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床头柜上和上官承夜的合照就摔在他面前,“上官承夜,我要去找苏异,把你守在外面的人撤走。”
“不!”果断拒绝。
上官承夜弯腰拣起地上的照片,相框的玻璃碎了一地,一片一片晶亮的玻璃就像扎进他的心里,痛得他脸色苍白。
仿佛怕刺激不到他,楚焰希把房间所有的,有上官承夜的照片全都摔得粉碎。
“上官承夜,我不是犯人,你没有权利囚禁我。”
囚禁,不,不是囚禁,他只是为了不让他再消失在自己视线里,只是不想再感受不到他的体温,只是想给彼此一个重
新开始的机会,为什么要误会,为什么曾经只有温柔的眼睛要怒视自己,明明自己已经那么爱了,为什么不肯重新回
到他的身边。
——不,不,焰,你是我的,我说过这辈子也不可以逃开,不允许你去看别的人,囚禁,那就当是囚禁吧,只要能随
时见到你,只要可以一直让你呆在我身边,哪怕是囚禁也在所不惜。
理智被一地破碎的玻璃相框砸断,把楚焰希抱起来扔进床里,上官承夜一个欺身压上去,完全不给楚焰希反抗的机会
,直接封住那不断吐着伤害自己话语的嘴。力道太大太猛,撞得两人的牙齿都磕到嘴唇,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口腔浸
入鼻息,可上官承夜却管不了那么多了,心在呐喊着占有,身体像火一般熊熊燃烧着。
“放开……你……放……”被吻得险些窒息,使劲转动着头想避开,却又被强制摆正,双手抵在中间想推开身上的人
,又被上官承夜整个钳制住高举过头顶压住。
“放开我……上官承夜……你要干什么……”挣扎中,却被上官承夜眼眸中嗜血的欲望吓得一时忘了反抗。
欲望侵占了上官承夜所有的思绪,吻如狂风暴雨落下,从楚焰希的唇一直下滑到颈间,那不可思议的美好触感,让他
为之疯狂,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占有他,占有他,让他只能属于自己。
伸出空余的手,来到下体,粗鲁地扯开彼此地束缚,双腿间膨胀的欲望叫嚣着释放,日思夜想的人终于又在自己身下
了,又回到自己怀里了,上官承夜也等不及楚焰希的适应,一个挺身,撞进那个身体的最深处。
“啊……”痛,撕裂身体的痛从传来,使楚焰希的脸唰的惨白,紧紧咬住下唇,不想示弱,忍受着那人一次比一次深
入的侵犯,忍受着疼痛刺入心底的最深处,忍受着这两年来一直压抑的痛苦,为什么要这样对他?泪,无声无息掉下
,意识的最后,他好像看到了上官承夜惊慌失措的脸,听到了他不断呼唤着自己,那么害怕,那么疼惜地叫着他的名
字。
焰……
第 39 章
楚焰希觉得自己的神经快要被逼到濒临崩溃,上官承夜是铁了心要和他僵持下去,整整两个月不离开他身边半步,现
在已经到了完全不让他出门的地步,只要有他在的空间一定会有上官承夜,还总是一副委曲求全大好人的嘴脸,即便
自己一句话也不再和他讲过,他也可以满是柔情几乎自言自语的对自己说着话,像世界上最完美的情人,所有的事都
为自己做好。到了晚上又像个失控的豹子疯狂的纠缠,常常让自己第二天下不来床……这种日子,这种完全没有自由
的日子,要过到什么时候?为什么总是要逼得他无路可走才甘心。
从下身传来一阵阵的痛楚,痛得连心脏也紧缩着,昨晚又是一夜疯狂,楚焰希无力下床或者说下不下床也无所谓,反
正也走不出那扇大门,半躺在床上,任阳光射进窗内,广阔的天空,湛蓝清晰,看不见飞鸟,看不见一只生命,那么
美丽的天空,却如一片死寂的坟地,啊,是了,这不正是像他吗,一个失去自由,被折断翅膀的小鸟。
卧室的门被轻轻打开,上官承夜端着托盘进来,将食物摆在那张小桌上,即使已经说服自己千万次,可楚焰希眼里对
自由的渴望,对他如透明人一般的漠视,仍是让他的心疼痛难当,连盛汤的手都止不住发抖。深呼吸几下,强迫自己
无视他已经越来越空洞的眼神,端起汤递到楚焰希面前。
“焰,这是刚熬好的鸡汤,很香,来,乖,喝一点,好不好?”
