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所幸的是,普拉美斯在开战前提前到达埃及,解除了误会。赫梯虚惊一场,苏皮卢利乌玛斯誓要
揪出幕后黑手。
会议中,偌大的议会大厅内悬着一股低气压。
“那几个抓来的敌人还没有说出身份吗?”苏皮卢利乌玛斯问卡尔,语气中带着威严和强硬,平时他都会隐藏在和善
的表情之下,可见他确实生气。
“还是不愿意开口说,他们只承认自己是打劫财物的强盗!但是殿下和我都认为事情必然不会如此简单。小小的强盗
,怎么敢打官家的主意,而且对方显然早有防备,人数众多。”安瓦尔代为回答。
“限你们三日之内必须查清,否则今年的薪俸减半。”
“是。”
32、第 32、
白了一在外人看来是卡尔殿下的准王妃,卡尔也没有另外给白了一准备住处,所以他一直都是跟卡尔住在一起的。回
到卡尔的宫殿,卡尔紧绷着脸。
“殿下,我这就去再审审他们。”安瓦尔请示卡尔。
卡尔不赞同,都审了一个月了,愣是一个字都没撬出来,这几个人也太能抗打了。
“你们不会就几个人吊在一起严刑逼供吧。”白了一问安瓦尔。
“是的,这样有什么问题吗?”
“诶,我就知道,我觉得有必要提高一下你们的审讯技巧!”
卡尔颔首让他继续说。
“你们想想,男人最好什么?”
“什么?”安瓦尔从不知道审讯还需要想这种问题。
“面子啊!对软骨头,你抽几下肯定就招了,这些意志力稍微强大些的,他们心里很清楚,招出来就等于离死期不远
了;再者,你把他们都绑在一起,谁先说,谁就是懦夫孬种,所以没一个愿意吭声。”
“那雅里大人的意思是……”
“分开审讯,逐个击破,皮肉伤并不会让人崩溃,直击心理防线才是上、上、策!”白了一忍不住给自己鼓掌,“懂
吗?”
卡尔颔首同意,他们也是穷极办法了,不如就让他来试试。
“既然雅里大人这么有信心,不如就请你来审一审吧!”我倒是想看看你能用什么方法撬开他们的嘴。
白了一其实就是图个嘴快,想显摆一下新世纪人类的伟大智慧结晶,不想还要自己去亲身体验过程。刚刚才信心满满
地教训过别人,直接退缩是不是说太没面子了,面子害死人啊!白了一只能心里痛,嘴巴上逞强地答应。
白了一跳下八抬大轿,在安瓦尔和卡尔的带领下来到阴暗潮湿的地下牢房入口,比起他之前呆的,这里简直多待上一
秒都让人恶心。墙面因为常年渗水长出了青苔,空气中散发着浑浊怪异的霉味,甚至还能用肉眼观察到漂浮在空中的
固体颗粒。
白了一掩着鼻子,但无法隔绝这种恶心的气味,越往下,味道就越浓重。
伤筋动骨最少要百天,白了一因为脚还诶有痊愈,安瓦尔和贝克尔走在前面,白了一的手不敢扶墙,在他身后摇摇晃
晃一蹦一蹦地下台阶。贝克尔转身示意扶他,白了一刚想把手伸过去,就被人打横抱起来了。
“扶一下就行了!”白了一把头垂得很低,糟了,怎么好像脸有的烫!吓一跳的关系吧!
卡尔轻松地抱着白了一在臂弯里垫了垫,好像轻了好多,最近喂这么多补的怎么都没效果,厨房里的人偷懒了吗?卡
尔用嘴型问安瓦尔。
“厨房里严格按照殿下吩咐,为雅里大人都精心制作了每餐的餐食。”
“是,我会再去吩咐。”
白了一看着两人进行完全没有障碍隔阂的交流,大感神奇。
来到关人的审讯室后,白了一先让安瓦尔去跟他们说,谁先招,谁就有命活着出去,然后让士兵那鞭子抽了他们一顿
,接下来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静静地站在外面观察,观察了半天后,什么都没问。
“雅里大人,我们只有三天时间,今天早上的时间都被您耗光了!”安瓦尔不满。
“谁说的,你就知道我什么都没做,我不是看了他们大半天了吗?,还让你抽了他们一顿。”白了一反击。
“请问看了大半天这跟审讯有什么关系吗?除了抽了一顿,什么都没做啊!威逼利诱我们都用过了,根本没效果。”
白了一瞟了他一眼,“当然有关系!从我这半天的观察看来,四个人里面,有一个快要撑不下去了,只要稍稍拨撩一
下,保证吐干净,你没发现你说谁招谁有命出去的时候,那人动摇的眼光;里面还有一对仇家,这两个人,这些都有
可能是突破口,下午把他们分开来关,然后让士兵质问他们,再散布消息,说每个人都已经单独审过了,对方该招的
都招了。”
安瓦尔与卡尔对视,这样有效果吗,难道十几天的严刑拷打还不如用一天他的方法?
“分开来关以后,还是没招呢?”
