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觞+番外——儒独行

作者:儒独行  录入:08-13

华丽的庭阁琉璃环绕,闪着耀眼的光芒。茂菀如烟似梦境,由金黄入侧却成了淡雅。水光涟漪,晶莹剔透。兰赋辞边看边感叹,这要是换成钱,绝对的一夜暴富啊,不过,现在这番模样,肯定是一夜暴富的五倍不止。

兰赋辞像是见多了此等欢爱场面,悠闲自得的喝着茶,看着无边风景。而纱床上,两具纠缠赤裸的身体,一男一女尽情疯魔。幸好剑者没有来,不然看到这种场面,真不知道他会有如何表现。听之前蝶蛛成王的那个手下说,剑者好像和蝶蛛成王有很深的渊源啊,还上升到负心汉的级别了,真是傲的伤人伤己了。不过,看剑者已经伤人伤己后那种已经我行我素的高傲,大概看见了蝶蛛成王和别人欢爱的场景,也会视之无物。

正在沉思剑者和蝶蛛成王的关系时,安静了许久的纱床后缓步走出一人。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几分阴柔的冷峻,衬着右眼眼尾下的血泪,越显妖孽;血红色的长发披肩而下,闪烁着极艳光华;柳叶长眉微微一翘,更使眉毛下的细长桃花眼初渐染情。似是没有看见自己宫殿中出现的不速之客,身披妖艳鲜红的朱红双扣宽大红袍,赤脚走在红毯上,似妖似娆,眼中调笑,浑身都散发着情欲后的倦懒妩媚,淡红色双唇开口说话:“第一次有人入我宫殿,来的竟还是一个毫无武功的废人,真是让人惊讶不已。嗯?这位小哥脸色苍白,身怀若谷,心顽固念,加之体内肝火旺盛,莫不是许久不曾泄过火,要不要与我风流一番,共度良宵?”

兰赋辞挑眉,脸色不动声色,慵懒的摇着羽扇:“王身体真棒,战完仍可再战,真是让赋辞这名废人看的好生往外啊。要找也不能找王这把体力好的,不然受苦的岂不是我这万人之下的菊花了。不可,不可啊。”兰赋辞说着如此骚气的话,脸色平静,话语风流,混不像那万人之下的是在说他自己。端的那叫一个潇洒,俊华。“不过未曾看到全景以及过程,实在可惜,可惜啊……”

芊芊玉指,手骨分明,血泪妖娆,桃花勾情。蝶蛛成王走向兰赋辞所在的桌子旁,拂过眼前刘海,端起琉璃酒杯,薄唇一抹笑意:“可惜吗……哈!不知公子怎会来此呢?莫不是真的有等人上并且观看他人艳景的癖好?这……是病吗?”对兰赋辞隐晦的话语不做评价,蝶蛛成王转移了话题,却是针针对着兰赋辞。

兰赋辞摇扇子的手半掩着脸庞,留下一只眼睛偷看喝的优雅迷人的蝶蛛成王,口中揶揄到:“伏龙凤雏,鞠躬尽瘁,看着他人尽展风华,自己却也是从中受益,怎叫有病。若有病,那我已是病入膏肓,无法挽救了。再说,若是等人上,不如我心甘情愿的让人上,前提是,有钱!时间必须长,一夜长屌!!!其他的随便,要动作就动作,要出声就出声,要花样就花样,有时还要道具的也随时奉陪。只要有钱,就像是做生意买卖,你来我往,再来不难。当然,我也不介意被别人观光。”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兰赋辞眼睛清澈:“身体不过一副狗肉皮囊,百年过后,白骨枯依,黄土落寞,只要爽的一时就好。人生苦短,能不亏待自己就尽力让自己得到最好最极乐的享受。该受就受,只要让自己爽到,还有银子赚,何苦为难自己。反正是生意,诚实守信非常的重要。”

蝶蛛成王品着酒,艳红的指甲和这一身奇红纠缠,耀眼灼目:“该受就受,人生得一场就余欢。万举长攻,只得一夜乱癫疯。人生的确苦短,十之八九不如意,除却那些不如意的,剩下的也只有自己让自己享受痛快些了。”

