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刑家的大少爷(穿越)上——属猫的鱼

作者:属猫的鱼  录入:09-19

——可是,他还没给出回答,就已经回不去了。

不管是宋倾墨还是他原祁殊都注定回不到过去了。其实原祁殊对生活的要求也不高,只是他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的胸膛宽的能跑马横截面积装的下一片海的——

“墨儿,你今天想吃什么呢?”

“……”

“墨儿?”

“不好意思,你拨打的用户现在不在服务区。”

“墨儿你在说什么胡话呢?你不要吓唬娘……”

原本以原祁殊的性子来说遇到这种情况他是理都不会理的,但好歹他现在占了人家儿子的身子,还是不能让别人的娘亲那么快就哭死的:“我没事,不过如果你叫的是叫‘宋倾墨’的死肥猪,不好意思,我。不。是。”

原芷惜皱眉:“墨儿你不要这么说自己……你只是,只是……”

“安慰什么的就不必了,我会好好解决这件事的。”

“?”

“我已经知会厨房从今以后把我的饮食和你们的分开了。”

原芷惜睁大眼睛:“墨儿,为什么?!”

“我可不想被猪肉味儿的青菜破坏减肥计划。”

“墨儿……”减肥是什么啊?

“其他的你就不用说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减肥的一天,不过既然事实已经无法更改,我就要全力以赴达成目标。”

“墨儿,你想要的最终都会得到的!因为墨儿是世界上最好的!”

原大少爷直接用他清清冷冷的声音教训上了:“你这种情人眼里出西施把别人都当眼屎的心态真的应该好好改改了。还有,我奉行自己想要的就用自己的双手去得到,你不用担心了。而且这是一个很好的观察猪的减肥反应的机会,我觉得很好。”

——你能别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别人母亲面前吐槽别人是猪吗。

原芷惜那边已经成功解决,现在只要在晚饭时战胜提刑府大Boss宋子钺,原祁殊的减肥事业就能顺利踏出第一步了。于是——

原祁殊放下筷子:“从今以后,我想自己吃饭。”

“……”宋老爷只吃饭不出声。

原祁殊提高声音:“我想自己吃饭。”

宋子钺冷冷的来了一句:“食不言,寝不语。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原芷惜在一旁使劲给自家儿子使眼色。

原祁殊立即明了。冷了半天的脸色,他终于轻轻淡淡地叫了一声:“爹。”——叫得太不走心了吧。

这还是自己的儿子自小时候那场高热以来第一次叫自己做“爹”呢!宋子钺的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暖流,脸上却还是那副冷面判官样:“为什么。”

“……我要减肥。”

“这件事你已经说过了。”——但是你还没有告诉爹减肥到底是什么啊,你不说清楚爹怎么去把“减肥”找给你?

“所以我现在正在努力踏出第一步。”

“……”

“所以我要分开和你们的饮食——暂时的。”

“你究竟为什么要与我和你娘分开进食?”

“……你不觉得每天对着一只猪吃饭倒胃口?”

“……”

“就算你不觉得我也无法接受早上洗脸的时候看见一只猪从水里看我……而且随着肥胖而来的将会是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我会死于心肌梗死或者其他的什么病——你总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好不容易变正常了结果自己还要遇见白发人东黑发而这种事吧……”

“啪”——原祁殊的脸应声偏向右边!抚上自己的左脸,原祁殊转头冷静的看向扇得自己生疼的罪魁祸首。

原芷惜的手都还没有收回去,就直直的悬在空中,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她似乎也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愣了一下又开口了,声音大的房顶都能掀翻:“宋倾墨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娘和你爹好不容易盼到你正常了,你就咒自己去死是吧?!你就是不想看到我们两个好了是吧?!你现在不、不痴傻了,你就要说些话来让娘和你爹难受是吧?是,娘知道,小时候没注意到你的身子让你发了高热是娘不对,可是这些年来娘和你爹是尽心尽力让你过好日子,什么都依着你,不肯让你吃一点苦……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啊……为什么啊……”

说着说着她就颓然地坐回椅子上捂着脸哭,一旁的宋子钺沉默的揽过她的肩,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把她圈在自己的臂弯里。

原祁殊站起身来:“那我就当你们同意了……我吃饱了,就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吃。”说完转身就走。

一时间厅内就只听得见原芷惜的痛哭声。

厅中的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原芷惜的声音抖的都不成样子了:“老、老爷……妾身从、从来没有大、打过那个孩子……连他痴、痴傻的时候做、做那么多荒唐事,妾身都、都没有……现在他、他明事理了,妾身还、还……他一定会恨我的……会恨我的……”

