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刘殿,他的眼睛很红。接着他站了起来,“嘣”地一声摔门出了课室,老旧的门还咿咿呀呀地来回晃了几下。
郑声追了出去,依旧轮不到我管。
课室里平静下来,学生全都转过头继续听讲,或开小差。
忍着脸侧的疼痛,我趴下继续装睡觉,装着装着,也真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已经不是在上思修了。周围的人一个都不认识,我出了课室。
到了中午,没有早上那种凉风,太阳挂得老高,还是很热。我眯起眼睛看了看头顶的太阳,我刚才是在闹小孩子脾气吧,真没出息。叹了一口气,还是给刘殿道个歉吧,好好想个理由才行。
就说我失恋了,心情不好。
何况,我的确是失恋了,没有撒谎。
点了根烟,冰珠的凉气在口腔回荡。
“还是喜欢抽冰珠。” 脑海里浮现刘殿的声音。妈的,抽根烟都会想起刘殿。
喝酒去,醉死算了。
到了学校附近的那个gay吧,大白天的,只有一两个客人。
还是威士忌不加冰,一个人喝闷酒的不二选择。幸好这家酒吧厚道,没兑水,要不然对于借酒消愁的人来说就亏死了。
喝了不到两杯,被人从后面拍了拍肩膀,我转过头,是刘殿。
第十七章:醉酒
他在我旁边坐下,看着我的脸说:“没事吧,刚才对不起。”
“没事,是我一时脑抽说出不经大脑的话。很抱歉。”
“你是不开心吗?”刘殿盯着我,两人对视。
“嗯,失恋了,一个喜欢了很久的人和别人好了。”我转移视线,看着手里的酒杯。
“我们的小狐狸还有专情的时候?”刘殿笑了起来。我抬起眼睛,他看起来笑得有点勉强。
“不说了,陪我喝酒。”我要了一杯酒,推向刘殿。
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容易喝醉,喝醉了之后最容易被不怀好意的人勾搭上,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
在我喝得稍微动一下就重心不稳时,有两个人走了过来。
“嘿,小帅哥,想和我们玩玩吗?保证你舒服。”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声音很猥琐,我不喜欢。
另外一个摸着我的脸说:“皮肤真滑。不知道后面滑不滑。”两人发出很难听的笑声。
刘殿打掉了对方的手,“别碰他。”你又何必呢?
我站了起来,重心不稳,正好倒在其中一个猥琐男身上,“可以啊,我只在上。”
刘殿把我从那人身上拉开,“张言旭,你给我清醒点。”
我吼道:“关你屁事啊。”
刘殿不依不饶,硬拽着我。
猥琐男推了刘殿一下,“你谁啊?人家都说了关你屁事。”
“我是他哥。”刘殿把我按回椅子上。
呵呵,我哥。
然后三人拉拉扯扯,我好笑地看着他们。
最后三人打了起来,我站起来,对着其中一个猥琐男的脸就是一拳,“谁让你打我哥?”
不过一个醉汉还是没有多少战斗力,我被回了一拳,跌坐在地上,还爬不起来。
随后刘殿一挑二,他打架还是很剽悍的,只是比不上正常状态下的我。
刘殿还是打赢了,那两人骂骂咧咧地互相搀扶着走了。
他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拉着我的胳膊搭绕过他的肩膀,扶着我往外走,“回去吧。”
看到他往学校的方向走,我嚷道:“我不要回学校,我不想看到郑声。”
“好好,那去哪?”
于是我说了我新住处的地址。
到了略微熟悉的门口,我掏出钥匙。刘殿拿过我手里的钥匙把门打开后,看见一个陌生人。
“合租?”刘殿问道。
“嗯。”我回道。
一进房间,我冲进浴室,对着洗手盆狂吐,吐干净之后,刘殿递给我一杯水。
“喝这么多,为什么不把你喝死。”刘殿又开始咒我死了。
我接过杯子,漱了漱口,随后喝了几口,开始清醒了一点。看着他漂亮的眼睛,我着了魔一般,“我想和你做死。”
我把杯子随手一扔,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我吻上那双媚眼的主人,拉开了禁忌的序幕。
刘殿把头扭向一边,“你干嘛?”