听到他这么说,兰赋辞长呼一口气,大大咧咧的夺走蝶蛛成王手中的酒杯,不在意他的目光,喝了下去,最要命的是,喝完后他做了一个特别纨绔的动作:扇子风流一打,将耳朵上的牡丹翡翠耳钉露出,笑的俊美流气:“美人,来和我玩一场生意,如何?保证让你爽到爆,期间随便动,只要您满意!不过,你可以一夜长举吗?”意思是他刚刚已经动作过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有情趣了。

蝶蛛成王轻笑了声,望着洒脱自然的兰赋辞,眉目阴柔中带有丝丝煞气:“眷爱人人遍,风情事事兼。犹嫌客不醉,同赋夜厌厌。若可以,我想与你交易三天。可惜,我还有事,亦是十分困乏,一夜长屌,足以满足公子的饥渴难耐。”右手放到兰赋辞持杯的手上,轻轻点点的抚摸着。

打了个冷战,吹走羽扇上飘落的羽毛,兰赋辞牙白脸热,眉角却是十分不屑:“不够,一夜七次才好,够味!当然,只要给了钱,时间充足悠长,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见蝶蛛成王侧头看他,妖娆风情一览无遗,兰赋辞心里暗说,果然是个妖孽。面上不动声色,抽回被摸的起了静电的手,拉回正题:“交流了那么久的房事,现在要回到正题了。敢问我的一个朋友可曾被抓来这里?”

蝶蛛成王不在意,用右手食指与中指夹住,将红发含在口中,在兰赋辞看来,此动作充满色情妩媚之意。声音雌雄莫辩:“容瑾之吗?没有,那群狗人里并没有公子心心念念的俏佳人,真是让公子抱歉了。哈哈哈~~~”

兰赋辞扶额,连连摆手:“不是俏佳人,是正义无双的倾世大侠啊。算了,没在这儿就好。那……”正当要说什么的时候,蝶蛛成王打断他的话:“公子,你说外面的战斗会是谁输谁赢呢?”疑问,弥漫在两人之间。

哒,哒,哒。

就在两人互相对视、猜忌时,远处的门外传来脚步声。而一听到这脚步声,摇着扇子的兰赋辞向蝶蛛成王来了一个“耶”的动作,脸上的表情很明显:我猜对了,是我赢了。咋样,有啥奖励没?艳红衣袍的蝶蛛成王手指轻点玉唇,微勾唇角,如墨的眸子煞气化为一丝玩味:“公子带来的人以一当十,那群无能的挡不了我无话可说。但,莫要忘了此处是我的地盘,小心将自己也赔进去。”话是对兰赋辞说的,眼睛却是盯着推门而入的剑者。

一身整洁的剑者,看见妖娆的蝶蛛成王微笑注视,优哉游哉喝着茶半掩着眉目的兰赋辞,又看了眼从纱床后慢慢走出来的女子,一袭黑纱包裹。无声低垂眼帘,却躲不掉蝶蛛成王如箭的目光。“久见了,谢峋和谢大侠。不知这段岁月可曾心伤,要不要去看看某人的画像,聊以伤情?哦,对了!某人的孩子可是寻到了,若是寻到了莫要忘了告诉我一声,好歹我也是那孩子的叔叔啊。用我帮忙派人手吗?”

嫌茶不好喝的兰赋辞在一旁看戏,顺便将茶换成了酒。等了这么久终于知道大侠的名字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蝶蛛成王和谢大侠真的认识啊,还有着家属的关系,那负心人是什么意思呢?兰赋辞品着口中甘甜香醇的酒,半阖着的双眸暗藏光芒。

谢峋和像是没有听见蝶蛛成王说的话,无视他冷言开口:“找到了吗?”没有说名字,却叫准备继续看戏的兰赋辞贝齿一咬,打哈哈的放下手中酒杯,羽扇一摇一摇的:“不在,瑾之没有在王这里。不过,大侠帮个忙,说具体点行不?”

