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治疗室是一件很痛苦的工作。
我曾经问过老板:“在我之前你有请过助手吗?”
他边看报纸边“嗯”了声,过了会儿放下报纸一本正经地看着我:“你不想干了?”
他的表情实在太严肃了,让我都生不出跟他开玩笑的心。
“怎么会?我只是好奇。”
他吁了口气,对着我扯出一抹动人的笑来:“好好干年轻人,我对你期望很高。”
我一定是那时候就被他的美色迷惑住了,不然我怎么能忍受这样糟糕的工作长达两年之久呢!
我带着橡胶手套,蹲在地上用刷子死命刷地面,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清理干净。
清理到角落的时候,发现那边静静地躺着两枚一大一小像鸡蛋一样的物体。
现在的我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那真的是某种动物的蛋。
“已经用过了,扔了吧。”
从身后突如其来冒出的男声吓了我一跳,我转过头,发现老板手里托着红茶杯,正俯下身同我一样观察着那两枚“蛋”。
“这可真恶心。”我嫌弃地将它们扫进垃圾袋,“我现在已经不爱吃鸡蛋了,一定是你害的。”
第一次在房间打扫到这玩样儿时我还曾以为是老板没吃掉的早餐掉到了地上,但是当我询问对方时,我一辈子也忘不掉对方那笑疯了的表情。
“那是道具啊亲爱的约翰!”他笑得打颤,丝毫不顾及他绅士的形象。
“道具?”可那明明就是稍小一些的鸡蛋啊。
“人类从怀孕到生产需要十个月,而鸟类和某些爬行动物却不用,卵一旦受精,它们就会把它排出体外。”他眼中仍留着笑意,“你有时候不会好奇吗?产下这些卵的感觉,当它们被排出的一瞬间,那种轻松和愉悦。”
我为什么要好奇……这种感觉便秘的人都有体验过吧?
不过我当然不会这么直接说出口。
事实上当时我惊呆了:“你把它们塞进客人的体内,就是为了让他们排出来?!”
他耸耸肩,纠正我:“为了让他们排出来才塞的。”
我想象了一下像是海龟或者母鸡一样蹲下身体排卵的男男女女,或大或小的“卵”在他们肠道间碰撞、挤压,他们费着吃奶的劲儿,只是为了将它们拉出来。想到这里,我的胃忽然有些难受,我不想说那个词,但这真的有些……变态了。
“你的气色不太好。”大概是我的脸色实在太难看,老板走到我身边忧心地拍了拍我的背,环着我的肩膀将我扶到沙发边坐好。
“你觉得这很变态。”不需要我说,他已经从我的脸上看出了一切。
我只是一个拥有高中学历和保守性观念的乡巴佬,他和我说的这些对我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除了毛骨悚然我不知道要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变态!我当然会觉得变态!因为我对他的圈子毫无所知,那些玩具、刑具,每一种都让我害怕,那些衣冠楚楚、出手大方的客人,每次都在挑战我的神经。如果继续待下去,我怕我会变得和他们一样,被他们同化!如果哪一天我也变得不被鞭打就无法得到快感……想想都是一场噩梦!
“约翰,”他坐在我身边,语气和缓如春风,每个吐字发音都是那么优雅,“如果你生病了,需要吃药才能好,你难道会拒绝吗?”
刚要出口的反驳在接触到他黑曜石般的眼眸时,在嘴边绕了圈又咽了回去,换成了摇头。
他笑了笑,继续说:“他们也病了,也需要治疗。如果不做些什么,他们就会伤害自己、伤害身边的人。我是他们的治疗师,这是我的工作,并不肮脏,也不氵壬秽,只是有些……特别。我知道你觉得难以接受,但这就是我的世界。”
我的世界是美女、温饱、肥皂剧,他的世界是皮鞭、蜡烛、口塞,连一丁点的交集也没有。
我直言:“叶先生,我不懂你的世界。”你的世界对我的人生观冲击太大。
“没关系。”他很快接口,看上去并不失落,“你不需要懂,你只是我的助手。”
对于他的这句话,过去我以为是他的善解人意,并不逼我了解那个世界,可是近来我越来越觉得,他或许从来没期望过我进入他的世界,因为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不需要。
清理好那袋垃圾,我回到屋子里,老板听到声响从书房探出头来。
“约翰,晚上我想喝鸡汤。”
“我不会!”我的前二十年只有意大利面做的比较好,要不是喂养这只混血种需要精细的饲料,我恐怕连怎么给牛排翻身都不会。
“你可以学,我妈妈就是和她妈妈学的。”他完全不在意我敷衍的态度,热心地建议我:“我给你下了个做菜的APP,你能照着那上面做。”
我现在一点不想吃鸡……但是一对上他的眼神,所有拒绝的话语就自动转变成了另一种意思。
“……好吧,拿来,我看看。”我无奈地冲他招手。
他露出胜利的喜悦笑容:“OK!”
