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了雅间的门,傅闻意、罗震都在。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们两个点菜,我说:“你们俩怎么回事儿啊,不点菜菜会自己跑到桌子上么?”我笑着去拿菜单。
“你们俩不点我点了,别说我不给机会。待会别说难吃。”
“那个,我们等个人,你先点吧哥。”傅闻意眨眼,眼神闪烁。我疑惑的翻菜单,示意服务生点菜。
“恩,炭烧鲈鱼、烧四素、香菇炖鸡,再来只烤鸭。你们看看还想吃什么,待会客人来了,再让他点。”我把菜单递过去。
罗震和傅闻意点了又点了几个,服务员确认之后点点头向外走。
就是在这一瞬间,门开了。
看清了来人,我脸上的笑容大概就是这样凝在了脸上。原来是叫了他来。
冷峻逼人的男人,气场强大的让周围人望而却步。
白经远。
那双清远又深沉的眼睛正对上我,没有任何准备,也不需要任何准备。一切,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我们是真的、真的好久没见了。
所以我说:“好久不见。”淡淡的冲他笑了一下。
“好久不见。”他不动声色,定定看着我。
怎么也躲不开,想见的时候见不到,不愿再见的时候又总会出现,上天总是喜欢开玩笑。给了我巧合,却又总是让我获得最小的获胜概率。
“白哥,你想吃点什么?”傅闻意说。
“什么都好,你们点就好。”他说着话,眼睛却是看着我。
“水煮肉片和海带汤。”我不知道为什么说了出来,说完又觉得自己失言。
白经远点点头:“行。”,唇边竟然漾出一丝笑意。
傅闻意又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哥,你不是不能吃辣么……”
旁边的罗震察言观色顶了顶他的胳膊,这才闭上嘴。
“……那是以前,现在都行。”我说,我知道他在看我。
“哦。”傅闻意“哦”了一声,有点阴阳怪气。我心下了然,这俩笨蛋,今天这出不用说也是他俩搞出来的。
要我说什么好。
只是来都来了,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气氛也算是其乐融融。
“白夫人他们还好吧?”我问。我说的是聂美璐和他的孩子。
“好。”他回的简洁。
“上次去的匆忙,也没有好好地问候夫人。”
“……”他看着我,眼睛里有点冷意。传递不希望我继续问下去出的信息。我认识他这么多年,这种程度,总归还是能明白。
我其实也不算不了解他。不,说不定在所有和他在一起过的男人中,我最了解他。
“喝点什么酒啊?白哥。”傅闻意大嗓门又开始嚷嚷,我知道他是怕我尴尬,一笑。
“问你哥吧。”
我愣了愣。
“你们两个点吧,想喝什么自己看着办。”我说。
傅闻意耸耸肩,跟罗震说了点什么,罗震点点头出去点酒。
之后四个人都喝了不少酒,我还算清醒,这么长时间,没长什么本事,酒量却的确是练出来了。
傅闻意借口说头疼,罗震宝贝他,平时磕一下碰一下都要心疼好久。现在更是,面上不表现出来,心里却不可能没有起伏。
两个人打个招呼就走了,临走前傅闻意还好死不死的冲我眨了眨眼。
我心里叹气。
屋子里少了两个人,一下子冷清下来,只剩下了我和他。
“白董一向忙碌,今天怎么有时间来这种小地方?要是觉得累了,我们也回去吧。”
你看,我和他在一起就是容易冷场。他不说话,就只能轮到我开口。
他还是看着我,定定的。不说话。
我尽力忽视他的视线,自顾自的吃起菜来。还剩下这么多,不吃可惜了。
结果……
“咳咳咳……”我连忙捂住嘴,竟然一不小心连辣椒都吃下去。
他递过来一杯水,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接过来,喝完水之后,说了声“谢谢。”我发现自己的脸竟然可耻的发烫。
傅闻意打电话叫我出去,说三个人好久没聚在一起了,正好罗震回会来了,一起吃个饭。我向来由着他们,去哪、吃什么,自然也不介意。
我进了雅间的门,傅闻意、罗震都在。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们两个点菜,我说:“你们俩怎么回事儿啊,不点菜菜会自己跑到桌子上么?”我笑着去拿菜单。
“你们俩不点我点了,别说我不给机会。待会别说难吃。”
“那个,我们等个人,你先点吧哥。”傅闻意眨眼,眼神闪烁。我疑惑的翻菜单,示意服务生点菜。
