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赫梯和米坦尼马上就要开战了!然后关他什么事呢,最大的关系是他也要去,作为
随军的神职人员。
白了一的头顶顶着一片愁云惨雾,他倒在荷花池旁边唉声叹息。
“雅里大人,您看起来非常没精神!”
有精神才怪啊!白了一想撞墙,把头埋在手臂圈成的圈里嗯嗯啊啊地抓狂怪叫,搞得贝克尔一头雾水。
“阿布!”手臂里面的脑袋瓮声瓮气地发出声音,白了一把军刺递给贝克尔,“帮我开锋吧!”
贝克尔默默接过,“您稍等!”
战神雅里,就像注定了要拿着武器去杀戮才相称!
没一会,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这么快就好了!”白了一头都没抬,伸手接军刺。没有意料中的金属质感和沉
重,一只温厚的手掌握着他的手,然后整个人被反转过来,还没搞清情况已经被人吻住双唇,浓烈的果酒醇香,叫人
微醺沉醉。
白了——个激灵推开身上的人,脑子当机,“你又喝酒!”瞬间反应回来,说错了,应该是“别再吻了!”白了——
边捂嘴,一边抚慰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
笨蛋!笨蛋!笨蛋!
白了一连耳根都红得像滴血,卡尔忍不住想逗他,用指尖轻搔他可爱的耳廓,还坏心眼地往里面吹气。
白了一捂着耳朵躲避,“别玩了!你的手在摸哪里啊!”在被玩坏之前赶紧往旁边挪一挪,但是卡尔立刻又会靠上来
,“干……干嘛?”
卡尔指了指白了一的下面,白了一顺势一看,恨不得一头扎进荷花池里面去,竟然升旗了。
“谁叫你摸啊,摸了当然会起来啊!”白了一捂着自己的兄弟夹紧腿。
白了一重心不稳,被卡尔轻轻一推就倒在毯子上,卡尔不容抗拒地亲吻白了一的双唇,伸手抚摸这具年轻活力的躯体
。不似自己纯白的肌肤,象牙一般的美丽肤色,每一寸肌肤都给予了恰到好处地美妙手感,卡人贪婪地掠夺,他拨开
白了一的手……。
白了一的脚趾不自然地抵在毯子上,轻轻颤抖。
我真的好讨厌这种有没有穿胖次都没区别的赫梯服装!白了一在心里哀嚎。
卡尔继续手里的动作,眼睛却轻描淡写地瞄了一眼侧门,贝克尔拿着开锋完毕的军刺站在门外的阴影里。
然后,我是节操省略号……
不敢相信!不敢相信!白了一捂脸怨念。
卡尔心情很爽地在旁边吃水果。
两人用膳时间,白了一撕着手里的肉往嘴巴里送,卡尔喝着自己的酒,察觉投过来的视线,冲白了一笑。白了——惊
,低头狂啃骨头。
白痴啊,干嘛盯着他看半天啊,还被他发现,真是丢脸死了!是不是很么地方搭错线,为什么看他越看越顺眼,这眼
睛鼻子,这嘴巴脸型,怎么看就这么……好看呢,白了一也找不出什么多美的形容词了,低头没一会又不自觉地开始
瞟人家大美人。
苏皮卢利乌玛斯决定亲自挂帅,国家暂且交给王位继承者阿尔努旺达打理。离开战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卡尔最近反常
地粘人,赶都赶不走。除了他必须早起去议事大厅讨论国家大事外,其它时间就腻在白了一身边,然后两人你侬我侬
,该做的也做,不该做的也一样没落下地全做了。
今天就是出发征讨米坦尼的日子。
白了一裹在被子里面变成一个蛹。
混蛋啊!禽兽啊!不是人啊!
