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巳臣拍昏林子烜，叫来120，医生给林子烜打了镇定剂，把人送去医院。白巳臣本来打算跟去，医生建议他不要去，怕再度刺激病人。白妈妈联系了林子烜的家人，他们已得知林子烜的情况和遭遇，表示会马上会去医院照看他。此事就暂告一段落。
两个孩子当天就被白巳臣他们带了回去。沈季匀的手下做事效率还是很高的，按沈季匀的要求，不到几个小时就装饰出一间婴儿房，置办好各种婴儿用品和玩具，请来两个专业保姆两个专业乳母并配置四个佣人。
白巳臣说这个阵仗未免夸张，沈季匀说他没见识；白巳臣说男孩子要穷养，沈季匀说那是别人家没条件，嫉妒；白巳臣说这是盲目溺爱，沈季匀说这是打造美好童年；白巳臣说不能从小养成骄奢氵壬逸的恶习，沈季匀说精英教育要从娃娃抓起。白巳臣不说什么了。
沈老大现在每天埋头于新华字典和各种育儿书籍，并且开始向厨娘学习厨艺。下午必定要抽时间陪两个孩子玩耍，说是要增进感情，力求建立黄金般的亲子关系。
经过沈老大半个月的研究，最终取好俩儿孩子的名字。晚上与白巳臣翻云覆雨完，惴惴不安地提道：“白警官，我给孩子取了名字。”
“嗯。”白巳臣有点慵懒。
“哥哥叫白潜，弟弟叫白渊，取自潜龙在渊，怎么样？”白巳臣没有回答，沈季匀以为他觉得不好，就说，“不好？那不着急，容我再想想。”
“挺好的。”
“嗯？那你同意了？”
“沈渊比较好听。”
沈季匀很感动啊，原来他们家白警官还是很在乎他的。他靠到白巳臣肩膀上，摊平白巳臣的手，手指修长有力而骨节分明，“我其实看得很开，有哪个家族能够长盛不衰？所以姓不姓沈都没关系。两兄弟，还是一个姓好。”
白巳臣很奇怪地看他，“我没有打算让他们继承沈家。”姓沈和继承沈家完全是两个概念。
沈季匀梗住，原来都是他自己在自作多情……
“白警官，心好累。”沈季匀十分受伤。
“累了就早点休息，明天我托人去上户口。”白巳臣自动无视沈季匀求安慰的样子。
“户口的事我早就打点好了，现在嘛……”沈季匀从白巳臣怀里爬起来，跨坐在他身上，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安慰我。”
白巳臣见沈季匀敢勾引他，真是胆子肥了啊，肚子里的坏水开始作祟，“想要？自己来。”
沈季匀不甘示弱，扶着小白白坐下去，hole被填满的感觉使他发出满足的叹息。沈季匀扭腰上下动起来，吞吐间带出来许多先前she在里面的semen。白巳臣就这样看着他自己玩，又爽又羞耻的感觉很快让沈季匀到达climax。沈老大脱力，整个人挂在白警官身上，hole还含着白巳臣没有xie出来的penis。
白警官摆弄着脱力的沈老大，让他趴在床上，raise his buttocks，坏笑，“沈老板该补补肾了，premature ejaculation了哦。”
白巳臣用力一tong到底，沈季匀爽得声音都开始打颤儿，“说谁premature ejaculation呢？你他妈erectile dysfunction。”
“是么？”白警官眯起眼睛，“那你来感受一下。”
沈老大为自己的嘴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被白警官没有人性地言周教了一个晚上。他哭喊着求饶，白警官罔若置闻，被*昏过去又被*醒过来，各种手段让他生不如死。
所谓自作孽不可活，沈老大乃其中典范。
Chapter.18 【复仇喋血事件一】
