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牙被他猎物凶狠的眼神吓得往后一缩,不过他喝了满腹的鹿血,实在忍得难受,他心中又实在只喜欢他的猎物,便大着胆子,扑上去咬掉炎烈身上遮体的破布和树叶,靠着动物的本能,寻到了地方凑了上去。
铁牙虽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但他拥有极强的本能和欲望,随着炎烈杀千刀的一声闷哼,他竟是一次得逞,如入仙境一般驰骋起来。
直到第二天中午,这场烈火烹油一般激烈的战争才算结束。
炎烈睁开眼,目睹着惨烈无比的战场,那怪物已经不见了,他恼怒已极。他炎烈这一生,上过的男人女人无数,如今居然落得个被个不狼不人的怪物上了的下场!
不但如此,那怪物害得他真气逆行,走火入魔,好不容易修炼到第一重的血魔功全部废弃,又要重新开始。若不是那怪物激烈的需索将他内力的热毒散尽,他此时早已因内脏被热毒烧坏而死。
炎烈靠在石壁之上,俗话话恶人有恶报,他前二十五年为了修炼血魔功,炼制毒药为恶无数,难道说这就是上天对他的报应。
他原本不信神不信佛,如今他连天意都想扭曲。他炎烈就是不信命!你既然要若此待我,我便加倍的报复你,报复整个武林!
等铁牙叼着几枝新摘下了的梅子欢天喜地地回到洞穴之中,炎烈心中的熊熊复仇烈火,还没有熄灭,铁牙自然成了他最好的发泄对象。
“呜呜——”
铁牙跪在地上,献宝似的把梅子递到炎烈面前,他想到昨晚和他的猎物的亲密行为,脸上黝黑的皮肤下不由得渗出些红晕。
炎烈完全没注意到铁牙害羞的表情,他接过铁牙手中的梅枝,唇角泛着冷笑,五指收缩,瞬间勒向铁牙的喉咙。
“你去死吧!”
“呜啊——呜啊——”
铁牙被炎烈勒着脖子,脸上涨得青紫交加,踢腾这四肢发出沙哑的叫声。
炎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有种,敢睡老子,就要拿你这条命来还!”
“呜啊——”
炎烈继续加重力道,铁牙一脸惊慌地看着炎烈,他实在不明白,他的猎物昨晚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变脸就要杀他。
动物都有求生的本能,铁牙双腿拼命地踢腾,双手伸到脖子上,使劲地掰着炎烈紧紧勒着他脖子的双手。
炎烈此刻内力全失,体力与普通人无异,铁牙却是强壮而力量十足的狼人,他全力挣扎,终于挣开炎烈的手,迅速跃到一边伸出舌头大口大口地喘气。
炎烈见自己用尽了全力居然连一个不人不狼的怪物也杀不死,不由得心灰意冷,瞬间脱力,之前多少雄心壮志,瞬间便灰飞烟灭。
血魔功威力无比,却也极难修炼,只因在练成之前,一旦走火入魔,便前功尽弃。他还是五毒郎君的时候,修炼到了眼眸转紫的第八重,居然为了苏锦衣,强行克制,走火入魔,落得被墨九一剑击下山崖的下场。如今他在这冷清荒芜的山谷努力了两月有余,就在终于重新练成第一重的关口,居然被这狼人破了功,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干了一场。
上一次是苏锦衣,这一次是这狼人,那么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
世人都道成魔容易成圣难,看来这一个人想要修成魔功,也并不是这么容易。
天道轮回,世间万物自有其守衡的规律。炎烈终于明白这个道理,可他就是不信,他就是要逆天而行!
想到要逆天而行,炎烈瞬间跟喝下几升鹿血一般,黯淡的眸中又重新闪烁起兴奋的光芒。
铁牙看着他的猎物瞬间像枯萎的花草一般焉了下去,突然间又恢复了神采,心中十分不解,只睁着一双眸子静静地观察着他的猎物。
炎烈此时再看向铁牙,他心思千回百转,瞬间变化万千,此时居然后悔他刚才险些杀了这怪物。
只因,这怪物一死,他在这山谷中的日子,岂不更加无趣?