白了一眼角挂着泪花!他又被夜袭了,带有实质内容的夜袭。其实白了——直有一点比较在意,那就是每次卡尔都趁
他睡着后下手,自己迷迷糊糊的,搞得跟迷那什么似的。虽然记忆和感触是有一点,但总是很模糊。
“王妃殿下,卡尔殿下已经准备好了,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请您快些起床准备。”白了一看安瓦尔是绝对透彻的,
这家伙典型的欺软怕硬,阳奉阴违。卡尔在的时候就叫他王妃,不在就叫雅里大人,鬼才想当你那个变态王子的王妃
。但是转念一想,被变态玩弄到哭出来的人不一样是变态,白了一泪眼汪汪地握拳唾弃自己,裹着被子拱啊拱,拱到
里面去。
“王妃殿下,神使雅里!”安瓦尔的耐心快耗尽了。
这时,一身戎装的卡尔从门外进来,白了一像个伸出头的乌龟,眼睛都瞪直了。
昂藏的身影,挺拔的躯干,修长的双腿,腰间别着宝剑,一身黄金的戎夹,胸前的黄金细鳞甲片熠熠生辉,带着一身
阳光进来的男人,照得整个房间似星河璀璨,令人炫目。
铠甲掩去了平日里的放荡不羁,眉目间添了傲视天下的王者之气,俊美如魔,连阳光都只是为了衬托他而存在。这样
的人,生来就是为了睥睨天下的吧!
帅到没天理啊!
然后美人开始摘下头盔,金色的长发从头盔里流泻而下,形成一挂闪耀着美妙光华的金色长练。
“王妃殿下,王子殿下说,您再不起床,他就脱了衣服和您再睡上半天。”安瓦尔解说。
白了一脑门上突显一个红色大感叹号。
“我马上起床!”白了一蹭一下从床上蹦起来,被子掉了下来……
然后安瓦尔就被扔出来了!
姗姗来迟的神使雅里跟在卡尔殿下身后,慢慢地走向城墙。本应该跟同行神官站在一起的白了一,硬是被卡尔拽过来
站在一起。
全员到齐,大祭司开始宣读各种宣言,无非是乞求天神加护,保佑旗开得胜等等。
大祭司念完词,白了一忽觉背上一凉,卡尔这个混蛋竟然在这个时候没有任何预警的情况下朝他背后泼水。他刚要发
作,已经被卡尔背朝太阳举起来。
蓝色的莲花似被雨露洗礼过,盛开在朝阳下。那时的人们把蓝莲花作为生命的象征,永不凋谢的蓝莲花啊,如同生命
,生生不息。
“神使雅里,天佑我军!”
震天的呼喊,响彻云霄。
难怪给他套了一件露背的,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两人面对面,白了一俯视卡尔,卡尔在对他笑。白了一在几年后回想,那时候他笑的是什么呢,得到了一颗能够完美
运用的棋子吗?
亢长的号角鸣响。
出发!
35、第 35、
头戴皇冠,一头望向西方,一头望向东方,一爪利剑象征英勇,一爪皇冠象征王权,黑色双头鹰旗帜在风中被吹得咧
咧作响,无穷无尽的战车和马蹄,扬起地面的尘土。车轮骨碌碌响着前进,马蹄声不绝。行军路上,士兵们训练有素
,枕戈待旦。十几天,白了一都是站在战车上度过的,他也数不清究竟是第几天了。
今天的军队居然在天还没黑以前就停止前进,士兵们开始扎营。
“到了吗?”白了一问卡尔。
卡尔点头,把他抱下战车。
“别这样,我自己能下来。”白了一红着脸小声抱怨。
士兵们搭帐篷,白了一坐不住,也去帮忙搭把手士兵们刚开始很热情地教白了一怎么搭,但是没一会,白了一身边一
个人都没有了,就算他主动找人说话,对方也只是点头哈腰地应了几句,然后匆匆离开。
搞什么?没人理他,白了一不开心,闷闷不乐地回到卡尔身边。他哪里知道卡尔指使安瓦尔警告士兵不许靠近白了一
,说话也不行。
“大人饿了吗,先吃些干粮吧!”贝克尔递上食物和水。
白了一双手捂着脸,嘴巴撑变形了都不自觉,“不要,没心情。”
国王和王子的帐篷很快就搭好,卡尔去了他老爹那去商量作战计划的详细,白了——人在卡尔的帐篷里无聊地踱步。
“阿布,站外面干嘛,进来啊!”白了一对外面的贝克尔说。
“雅里大人,如果不是有特殊情况,我不能进去的。”
“我无聊死了算不算特殊情况!”白了一真想学那个萝卜头的扣扣表情在地上滚来滚去。
安瓦尔站在外面朗声道,“雅里大人,国王陛下和卡尔殿下请你到主帐里议事。”
白了一吓一跳,不行吧,行兵打仗这种关乎他人生死这种事,白了一真不敢表达什么,所以他进入帐篷行礼后,乖乖
坐在卡尔身侧一言不发。老国王和卡尔都静气凝神地听着几位高级将领慷慨激昂地讲解自己的排兵部署计划。
老国王看了看神游太空的白了一。
“神使怎么看?”