“恩,炭烧鲈鱼、烧四素、香菇炖鸡,再来只烤鸭。你们看看还想吃什么,待会客人来了,再让他点。”我把菜单递过去。
罗震和傅闻意点了又点了几个,服务员确认之后点点头向外走。
就是在这一瞬间,门开了。
看清了来人,我脸上的笑容大概就是这样凝在了脸上。原来是叫了他来。
冷峻逼人的男人,气场强大的让周围人望而却步。
白经远。
那双清远又深沉的眼睛正对上我,没有任何准备,也不需要任何准备。一切,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我们是真的、真的好久没见了。
所以我说:“好久不见。”淡淡的冲他笑了一下。
“好久不见。”他不动声色,定定看着我。
怎么也躲不开,想见的时候见不到,不愿再见的时候又总会出现,上天总是喜欢开玩笑。给了我巧合,却又总是让我获得最小的获胜概率。
“白哥,你想吃点什么?”傅闻意说。
“什么都好,你们点就好。”他说着话,眼睛却是看着我。
“水煮肉片和海带汤。”我不知道为什么说了出来,说完又觉得自己失言。
白经远点点头:“行。”,唇边竟然漾出一丝笑意。
傅闻意又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哥,你不是不能吃辣么……”
旁边的罗震察言观色顶了顶他的胳膊,这才闭上嘴。
“……那是以前,现在都行。”我说,我知道他在看我。
“哦。”傅闻意“哦”了一声,有点阴阳怪气。我心下了然,这俩笨蛋,今天这出不用说也是他俩搞出来的。
要我说什么好。
只是来都来了,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气氛也算是其乐融融。
“白夫人他们还好吧?”我问。我说的是聂美璐和他的孩子。
“好。”他回的简洁。
“上次去的匆忙,也没有好好地问候夫人。”
“……”他看着我,眼睛里有点冷意。传递不希望我继续问下去出的信息。我认识他这么多年,这种程度,总归还是能明白。
我其实也不算不了解他。不,说不定在所有和他在一起过的男人中,我最了解他。
“喝点什么酒啊?白哥。”傅闻意大嗓门又开始嚷嚷,我知道他是怕我尴尬,一笑。
“问你哥吧。”
我愣了愣。
“你们两个点吧,想喝什么自己看着办。”我说。
傅闻意耸耸肩,跟罗震说了点什么,罗震点点头出去点酒。
之后四个人都喝了不少酒,我还算清醒,这么长时间,没长什么本事,酒量却的确是练出来了。
傅闻意借口说头疼,罗震宝贝他,平时磕一下碰一下都要心疼好久。现在更是,面上不表现出来,心里却不可能没有起伏。
两个人打个招呼就走了,临走前傅闻意还好死不死的冲我眨了眨眼。
我心里叹气。
屋子里少了两个人,一下子冷清下来,只剩下了我和他。
“白董一向忙碌,今天怎么有时间来这种小地方?要是觉得累了,我们也回去吧。”
你看,我和他在一起就是容易冷场。他不说话,就只能轮到我开口。
他还是看着我,定定的。不说话。
我尽力忽视他的视线,自顾自的吃起菜来。还剩下这么多,不吃可惜了。
结果……
“咳咳咳……”我连忙捂住嘴,竟然一不小心连辣椒都吃下去。
他递过来一杯水,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接过来,喝完水之后,说了声“谢谢。”我发现自己的脸竟然可耻的发烫。
第三十四章:冰释
我尽量若无其事地把脸转过来与他对视,我知道这很傻,而且傻得透顶。
他不说话,他的话一向不多,在我面前更是。这一点,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变过。他本质上也是个固执的人。
“为什么?”他定定的看着我,突然问。
这次换我迟钝:“什么……为什么?”
他的眼睛瞟了一眼桌上的菜,认真地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你明明吃不了辣。”
“……”
“不是说过了么,那是以前。”我不动声色移开目光,去拿茶壶。
他突然拉住我的手。
眼睛对着我,漆黑深沉:“告诉我真话。”
“吃不了的也可以能吃。这世上的饭,哪能样样都合胃口。”
“过去的那几年里,你从来都不说你不能吃辣。”他没有松开我的手,放缓了力气,语气里带着一点被违逆的晦暗。
“是吗。难为你还能想起来。”我轻声说,手任他拉着。
“你从来不告诉我你的喜好,你爱吃什么、喜欢做什么。”他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说:“连傅闻意和罗震都知道。为什么?”