此时我把他压在洗手盆旁。我不想回答他,手指揷入他的发间,把他的头掰回来。把膝盖伸到他两腿间,他动弹不得。
他紧闭着嘴巴。我的舌头轻而易举地滑入他的双唇,舔舐着他整齐的牙齿。然后一只手从他的胸前滑向他的脖子,直到他的下巴,接着用力捏着他的下颚,咬紧的牙关终于松开,我的舌头顺利进入他的嘴巴。
口舌相缠,很甜美,呼吸带着酒的醇香,还有冰珠凉凉的味道,很诱人。向往已久的吻,舍不得离开。
对方的手不知道何时掐住我的脖子,我被迫暂停这甘甜的亲吻,刘殿呼吸不太顺畅,“小旭,你清醒一点,我是刘殿。”
“我知道。”我抓离他放在我脖子上的手,接着带着他的身体一个转身把他压在墙上,并且转身的瞬间抓着他另外一只手,扣在头顶。
“唔……”还没等我吻下去,刘殿就露出一个痛苦的表情。
“怎么了?”我关切地问。
“脚……”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我忍住再次咬上他嘴唇的冲动,低头看了看,刘殿不知何时穿着我的拖鞋,血似乎是从脚底流出,地板上有丝丝血迹。
“这么不小心。”我把他拦腰抱起,一八零的个子真沉。
随意地把他放在床上。
结果对方抱怨:“哪有人这么用力地把人往床上扔的!”
带着一丝嗔怒的眼睛真漂亮,我吻上他的眼睛。
手滑进他的衣服,摸索着找到了那小小的两点。对方又在推我了。
“不可以吗?”我在他耳边呢喃着。
他怔住,没再推我。
我趁机把他的手再次扣在头顶,解下他的腰带,把他的手绑在床头。这种事情干得太多,驾轻就熟。
把他的t恤向上脱掉,拉到手腕处。
偏瘦的身体,但暗含的肌肉线条很匀称,光洁的蜜色皮肤,真漂亮。
“张言旭,你肯定疯了。”
嗯,我疯了,他是我的兄弟。
我一直暗恋着的兄弟。
为什么郑声可以,我就不可以?我问道:“就因为我是你所谓的弟弟吗?”
我拉开他的腿时,看见他脚跟处还在潺潺地流血,我抓着他的脚腕,把血舔干净。
“不是,只是……”
我允吸着腥甜的血液,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什么?我想知道。
第十八章:窝火
我从床头柜里摸出一瓶闰滑,挤在他的紧闭的秘穴处,看着他昂起来到驻身:“你明明已经硬了。”我俯身含住。
“喂……嗯……”他从抱怨转为舒服的申吟。
我一只手揉捏着他小巧的茹头,舌头来回舔着注身,舌尖往码眼里钻,最后整个吞入,他的呼吸变得很重。 另外一只手的手指探入穴kou,按压着内壁。
“别……”对方的腰拱了起来,声音带着恐惧。
为什么是恐惧。
我受够了,不想再逃了,明明喜欢他,明明做梦都想和他在一起,明明无论和谁做都是想着他。不想再骗他了,不想再骗自己了,我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刘殿,我的殿下,我喜欢你,不是作为我的二哥。我喜欢你,是情侣间的喜欢。”
我看着他,等待回答,良久过后,却什么回应都没等着。
我扯掉彼此的衣物,报复似得把下身热得发烫的物体抵在他的洞口,在周围的那一片敏感的皮肤处来回地摩擦,每摩擦一次经过那紧致的秘穴就会有些许进入,一点点地加深,一点点地深入,最后能含进半个亀头时,我用力地挺了进去。
