙上。昏暗的灯光,映照着这间狭小的囚室愈发阴森可怖。墙角罗列整齐的刑具,不知道上一次使用是在什么时候。空气中充斥着一股糜烂、发霉、血腥夹杂在一起的腐臭,不时传出几声见不得光的老鼠发出的吱吱叫声。
死亡的味道,真是久违了呢。
简亦开始认真地回想,自己有多久没有沦落到这副田地了?
在他还是重案组里一名国际刑警的时候,天天便是跟那些穷凶极恶的黑道大佬和毒枭打交道,简亦见识过他们的狠毒,也清楚那些刑罚可怕到怎样让常人无法想象的地步。大概在走上那条路的时候,便晓得总有一天会这样的,谈不上英雄和悲壮的死法。
不过最后是栽在萧令的手里,却并不是他预料之中的。
萧令……
啊对,他已经走了,不在这里呢。
简亦抬头,看向萧令离开时交代的行刑者。是个身板壮实肤色黝黑的汉子,生的一脸横肉,看起来力气不小。他正在精心挑选趁手的刑具,作为刽子手他折磨过很多跟萧家作对被送到这里的家伙。面前这个俊美的男人,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话说,你到底是怎么招惹了萧少爷?”行刑人有些奇怪地问。
简亦没说话,而壮汉自顾自地说下去,“真稀奇,一般对于长得像你这般的绝色美人,他都会怜香惜玉的,起码,也是去床上惩罚你。”壮汉打量简亦的目光多了几分猥琐的意味,在囚牢这种常年见不到女人的地方,有个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也不赖。
那双肥厚的手掌,开始剥掉简亦的外衣。
简亦不动声色地皱眉,随即重新恢复了面无表情。
胸口那道狰狞的伤疤,一直是他最隐秘的伤痛,暴露在陌生人面前无疑是莫大的耻辱。但如今束手就擒的他如同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徒劳的反抗也是毫无意义。
显然简亦的伤疤让行刑人有些惊讶,他打量着简亦的胸膛,“是枪伤么,不过是多年之前的了。除此之外还有新的刀伤,看来你的仇家还真不少。”
“的确很多,不缺再多你一个。”简亦笑笑说。
“嘴硬么?放心,所以被送到这里的人,最开始没有不嘴硬的。破口大骂的有,大放厥词的有,个个都视死如归的。你倒是挺特别,安静的很。不过不管怎样,到了最后他们的下场只有一个。哭着喊着向我求饶,像条卑贱的狗一样满心悔恨地死去。”
行刑人说着,拿起了一根细长的蘸了盐水的鞭子。
“我便看看,你能让我玩到怎样的尽兴呢。嗯,美男子?”
行刑人看着简亦,意味深长地笑起来,满是横肉的嘴角暴露出来几颗牙齿。
啪——
一鞭下去,皮开肉绽。
“呜……”饶是简亦,也痛得发出一声低吟。但仅仅只是第一鞭之后,他没有再出声。伴随着那狂风骤雨般落下的凶狠鞭刑,用力咬紧的嘴唇有血丝渗出。
而这个漫长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
“大少爷,您要的红茶。”女仆战战兢兢地把茶杯放下,不敢看萧令的脸色。
那完全阴云密布的脸证明大少爷的心情正差,而且差到离谱。刚刚已经莫名其妙地发了两次脾气,第一次说下人拿来给他睡前喝的牛奶冷掉了,第二次说他不要牛奶拿点别的过来,第三次……
咣——
连茶水带杯子被萧令一掌甩到地上,吓得女仆双膝发软几乎要哭出来。
“谁说我要茶了?”
“呜……大少爷,那您要什么,我,我再去弄……”
哭哭啼啼的声音让萧令愈发心烦,“哭什么!烦死了,滚出去!”
女仆捂了脸奔出去,出门撞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慌忙擦了擦眼睛,“沙、沙狼大人……”
“你先下去吧,少爷这边我来照顾。”沙狼叹了口气道。
站在门外深吸了两口气,沙狼推门走了进去。察觉到有人进门,萧令抬头看了一眼,以为是下人才想发作,但看清楚是沙狼之后又勉强忍耐下来,最后冷声说,“你来做什么?”