宋子钺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紧紧地拥住了自己的妻子。

——罢了罢了,此生欠那个孩子太多,自己就慢慢还吧。

不管有没有得到同意,原祁殊还是自己单开小灶了。然后第一天厨房就遭到了大少爷的踢馆——

掌厨看见原祁殊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两眼一抹黑向后倒去企图以自己的后脑勺亲吻大地母亲来摆脱心理那股恶寒。

原祁殊轻描淡写满不在意的开口:“你要是真的倒下去我就用你手上这把菜刀把你剖了分析古代人的生理构造。”

厨子瞬间以一个极诡异的弧度原地立正,同时把手上的菜刀向后一甩。

原祁殊接着开口了:“你这后脑勺没长眼睛就敢随意扔菜刀的勇气虽然很值得敬佩,但是你的做菜水准真的很有问题……你有X东方烹饪学校的毕业证书吗?”

“回大少爷,……没有。”X东方是什么啊大少爷……

“你做了多少年的厨子了?”

“回大少爷,32年了。”

“32年?32年的都能把好好的一道菜做成猪食——我懂了,你是在开玩笑?”原祁殊这绝对不是讽刺,他真的以为这是开玩笑……

厨子一下就跪倒在地:“大少爷,小的没有这个意思!……这菜真的是小的用心做的啊!”

原祁殊的手摸向案板上的一把菜刀:“用心做的猪食?”

厨子的后背全是冷汗,这大少爷现在怎么就那么吓人啊?说的话明明很正常却像刀一样片在你身上,那眼睛盯着的是你好像又不是你(要说原祁殊看的是你的内部结构你信么)……以前的大少爷痴傻是痴傻,但好歹好应付啊!哪像现在,回答这个大少爷的问题没有回答好都怕死全家……

厨子咽口水:“大少爷严重了,小的怎么敢、敢做猪食给大少爷吃啊……”

原祁殊提起菜刀,从旁边拿起一根胡萝卜放在案板上,手起刀落,以雷霆万钧之势将胡萝卜一分为二!

厨子突然有种自家大少爷本来打算放在案板上的是自己的脖子的错觉……

原祁殊的眼睛淡淡的往地上的厨子一扫,就像看昔日自己手术刀下的冰冷人体——不,在原祁殊心里做不了好菜的厨子还不如他解剖室里的尸体呢,虽然那些不能说话不能动但至少可以帮助破案啊!

——可怜人家堂堂提刑府大厨还比不上几个死人……

原祁殊继续用言语鄙视:“鼎湖上素也不会做。”

厨子在原祁殊看似平静但处处透着血腥的眼神镇压下都想把自己的呼吸给停了。

“还楞着干什么,生火。”

厨子有点反应不过来:“……啊?”

“不会就要学,活到老,学到老。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用刀的手艺。”

——原祁殊童鞋,你现在没有在解剖室。

第3章:掀起减肥的盖头来

原祁殊就这样进行着他的减肥大业,与此同时,提刑府大厨的厨艺也随着自家大少爷计划的进行突飞猛进。其实厨子的脑海中不止一次的起过敬茶拜师的念头,但无奈,给他的厨艺生涯开创了一片新天地的人是宋家嫡亲的大少爷——拜师?他怎么高攀得起!

而原芷惜怕自己儿子还记恨那一巴掌,每天都躲着原祁殊,愣是让每天都在府里跑步锻炼的原祁殊一次也没有撞见过她。

但是她想啊,她想自己的儿子啊!那可是自己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宝啊!她怎么狠得下心不去见他?

于是原芷惜采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每天让兰姨为她报告原祁殊的动向。

就像所有的古代言情小说那样,原芷惜身边也有自己的奶娘为自己排忧解难——兰姨。她的名字已经没有人记得了,因为所有的人都是这么叫她的。她是原芷惜的奶娘,自己的儿子早年死在一场高热之下——和宋倾墨一样的高热,却没有宋倾墨的好运。于是她待原芷惜就像待自己的亲身女儿一样,从小就跟在原芷惜身边尽心尽力。之后更是伴随原芷惜嫁进宋家,成为原芷惜身边一堵不可跨越的高墙,为原芷惜遮风挡雨。

她其实也是很疼爱宋倾墨的——毕竟是自己小姐的孩子,小时候又遭受了和自己孩子一样的事,虽幸得保命,却……但是正常以后的宋倾墨却让她很是失望——为什么他能对自己的爹娘不闻不问,一清醒就要和自己的爹娘分开进食呢?难不成他还想分家吗?!