“啊!”刘殿大叫了出来,看来刘殿只是第一次,很紧,我只进去了三分之一就动不了了。
“看来郑声是在下呢。”我俯身啃咬着他柔软的唇瓣。
把他的腿张得更开,极其缓慢地继续前进。
“我……没有……”刘殿带着哭腔,浸满了甘露般湿润的嗓音,我高傲的二哥此时在我身下如此迷人。
“乖,放松。”我轻吻着他,接着嘴巴移向他的脖子,他的锁骨,用心地地留下一个个吻痕。
终于能顺利地抽动了,对方发出叹息般的申吟。但刘殿的小弟却软掉了,无精打采地耷拉在那儿。就这么不想和我做吗?但我已经停不下来了,我只好帮他套弄。
快要射的时候,我停下手里的活,只顾着疯了般地抽餸。
结束之后趴在刘殿身上喘气。高朝的余韵结束后撑起身子,看着刘殿,他别过头不想看我,让我很是沮丧。
“对不起。”我抱着他,把头埋在他的脖子间。
内心挣扎着,过了很久,说道:“如果你真的那么不愿意让我上的话,我让你上一次就好了。”
如果今晚过后,刘殿不再搭理我的话,就得不偿失。给他吧,之前他不是一直嚷着要上我吗?这样的话,就不会怪我了吧。
直起身子,半跪着,倒了一手的润滑伸到自己身后扩张着,另外一只手套弄着刘殿的柱身,随后坐了上去。
“唔……”我闷哼了一声。
“你……”我看到刘殿满脸的惊讶。
好疼,除了被生剐般的刺疼什么感觉都没有,我还得努力地上下动着,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就停下动作。坐在上面,动都不敢动,一动就疼,却又不甘心拔出来,觉得自己还能忍。
“把我的手解开。”刘殿喝到,欲求不满的声音,“快!”
“切。”我瞪了他一眼,忍着疼痛把腰带解开。
他的双手释放了之后,迅速扶着我的腰上下律动身体,下身传来肉体的撞击声及水声让人面红耳赤。他坐了起来抱着我动着,我环抱着他的脖子,吻上了他,但还是太疼了,疼得连接吻都不能专心。于是把头埋在他的肩膀处,用力的咬了下去。
直到口腔里感觉到血液的味道都没有放开。最后对方加快了动作,低吼了一声射在我的体内,滚烫的液体。
他退了出来之后,用着复杂的神情看了我一眼,随后两人装作若无其事地睡去。
第二天被闹钟吵醒,我条件反射般按掉闹钟。
“又要上课……”我自言自语地抱怨。不过,怎么浑身酸疼?
闭着眼睛一个翻身,整个人趴在一个温热的肉肉的东西上。昨晚我肯定又不知道和那个陌生人搞上了吧。我抱着那温暖的身体,嗯,天气越来越凉了。
眯了一会儿,第二遍闹钟又响了,这次我没有摁掉,由着它响着,要不然我肯定又睡过去。
对方似乎被闹铃吵醒了,从我怀里挣脱开来。不知道这次是不是个美人。我睁开眼睛,对上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英气的眉毛。还行,媚眼配剑眉,好看不女气。
不过有点眼熟,我退远了一点点,眨了眨带着点朦胧的双眼,“二哥?”
我震惊地一下子坐了起来,屁股处后知后觉的疼痛席卷而来,我不会是被上了吧……
我不自觉得腿盘起来时,有东西从后面流了出来,看了是真的被上了,前前后后都告别了处男身。说不上开心,也说不上难过,总之觉得有点怪怪的。我抑制住心底翻涌着的奇怪情绪,看着对方,“刘殿,你昨晚是认错人了吧?把我当成谁了?”