男人两鬓斑白，看上去有五十多岁了，弓着背，烧伤后留下的疤几乎把整个脸都糊在一起，让人看得很不自在。他提着水桶拖把，步履蹒跚，作为警局几名保洁员之一，他每天都要做许多脏活儿累活儿。
程梓良今年刚大学毕业就进了S市警察总局，羡煞多少同期同学。他是颇为正义的人，正当意气风发。他选择走上警察这条路，和子承父业无关，只因为他最憧憬的那个人也是警察。他父亲是副局长程勇，为他铺好了光明的前途，他本不想靠父亲的关系，但最憧憬的人就在这里，他迫不及待地要和那个人工作，一起谈笑，一起上下班，所以他最终还是接受了父亲的安排。
老头推开程副局长的办公室，程梓良从门外路过。公子哥儿有公子哥儿的前途，老头有老头的生活。
各不相干。
今天比较清闲，白巳臣和Camille叶随意聊着天。程梓良抱着无比激动地心情快步走向他们，底气十足，“早上好白警官叶警官！我叫程梓良，分配到刑事科实习，科长让我跟着你们，请多指教！”
“梓良！”白巳臣知道今年局里来了几个新人，没想到其中竟有程梓良！
说到程梓良就不得不提白巳臣儿时的记忆。白巳臣七岁的时候父亲白旭光因公殉职，作为白旭光的铁杆兄弟程勇主动承担起照顾他们孤儿寡母的重担。白巳臣母亲每天工作繁忙，所以白巳臣常常寄宿在程勇家，由其做专职主妇的妻子照看。程梓良打会走路开始就跟在白巳臣后边，为首视瞻，白巳臣是真把程梓良当亲弟弟看。
“白大哥好久不见。”这话是带着点委屈的。
白巳臣像儿时一样摸了摸他的头，“昔日的豆芽菜如今也茁壮成长了啊。”他一走八年，时至今日都不愿意联系故人，白妈妈那里也是近年程勇在其中周旋，他才回去过两三次。
“白大哥你太狠心了，这么多年也不联系我。你走的时候，我一想起你就哭。”
“呦，看情况是竹马与竹马啊？”Camille叶调侃。
“嗯。”
当年他为林子烜向家里出柜，白妈妈与他恩断义绝，把十九岁的他扫地出门，并告诉程勇和所有亲朋好友不准收留他。程勇想着让他知难而退也好，便不管他。白巳臣要供自己和林子烜念书，又要讨生活，头两年生活甚是艰辛，常常饥寒交迫，食不果腹，白妈妈是一句不问。后来程勇看不下去，怕给白巳臣他不要，便偷偷塞钱给不工作的林子烜，骗他是林子烜打工赚的。
那时白巳臣就很奇怪，觉得边工边读很丢脸誓死不打工的林子烜怎么突然转了性？以为是林子烜体谅他，愿意放下所谓的自尊，还感动了好多年，直到后来知道真相。这些陈年旧事不是几把血泪几句话就可以说完的，与林子烜在一起的八年，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本以为他和林子烜老了以后会不断重温这段记忆，而现在白巳臣却一秒都不愿多想。
“兄弟，你与竹马相见要不要汇报一下？你家那醋缸子，咦……”Camille叶双手抱肩，好像真的被百年老醋酸倒了牙。
“白大哥有爱人了？”程勇并没有告诉他白巳臣的性取向。
“何止啊！都有俩儿小孩儿了。”Camille叶是人精中的人精，早就察觉这个弟弟对哥哥的感情好像有点歪，便有意试探。
“叶大嘴，你闭嘴。”白巳臣一胳膊肘捅上他的腹部。悔不当初啊！不应该把他和沈季匀的事告诉叶大嘴的！
“是么。”语气里有隐隐失落，“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大嫂吧。”
白巳臣呵呵两声没了下文，带他去见他口里的大嫂，估计会颠覆掉他这么多年的人生观世界观爱情观。
原来这个毛头小子对自己喜欢白巳臣的事还不甚明了啊。要不要提点他一下呢？啊，好想看沈季匀大吃醋，好想看白巳臣家庭大危机！Camille叶抱着这样的心情雀跃不已。