白了一对自己的突然点名惊出一身汗,这久违的感觉就像小时候课堂上被老师点名回答完全不会的题。所有人将目光
锁定在白了一身上,等待他的发言。
“嗯……呃……很好,都很好。”狗屁啊,老子一句都没听进去啊!白了一背上飙汗。
“我是问你自己的想法。”老国王又开始发难。
卡尔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点点画画,白了一又不识字,强撑笑颜看着眼前的这张简易地图。他感谢这些“热心”的
将军在地图上标满了进攻记号,不然白了一连米坦尼在哪个犄角旮旯里都不知道。
“那个,咳……我觉得这个正面攻击属于吃力不讨好。你们看,米坦尼前面这一片有山区,这样的地势易守难攻,对
我们很不利,而且他们很可能已经收到我们进攻的情报,准备完善好兵力来对付我们,而这个时候,他们的后方兵力
薄弱,正是突入的好时机。他在暗地里打我们黑棍,我们就从后脑勺先给他来一闷棍,保证让他找不着北。”
白了一忘情地演讲结束后,所有人都沉默了,过了一会,卡尔对老国王点头,表示支持白了一的看法。虽然有人反对
,但是老国王眯着精光的细眼也点点头后就再也没有反对的声音。老国王让让手下将领们按白了一的计划重新部署兵
力。
以白了一的计划进行的话,就表示他们还得继续走,绕到米坦尼后方,这也是将领们反对的原因。战线拉长,则表示
需要更多的物资后援,白了一没那么多顾忌,他也是随便说的,谁知国王和王子意外地中意。
米坦尼国王收到线报后从全国各地紧急筹备兵力来应战赫梯。六年前,赫梯曾是手下败将,但六年间,赫梯的逐渐强
大他看在眼里,不敢掉以轻心。可是人马都叫齐了,左等不见人,右等不见影,米坦尼国王都怀疑是不是情报有误。
这几万人一起吃喝用度也是一笔可观的开销。国王心烦意乱,派人再去探,等来的却是自家后院起火的消息。
赫梯兵轻易地攻破米坦尼后方防御,破竹之势一路扫荡,赫梯士兵作战英勇,连日的胜利让他们气焰暴涨。
白了一在帐篷里听着前线的连连快捷,却仍然心神不宁,坐立不安。
“他们回来了!”白了一在帐篷里听到外面有人这么喊,掀开帐篷就一路飞奔出去。
路过的贝克尔端着食物站在门外,“雅……”他看着白了一从帐蓬内冲出来,直到那个人的战车前,然后似哭非笑着
投进那人的怀抱。
“回来了,回来了!欢迎回来!”白了一在嘴巴里碎碎念。
白了一似乎突然想通了什么,自目送他去战场后,每天寝食难安,焦心仿徨,见到他的这一刻,他明白了,也承认了
,他恋爱了,他喜欢上这个男人,他爱上了这个本不该会有交集的男人!白了一是个心思简单的人,喜欢就是喜欢了
,爱了就是爱了,他无法否认卡尔对他而言有不一样的意义!