或许是把对自己孩子的期望都寄托在宋倾墨身上了吧,看到原祁殊这样,她心里的失望真的是难以言说的。所以,这一次兰姨第一次违背了原芷惜的指示——她压根就没有管去那个原芷惜当宝一样疼着的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大少爷日子过得怎么样,吃的好不好——管他做什么啊?一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但是原芷惜那边还等着她报告呢,这怎么办?关于这个,兰姨有自己的应对之法——只要按照以前宋倾墨的生活习惯来报告就好了——大少爷今天吃了几碗饭,大少爷今天做了什么事,大少爷似乎每天都在府里寻找“减肥”,但是还是奴婢不明白“减肥”是什么……

不仅如此,她还警告了所有的人,让她们不准对原芷惜说一个字——关于宋大少爷的真实情况(其实除了厨子,也没什么人真的见到了原祁殊)……

于是原芷惜就每天听着兰姨口中关于原祁殊的虚假情报过活,并定时在晚上和宋子钺聊起他们的孩子今天吃的好不好啊,他今天又在为了找“减肥”而在府里奔波啊,老爷你要赶快找到它啊,这样孩子就一定不会再怪我们了……

所以现在提刑府的状况就是:原祁殊的心无旁骛的减肥,提刑夫人每天都心心念念着自己的孩子,提刑老爷派人四处打听“减肥”的存在,府里的仆人们摄于兰姨的威信根本不敢向原芷惜说实话,每每被原芷惜问道自家大少爷的事心下都捏一把冷汗,搞得里外不是人……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在初夏到来时,原祁殊完成了自己的目标——紧实排列的八块腹肌,优美的人鱼线,但却不会让人有肌肉贲张的感觉,特别是穿上正主原来的衣服以后,不用风吹都会给人一种羸弱的世家公子之感……

现实又一次证明了原祁殊是对的——只要他原祁殊想,这世上就没有他不能完成的事!

因为原祁殊跑步时都是专挑僻静地方跑——这个绝对不是为了避开他人,只是他觉得少有人知的地方都没有那么平坦,为了不摔跤还要集中注意力,这样比单纯的跑步更能消耗更多的能量。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在这些日子里见原祁殊见得最多的就只有厨房里的那一群人,但是原祁殊每次都是跑完步带着一身臭汗去的,除了掌厨那个为了厨艺都能委屈自己鼻子的大神谁也不想接近自家大少爷啊,所以其实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宋倾墨这具身体在这几个月的日子里已经脱胎换骨——

原祁殊拉住一个仆人:“我要做衣服,你去找个裁缝来。”

“?”

“……你不会是个听力障碍人士吧。”

“……你是谁啊?”

“我推荐你去看一下精神科医生。”连自己领的谁家的工钱都不知道。

“你到底是谁啊?!今天我们府里可没有客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说,你是从哪里进来的!护院!护院!”

“好了,你可以闭嘴了。”

于是当原祁殊再一次出现在原芷惜面前时连他这个宠溺儿子的便宜妈都没把他给认出来。

在众人的相对无言中,原祁殊主动打破了沉默:“娘。”——既然接受了别人的身体,该叫人的时候他还是会叫的。

原芷惜愣愣地问:“……墨儿?”

原祁殊的一双眼睛无波无澜:“嗯。”

原芷惜被这个现实惊得都顾不得礼仪了,急忙跑上前按下原祁殊的头——她的孩子右耳耳垂有一粒小小的朱砂痣……

原祁殊放松身体随她折腾,然后听得一声哽咽在耳边响起:“真的,真的是墨儿……”

夫人都承认这是自己的孩子了,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呢?于是被原祁殊叫住后唤来护院还让护院反绞住原祁殊的手将他带到夫人面前想要邀功的那个仆人就只有趴在地上一直抖一直抖……

而那位护院又是个直肠子的汉子,弯弯绕绕的统统都不会,在他看来,这个时候只要认错,大少爷应该不会计较太多,便抱拳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大少爷恕罪!”

原祁殊揉揉自己的手腕:“没事,这是你的职责所在,你做的很好。下去吧。”

“谢大少爷!”

原芷惜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宝贝儿子手上的红痕:“墨儿,你的手腕……怎么可以就这么算了?!”

原祁殊的声音也是没有波澜的:“我有分寸。……你下去吧。”

“是!”

那个仆人也颤抖着挪身子:“那小的、小的也……”

原祁殊点头:“嗯,你走吧。”

仆人正对原祁殊放他一马这件事喜出望外呢,原祁殊就捅了他一刀:“自己去账房那里结账。”

那个仆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原祁殊刚刚的那句话有多大的伤害值:“……大少爷,是小的错了!是小的错了!求求您不要把小的赶走啊大少爷!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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