沈季匀给孩子上完户口顺道去了医院，这个时间林子烜的父母都不在，正好可以谈一些事情。
林子烜起初以为是白巳臣来看他，探着脖子期望，见到来人是沈季匀后翻脸比翻书还快，“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吗？”
沈季匀不在意，站在他床前，用轻蔑地语气说：“今天来和你做一个交易。”
“我不想见到你，马上滚。”
阿崽在沈季匀的示意下递上一张支票，七位数，两百万。
“你什么意思？”
“拿着这些钱和白巳臣划清界限。以后他走他的阳光道，你过你的独木桥。”
“哈哈，哈哈哈。”林子烜将支票撕烂，“沈季匀，你也够可怜的，竟然要用钱来维系你和巳臣的关系。”
“贫贱夫夫百日哀，我能让白巳臣和两个孩子生活得更好，我不觉得这有何不好。”
“当年那么艰辛我和巳臣一样很快乐，你有钱，但给不了他幸福。”
“今时不同往日，时代是在发展的，人心……也是会变化的。你们分手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胡说！我和巳臣没有分手！你根本不了解巳臣。你知道巳臣为什么执意要当警察吗？”
“他喜欢。”
“不对！是因为他父亲！他父亲死于你们青城帮的缉毒案中，官方解释是回警局的途中发生车祸身亡，他一直都觉得他父亲死得没那么简单。巳臣从未停止过对这件事的调查，你认为他和你在一起是为什么？”林子烜笑得十分凄艳，眼里带着复仇的快感，“不是爱你不是喜欢你，而是为了调查你监视你。”
“即使你说这些我也不会放手，把白巳臣让给你。”
林子烜怒目圆睁，吼道：“你和他不会有好结果的！不会！巳臣一定会离开你回到我身边的！”
沈季匀临走时笑着告诉他，“我沈季匀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不会得到。”
午后医院回廊幽长而空寂，光阴沿着回廊斑驳交错。皮鞋踏在地上发出的声音清亮，步伐平稳而富有节奏，却略显沉重。沈季匀承认林子烜的话引起他的不安，不管从哪方面来说，白巳臣确实没有喜欢他的理由。再想一想，他们结缘的时候正是白巳臣调任，调查进入瓶颈的时期，那么白巳臣接近他的理由就有待考证了。
“阿崽，把钱加上去三倍，好好打点一下医院和精神病院，送林子烜进去。”既然敬酒不吃，那只能吃罚酒了。
阿崽和白巳臣相处过一段时间，多少知道白巳臣的个性，他们家沈老大背着白巳臣做了这么多手脚，如果被知道了，两人肯定得闹翻。到时候他们家老大生气，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于是为了自己的人生安全阿崽好言相劝，“老大，这人还没疯就弄进去，白警官那里会不会不好解释？”
“进了疯人院不疯也得疯。”
“这……白警官问起来怎么说？”
“到时候再说。”沈季匀想抽根烟，摸摸口袋空空如也，才记起为了俩儿孩子他正在戒烟，“老爷子曾经说过，我大哥当家的时候有条子在帮里做卧底，你去查下这件事。”
“明白。”阿崽帮他拉开车门，“老大，接下来要去哪里？”
“回去吧。两个小家伙肯定吵着要我陪他们玩了。”
透过后视镜，阿崽看到沈季匀脸上温和的笑容，明净纯粹。如果二十一年前大少爷没有意外身亡，那小少爷也能像二少爷一样选择做自己喜欢的事吧，他想。
提到沈黎又是一声轻叹。
Chapter.19 【复仇喋血事件二】
入秋，草木枯黄。
偌大的书房雅致宁静，古色古香，从红木雕花格子窗向外望去，一方山水，浓墨重彩。清晨太阳尚未升起，霜多露重，丝丝凉意透过窗子侵袭进沈季匀的真丝睡袍里，他习惯在整理思绪的时候观望窗外自然无琢的景色，静心凝神。书桌上摆放着一叠资料，草草翻过的痕迹显示出阅览者的急躁。