沙狼不说话,面无表情地蹲下去收拾被萧令打翻的茶杯。
他的沉默让萧令的火气开始上涌,“听不到么?”
“大少爷不想看到我,可以命令我走。”沙狼不卑不亢道。
“你——”萧令一时语塞,只觉得心里面有股奇怪的火气堵得慌。萧令不知道自己今晚是怎么了,明明该高兴,高兴的失眠也有可能。终于让简亦落到自己的手里,那个强大到让他费尽心机都没有把握擒住的男人,这下子定要与他新仇旧账一并讨回来。
所以萧令愉快地把简亦带回来送给了行刑的家伙。
没错,他很愉快,一路上想象着待会怎么折磨姓简的家伙让他开心的要笑出声来。萧令便带着被五花大绑的简亦来到那间隐秘的囚室,丢给行刑人,若无其事地指着简亦说。
“只要不死,随便你怎么玩。”
萧令不知道简亦有没有听到这句话,只是记得,当他回头时远远地看到简亦看他的眼睛。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有些什么,太远了看不清楚,也是他不想看清楚的东西。
萧令突然间觉得不太舒服,于是托辞离开了。
就像落荒而逃一样。
然后萧令回到自己房间,冲了个澡打算睡觉。然后他意外的发现,自己失眠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有点恼火的萧令爬起来,开了灯,打算喝杯牛奶安安神。拿起来发现牛奶冷掉了,于是大发雷霆叫下人过来换。下人马上拿来热好的牛奶,萧令又吼不想喝让他们换,最后下人只好端了红茶过来……
也就回到了上述最开始的那一幕。
“大少爷,今年已经24岁了吧。”沙狼突然说。
“嗯?”萧令愣了,一时间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记得我刚进萧家那时候,你还只有12岁。明明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但你却总让我感觉不像是一个真正的孩子。漂亮的像个精致的娃娃,却对任何人都没什么感情。后来我才知道,是萧老爷为了将你培养成萧家未来的继承人,他不许你喜欢上任何东西,因为那会成为你的弱点。只要你表现出对什么东西有过多的兴趣,那么迟早你一定会失去它。”
萧令的面色变了变,好像突然被人揭穿伤疤说到痛处一般。
“别说了……”很轻的声音,但沙狼不为所动,“我记得有一天,谁送来了一缸小金鱼。那些五彩缤纷的小鱼你见了很喜欢,总会每天去喂喂他们。被萧老爷撞见了,皱着眉头说了句‘玩物丧志’。然后第二天,小金鱼死了,一条条顶着肚皮飘在水面上。下人见到大少爷养的鱼死了,都很害怕,来问你怎么办,你很冷淡地叫他们把死鱼和鱼缸一起扔了。萧老爷问起来,你说那种无聊的东西,你早就玩腻了,萧老爷很满意,也没有再追问这事。”
“但我看到了,是你在那天晚上,用有毒的鱼食把它们毒死的。”
“别说了。”萧令第二次这样说道。
可沙狼似乎决意挑衅他的底限般,他并没有停下来,“因为知道它们活不久,宁愿自己亲手杀了它们。但其实,大少爷你比谁都伤心吧,不然也不会再偷偷把小鱼捡回去埋了……”
萧令的脸色开始变冷,他第三次道,“别说了!”
“其实大少爷说的话,做的事,很多时候都是反的。”沙狼说。
萧令的脸色冷得愈发厉害,他终于忍无可忍地一指门口,“你——也给我滚出去!”
