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思念是一根悠长的线,萦绕在生活中走不出来,只能牵牵扯扯。
什么是一见钟情?一见钟情就是第一眼看见他,从他眼底看到了阳光,照亮整个世界。
什么是长相厮守?长相厮守就是,在悠长的思念中守候,惟愿他幸福长乐,而自己在半步之外遥望。
这是一个关于忠犬受对一见倾心的攻默默守护,但是最终是只能在他的世界之外遥望,还是走过去并肩而立,谁知?
个人喜好,小虐怡情……
谢谢评价的小伙伴,表示看到评价之后我贱贱的乐了~
看来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造血干细胞不管用哒!
内容标签:花季雨季 情有独钟
主角:魏天宝易征 ┃ 配角:许琳琳刘浩易征舅舅易征大伯等 ┃ 其它:校园,小虐
第一卷:我也很想他
第1章:我也很想他-楔子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就像快迟到了,出门却突然就被雨点砸中,那么尴尬那么不知所措。
“其实,你那时候也喜欢他的吧。”对面的女子一脸精致的妆容,身着一袭剪裁得当的洋装,深蓝色的锦缎将突兀有致的身材勾勒的恰到好处,脸上是保养得当的柔亮光泽。
我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这个即将为人妻的女子,时间在她身上留下的只剩下如酒一般的日益清醇的冽,也许是世俗也许是气质,谁知……
“我知道你始终是讨厌我的,而且恨我那时候,但是……”女子用着叙述的语气仿佛经年累月中,流去的不止是年岁还有她起伏的情绪。
“我并不讨厌你,只是不想再见你。”我说完想要转身离开,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精致的贵妇反而越发的平淡,没了当年的那些情绪,也再没有了熟悉。那一年的事,她会在场,即使不是有意也绝不可能无关。
“你,这么多年了,他也不会希望你孤独终老……”她还是低着头,一下下小幅度搅动着杯子里已然没有了温度的咖啡。
“……”我站了一会儿,想要说点什么但是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开了门,门铃声脆响,亦如多年前,那人带着我走进去的时候,铃声清清脆脆的响。
多年以前,霓虹还不是满街,学校的门还是土气的白色瓷砖的时候,我还刚刚背负着村里所有人最殷切的期盼踏入学校大门的时候。命运让我遭遇了一个从此不想再遇到的人。
哪所学校是省城里面数一数二的好高中,也许是考试的时候我突然就运气了那么一次,于是分数线居然冲出了5年以前我们村里的村状元,被这所重点高中录取了。
第2章:我也很想他-初见
那时候的那个人,单出来的衣服应该是很舒服的,但是当他把一身的衣服套上,就让人总觉得打哪哪都很难受,五颜六色的一件套了一件,还喜欢挂上各式各样奇奇怪怪的东西,虽然不至于叮叮当当的响,但是横七竖八的挂对于我来说实在是觉得颇为眼花缭乱。我记得的我们村里这个年纪的人大多是土黄军绿或者大灰布,是在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喜欢把那么多乱七八遭的颜色往身上挂。
但是这个人是我在寝室遇到的,当时我是什么样子来着,已经记不清楚了,只独独记得自己有一副很厚的黑框眼镜,那是我来之前村长到镇里给我配回来的,至今还在盒子里收着的,还有就是我爸自己比着家里盆修整齐了的头发。看起来应该很傻,以至于当我推门看见他张嘴结舌的时候他也看着我张嘴结舌。
那时候他还有所谓的管家,还会有人帮忙铺床收拾东西。也许我仇富的心态就是打那时候开始的吧