8.奴隶
我虽然不了解言周教师这个圈子,但我想那应该是非常稀缺的资源。
这两年,除了慕名而来的客人也有非常多的年轻人想要成为叶的专属奴隶。他们希望被他鞭打、被他操,我看得出来。
真是疯了,我怎么可能让他们进来!
所有觊觎、想染指我饲养的混血的人类,都应该被扔到冰岛,遭受寒冷北风的摧残,反思自己的妄想!
“求您了,让我见见他,见到我他就会改变主意的。”
清晨当我被门铃吵醒下楼开门时,我以为是快递员或者是邮差,可门口的少年那张雌雄莫辨的脸,让我混沌的大脑整个清醒过来。
我毫不留情地关门,但是对方力气出奇得大,我竟然不能立刻把门合上。
“孩子,我再说一遍,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不要来了,你已经严重的扰乱了我的生活,如果你再出现我会直接报警,听到了吗?”
这个少年出现在一个月前。我不知道在他们那个圈子到底把叶传成什么样子,但能让我肯定的是,传言中他一定是个能让一名19岁的少年不惜几次上门恳求对方成为自己的主人的迷人言周教师。
少年对我的警告置若罔闻:“你为什么不让他见我?我知道他就在里面。”
因为我的职责就是将像你这样的人,隔绝在他视线所及的范围。
面对死皮赖脸的少年,我万分头痛:“我不知道你是听谁说的,但是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回去好吗?”
以前也曾经有几个这样的人,说什么来找他们的主人,结果只要我稍稍的语气严厉一点,他们就都灰溜溜地逃走了。
但是对眼前的少年,显然这套不管用。
“你是他的奴隶吗?”
“什么?”我一下子没有回过神来。
他像是抓到了我的把柄,眼睛整个亮了起来:“你是他的奴隶,你害怕他见到我会更喜欢我,这样你就失宠了,你怕争不过我,是不是这样?”
WTF!
“你的行为被他知道了,他一定会惩罚你,说不定会直接把你扔掉。让我见他,我不会将你的恶行告诉他的。”
我一下将门打开,因为力度没有控制好,少年身体不自觉地前倾了一下。
等他稳住身体,再次抬起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就像一只沾沾自喜获得交酉已权的猴子。
我暗暗撸起袖子,打算如果他不自己走出去的话,就将他扔出去,我受够了这样的家伙。
而就在我将要付诸武力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一个不应该在这时响起的声音。
“约翰,是谁来了?”
该死!
“没有谁!”我回头冲他喊。
而就趁着这个空挡,我的身体猛地被人推了一下,少年仿佛一条滑溜的鱼般挤了进来,直冲楼梯上的那个身影。
“主人,我终于找到您了。”少年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他仰起头,满眼的爱慕都快要溢出来。
混血本来还有些因为困意而微眯起的眼眸,此时彻底的睁大了。他向我投来疑问的眼神,好像在问我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叹了口气:“如您所见,他为寻求一个出色的主人而来。”
我这么一说他马上就懂了,将视线再次投向了面前的少年。
“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个言周教师,只是个普通的治疗师。”在日常生活中他的笑容非常有感染力,让人觉得他是个亲切、友善的人,说的话也很容易让人信服。
但显然少年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发走的:“那就为我治疗!你可以对我的身体做任何事,我绝对不会反抗。”
闻言叶的眉微微地拧起:“我不会对你的身体做什么孩子,我猜你才刚刚进入这个圈子,对我还不是很了解,你或许听一、两个人提起过我,但那都不是真的,我不会成为任何人的主人。”
“那他呢!为什么他能在这里?”少年指向我的方向。
叶看了我一眼,平静地道:“约翰是我的助手。”
这句话是近来第几次说了?我真搞不懂,我的脸上写着我是个受虐狂吗?为什么那么多人觉得我会是他的奴隶?!
“我不信!”少年果断摇头。
真是够了。
我向他们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活动筋骨,打算就地把少年揍一顿,然后将他扔出我们的房子。
“那你要怎么才信?”叶向我使了个眼色,让我稍安勿躁。
“证明给我看。”少年回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叶,神色坚定,“不然我明天还会来,后天也会来,我会一直来下去。”
他的厚脸皮简直超出了我的预计,红树叶对外营业,他这样会严重影响到我们的生意。我意识到,他是不会就这样放弃的,证明我只是个助手后,他只会更加、更加、更加频繁地来到这里,只为央求叶的一个怜悯的眼神。
“可……”
“你猜的没错。”我突然打断叶未出口的话:“我是他的奴隶,唯一的奴隶。他只能有一个奴隶,因为我是最出色,所以他不会要你!”