剑者说虽少,但该落的一个不少。事情的过程是这样的,在容瑾之出门后,他遇见了正在路上集结围剿成群结队的丧心病狂过度的蝶蛛成王手下的二十几个分帮,每个帮派都有两百多人。于是听到这个号召后,本着为民除害的侠气傲血,要做出一番事迹让兰赋辞高兴的意志,容瑾之也临时加入了正义讨伐剧场去了。咳,让兰赋辞高兴,不丢脸是他自己加的,不过也没差。容瑾之手持若者剑,雄纠纠气昂昂地开始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名扬天下的大战。果不其然,将对方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风一般的速度过去,只剩下一片尸骸遍野。而在这其中,容瑾之便是遇见了剑者谢峋和。当时的剑者正在跳舞,哦,是在以光速般风华的姿态打着群架。那姿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可把在场的正派人士羡慕完了。容瑾之本想上前询问为何剑者也会出现在此时,转念一想,也许也是听见了众人的谈话,要不就是看见了告示,才孤身前往。顿时对剑提升了两个好感,据说正派人士还想拉拢剑者为他们出力,可剑者不愧高傲,看了眼容瑾之后,飞一般的消失了。剩下的人在各种心情下收拾残局,二十多个帮派,寨子,有十多个是剑者一人扫荡,让人望尘莫及。本想收拾好就可以和众人回来,可万万没想到,在即将走出大门之际,寨子中突然出现了许多个黑衣人,对着场内的容瑾之等人又是扔粉末又是投毒、大开杀戒的。回过神后,已是人去楼空。除了地上又多出了许多正派人士的尸首外,并没有容瑾之。

蝶蛛成王侧目唤来身旁安静伫立的女子,轻轻抚摸她的头:“照这么说来,公子和峋和要寻之人真的不在我这儿,如此两位是没有什么事情了。那么,我可以转移话题了,是吗?”声音轻柔,语气坚定。剑者无声无视,兰赋辞点头。

“燕儿,你的伤口是如何弄的?”手放在女子的头上,眼睛飘然融入在一旁摇扇的兰赋辞。小巧玲珑,笑起来定是极其可爱讨喜的,可惜被脖子上的血淋淋的伤疤和面无表情破坏了。兰赋辞在看见女子从纱床后走出时,喝着的茶一下子就苦涩了起来,所以喝起了酒:“这么小,王果然英豪,人各有志啊。”水唇红润,偏用羽扇掩住,叫那媚人容颜半如琵琶。

蝶蛛成王让女子站在一旁,转头望向那俊俏容颜,手指轻勾:“过来。”兰赋辞是个没定性的人,也是不怕死的。收起羽扇便向那边伸过头去。“清眸流盼,素股花下,神骨才情,韶颜雅容,持一羽扇,翠绿清笼万载出岫。”抚着兰赋辞耳畔碎发,蝶蛛成王双目中闪着欣赏:“你,是峋和的什么人呢?”

深知蝶蛛成王和剑者有关系,兰赋辞聪慧的摇头,扇子摇的像是拨浪鼓:“耶,只是让剑者帮我救一下我的朋友,这才来到了王的住处。没有其他的关系,王莫要多想,多想的话也不要把我扯进去啊。我虽风流下贱,但也不是什么人都接受的。”蝶蛛成王哼笑一声,兰赋辞赶忙说道:“他人关系太过复杂的,关门不送哦。”意思很明显,剑者和蝶蛛成王的关系很复杂,他不会更不可能进入。

转头,四目相对,在蝶蛛成王行动前先发制人。在其脸上摸了个遍后,悠然满意端着酒杯快速离开,后依靠在宫柱上,笑的得意,双眼弯弯:“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桃花玉面,美若潘郎,灼灼其华,舞尽霓裳,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云边探芳,皆佳丽艳容华貌。王的容颜何尝不叫人疯狂,我这等小人贱颜哪能和您比。”喝尽酒,兰赋辞也回敬对方一番。

好在对方没有在乎他的“抚摸”,手挑起额前一缕头发向嘴边滑过:“那若是你和容瑾之相比呢?”见对方没发脾气没动作,兰赋辞也放心的走了回去。用羽扇挡住了一半容颜,脸上恭敬中带着羡慕:“仙姿玉色,新月如佳人,出海初弄色。潋滟初弃月,浮华红尘。这自然也是比不上的。王又何必来挖苦我呢,真是他伤我心了。”蝶蛛成王冷哼一声。“七叮八当,九九归原,十足犯贱。乱人心神,折辱不攻,受尽芙蓉牡丹,这才是我的生涯啊。”话音过后,翠绿华衫风起涟漪,如同时刻生长却也生生不息的繁茂般,纠缠人心,深葬碧波荡漾。

蝶蛛成王好笑的摇了摇头,像是没有见过将自己贬的如此的人。“燕儿,想好怎么说了吗?”话题突转一旁沉默伫立的女子,让空气有了一丝沉重。那名燕儿的女子正是兰赋辞之前在客栈遇见的,此时的她手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半晌开口道:“我自己割的。”