“哟!”他开口,跟我打了个招呼,然后就继续低着头继续玩手上那个东西,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那个叫psp。
“你,你好。”把背上的背包放在唯一空着的那张床上,然后走到他身边试图跟他打招呼,悄悄在新裤子的裤腿上擦了好几下才敢伸出手,我记得我爸跟我说,跟人打招呼要握手。
“……”他看着我的手愣了好一阵子,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我。
我看着他抬起的头和自始至终都未曾动一动的手,十分挫败的收回手,也许还红了耳根,觉得可能是他嫌弃自己太脏,但是转折总是如此出人意料。
“哈哈哈哈哈!”他乱没形象的笑开来,然后站起来,一手搭上我肩膀,十分没有节制的大笑,甚至连腰都直不起来。
“……”我疑惑的抬头看着这个站起来比我高了半个头的人,不懂有什么值得笑的,只是一抬头,看到的是他弧度优美的下颌,还有浓密的依稀带着水汽的睫毛,睫毛下是一双弧度飞扬的丹凤眼。我不能再这个时候形容他的鼻子,因为只看到俩鼻孔,虽然很干净的没有鼻毛。但是就是在这个角度,我心里默默跳快了一拍,那时候并不知道什么叫做喜欢。
“哈哈哈哈,乖乖,你太可爱了,只有大人打招呼才用握手哦!”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他低头看着我,眼角眉梢依旧是难掩的笑意,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一直觉得这个男孩子是我见过所有人里面最好看的,是的所有人,包括我们村那个被奉为村花的女孩子。声音也好听,就像是电视里面播音的男主持。
“……”我就那么傻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男孩子,皮肤泛着柔和的光泽,让我偶然想到了某一天在村长家看见的那尊白色的观音像。
“嘿,我叫易征,容易的易,征战的征。你呢”他挑了眉看进我眼里。
“哦,我,我叫魏天宝,魏书的魏,天地之宝的天宝。”我呐呐的说着,这时我爸告诉我的,说我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来着。
“哈哈哈哈,好名字,看来你们家很宝贝你啊!”易征搂着我又是一阵笑。
我很不习惯的低着头,看着底下慢慢延伸的一条缝,恨不得自己能够缩进里面去。
“哈哈哈,好了我不笑了,你脸红个什么劲儿,跟个大姑娘似的。”易征好玩的挑了挑我耳朵。
我却似乎从那里感觉到了电流,一麻一麻的但是却不敢有任何别的动作,只能就那么缩手缩脚的任他摆布。
“……”易征终于发现了我的僵硬,松了手,坐下来看着我依旧将在原地,眉毛微微皱起,十分无奈。
“你还不收拾么”他看着和他隔壁的靠门口的我的床,十分无奈的问我。
“哦,哦。”我这才开始僵着手脚,开始收拾床铺,但是总觉得他的眼光在随着我打转,十分不自在,却又不敢回头看,于是就那么乌七八糟的铺好了床铺收拾着东西,眼见得中午到了,却依旧还是凌乱的东西,有一点气馁的想,如果他出去了我就可以好好收拾了。
可是,十分钟之后,二十分钟之后,半个小时之后,他却依然没有一点点想要动一下的准备。于是我终于忍不住了,其实跟他比忍耐我从来没有赢过。
“你,你不用去吃饭吗”我好奇的抬头,看见他依然握着之前的玩意儿,生呼吸了好几口气才问出口。
“啊”他似乎没有听清楚,看过的眼睛里满满的疑问。
“你,你不饿吗”我抿了抿唇小心的问。
“暂时不饿。”说完又低头开始玩自己的去了,但是很不巧的是,细微的“咕噜”声还是穿了过来,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说不饿的。