他问。
“小意是我弟弟。”我微微的笑了一下。
时过境迁,有些事怎么可能一一让你知道呢。是,我知道你喜欢吃辣,所以点了。至于我吃不吃,你何必知道的那么清楚。
好歹同学一场,有些话彼此心知肚明就好。
他终于松开我的手,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他向我妥协。可是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大概这妥协来得太迟,我已经忘了当初自己盼望过。
“谢谢你去看我妈,她很开心。”这件事确实是要向他道谢,于是我真诚地说。
“你呢?”他说。
“伯母应该把东西交给你了。”他又说。
他说的是城堡。
“恩。是很珍贵的东西,很有纪念意义。你应该自己留着。”我说。
他沉默。
“你不想看见我。”他突然说。
“白董……”
“别叫我白董。”他打断我,神情冷淡,修长的手指交叠在一处,指尖轻拢。
“你言重了。”
我顺着他的指尖看过去,这个人。我面前的这个人,他有一双天才的双手,他有自己的商业帝国,他有一个完满的家庭。他和我,是不同的。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会儿,说:“你要是吃饱了,我叫司机送你回去。”
我看了一眼手表,时间不早了。
我说:“行。”
一路上沉默无语。我和他并肩坐在后面,一左一右,中间距离大了些,怎么看也不像是从小到大的兄弟。
司机用眼睛时不时的瞄一下我。我忍不住有些好笑,一转脸又对上白经远的脸。
“……”
“你和他怎么样?”他问。
前面刚好过一个路口,是红灯。车停下来,我怔怔的听这句话。
我挺想说就那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那双眼睛,我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我只能怔怔的看着前方。
“谢非,停在前面的酒店。你可以回去了。”他对司机说。
“是。”
关门的声音。
同一时间我伸出手去打开车门,被他用手摁住。
“跟我单独在一起就这么难?”他暗沉的眼睛像一张大网,铺天盖地的莫名的情感向我涌来。
“你有话直说吧,我急着回家。”我说的是真话。我是真的想回去,他别误会。
“跟我下车。”
我跟着他进了酒店,两个大男人,要一个房间似乎再正常不过了。更何况,现在的他也没有必要对我做什么。
进了房间,我听见门关上的声音。
然后他抱住了我。
我的后背紧贴着他的前胸,那种热力的交缠,让我怔忪。
“你别这样。”我轻声说。
“他可以,我就不可以?”
“……”
“他也是这样抱着你的吧”他低语,“你们在一起,一定经常这样。”他抱紧我,力气大的要把我弄断。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明明是他先拒绝,他没有爱过,现在又来招惹我,这算什么?
“你别招惹我,白经远。咱俩早就过去了。”
“撒谎。”
“……”
“我说真的。”
我轻轻地说,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
“你总是不说真话。”他轻叹一声。他了解我,就是这个事实让我想要逃离。
他转过我,紧紧地盯住我:“真的这么讨厌,就不会跟我过来。”
我的身体颤了颤,微微闭了闭眼,扬起笑容。
我抬头吻住他。
我说:“这样,你满意吗。”他的眼睛瞬间流露出惊讶,眸色很快沉下去,扳着我的下巴吻回来。我的攻击和防守向来薄弱,而他,向来习惯反客为主。
微冷的空气急剧升温,我感到暧昧的气流在我和他之间千连万缠。我委屈了自己这么久,就算千夫所指也无所谓。我什么都不怕的。
我伸出手抱住他。他想的都对,如果我真的不愿意,就不会和他过来,我们就不会在一起做这样的事。
苏惟光,其实你在心里还是想的。
察觉我的回应,他明显地停顿一下,然后两只手臂猛地一用力,将我整个人抱起来。
被摔到床上的下一秒他的身体覆上来。
他一向清冷的眼睛染上情欲的颜色竟然也会显得热烈,我没有在这种情况下注视过他的眼睛。从几年前开始,我从来没有在激情勃发的时刻这样看过他的眼睛。我简直被他眼中那种深情的眼神蛊惑,而事实上他只是习惯性的露出这种表情而已。
他对这种事情,总是毫不自知。
就是这样才更可恨。我攀上他的肩膀,一口咬上去。
“惟光。”他一声一声叫我的名字,在我耳边说着什么。我们感觉着对方滚烫的下身,纵情的交缠。
他低下头来吻我,和我在梦里无数次遇见的那个人重合了。
这一刻他谁都不是,我也谁都不是。我在他的热切中感受到平等。
他吻我的眼角,然后他惊讶地停下来。
“怎么了?”我问。
“你哭了。”他说。
我摸摸眼角,真的。
我听见自己潮湿的声音:“白经远,我和你不管怎么样,都回不去了。”
他竟微笑了一下,带着冷然说:“这就是你选择他的原因。”
你错了,我谁也没有选择。
因为,我没有选择。
我在黑暗里微笑。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要有什么大富大贵的跌宕起伏的人生,我想要的只是再平常不过的老老实实的日子,我只是想安稳。我早就说过,自己是个没什么野心的人,也没什么魄力,如果我也曾对生活有过如火的热情与爱慕,这几年,也逐渐要把它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