卡尔抱着白了一,亲吻他的头发。
白了一悉心地帮卡尔处理一些大大小小的伤口。
“怎么伤了那么多的地方!”白了一抱怨的话语里掩不住关切,卡尔只是微笑,然后另一只手开始做坏事。
几个月来快憋死他了,分隔的这些天让卡尔也意识到,他比想像中的更渴望白了一,即使途中有欲望,不管找多美的
女人都无法解除这种饥渴感。他想要白了一,只要这唯一的这一个。
全军的战士围着篝火喝酒,唱歌,跳舞,连老国王都很赏脸地出来跟将士们喝了几杯,却唯独不见卡尔和白了一。大
家心里明白,王子殿下要跟王妃说很多这些天经历的“故事”。
“别闹!”
“不许动!”
“哇……不行……啊……”
我是节操分隔线,咬牙切齿地割……
安瓦尔路过卡尔的营帐,一个挺拔的身影巍然不动地站在帐外。
“不去喝一杯?”安瓦尔问贝克尔。
贝克尔摇头。
“有些东西即使你再痴心妄想也不可能得到。”安瓦尔别有用意地警告。
帐内依稀传来悱恻动人的旖旎低喘!
我即使痴心,也决不敢妄想!
苏皮卢利乌玛斯兵不厌诈,发动突然袭击,米坦尼军粹不及防,米坦尼国王眼看赫梯兵架着战车已经打到门外,端着
小心肝临阵脱逃,琢磨着留条命,他日东山再起。头跑了,下面人更是士气全无,赫梯军队砍瓜切菜般扫过米坦尼,
这个显赫一时的强国就此沉沦,成为赫梯的附庸国。大获全胜的赫梯拿下米坦尼后并没有立刻搬师回哈图沙什,而是
将矛头调转,面向周围的小国以及更东面的叙利亚。
36、第 36、
白了一本来也挺奇怪,为什么把大本营的一部分留在这里,原来从一开始,老国王就在心里盘算好了,他的目的不仅
仅是米坦尼,还有叙利亚。
苏皮卢利乌玛斯带领军队跨过幼发拉底河,进入叙利亚境内,一口气拿下七个附庸国。
“为什么不收手,米坦尼不是教训过了?那么多掠夺的财物,那么多俘虏和奴隶,还有什么不满足?”白了一问卡尔
。
卡尔默不作声,只是直视白了一,在他看来,这是一个愚蠢的问题。
“王妃殿下,拓展疆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你怎么问为什么?”安瓦尔反问白了一。
是野心!这么简单的答案,白了一心中明白却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最后一个城邦是米开什,位于幼发拉底河一个渡口,控制着一条主要商路,苏皮卢利乌玛斯的军队遭到米开什的拼死
抵抗。连日征战,年事已高的苏皮卢利乌玛斯体力有些不济,已经与米开什交过几次手,大致摸清了对方的底细。另
一边,埃及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特意派了使者前来,大抵是有什么急事,所以他打算让卡尔去收拾这块硬骨头,自己
歇下来接见埃及使者。
白了一与卡尔冷战,卡尔出发去攻城那日,白了一没有去送。
卡尔纠集兵力向米开什发起猛攻,但是对方死守。双方一番混战后,卡尔攻入米开什,却意外被围攻,原来是米开什
假意被破城。
白了一接到消息后,心中一闷,赶紧跑去找苏皮卢利乌玛斯。主营帐内,老国王静听将士们激昂的进攻计划。白了—
—着急,顾不上礼仪就冲进去,后知后觉地行了个礼。苏皮卢利乌玛斯也不追究,开口问道:“什么事?”
“卡尔他出事了!”白了一说。
苏皮卢利乌玛斯点点头,藏在他平静的面容下,对这个他最喜爱的孩子怀着无比担忧的心情又有谁知道。
“那怎么救他?”
将士们纷纷开始讲解自己的解救进攻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