碗在空中举了很久,楚焰希看也没看一眼,反而直接躺下来,缩进被子背对上官承夜,闭上眼睛。
上官承夜笑容僵在脸上半晌,收回手把碗放下,才温柔地说:“累了吗?那你先睡会儿,我放在保温杯里,你睡醒了
再喝。”
伸手抚了抚楚焰希的发,在他的发顶亲了亲,直接覆在他的耳边说:“下午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乖乖在家,我很快
就回来。”
语毕,又是一吻落在耳垂上,才恋恋不舍端着汤出去。
听见关门声,楚焰希立马睁开眼睛,从床头柜摸出手机,再迅速换好衣服,重新躺回床上盖好被子,不知道是不是动
作太快还是担心被发现,气喘了很久才平息下来。
上官承夜安排好看守的事情,又到卧室看了看楚焰希,见他安静地熟睡着,才安心出了门。
大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楚焰希睁开眼睛,翻身起床,翻出几条床单,小心避开在客厅打扫的李嫂,进了画室,从柜
子最底下拿出曾经搬家绑过东西的一条粗绳子,以最快的速度把床单剪成条,与绳子系在一起,做成一条更长的绳,
打开画室的窗户,将绳子一头绑在窗边的铁柱上,另一头扔向楼外,目测了一下长度足够了,才站在椅子上,8层楼的
高度,让他胆颤,可是为了自由,机会难得,他只有硬着头皮踩向窗户,拉着绳子,艰难地往下挪动。小心地踩实每
一步,双手死死拽着摇摇晃晃的绳子,每动一下都是对心理极大的挑战,如果一个不小心,也许他就会摔下去变成一
具血淋淋的尸体。
离开自己的公寓,竟然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真是讽刺。
双脚安全着地的那一刻,楚焰希放松下来才发觉汗水已经浸湿了自己的T恤和头发,用力勒过绳子的手也火烧一般的疼
,双脚是止不住的战栗,稍微平息了一下,楚焰希赶紧往外跑,他得赶在上官承夜发现之前找个地方藏身,苏异那里
有原泽风肯定不能去,而苏家,他不能再给苏远带去麻烦,一路跑,一路想着退路。
大墓园
夜半的风呼啸狂扫,阴森恐怖,楚焰希单薄的身躯跪在康梦梦的墓前。
“妈,我来看你了,对不起,两年都没有来看过你了。”
风声狂吼,掩盖了他细小的低语。
“我刚刚去看过爸了,你们在那个世界有没有相遇,当年的事爸都说了,你会怪他吗?一定不会吧,你这么好,这么
善良怎么舍得怪爸呢,妈,你知道上官承夜吗,你一定知道的,妈,我从公寓跑出来了。妈,我也想像你一样善解人
意,可是我做不到,每次见到他,就会想起爸的死,想起他那么无情朝我开枪。妈,他说要重新来过,把我关在公寓
,每天哀求我和他在一起,又像从前那么温柔地看我,如果我答应他,会不会又落得同样的下场,妈,我该怎么办?