炎烈想,他要留下这怪物,不但要留下他,他还要教他说话,教他武功,教他学会人的情感,再狠狠地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活着比死了更加难受。
这样想着,炎烈向铁牙伸出手去,笑道,“铁牙,过来。”
铁牙虽然十分怕他的猎物又要掐他,但他毕竟十分喜欢他,见他向他招手,便匍匐着爬了过去,待爬到炎烈身边,用他的毛发轻轻地蹭着炎烈,并用舌头舔着炎烈的脸,以示亲近。
炎烈脸上沾着了铁牙一脸的口水,却全然不介意,他猛地捏住铁牙的下巴,低下头,如风雨一般狠辣残暴的吻便压了下去。
第五章:驯兽
炎烈耐着性子,用力一个月的时间教铁牙发音,他告诉铁牙,他是铁牙的主人。当铁牙从咿呀的乱叫到发出古怪的“主人”两个声音的那天,炎烈微弯的唇角泛起一抹邪笑。他是把铁牙当作一只野兽来驯服的,对于如此的训练成果,他十分满意。
铁牙正是年轻力壮,精力无限的年纪,自从开了荤,每隔几日,便粘着炎烈不放,用脸在炎烈身上蹭来蹭去向他求,欢。炎烈这种头脑精明又心性狠辣的人,怎么可能让铁牙再有机会睡他。每当铁牙兽性发作的时候,他便哄着铁牙吃下剧毒的药物,看着铁牙疼得死去活来,满地打滚,等他精力耗完了再给他服解药。
比如此刻,炎烈给铁牙吃下一种具有催情效果的剧毒山果,铁牙疼得在地上翻滚,喉咙里发出充满痛苦的古怪声音,“主……人,痛……,痛……”
炎烈坐在地上,修长的手指在膝盖上一扣一扣,静静地看着铁牙被春药和剧毒折磨得全身痉挛,手脚抽搐,口吐白沫的样子,他勾唇笑道,“忍着点,待会儿就不痛了。”
“嗷呜——”
铁牙发出痛苦的狼嚎声,抱着头,突然猛地扑向炎烈。
炎烈见铁牙扑来,一拳砸向铁牙的太阳穴,铁牙高大健壮的身躯便“嘭”的一声掉在地上,登时昏迷了过去。
炎烈瞧着躺在地上半死不活,浑身被石地磨出淤青的铁牙,眸中泛起冷笑。早在半月前,他的血魔功就突破了第一层,今晚是突破之后的第一个月圆之夜,这怪物正好可以派上用场了。
炎烈实在非常嫌恶一身脏污的铁牙,当即把铁牙拖到溪边,猛地丢了进去。
铁牙被冷水一浸,瞬间清醒,他体内的毒因为凉水而得到克制,一连吃了好几口水,这才挣扎着浮出水面。
炎烈扔了几块皂荚到铁牙脸上,轻笑道,“洗干净点,否则别想靠近我,知道了吗?”
铁牙捡起皂荚,他听不懂炎烈话里的意思,但他见炎烈用这个东西洗过头发,便捡起皂荚用力地往头上抹去。
渐渐地,日落西山,夜幕降临,一轮圆月高挂在漆黑的天幕之上,黑暗的洞穴里,传出铁牙的嚎叫声,那声音声声刺耳,凄厉有如鬼哭狼嚎。
是夜,炎烈折磨完铁牙,热毒散发出来,出了一身的汗,他这才到小溪里泡了个澡,回到洞中,见浑身是伤躺在地上的铁牙抽动着四肢动了动,炎烈踹了铁牙一脚,“真没想到,你这怪物还挺耐用的。”
血液、汗液以及鞭痕在铁牙强壮的身躯上交错纵横,像是绑缚在躯体上的一条条红线,又像是黑色的肥沃的土地上开出的一朵朵娇艳嫣红的罂粟花,这斑斓的红色如囚笼一般将这只矫健的狼人囚禁其中。汗湿的黑发笔直地垂在两颊,遮住有些苍白的脸颊。这张脸由于常年被挡在黑发之下,有着不同于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躯体的白皙。
炎烈拨开铁牙脸上的黑发,看着那张跟铁牙肌肉贲张的躯体比起来更像正常的人类的脸。
这怪物这张脸倒并不难看。
炎烈心想。接着,他便将昏迷的铁牙按向自己。今晚,他事实上并没有发泄,他对铁牙那野兽一般的身体实在提不起兴趣。既然这张脸还过得去,那他就将就用一下这怪物的嘴!