“沈先生，白先生起了。”隔着雕刻华美的红木门，仆人汇报道。
书房是沈家禁地，非请勿进。
违者，格杀勿论。
“知道了。参汤熬好了吗？”沈季匀将桌上的资料收进抽屉。
“好了。”仆人毕恭毕敬地回答。
“嗯，上早餐吧。”
白巳臣被闹钟吵醒的时候刚好七点，想到今天还要查无头女尸案，他几乎是蹦起来，洗漱穿衣飞奔下楼。沈季匀早就坐在餐桌前等他了，沈老大规定他每天必须吃早餐，怕他耍滑，天天陪他一起吃。
“今天这么早？”白巳臣打着哈哈坐下来。早餐很丰盛，各式面点糕饼小吃，牛奶果汁汤粥。白巳臣总觉得太过奢侈，一顿早餐何必如此浪费？也不是没有和沈季匀提过意见，那人执意如此，白巳臣也无法。总之，沈老板觉得开心就好。
仆人端上一碗汤品给他，金边白瓷细碗，白巳臣知道肯定又是什么昂贵的东西。
沈季匀亲自打开盖子，碗中冒出一股白色蒸气，小心翼翼地递过去，“顾晖弄来的老参，我抢了点过来，你办案子耗精神，这东西可以补神养气。”
白巳臣捏着鼻子喝掉，这玩意儿味道真他妈不怎么样，“还有没有？包点给我。”
“怎么？要拿去孝敬谁？”沈季匀恶狠狠地叉起一块千层饼。
“没有，Camille叶最近精神好像不是太好，我这不是怕他影响案情进展嘛。”
“精神不好？”沈季匀嗤之以鼻，“为情所困……吧。”斩钉截铁的陈述语气变为留有余地的判断语气。
“你又知道了？”突然觉得沈季匀和地保一样，别人家里长家里短他都知道三四分。
“猜的。”沈季匀见他领带有些歪，便伸手拉正。
白巳臣亲了下他的额角，匆匆与他告别，再磨叽下去他就要迟到了！操，要他妈扣奖金的啊！
“你今天是外出取证吗？”沈季匀突然问。
“是啊，怎么了？”
“当然是把握你的动态，方便查岗，看你还敢不敢和那个什么鬼叶搞暧昧，我要把婚外情扼杀在摇篮里。”
“你倒是闲得紧。不用工作了？”
“哼，我花钱雇人干嘛？就是让他们做事！如果我都做完了，还要他们何用。”
“是是，沈老板最厉害。”白巳臣朝他挥了挥手，“再见。”
“再见。”沈季匀笑意满满地合上门。
白巳臣刚走沈季匀那副嘻皮笑脸的样子马上乌云密布，他拿出手机，用命令式口吻道：“今天我要见程勇，你安排一下。”
沈家大宅浮动的低气压压得每个佣人都喘不过气。
陈副局长办公室悄悄来了位不速之客，沈家能发展至今，很大原因是在军政界都有多位好乘凉的大树，但程勇并不与沈家深交。
“黑道的老大都能自由出入警局，看来我们警局的警备工作有待提高。”
沈季匀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直接甩过去一份资料，“看看，我想程副局会很有兴趣的。”
程勇迟疑地打开资料，细细阅读，脸上的笑容差点保持不住。不过程勇究竟是风浪里过来的人，不至于失态，“我不懂沈先生你什么意思。”
“不懂或是装傻都没关系。但你一定知道，一旦这份东西泄露出去，你程勇身败名裂也是早晚的事。”
“沈先生是在威胁我？”程勇的右手紧紧攥着钢笔，“不过我猜沈先生是不会这么做的。你我是同一条线上的蚂蚱，东西泄露出去对你也没有好处。我想沈先生也不愿和那个人反目成仇吧。”
“所以我今天是来与你合作的，别紧张程、副、局。”沈季匀点燃一根烟，他还是没能戒掉，“调任这个决定很明智，现在大量的刑事案件拖住了他调查的脚步，但这还不够，只要他还在警局就能利用职务之便继续调查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