我跟他已经没有可能了,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过我?妈……我好痛苦。”
“所以你就跳窗逃跑?”一道冰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漆黑的夜晚,目不能视,可那熟悉的声音却另楚焰希的背立刻寒冷无比。竟然这么轻易就被找到了。楚焰希无力地跪
坐在地上,他原本以为上官承夜不会想到他会来墓园,可是他低估了上官承夜的能力,也低估了暗夜盟的势力。
“那你有没有告诉你妈,我对你说过,除非我死,否则你休想离开我。”上官承夜大力扳过楚焰希的下巴让他正对自
己。
黑暗里,楚焰希看不清他已经迸发的怒气,只是绝望地闭着双眼,任上官承夜将他打横抱起,离开墓园。
逃不开的男人,逃不开的禁锢,逃不开的命运,楚焰希已经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对什么样的惩罚,也不知道要怎么
去逃脱,他已经很累了。
这一夜,楚焰希的身体承受着上官承夜所有的怒气,却无法反抗,双手双脚被呈大字型分开绑在床头和床尾,他只能
像一只残破的娃娃任身上的人肆虐他的身体,任那个人在他身上烙下无数痕迹,手腕又被磨破了皮,嘴唇也被自己咬
出了血,可上官承夜被怒火蒙蔽的眼睛视而不见,豪不留情地撕咬。
“求饶啊,说你不会离开我,我就放开你,快求饶啊。”
楚焰希不为所动。
“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我,为什么不能留在我身边?”
重重撞进楚焰希柔软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粗暴地进入,只有这样才能宣泄所有的不安与惶恐。
“啪”一个巴掌甩上楚焰希的脸,却又自己心疼的亲上去,“焰,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求你,我求你了。”
火辣辣的痛楚瞬间袭来,楚焰希倔强地咬着双唇,不发一声,紧闭着眼睛,不让上官承夜看见他已经红了的眼眶,已
经完全惨白的脸不肯示弱,不肯屈服。
原来,他们之间,只剩下互相折磨。
上官承夜没有放过他脸上一丝神情,那张隐忍的脸更是刺得心中火气直烧,更是加大动作,直到身下的人一次又一次
晕在自己怀里也不罢休。
楚焰希被彻底软禁了。
手机、电脑全部被收走,完全切断他与外界的联系,手臂皮肤更是被切开植入了追踪器,房间被再次装上监视器,就
像为了印证他说的囚禁,上官承夜甚至给他左手加上了手铐,又讽刺在他手腕上裹上一层又一层的棉布怕他磨伤,而
他成了上官承夜真正的囚犯。
上官承夜依旧亲自照顾他的一切生活,可他的心却在一天天慢慢死去,他开始绝食,不肯吃饭,不肯喝水,整天整天
躺在床上发呆,不说话,也不动。
上官承夜疯了,看着一天比一天消瘦憔悴的人,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放开他,做不到,只能低声下气一遍遍劝着、哄
着,可楚焰希根本不领情,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去听,不去想,也不去看。
又是一餐原封不动地端出来。
上官承夜再也忍不住端着饭菜又冲进卧室。
“楚焰希,你要绝食,你要抗议,你要寻死,可以,只要你敢就这么饿死,我就把你父母的坟刨了,让他们因为你,
死也不得安宁,我说到做到。”
楚焰希不敢置信地怒视他,怎么可以有这么无耻恶劣的人,这世上他没有什么牵挂了所以拿这个威胁他吗,怎么可以
。妥协地端起米饭,一口一口往嘴里塞,像个机器人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罢了罢了,上官承夜要的不就是他的服从吗?
上官承夜无力地扒了下头发问:“焰,你到底要我怎么样,除了让你离开,你说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那让你死呢?”轻描淡写地语气好像就是在讨论天气,明明好看的薄唇却吐着犹如利刃般的话,楚焰希仍旧是盯着
碗一口口往嘴里送着饭。
听闻,上官承夜颤抖地往后退了一步,撑着身边的椅子才没让自己因为这句话而跌倒。
“上官承夜,我也不防告诉,就算我死,也不会再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绝望的嘶喊,冲上前捏住楚焰希的手臂,米饭被他的大力拉扯洒了一床,可谁也没时间去理会。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你就这么恨我吗?”
