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有事吗?”自顾的喝酒。
示意扎丽放下托盘,“王爷,我们不是说好了是朋友的吗?你有心事就告诉我吧,兴许就不再那么闷了。”
停下倒酒的手,心里莫名的冒着苦水。“皇兄将我软禁起来,说我身患恶疾,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抚着额头。
“王爷,皇上这样做必有他的道理,没理由伤害自己的亲手足。他虽说软禁你,可也没说软禁在何处。您想出府吗?”
龙睿恍然大悟,“好!备马。”起身就走,丹珠兰扯着他的袖子。
“王爷,生病了,喝了药才好啊!”
皱着眉头喝完。
“公主——”
“好了,现在阑亭是我的了,你就别闹了”风渐渐大了…
“爹,可识得此物?”
接过一个吊坠,杨安淮很清楚这东西的来历。
“老爷,这不是张派门主的信物吗!”
“娘,你说的是真的吗?”把吊坠还给儿子,“没错,是张派的东西。玥儿,可是和此事有关?”
那日,杨玥拿到吊坠后,发现树下的周围有很凌乱的步迹。直到附近的凤山客栈,店小二说有山贼偷粮饷与官兵发生争斗,死伤多数后各自离开。
惦着银两,“客官…‘眼睛盯着杨玥手中的银锭子,一把抢过’不瞒您说,山贼逃得匆忙,留下了几具尸体,掌柜的吩咐我埋在了后山。”
“带我去看。”尸体的伤口都是军刀所伤,看来他们就在这儿动的手。
“杨大夫,还是老样子吧?”利落地擦好桌子,
“老样子。”
“好叻,您稍等。这是店里新到的竹叶青,您请用。”
杨玥喝着茶,看着厨房的方向,突然注意到几个人。
龙睿骑着马在城中溜了一圈,心里想着龙辰要干什么。“咦,流云你怎么不走了?”“嘶——嘶——”看来流云要他下来,“嘶!”
前面是家酒楼,“好了流云,去吃饭吧。”让小二牵了流云下去。是他!周围都坐满了人,他的空桌正好。
坐在一起吃着。杨玥没有理他,注意着那几人的动向。
“结账!”发现那几人走后,放下饭钱追去。
“杨大夫慢走!”
龙睿走出门牵马。
“你这人…”看着桌上的银两,够他半年的月钱啊!
4、各有准备
早朝中,坐在龙椅上的龙辰喝着燕窝粥,丝毫不管朝堂下大臣们的各种焦急。挥挥手,苏喜拿走了食盅。用精美图文的巾子抹抹嘴,“各位爱卿,再无事可就退朝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推脱着。“启禀皇上,臣有一事,还望皇上明鉴!”为了儿子,一定得说。
“何事?”
“这——皇上,不知王爷的病可好些了吗?”
笑了笑,“朕近日也不得空,派去的太医说王爷至今都未见好转。怎么,贺大人就为这事吗?”护子心切啊!
皱起眉头,“臣恳请皇上派王爷立即前往边疆守卫国土!以防他国来犯!”
看着跪在地上的贺奇,龙辰很理解他的心情,还没开口说。
“请皇上派王爷镇守边疆——!”许多大臣都跪了下来齐声上奏。
“各位爱卿何须如此!”冰冷的说着,“退朝!”
留下哗然的大臣们,“皇上的脾气,贺大人可曾记得?护子也得找准法子!王爷可是皇上的亲弟!”努努嘴,走人。
硕大的张庄中,“老爷,再吃一颗嘛!我喂你。”
张琛走进假山中的凉亭,“爹。”
“你先下去。”
有些不满道:“是。”
待三娘走后,“爹,你不是答应娘注意身体的吗,怎么又犯了。”把药端给张凛风,“爹,天气转凉,这些冰冷的水果你就别再吃了。娘每天都给你熬了姜水,你要多喝点,病才好得快。”接过空碗,给张凛风喂颗蜜饯。
“琛儿,听你的就是,我每天都会喝姜水的…对了,有事吗?”
放下茶杯,“爹,我丢了白令。”
“可还记得丢在哪儿吗?”
“爹,对不起。我笃定丢在了凤山,可是翻遍了也没找到!”
扶起跪下的儿子,“琛儿,找不到就算了。白令可能已经被扬门的人拿走。”
看看天色,“爹,是我太大意,我一定会想办法!现在我们去祭您的五脏庙吧,肚子都开始叫了。”
摸摸肚子,“哈哈,被你听到了!”
凤山有良好的生存条件,飞禽走兽样样不缺。因此这伙山贼也很少干烧杀抢掠的事儿,如今…
“三洋,你们几个都把东西收拾好了吗?干粮多拿点儿,寨里多得是!”
拿了干肉放在桌上,“放心吧,二当家的。我早就弄好了,这不帮他们弄呢嘛!”