“没关系,我去帮忙问。”白了一在心里模拟场景。
用过晚饭的白了一和卡尔以及安瓦尔又来到地牢,他们被告知有一个撑不下去,已经死了!尸体从他身边抬出来的时
候,白了一并没有第一次看到那么怕了。他壮胆掀伸头辨认,好在不是他看准的那个人,白了一松口气。
审问最重要的是什么?气势!
还没进去前,白了一叉腰皱眉问卡尔,“我看起来凶吗?”
卡尔摇头。
白了一又换了一个表情,“这样呢?”
卡尔还是摇头。
白了一放弃了,看来这个路线不适合,装高深更合适,白了一揉了揉脸准备就绪。
他们是罪犯,我是阿SIR,我是FBI,我是夏洛克……
“王妃殿下要先审哪个?”安瓦尔问。
白了——个一个看过去。
“这个精神状况最差,审这个吧!”安瓦尔提议。
“这个人双目耿直,精神状况这么差的情况下双唇紧闭,说明是个难搞的角色。”看第二个人的时候,白了一评价,
“这个人目光精明,表情淡然,神色镇定,肯定不是蠢蛋,下一个。”第三个就是白了一最中意的那个,“就是他!
”
阴暗的地牢里只有一盏昏黄微弱的火把照明,白了一对面的人消瘦得不成人形,浑身破烂不堪,凝固的血痂粘连着破
碎的脏脏布条。
白了一默默注视对方,过了很久突然开口,“我什么都知道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赫梯国的神使,就算你什么都
不说,我也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白了一用高傲半晗的眼神扫过眼前的可怜男人。
“你知道你很快就会被处死!家里有什么家人呢,父母健在吗?母亲,父亲,哦,有父亲在。有妻儿吗?有,是吗!
孩子呢,有,一个,两个?两个!两个可怜的孩子没有父亲了,母亲抚养不起很有可能改嫁,要是运气不好嫁了个人
贩子,可想而知的悲惨命运!”白了一的声音轻柔又飘渺,听在这个男人的耳朵里就像恶鬼的呼唤。
“我知道你渴望活着,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我会跟他们求情留你一条命,来告诉我,你们是谁的人?”白了一掰过对
反的头,强迫他仰视自己。
手里的人惊恐地挣扎,他什么都没说,为什么这个人知道一切。
“强盗半路抢劫?不,你的眼睛告诉我说不是。你们是敌国的军人?是!”
白了一大力地夹住他的脖子,用鹰一般的锐利双眼盯着对方,不放过任何一丝遗漏的表情,“你是哪个国家派来的?
亚述、叙利亚、巴比伦、米坦尼……米坦尼!米坦尼!是米坦尼!”白了一逐渐加大声音重复这个让他陡然睁大了眼
睛的国名。
白了一放开手,那人惶恐地大叫。
“魔鬼!魔鬼!你是吞噬灵魂的魔鬼!”
“米坦尼的雄狮铁军一定会消灭你的!”
另外牢房里的两人听到了吼声,知道已经没有任何转圜余地,赫梯和米坦尼的战争即将爆发。
失去理智的男人张嘴扑向白了一,贝克尔闪身已经站在他身前,利剑结束了眼前苟延残喘的生命。
血色的残月挂在空中,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像染上血雾,月光渗透进唯一的一口窄小的气窗。白了一愣愣地看倒在血泊
里的尸体,那人的老父亲和妻儿再也等不到他,战争也有可能再夺去他们的生命……
33、第 33、
终于查清了案件,安瓦尔急忙派人告诉了老国王。……
白了一的审案方式再一次被神化,变成读心术。
卡尔大为惊讶,白了一竟然一天之内就把事情弄清楚了,之前自己不都是在白费力气了?
“你真的会读心术?”安瓦尔稍稍带了点钦佩的眼神,虽然他不太相信有这种东西。
“哪有什么读心术,跟你们说你们也不懂,就是心理学和微表情的观察,脸部肌肉的抽动颤抖,眼睛睁闭的频率,嘴
型的变化都是可以作为观察依据的。”他可不会告诉这些凡人们,养大他的大婶拥有信息学和心理学双博士学位的大
神,白了一不仅研究过此类书籍,大婶也把各种现实案例在他身上实践过,不管白了一说什么,大婶比测谎仪还厉害
。就是这样一位大神,竟然干着帮人涂脂抹粉的工作,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雅里大人好厉害!”贝克尔大方地表扬。
“那是,请叫我名侦探福尔摩斯!”白了一做了个戴帽子的得瑟姿势。
“名侦探什么摩斯是什么东西?”贝克尔诚心发问。
“总之呢,就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
“雅里大人就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了!”
“我就喜欢你没见识这一点!哈哈哈!”白了一又开始忘情地跟贝克尔勾肩搭背,卡尔又不开心了,所以他晚上去夜
袭了!
某美人洗完澡,大大方方走近白某人的房间。
“别别别,别过来,我,我,我警告你啊!”白某人结巴着被金发美人逼到床沿。
卡尔一个无影手抓住白了一的手把他拉进自己怀里,甜腻腻的乳香催动紧绷的神经,卡尔环着白了一轻轻地亲吻,然
后是缠绵的深吻。白了一迷迷糊糊地被吻,然后糊里糊涂地就被拐上床,然后神志不清地在各种乱七八糟的幻想中睡
着了。一整夜,强有力的心跳声在耳边砰砰作响,伴他入眠!