“是!”楚焰希终于抬起头。
“我恨你,恨不得你马上去死!”眼神里找不到半分温柔,满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虚弱地松开,上官承夜转身离去。
他恨他,他说他恨他,恨不得他死,哈哈,太可笑了,他最爱的人,却恨不得他死。这就是当初楚焰希的感受吗,在
自己说出那些绝然的话,狠心对他开枪时,他也是这样痛彻心扉的感觉吗?
关上从前睡过的卧室门,上官承夜无力地靠着门板滑坐在地,头埋进双膝间,左手按住心口,好痛,锥心刺骨的痛蔓
向四肢百骸,他的焰,恨他啊!眼泪再也不受控制的落下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他好辛苦,这么努
力地挽回,却只换来一个恨,一句死,斜倒在地板上,紧抱着身体,像一只受伤的野兽独自舔舐内心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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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泽风无奈地撑着头看着上官承夜一杯又一杯灌酒。
“承夜,别喝了。”原泽风拿开桌子上的酒瓶,真怕这样喝下去喝出事。这样子的上官承夜,浑身上下都透漏着无法
掩饰的悲伤气息,让他这个当哥哥的怎么不心疼。
抢夺几次都不得,上官承夜整个人颓丧地趴在桌子上。
“哥,他说恨我,哥,他想要我死,他说他就是死也不会和我再在一起,哥,我这里好痛。”捂着胸口,上官承夜用
头往桌子上撞。
“哥,我要怎么办,怎么才可以挽回他,我爱他,真的好爱啊,这个世上真的有报应吗?”
原泽风原本以为人活着,还找了回来,他就会好起来,没想到,却变成了这样。
“承夜,你和楚焰希之间有太多恩怨了,因为楚佑,你们这个结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解开的,更何况当初你亲自对他
开了枪,不要这么关着他,你逼得太紧了,人都是有反抗意识的,你越是这么锁着他,逼得他越紧,他就越抗拒,这
样只会让你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糟,给他一点自由的空间吧。”
“可是……我怕……”
——我怕我一旦放开,他又消失不见,再也找不到了。
“承夜,试着放开一点吧。”
原泽风劝着,苦笑地喝下一杯酒,自己的感情也停泄不前,苏异放了狠话,如果楚焰希不原谅上官承夜,他也不可能
再回到自己身边,为了苏异为了自己,为了他的爱情,他只好尽量促和上官承夜和楚焰希,否则他也无法得到原谅,
只是,目前来看,他想重新拥有苏异,怕是遥遥无期。
爱情啊,太磨人了!
两个为情所困的人,你一杯我一瓶,醉得不醒人世。
第 40 章
上官承夜极度反常!
这是楚焰希这一个多月来的感受。
太不正常了,从一个多月前烂醉被他手下送回来,第二天醒过来就跟换了个人一样,解开了他的手铐,也不再成天监
视他,手机、电脑又重新还了回来,连日夜轮守在大门外的人都全部撤走了,不仅如此,上官承夜还有事没事带他出
去写生、看电影、逛街、看画展(其间还特意买下一幅他盯着欣赏了许久的山水画送他),所作所为完全像刚坠入爱
河,谈着热恋的小毛头。虽然自己仍旧对他不理不睬,那个人也不恼了,每天兴致勃勃的,笑容也多了。
反常,实在太反常了,难道他又在搞什么阴谋?可他图什么,自己除了这副身躯已经一无所有,真的只是想和他重新
开始?可以再相信他吗?
楚焰希甩甩脑袋,连忙否认把自己都吓一跳的想法,那个人的演技不是都见识过了吗,怎么还蠢到想要去相信,苦涩
一笑,重新拿起画笔勾勒着。
可是,上官承夜越来越温柔的脸却一直在他脑海里盘旋,想着他为自己背画板的样子,想着他为自己下厨的笨拙,想
着他看见自己吃那盘像毒药一样难吃的菜时满心期待的笑容,想着他替自己剥虾的认真,想着这一个多月来的一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