第二天,铁牙醒来,身上的伤口都被炎烈涂了药,他只是觉得口中粘腻,味道腥膻得很,迥然不同于动物血肉的腥膻味,逼得铁牙干呕了一阵。
炎烈此刻正盘膝坐在洞内练功,他见铁牙醒了,这才睁开眼,拍了拍铁牙的脸颊,笑道,“铁牙,你要学武功吗?我教你武功好不好?”
铁牙望着炎烈近乎温柔的笑脸,狠狠地往后缩了缩,这一个多月的经验告诉他,炎烈这样对他笑的时候,就是要想办法弄得他很痛很痛的时候。
炎烈见铁牙如此惊慌,知道自己最近对他似乎是狠了些,便低下头,在铁牙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之后,便起身拉着铁牙往洞穴外走去。
经过炎烈一个多月的训练,不在狼群的时候,铁牙已经学会了用两只脚走路,只是由于他长年趴伏在地上,如今走路的姿势极为奇怪。
炎烈走出洞外,使出轻功,三两下就腾身上了一颗枝繁叶茂的龙眼树。
树上结满了龙眼,炎烈摘下一枝来,含在口中,两脚往树上一夹,倒挂金钟一样垂下树来,问树下的铁牙,“怎么样,你学不学?”
铁牙见炎烈露的那一手,惊讶得连浑身的疼痛都忘了,双脚在地上跺着,手举起来。
“主人……,学……,学……”。
炎烈满意的从树上一跃而下,将那枝龙眼扔给铁牙,弄了两块巨石绑在铁牙腿上。
“绑着这两块石头在林子里跑,每天这样反复练习,你的轻功就会越来越好!”
炎烈一边说,一边跑,让铁牙跟着他跑。
“嗷呜——”
铁牙跑不动了,便蹲在地上嗷嗷大叫,炎烈见他停下来,便在后面拿脚踹他,“不许停,继续练!”
“嗷——”
铁牙脚上绑了巨石,双脚跟灌了铅似的,还是被炎烈驱赶着继续挪动脚步。直到跑到日落时分,铁牙摔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炎烈才用把他提到溪边用冷水泡醒,扔了一条血淋淋的山羊腿给铁牙。
铁牙此时是又累又饿又痛,见了炎烈扔来的山羊腿,跟饿虎扑羊一般扑上去就咬,没多久一条山羊腿都被他大口大口的嚼入腹中。铁牙吃完,抹了抹沾满山羊血液和毛发的嘴角,匍匐着四肢爬到炎烈身边,摇晃着炎烈的大腿,口中嚷嚷着,“妈母……,妈母……”。
铁牙此时半点也挪动不得,晚上不能回去参加狼群的捕猎,老狼又要饿着了。
“你是说老狼也要吃?”
狼群的聚居处就在几里外的狼谷里,炎烈是在半月前才知道铁牙一直在照顾一头老年的母狼,这铁牙似乎以为那母狼就是他的母亲。他前一阵正在修炼血魔功的关头,无法去理会狼群的事情,现在,他功力恢复了两成,要对付那群狼虽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送点东西过去给那母狼吃他还是办得到的。
“嗷呜——,”
铁牙“呜呜”叫着,炎烈蹲下身来,捏起他的下巴,“铁牙,你说我们去把那头母狼接过来住好不好?”
炎烈心想,这怪物还时不时的不听他的话,有了那头母狼要挟,这怪物就彻底是他炎烈手掌中的玩物了!