说出这种话,一半是为了打发走眼前的少年,另一半,出自我的私心。
“你是最出色的?就你?不,你才不是。”少年一脸嘲讽。
这个臭小子……
我不再跟他多废话,径直走到了叶的面前,在那双幽深的眼里我看到了满满的震惊。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是我为自己挖的一个洞,而现在,我想要把他拉下来。
“主人,证明给他看。”我缓缓对他露出一个笑脸,只在他能看到的角度,用口型无声说了一句,“继续演。”
我的心跳得很快,即忐忑又不安。
他会不会就此察觉到什么?如果他要将我赶走,我该怎么办呢?
不,他不会发现。这只是做戏而已,他不可能发现。
我不敢与他的视线交接,怕从他的眼里看到对我的厌恶与轻蔑。
时间就像静止了,我的耳边只听得到放在走廊里的座钟,指针咔嚓咔嚓的轻响。
“你们两个,跟我过来。”过了有一会儿,我听到了对方低沉、磁性的嗓音这样说道。
他将我们带入了治疗室。
也许是角色不同的关系吧,从前觉得这个治疗室的每一处我都熟悉,但跟着他走进来时,我仍为即将来到的一切未知感到由衷的惶恐。
混血治疗师将衬衫袖子卷起来,卷到手肘的位置。
“脱衣服。”他头也不抬地命令道。
这话只有可能是对我说的了,犹豫了一下,我最终还是把上衣脱了。
就在这时,叶突然看向少年:“你喜欢鞭子吗?”
少年激动得涨红了脸,频频点头:“是的,我爱鞭子,我爱被鞭打的感觉。”
“会因为鞭打而高朝吗?”
少年的脸色一僵:“这,这很难做到,我是说如果不直接碰触的话,这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
“哦?”叶修长的手指在一排形色各样的的鞭子中流连,最后停在了一根黝黑的马鞭上,“但我的奴隶可以做到。”
在一旁的我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
他不是真的要鞭打我吧?虽然我曾经也有想过这样的场景,但是我可是一个绝对不会因为疼痛而有快感甚至高朝的普通人,夸下这样的海口,做不到的话可就糟了啊!
“帮我把他铐在刑架上。”他站在那里指挥少年。
“好的!”少年兴奋地应答。走到我身边,抓过我的手,一边一只将我铐在了刑架上。
“还有这个,将他的眼睛蒙起来。”他递了一根领带给的少年,少年看了我一眼,用它遮住了我的眼晴。
黑暗中,我只能看到一点点模糊的光影。耳边传来他们的对话声。
“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呢。”
“我叫萨尔,先生!”
“萨尔,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就在一边好好的看着吧,看我的奴隶是怎样完美的达成我的要求。他的确是最好的。”
视觉被夺走之后,其他的感官就变得非常的灵敏,我能感觉到气流微小的变化,还有他靠近我时,鼻端嗅到的他身上迷人的幽香。
他整个人贴在我的身后,挨得很近:“约翰,我会用这根马鞭狠狠地鞭打你。射给我看,好吗?”
他灼热的气息吹进我的耳道,使我整个人都发热起来。
“是,主人。”我就像着了魔一样。
接着他对少年道:“为了让你看得更清楚,我会把他的裤子脱掉,但我不喜欢陌生人看到我奴隶的裸体,所以我保留他的内裤。”
还真是谢谢你给我留下了最后的尊严了!这么纠结地想着就觉得下身一凉,裤子已经被褪到了脚踝。
这可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这样暴露自己的身体,光想着他即将对我做的事,我就要勃起了。
“约翰,我很喜欢你的臀部,它很翘,也很饱满,让人非常想在它上面留下点什么。”
话音刚落我的左臀就感到了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他的第一鞭已经落下了。
我的双手紧紧握住头顶上方的刑架,想用这种方式来抵御接下来的鞭刑。
没错,我觉得这就是一种刑法,我根本不可能通过鞭打获得高朝。但是如果不能够完全取信萨尔的话,他一定还会继续纠缠叶,这是我不想看到的。
所以理所当然的,我就采取了别的方法,希望通过脑海中的意氵壬来让自己勃起并且奇迹般地获得高朝。
反正想着老板的各种氵壬状自慰也不是一次两次,况且他现在就在我的身边,应该更容易获得快感吧。
“你在走神吗?”
我被突然出现在耳边低语吓了一跳,反射性的否认:“……没,没有!”
我的乳尖一痛,他竟然将鞭子抽到了我的胸口。
“痛!”那个地方比肉多的臀部敏感得多,只一下就让我倒抽了口凉气。
“我好像没有让你开口说话。”
我紧紧地咬着牙,那可真疼啊,但是疼的同时,又觉得非常的爽快,有一种言语形容不出的,奇妙的感觉。
“约翰,你这里的颜色变得十分可爱。”
我感觉到他用鞭梢点了点我的乳尖,那微弱的刺痛终于让我忍不住轻轻地呻吟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