我看着收拾了一半的床铺,终于还是把东西草草理了下,从包里翻找出从家里带过来的鸡蛋和冷了的红薯,然后站起来。
“我这里,有吃的,你要吗”我提留着红色的塑料袋,很小心的问,因为他看起来似乎不会喜欢我手里拿的这些吃的。
易征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再看看我手里的袋子,又看看我的脸,不知道是不是我表情太诚恳或者别的,他竟然伸出了手,从袋子里掏出一个鸡蛋。
我看着他拿着鸡蛋的手,心理隐约觉得高兴,或许只是因为他没有嫌弃,又或者还有别的。
“看着我干嘛不会是心疼了吧”他看着我眼睛里笑意隐隐。
“没有,没有。”为了证明可信度,我十分大力的摇着头。
“你吃,我还有很多。”我想我的笑一定傻极了,傻到他瞥了一眼却闷闷的笑了。
那一整天,宿舍只有我和他,那一天的中饭和晚饭我们都没有出去,把我带过来的红薯和鸡蛋都解决了个干净,他一直都拿着自己的游戏机没有撒手,而我不懂为什么他会在这里而不是在家熬到最后一刻。其他的同学因为第二天才是正式上课,所以都在家准备呆到最后一秒再过来。
不过从那天开始,我倒是顺利的交到了我在高中里的第一个朋友,也就是易征,从那天开始到后来的很多天,校园里总是会出现一前一后的身影,当然总是我跟在后面,别人说那看起来就像是跟班小弟。不过易征总说我们是朋友,只是不懂为什么我总是喜欢跟他隔开半步走在后面。其实我也不懂,但是就是喜欢着看他的背影,只要他在前面仿佛就能够光芒万丈,而我如果踏前半步那就是一处污点……
忘了说,这是一所住宿制高中,和比肩的一中不同,所以这所高中里面的学生其实也有很大一部分是来自农村,像我又或者不像我。
学业在高一的时候总是不如高三那么紧张,高三的学姐学长们都是时刻奋斗在教室里面的,估计除了上厕所,其余的时候很难看得到高三辈分的人。
但是相较于一中,高一也不是那么轻松的,课程总是紧锣密鼓。这也是这个学校能和一中比肩的一个重要原因,虽然是寒门,更多的只能是时间和精力。而作为一个贫困生又是吊车尾进来的自己来说,时间就变得尤为重要,除了吃饭的时间和下课和其余的课余时间我都是和书在一起的。
易征每周总是有那么几天下完晚自习之后并不回宿舍,会等到很晚,也许是凌晨一两点的样子才偷偷回来,神奇的是每次有高年级查寝却总是掠过他。开学那几天,我认床总是熬到很晚才睡,有好几次屏住呼吸,看着他悄悄从我身边走过,带起的风有淡淡的烟味。
我们另外两个室友也是这省城里的,对于我总是隔得远远的,不过对于易征倒是莫名其妙的自来熟,但是易征却似乎总是淡淡的,而且还是带着点拒绝的意味,在我的印象里易征应该是很好相处的才对,所以总是十分好奇。
其实我是个胆子很小的人,对于麻烦能躲则躲,不能躲也是希望可以忽略过去的,我爸说,到了省城,那些孩子都太金贵惹不起。那一天,下完晚自习,易征依旧没有回寝室,回宿舍之后我就收拾了去澡堂子里洗澡。澡堂子里这个时候已经有人在洗了,热气一直往外冒。我也走进一个隔间,开始脱衣服洗澡,学校澡堂子还是很厚道的不用像家里一样还得去别的地方打热水。
“你说那个易征每次都那么晚回来,是干嘛去了”正准备开始洗澡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听出来是室友对的其中一个,只是没能够记住名字。
“切,还能干嘛,像他们那种富家子弟,还能干吗,不就是花天酒地”另一个声音传来,带着浓重的轻蔑。也是熟悉的声音,知道就是我的俩室友。
“也是也是,有那么一个花心的爹,有这么个儿子也不奇怪,你说他们家得有多少个私生子在外面。”另一个声音传来,也是浓重的嘲笑。
“这谁知道,而且都不知道他是不是他爹的种,哈哈哈哈哈哈,大户人家,乱的很啊!”声音里多了嘲讽,声音带着怪里怪气的上扬音。
第3章:半步之外