苏锦衣的教训告诉炎烈,要得到一样东西,就绝对不能心软。只有用一切可以用上的手段,才能将你所要的东西牢牢掌控在手中。
这样想着,暗地里观察了两个晚上,炎烈趁着狼群出去捕猎,便悄悄地溜进狼窝,把那头母狼绑了来,拴在隔壁的洞穴里。
炎烈告诉铁牙,他把母狼接过来是为了更好的照顾母狼,他让铁牙乖乖地跟着他学习说话和练武,将来才能更好地照顾母狼。
事实上,母狼虽是垂垂老矣,但出于动物的警觉,怎么不能感受到炎烈的狼子野心,母狼试着反抗了几次,引得铁牙跟炎烈要求放母狼回到狼群。炎烈一怒之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给母狼吃了麻沸散,弄得母狼整日里昏昏欲睡,逐渐地变得老年痴呆。
这样又过了一个月,炎烈的血魔功已经突破了第二重,七月十五那一日晚上,狼人铁牙自然又被他抽打得血肉模糊。炎烈日日服食化石散,体内热毒都用来催化血魔功,所以他并没有像苏锦衣一样深重铅毒而变得皮肤脆弱,头发铁灰。但他的血魔功越往上修炼,性格也会变得越来越阴狠残暴,越来越嗜血暴虐。以前那一天晚上,他暴性发作,是一定要虐死一个人的。而这山谷中,除了铁牙,再没有第二个人给他施虐,他又不能把铁牙弄死,眼见铁牙沉受不住,便日日地逼着铁牙练功。
铁牙的生活开始急剧变化,他觉得自己和他的同伴的狼崽们变得越来越不一样,经过一个月的时间,他脚上的巨石变得越来越轻,尤其脱下石头之后,他用双腿跑起来已经是十分的迅捷,若是用四肢,他的速度简直快得跟闪电豹一般。
夏季,正是大暴雨频发的季节,铁牙不懂人类语言,炎烈无法教他内功心法,便把铁牙扔到一块瀑布之下的巨潭中,让铁牙跟山洪瀑布搏斗。
刚一开始,铁牙被重达千钧的飞瀑冲倒在潭中,摔得鼻青脸肿,使劲地往上爬。等他好不容易爬到岸上,像一条丧家狗一般喘着粗气,又被炎烈无情地扔进瀑布下。
第六章:逃亡
“嗷呜——”
凄惨的狼嚎声一声又一声,都被轰隆隆的瀑布声压了下去。铁牙痛苦的承受着瀑布的冲击,直到累趴在瀑布底下,再也动弹不得,一边练功的炎烈才回把他拎出水面,等他醒了,扔些干肉给他吃了,待他恢复了些体力,又被扔下去。
铁牙就算对炎烈有再多的好感,也在炎烈残酷的折磨中打消得一干二净。
在铁牙心中,他的漂亮的,美丽的猎物不见了。眼前的主人,虽然还是那张脸,可是对他却只有无情,冷酷,与笑里藏刀的无尽折磨。
铁牙是反抗过的,他体内的狼性不让他轻易屈服,可是他的反抗远远及不上炎烈的手段。炎烈不但示意铁牙,如果他敢不听话他就杀了母狼,而且,一旦铁牙反抗,炎烈就会喂他吃各种疼得他肠穿肚烂的毒药,冷眼看着他被毒药折磨得发狂。
最让铁牙又苦又甜的是炎烈的手,每当炎烈心情好的时候,就会喂铁牙喝鹿血,然后看着他被鹿血折磨,再用手帮铁牙释放。铁牙每次都是在满足与不能完全满足中被折磨得精疲力尽。然而这却成为炎烈折磨铁牙的乐趣,他只要一想到这怪物居然在鹿血的作用下把他上了,他就恨不得看着铁牙被折磨得经脉爆裂而死!
在铁牙眼里,炎烈就是一个让他痛苦并快乐着的魔鬼!
八月十五,月圆之夜。
狼族里有一个传说,当你遇到魔鬼,你一定要吐他一口口水,这样魔鬼就会变成一头山羊,然后你就可以把他吃了!
“呸!”
铁牙一唾沫吐在炎烈脸上,他对那个传说深信不疑,等待着炎烈变成山羊给他吃。
炎烈冷不放被铁牙一口唾沫吐在脸上,“啪”的一声,一巴掌把铁牙扇在地上。他出手极重,用了七八成的内力,抽得铁牙半边脸上肿起一大块。
炎烈抬脚压向铁牙的腹部,狠狠地摩搓着,唇边泛起邪笑,“畜生就是畜生,这样你也能有反应?”
铁牙最脆弱的部分被炎烈的脚趾碾压着,又是痛苦又是难受,只得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嗷呜—”的嚎叫。
炎烈俯身捏着铁牙的下巴,双鬓斜飞,凤眼微翘,笑眯眯地盯着痛得面容扭曲的铁牙,柔声道,“乖,教了你这么久,不要再学狼叫,叫两声主人,说我错了,就放了你,让你快活。”
“嗷——,主,人——”
“主,人——”
铁牙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古怪的音节,炎烈听了哈哈大笑。
“长卿,你要是有这怪物半分听话,又怎么会弄到被九转噬心丹折磨而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