结果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反问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结果刘殿一个翻身骑在我身上,挥起拳头眼看就要打在我脸上,我出于本能抬起手臂护着脑袋。
但他一瞬间泄了气般停下了动作,骂了句:“艹。”然后下了床,踮着右脚,一拐一拐地往浴室走去。
我朝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莫名其妙,明明被上的是我。
看着他不着寸缕的身体,内心感叹:身材真不错。如果再瘦点就完美了。
视线从他的后背一直往下移,紧翘的屁鼓、笔直的长腿。眼睛视乎扫到了点什么,迅速回到大腿处,半透明的白色液体从刘殿的大腿根处往下流,不多,但还能看见黏在皮肤上的精夜干掉后起的那种白色小屑块。
不顾腰酸背痛,我冲了过去,在我正要抓住他的一瞬间,他快走了一步进了浴室,“嘣”地一声巨响,关上浴室门,接着是锁门的声音。
我使劲地拍着门,喊着:“喂!二哥!开门啊喂!”
刘殿没有回应,我垂头丧气地回到床边,拿纸巾擦了擦已经流到小腿肚子的精夜。互攻,除了GV外,这是我有生以来遇到过的第一次,竟然还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准确点说,是发生在我和刘殿身上。
擦完之后已经扔了一地的纸巾,随便穿了件上衣,找了管药膏靠在浴室门口等着。在我都快要站着睡着时刘殿终于出来了,我把药膏递给他:“抹抹,要不然会发炎。”
他黑着脸夺过药膏,又“嘣”地把门关上。
看着他这种态度,心里莫名涌上一团火,上了他又怎样?我不也被上了?知道你和郑声是一对啦,和我做个爱会死啊?只能和他做吗?你刘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专情?
辛辛苦苦地为了他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的感情,平时他无意中刺激了我时一再压制着内心的冲动。一直以来这么委屈自己不去追随内心的情感而憋屈地活着,全是为了他。越想越窝火。我换好衣服,摔门而去。
在附近找了个酒店,洗了个澡后瘫在床上,不想动弹,再次陷入了颓废状态。我从来不是化悲愤为动力的那一类人,遇到不顺心的事之后,只会陷入不知何为止境的颓靡当中。
不过这次并没有一蹶不振,可能国庆时这种日子已经过够了。第二天中午退房后我就去了学校上课。
下午放学后正要进饭堂时,碰见了薛柏和薛杨。真羡慕他们,从娘胎开始就待在一起,现在既是兄弟,又是情侣,直让人妒忌。
双方打过招呼后,薛杨建议道:“不如我们一快儿出去吃个饭吧,饭堂都吃腻了。”
“对啊,上次表演完之后都没找到你,没能好好和你吃顿饭。”薛柏附和着。
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就答应了。
第十九章:酒精
到了学校附近的一家意大利餐厅,这家小餐我来过一次,厅价格不高,味道倒是挺地道的。刷成红灰色的墙,木头桌椅,酒红色桌布,光线幽暗,适合小情侣约会的地方。老板娘看到薛柏薛杨两人就热情地上前打招呼,介绍厨师推介,想必两人是这里的熟客了。
薛柏耐心地用叉子卷着意粉,随口说道:“国庆那天怎么突然跑了?我们还想庆祝一下呢。”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问道:“庆祝?”
薛杨抓着薛柏的手腕,把那卷得漂漂亮亮的一叉子意粉吞了进去。
薛柏敲了一下薛杨的脑袋,继续说道:“对呀,我们拿了二等奖,刘殿没跟你说?”
回想起这几天一直没怎么跟刘殿说过话,在课室时还吵了一架,我握了握拳头,随后又松开,“最近我俩有点闹矛盾。”
薛杨埋头喝着蔬菜汤,头也不抬地说:“你是喜欢刘殿吧。”
我正吞着沙拉却差点没喷出来,拿起餐巾纸捂着嘴巴干咳着。吃沙拉还能呛着,我估计史无前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