沙狼没有再说什么,自觉地转身退了出去,在房门关上的同时萧令听到门外的声音,“那几条小金鱼是死了,你不可能让已经失去的东西再回来。但如果你不珍惜,那么那些还没有失去的,也不可能再回来了。”
房门关上,屋内很静。萧令垂眸,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
疼痛似乎磨灭了简亦对于时间的概念。
但见面前壮实的汉子都累得停下来呼哧呼哧地喘粗气,简亦想这场鞭刑起码持续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上身的衣物已经尽数撕裂,下半身的裤子好歹幸免于难但也布满了鞭打的口子。行刑人显然深具拷问犯人的经验,鞭子抽打的伤口都集中在在胳膊、大腿、和胸腹处的位置,避免了伤及要害。这样子只会让人痛得生不如死,却不会丢了性命。
看来在玩腻之前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简亦有些自嘲地想。
不过,反正联系痛感的神经已经有些麻木了,旧的血痕还未干涸又被新的血痕覆盖,直到密密麻麻,血肉交织一条条叠在一起让人目不忍视。简亦不知道此时自己的模样到底有多难看,嘴唇已经被咬的没有知觉了,丝丝缕缕咸咸的血腥味弥漫在口腔内。
“啧,长得细皮嫩肉的,想不到个性倒是挺硬。”
歇息了片刻重新恢复气力的行刑人露出了有些惊奇的神情,但很快,那张肥腻的脸扭曲起来,有精光从那双瞪得滚圆的眼珠子里冒出,“真棒!哈哈,大爷我好久都没折磨过像你这样耐玩的了!那些个抽几鞭子就昏过去的家伙太弱,根本不够玩的,哈哈哈……”
简亦冷冷地看着他,还是不说话。
这让自说自话的行刑人觉得有些没意思,便有意逼一直无声反抗的简亦出声,凌虐一个“尸体”状态毫无反应的犯人是很无趣的,他想要刺激,那会让他觉得兴奋。但自始至终简亦的表现都太静了,似乎在开始的对话结束之后,他便全然放弃了抵抗一般。
总该有弱点的,有什么在意的东西会触发到他被埋藏在心灵深处的弱点。
行刑人回想着,然后他的嘴角缓慢咧开,露出了一个恶意的笑容。
“话说,你该不是被大少爷抛弃的旧情人吧?”
简亦面无表情的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异样,而这细微的变化没有逃过对方的眼睛。
“果然。”行刑人看着简亦,不出所料地嘿嘿笑两声,一脸猥琐道,“所有了解萧大少爷的人都知道,他换情人的速度比他换衣服的速度还快。他是个GAY,不过这年头男的喜欢男的也不算太稀罕的事,尤其那些个财大气粗有钱多得没地花的大老板,专门喜欢这种不驯顺的种。前不久还勾搭上的一个老总,愿意出让公司10%的股份让他去宾馆陪睡一夜。”
“他去了么?”简亦的声音哑了哑,忍不住问道。
“自然。”行刑者得意洋洋地回答。
虽然他省略的后文是萧令当晚的确是去宾馆赴约的,不过是双方脱了衣服要做到最后一步时,萧令直接掏出把刀来比在了那猥琐老板吓软的小鸡鸡上,逼着他签了转让全部股份的合同,扬长而去,至于这阴影有没有让那个倒霉蛋从此不举就谁也不知道了。
“不可能……”连简亦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说这话时的语气有些激动。
“有什么不可能?既然你跟他做过情人,就该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就像黑夜里的妖精,可以轻而易举地俘获被他吸引的男人。但你别指望他会爱上你,过去所有纠缠过萧令企图长期与他维持关系的情人,无一例外,最后的下场都是死于非命。”
“说不定,你就是下一个呢。”行刑人打量着简亦,似笑非笑。
简亦皱着眉头,冷眼看着一脸兴致的行刑人,眼里的光芒愈发变冷。
“眼神这么可怕,恨不得要杀了我似的,啧啧,我还真是害怕呀。”简亦的怒火行刑人丝毫不放在眼里,那只肥厚的手掌逼近,捏住简亦的下颚强迫他抬起那张英俊的脸庞,“其实仔细看看,你跟萧大少爷比起来,也不相上下嘛。”
轻薄的话语让简亦脸上浮现出怒意,他凛声道,“放手。”
“有什么关系?反正大少爷已经不要你了。你难道没听到他走时说的话么——‘只要不死,随便我怎么玩’。哈哈哈,根本就是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嘛。”
简亦的脸色明显的一僵,凝聚的锐气被这句赤裸裸的话语全然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