白了一起床伸了个懒腰,迎接神清气爽的早晨。脚已经差不多痊愈了,心情很好。
咦,等一下,好像有什么不对劲!昨晚上是跟某个色郎大变太一起睡的,但是……白了一跳下来舒展筋骨,好像没有
哪里不舒服,这太不正常了吧!白了一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笨蛋,你难道觉得应该不舒服才是正常的吗!
穿好衣服,晨跑!
白了一每天都会晨跑,所以跟宫里的侍女和士兵们都很熟,他们一般都会很恭敬地称白了一王妃殿下,白了一面带微
笑地招手。白了一在前面跑,贝克尔跟在后面。
“呼,好,休息一下!”白了一和贝克尔坐在花园里稍作休憩。
“雅里大人,这个给你!”贝克尔递上一个手工编织的配饰,下面还缝了一串漂亮的繸子。
“哇,你自己做的?手真巧!”白了一接过编织物,彩色的线编织成的菱形吊坠,白了一能大致辨认出是一只飞禽的
图案,流苏上还穿了一颗蓝色的小珠子增加美感,“这个就是你说的妻子会在丈夫上战场的前一夜为他编织的护身符
啊!真送我了?”
贝克尔点头。
白了一拿着它爱不释手,吹吹流苏,摸摸珠子。
“这里面还有什么东西吗?”白了一捏了捏,感觉里面似乎缝了什么?
“没有,就是塞了一些碎布,让它看起来充实些。”贝克尔不自觉低头摸摸鼻子。
“哦~”白了一继续欣赏把玩,对于贝克尔有些回避的态度并不点破,“多亏了你跟我说起这些民俗,所以我看到那个
男人身上挂着这个的时候才想起来问他父母妻儿。人世间,亲情和爱情永远是人类的主题情感!”
诶,好想回家!大婶是不是特别着急我呢!
这时,卡尔和安瓦尔从议事大厅回来,与他们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位英气勃发的年轻人。
“王兄,你的那位准王妃真的像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吗?什么起死回生读心术!”塞纳沙夸张的动作像极了一枚童心未
泯的单纯孩子。
卡尔笑着摇头。
“一会一定要让我见见她,是不是一个超级大美女呢,能入得了您的法眼的人,绝对是……”话还没说完,塞纳沙看
到花园里的白了一和贝克尔就瞪圆了眼睛冲过来,指着白了一结巴,“你你你……王兄,就是这个无礼的下人,冲撞
了我两次。”
安瓦尔说出了对塞纳沙犹如晴天霹雳的话,“这位就是准王妃殿下,神使雅里。”
卡尔走过来睨了眼塞纳沙,一记手刀削过去。
‘别说冲撞你,就是让你把头伸过去给他当白菜削,你也得照做!’
安瓦尔立刻帮忙翻译这句话。
塞纳沙一脸憋尿的表情,“三哥,你……”
‘去跟他道歉!’卡尔严厉地扫了自己兄弟一眼。
塞纳沙不情愿地走过去行了一个宫廷礼仪,把头甩向另一边。
“额~那个,其实那天我也有不对……那天心情不好,你又刚好招惹我,我太生气了,所以揍了你……”白了一是想解
释的,谁知无意抖出了塞纳沙的丑事,塞纳沙整个背上的刺都快要竖起来了。
“王兄,这酒我下次再喝!”塞纳沙一甩袖,憋红着脸,疾步离开。
“啊——,那个……对不起啦!”白了一对着塞纳沙的背影喊,谁知对方加快步伐,迅速消失在视线里。
“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白了一问卡尔。
卡尔微笑摇头,摸了摸白了一的头顶。
白了一不自然地退开整理头发,“别乱摸,发型都乱了!”白了一赶紧转身继续晨跑,糟了,为什么脸那么烫!
贝克尔给卡尔微微俯身行礼,跟着白了一离开。
案件查清楚后,苏皮卢利乌玛斯没想到是米坦尼在暗地里打黑棍,埃及一直以来与米坦尼在互掐,米坦尼见埃及派了
使者来交好,担心赫梯与埃及联合打击他,所以才派了人设埋伏暗杀使者,想造成两国不和,他确实有做这件事的动
机。
赫梯一直想冲出安托利亚面向地中海,但是这里有两个国家他打不过,一个是北非埃及,一个是东面的米坦尼。说起
米坦尼,这个在美索不达米亚的强国一直以来就与赫梯掐架不断。
公元前1366年,苏皮卢利乌玛斯第一次攻打米坦尼,远征五百公里,最后以失败告终。六年后的今日,苏皮卢利乌玛
斯再次亲自挂帅发兵征讨,整顿军队,厉兵秣马,剑锋直指米坦尼,不仅要一洗六年的耻辱,还要它偿还昨日的债。
34、第 34、
白了一虽身为神使,但是他又不是真的什么神祗人员,没有官职,也没去关注什么政治大事,以至于听到这个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