我爹说,说人什么都不能带上老子,尤其是不能说人家老子不知道是谁,这简直就是在背后打人耳刮子。
我虽然很怕麻烦,但是我爹也总说我是个认死理很犟的一个人。
“哈哈哈,听说现在的大户人家里面都流行那啥呢,瞧易征那一张娘炮的脸,该不会是那啥吧?”另一个人声音带着很浓重的笑意,我觉得还有浓重的猥琐。
“诶,你别说,那一张脸哟,小姑娘都不见得有么好看的!要真是那啥,那一定是下头那个。”我听着不自觉得握紧了拳头,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口里指的下头,那啥,具体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们的意味很明显,这一年来没少被易征开黄色笑话,对这类的词汇不能说敏感却不会陌生,而且他们那么浓重的猥琐意味让人不知道也难。
“这也说不定的事,不过倒是可以问问老跟着他屁股后头那个乡巴佬。”声音越来越猥琐。
我觉得我人受不了了,也许是因为他们把我也扯进来了,谁知道,总是我很愤愤然的就出了隔间,直接去了隔壁的隔间,撩了帘子,没错是帘子,我们学校的澡堂子里挂的是厚重的雨布帘子。
“咚!”一声,我对面那孩子就到地下了,鼻子上立刻就挂上了两条鼻血,但是我觉得还是不够解气,于是就那么骑了上去,准备左右开弓,乱糟糟的就直接招呼上去。
一边打,嘴里还在狠狠说着“你才不是你爹的儿子,你才是娘炮,你才是那啥!”
天地可证,我在过去的16年里从来没有打过架,跟人红脸的次数都两根手指数的过来,我当时一定是被哪路路过的大仙恶作剧了……
听到声音旁边的另一个室友,跑了过来,在后面愣了愣也加入了战局,一上来就想要往我背上招呼脚丫子的,可惜我这时候已经打累了,于是往旁边让了下,于是他手势不住直接一脚丫子踹了下去,往躺地下那孩子肚子上招呼去了,他本来就被我打愣了,还没反应过来,就那么看着一个脚丫子从我腰旁边越过去,直接揣上了他肚子。
“唔!”那孩子立刻就成了虾米,一脚把我掀翻在旁边,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后来的孩子看着自己一脚落空反而落在了自己同伴的肚子上,似乎更愤怒了,于是十分不客气的朝我抡来一拳头,我没躲及时,左脸硬生生受了一拳头,本来就没起来的身子,就跟那个虾米哥们儿躺一块了。
可是那个人似乎很想把刚才没踩到的那一脚踩过来,于是又抬脚来踩,嘴里还在念叨。
“你丫的,要你管!爷爷我乐意说他娘炮,就说他不是他爹亲生的!你管个鸟啊!让你管闲事!”说着就准备落脚,结果,也许是真的有神仙经过恶作剧来着,他居然就那么在我面前向后仰倒了,还顺势向前花了好一段路,一只脚正正停在离我那啥一手的距离的地方,再划一下我就该断子绝孙了……
“咚”又是一声,那哥们也摔成了虾米,抱着头直喊疼。
我躺了会儿,慢慢坐起来,看着一个澡堂格子里白花花的三具裸男横陈,而好死不死的就在这时一个看起来是高一的嫩生生的小学弟就那么站在门口,一双眼睛睁得老大老大了,嘴巴里估计可以直接塞进一个鸡蛋,但是很淡定的没有叫,可能是因为觉得自己是爷们,不能做出小姑娘的事情来。
“那,那个,你去,去洗澡。”我觉得自己的耳根子很烫,不知道要怎么形容的烫。迅速拉着那俩虾米摆隔间里就刷把隔间帘子一拉,不再做声。
没等一会儿,门外传来一声砰一声,似乎是什么撞上什么的声音,以及疾步离开的声音。我转头就看见狭小的空间里,我们仨大男人就那么面面相觑,眼睛来回瞪着。
然后我很快的想要闪人,毕竟是我先动手,而且他们有俩人,我只有一个人,这会儿身先走了,我冷静了。这种一个人大量个人的事儿,是坚决会输的!
“等等!”就在我抬脚走人的前一刻,那个被摔成虾米的人看着我,率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