“其他的弟兄呢?准备好没?”
背好包袱,“一共三十五人都打点好了,二当家的还有什么吩咐吗?”
拍拍三洋的肩膀,“你把弟兄们都集合在大堂里,一会儿大当家有话要对你们说。”
“好嘞!”
走进后院,“大哥。”
放下手中的酒杯,“都好了啊…”走向门口,“弟兄们!”
“大哥——大哥——”纷纷的叫着,希望他能收回这个决定。
“大家先听大当家的说完,静会儿。”
站在堂前,“凤山寨能有今天这个大家庭,是因为各位的努力和维持。如今的局面是我无法控制的,这里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张派的人随时会找上门。所以我要你们离开,越远越好,有家属的更是。”
看着大哥的离去,“大哥!你永远是我们的大哥!”
怔着听完大伙儿的话,转身走进屋里。
背着包袱跟上前,“大哥,你何时走?”
“大伙儿都走了吗?”
“大哥,你自己呢?怎么不说话?”
“好了,你家里不是还有事儿吗?快走吧,我正收着东西呢!”
龙辰坐在大厅里百无聊赖,自下朝后就特地来到王府‘看望’龙睿,岂料他把自己给‘软禁’到外面去了。自己不得不帮他守这个烂摊子。
“各位大人到府上可是有什么事吗?”丹珠兰招呼他们坐在偏厅,让扎丽为他们上好茶水。
“兰王妃,我们此行是来探望王爷的病情,不知王爷现下可好些?”
坐在樟木椅上,“可真不巧,几位大人来得不是时候,王爷今日不见客。”
面面相觑后,“为何?难道王爷还未清醒?”
“不是的,是皇上正在探望王爷,各位大人烦请下次来吧!”
“什么?皇上在此?这…贺大人——”
“贺大人…”
放下茶杯,“既然是皇上在此,那微臣就不打扰了,告辞!王妃留步!”
“公主,他们似乎有什么事找王爷呢!那贺大人看起来不甘心的样子。”指挥丫鬟们收拾后,“对了,公主。皇上还在正厅呢!”
苏喜剥完了一整盘的红提,龙辰也吃了个半饱。
算算时间,还有一会儿才能回宫,那死小子也不知去了哪儿。
“皇上,别吃了,天儿见冷,您可不是王爷,提子也能作饭吃。”正说着。
“皇上,臣妇做了些点心,您尝尝。”丹珠兰放在龙辰的旁边后坐在了对面。“这是故国的小吃,还望皇上不要嫌弃。”
拿起一块儿,像似粽子模样的三角。咬了一口,还未细品,就化在了嘴里,酸酸的。“苏喜,你也尝一块儿。”递给他
“谢皇上恩典!”
看着苏喜扭歪的脸,龙辰很高兴。吃完一块儿,“王妃,这点心可是山楂做的?”
“回皇上,正是山楂,在故国叫做山酸儿。”
“这点心如此美味,看来睿儿很有福气。”
“皇上谬赞了,您何曾不是有福之人!这些平民小点是比不了宫中的奇珍异味,您不见怪才好。”笑着说完后接过侍女递来的茶。
“呵呵…咳咳——”
听到皇上的暗示。“皇上,这天色不早了。您的药怕是凉了,御书房的折子还堆着呢!”拍拍龙辰的背。
“是吗?那朕就告辞了。”
5、身份迷离
骄阳似火,始终也有所不能及的地方…
几个人百无聊赖地走在街上,用袖子抹抹脸,“大哥,太阳这么毒,咱去歇歇吧!”
“是啊,大哥。歇歇吧!您口渴吗?”努力地用手给张威扇风。
看着前面两人的阿谀,后面的人用手遮着烈阳,对旁边的人说:“这天气与季节差了十万八千里,不知这玉帝老儿在发什么火,连累我们这些凡人作甚!”
后者拉拉衣领,“我说你是有火不敢发,怪天!”
“难道不是吗?这么热的天儿…”
还未说完,张威不耐烦的打断,“后面的在说什么呢!也说给大家伙儿听听。”
小跑着到张威面前,“大哥,您别生气呀!我们正说呢,您可能口渴了,这大热的天儿,您受不了不是。”
“是啊,您累了吧!咱寻个地儿歇歇吧。”
另外两人随之附和,“对啊,大哥歇歇吧!”
张威很无奈地捶捶酸痛的肩膀,左右看了看。“正好,前面有家茶楼,走吧。”顺着方向看去,几个人歇了口气。
看着杨玥闪身进入茶楼旁的小道,龙睿不明白,他为什么这做。抬头看着太阳,密集的光射得他睁不开眼。拿出汗巾擦擦脸,自己从未如此对待一个人,近日来魂不守舍的。使劲拍了下脑袋,想到哪儿去了!对,一定是太口渴!