“噗……”羽扇挡住了迎面而来的灰尘,眼神沉肆。听到身旁的蝶蛛成王开口:“既然如此,可还记得我宫内训责?擅自自虐者,如何?”妖娆依旧,却是冷漠。“剔肉除骨,食冰明花,散于血地。”燕儿麻木说道。

蝶蛛成王看了眼地上跪着的燕儿,略有埋怨地转头:“唉,女大不中留啊,居然学会虐待自己无视训责,还是为了某个人。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说明答案,公子为何还不愿离去呢?”酒香杯碎,宫殿内突来两个黑衣人,拉起燕儿便消失于宫殿内,连兰赋辞和剑者甚至蝶蛛成王都不打个招呼。随后又来了两个侍女,快速而安静地收拾好床榻上的物品后,流水般消失。

听到对方叫自己的名字,兰赋辞叹了口气,向床边走去。而蝶蛛成王将桌上琉璃酒壶摔碎在地,眉宇带着煞气,口气冰冷:“峋和,你不去寻找孩子,还像个木头似的杵在这儿干什么?还不走?”

云烟飘渺,谷上望横生,红帘纱幔,舞铃艳酒。

此等场面,有经验的人一眼都明了后面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剑者谢峋和虽高傲,但人情世故却也是明白的。无视蝶蛛成王,面无表情的离开了。高傲的让人咬牙切齿,却又无法动手。真是绝顶的剑者啊……

“我还以为王要一直装下去呢,真是浪费我刚刚酝酿好的感情。不过也没差,在床上却也是可以增加更多的感情与……激情。”躺在床上的兰赋辞装作没有看见蝶蛛成王和剑者之间的互动,更是连话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拿过枕头边的红线,示意蝶蛛成王。

蝶蛛成王叹气,不管兰赋辞。兰赋辞也不介意,脱光了自己将红线干净整齐的绕在自己身上,至于打结的就交给蝶蛛成王了。

轻呵一声,将床上的红纱向上一抛,随后衣袖一挥,宫殿内的烛火瞬间熄灭。

与此同时,飘散的红纱也落在兰赋辞和准备就绪的蝶蛛成王身上。“公子,容瑾之对你来说不过是名客人,而且是不需要花钱就可以上你的特别客人。唉,我们这群花着钱上着残花败柳的小人,真是伤自尊。不过花钱也好,就像公子说的,你来我往,再来不难嘛。”挺身进入后,蝶蛛成王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语气颇为懊悔:“咦~有美人在侧,我居然还有心思想到他人,看样子公子可要好好与我一起“欢愉沉沦”了啊。”不久前才被容瑾之上过的身体疼痛虽没有,但来自蝶蛛成王的猛力仍是叫兰赋辞微皱起了眉。

话音尽散,烛火灭,门掩盖。只余一室春意荡然,喘声绕梁。

第八章:此去尧山

晨曦时分,云雾轻撩下,远离蝶蛛成王宫殿山头的凉亭处,有个人影临近休息。

兰赋辞摇着羽扇望着身后的凉亭,这斑驳的模样,少说有几十年的光阴了,云卷云舒间剥去了原本风华,亦如春去秋来的靡败,落寞繁华,或许还有离别散场。

“呼……”轻呼口气,散去前些日子的浊污,换来清新弥漫。远处已经掩于天高路远的落宇峰,回想起那段日子成王所告诉自己的话。“好久不见你,长得越来俊美了。你家那个婆娘将你“照顾”的很好啊。”碧林青柳,玉樽红花。成王一边打趣一边看着兰赋辞裸露在外的背脊。

如玉的背脊被人刺上了艳红大牡丹。粉红的花蕊点缀着如翡翠般的绿叶,大红色的牡丹花妖娆绽放,犹如鹤顶丹霞般极其艳丽。可惜的是,那刺绘的牡丹花只有半朵,另一半并没有刺上。少了几分国色天香的雍容,让人不忍再看。好在的是,这缺失的另一半也引起了他人兴趣,不禁让人着想完整的牡丹落于此处又该是如何的美艳勾人,雍容华贵。

兰赋辞无视成王的视线,淡然穿上了衣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十二章纹找到了没?我现在只有一张,需要全部。”他和蝶蛛成王是多年好友,至少他初入江湖到现在已经有七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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