微风吹拂着湖边的杨柳,婀娜生姿。树下有个摊子,一定有茶水卖!想着龙睿就向前走去。
另一双眼睛不经意的瞟向他,嘴角弯起。
“这位客官要点儿什么?”麻利地收拾了木桌上的东西。
闻着豆干香葱的味道,肚子顿时空了。“一笼包子,有水吗”
“有啊!我这儿的山楂水是远近驰名的!怎么样,来几碗?”
看着大爷的夸张表情,龙睿忍俊不禁。“先来一碗吧!”
“好嘞!您稍等。就来!”
“老婆子,快给那位客官一碗山楂水再端一笼包子。”
回头应话,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来啦!”
喝着山楂水,酸甜正好,确实不错。吃着豆干包子,龙睿想起了在军中的生活,就如这豆干,软硬皆若,有着淡淡的咸味…
太阳不再热情似火,渐渐地淡下了光芒。
台上霸王别姬的戏码没能讨得张威的欢心,时辰不早了,得去向少主禀报才是。“你们几个,走了!”大步走出门外,不留余地。
杨玥确定他们是张派的人,再次跟随,龙睿也乐此不疲。
到了闹市,那群人进了天水乡。看着老鸨与带头的人交头接耳后进了门,杨玥脚下一点,上了房梁。伴着黑夜顺着那人的声音寻去,直到声音停在一个地方。
吱呀的开门声,“少主。”
招招手,“张威,你来尝尝这醉鱼。”
“是。”走上前用箸夹了鱼尾肉,放进嘴里。“少主,这是店里的新菜式吗?”忍不住地吃着。
“情况怎么样?”张琛看着他。
“禀告少主,近日来江湖上的各路人士都少与扬门来往,大家都对那日之事议论不休,也没人知道白令丢失的事。”
“那就好。别站着,吃吧!”独自喝着浓烈的桂花酿。
屋内没有了声音,杨玥回到地面,踏着月光而行。到了天仁堂,已经打洋关门。用钥匙轻轻一扭,随即进门关上。
这药铺…龙睿走出巷子,原来如此,难怪自己觉得熟悉。心里不住地笑着,回府。
站在楼上的窗口,看着走远的龙睿,这人究竟要干什么…
王府门口的许良此时就若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这王爷真是的,这都多久了。再不回来,自己的脑袋就得搬家了!派去的人也没消息,真是背到家…
看着走来思去的许良,扎丽很是幸灾乐祸,“诶,皇上候着呢!你还不快去。”
“什么?”着急地走到扎丽的面前,“皇上叫我!这…”烦躁地抓着头发,“王爷啊王爷,求求你快回来吧!”
甩甩裙摆“走吧!”
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无力的跟在扎丽身后。
院内的灯火通明,让龙睿顿感不妙。转身往围墙的深处走去,直至一无人处,立即飞身进入院内。走在房间的路上,已经酉时,皇兄究竟有什么事?算了,梳洗过就去吧。
看着跪在地上的许良,龙辰并不打算怎样了他,不是他的错。端着早已凉透的茶杯,想着要不要明日再来,“许良。”
猛的抬起头,“是——是——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王爷什么时候回来了,立即告诉朕。你就告诉他说朕有要事相商。没事了,起来吧!”
“奴才谨记!”缓缓地站起身来,想要快点离开…
“皇兄有何要事与我相商?”走进大厅无事地坐在龙辰对桌的梨木椅上吃着点心。
随着丹珠兰的示意,扎丽说:“你们都随我下去。”“是!”
放下茶杯,“睿儿,你留在京中医治,至于边疆我另择他人。”
看着龙辰,“还有别的吗?”
“不,没有了。你可懂其中的意思?”不置信的问着。
“皇兄不就是让我待在京中哪儿也不能去嘛。”
“好,我明日就让杜太医来…”
“不用了,我有大夫。”打断他的命令。
“哦!是吗?”随他去了。
“是啊!皇上。太医多有不便,还是民间大夫利落。”丹珠兰突然答道。
“好了,朕先回宫。你们自己安排吧。”
龙辰的马车走远,“刚才的事,谢了。”
看着龙睿,“我说的事实啊!”相视而笑。
民间大夫…
6、定心玉佩
薄纱的帘子被风吹得高高扬起落不了地,窗外的秋菊团团簇簇不解人只单影…
张琛的头疼得快炸了,没有白令的消息,他没法儿向众人交代。陈年的烈酒一杯接一杯地下肚,以至于桌边散乱着无计的酒坛。
房间里氤氲的酒气慢慢地浓密起来,“咳咳——”,手中的酒杯随之颤抖,液体滴落水中的声音将张琛的视线拉回酒杯。几滴红色的血珠沁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