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你别拉,我自己走。”易征顺势就跟着那人走了。
一整个同学会下来,只有俩室友过来跟天宝聊了聊,但也只是聊了两句就被叫走了,天宝不喝酒,拿了杯水再这边一个人坐着,看着那些同学一个个推杯换盏的,而易征在里面无论是在身高还是长相方面都是显眼的,所以很容易就能看见,无论是不是有意,天宝的眼光就是时不时就能瞥到易征身上去。
而易征即使在场中来来回回,换了一群又一群的人,但是总能有意无意的感觉到从一个方向的视线,而他知道那实现的主人是天宝。魏天宝,那个他视为兄弟,对方却对自己抱了龌龊想法的人。从五年前开始易征就不喜欢别人的隐瞒和背叛,及时只是无关痛痒的隐瞒……
同学会结束的时候大家基本上都是醉了的,只有天宝和一个组织人还好好的没醉,于是负责善后,而少数几个人住在这里的,就一个个送上出租车报了地址。组织人给不住在省城的人安排的宾馆,一群人歪歪扭扭的就过去了,只剩下天宝还有醉的不清的易征,是的易征,因为易征的家大家伙儿都不知道在哪里,而似乎天宝又跟易征熟,组织人就心安理得的把人给他了。
第18章:握不住那点月光
天宝看着歪在一边的易征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其实他也不知道易征住哪儿,而许琳琳的电话他又没留,为难的看着易征没了办法。
这时候酒吧里已经准备关门打烊了,天宝无语的看着易征,一时没了办法,只能先架着出去了。
“难受!热!”易征在一边歪歪扭扭发着酒疯,其实也没怎么疯,就是边嚷嚷着热边用空着的手去扯领带解扣子。
天宝实在是没空手来阻止他大街上露肉,于是只能加快脚步去了马路边上想拦车,但是易征的肉还是露了,还惹得路过的少年少女频频转头张望。
好不容易天宝拦下一辆出租,但是司机居然奇葩的是个中年女人,看见易征瞬间眼睛就亮了亮,天宝本来不想坐的,但是架不住易征一个劲儿的折腾,还使劲儿拽衣服,大有大庭广众来一场脱衣舞的架势。
天宝赶紧开了后座的门就把他塞了进去,然后跟前作一直盯着后视镜的大婶报了地址。那大婶一遍还没反应过来,天宝好脾气的又提醒了一遍车才慢慢开了。
看着大婶还一个劲儿往后视镜里瞥,路都不看了,天宝立马把易征的衣服从他手里抢过来一合,把扣子打架一样扣好了,期间还隐约听见大婶惋惜的叹息,天宝终于知道不止红颜是祸水,蓝颜也是。
好不容易把这祸水的衣服弄好了,易征就开始缠着脖子不放了,缠着也就算了,这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一个劲儿开始往人身上蹭,嘴里却真真的喊着“琳琳”,天宝就好不容易把易征的手给制住了,还好是在车里空间不大,也不能太大的挣扎。这时候开车的大婶儿也突然给力了,没过多久,至少是在天宝脱力之前到了地方,天宝给了钱,给钱的当口易征又缠了过来,那大婶接钱的时候那眼神,含针带刺的,就好像是看见什么脏东西似的。用俩手指拈了就扔袋子里了,那架势,可能和看见传染病有得拼。天宝也懒得说是很么,架着易征就下了车。
好不容易跟易征打架似的上了楼,开了门,把人带进卧室,准备放床上,哪知道到了床边上被易征那么一带两个人直直的就倒在了床上,天宝撑着身子想起来,易征手一伸把人有搂入了怀里,紧紧的,还一个翻身把人给压了,嘴里不住的喊着热喊着难受。
易征的扣子早就在楼道里就被他自己解了,大敞着,手一转衣服就掉了,而易征似乎觉得自己光了还不够,还想要别人也跟他一样,于是开始脱天宝的衣服,天宝哪能真让这醉汉就把自己衣服脱了,挣扎是少不了的,只是开始留着劲儿怕不小心伤了易征。但是醉酒的人力气也不小,眼看着衣服被易征不耐烦的一撕,开了,天宝挣扎的动作更大了,手脚都上了,奈何易征人比他高,力气也比他大,把双手往头上一制,腿也被压住动弹不得。
易征觉得底下的人不动了,但是这挣扎的磨磨蹭蹭的,让他身上的火气更大的,他的头脑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而底下的身体跟记忆力某个模糊的身影重叠,而对方裸露的皮肤,轻轻贴上去就想是夏日冰凉的水,让他浑身的燥热得到了慰藉,却多了更多的诱惑,诱惑得他完全失了理智。
而天宝就只能被压着被动承受,感觉到易征吻了他,温软的唇,小心的一点点探吻,似乎带了珍惜,就像当年他唯一主动过的那一次,让人沉醉,唇舌纠缠,勾起了记忆力哪些褪色的美丽,天宝松了唇,开始慢慢回应,一吻结束天宝有些失神,看着天花板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不小心做了梦。
直到脖子上传来一阵阵麻痒天宝才回过神,只是他已经没了力气去挣扎,任由易征在他身上为非作歹,甚至留下斑斑痕迹。
“嗯……”天宝赶紧咬住唇,一低头就看见易征含住了一边的乳头,毫无规律的啃咬着,却还是有一股电流流窜出入全身,而易征叼着红色的乳头轻轻抬眼看着天宝,眼里是含了情欲的水汽,似乎氤氲而出,看见天宝看过来了还松了嘴用牙尖轻轻磨着那颗已经被玩弄的红肿的乳珠。
“唔……”天宝又益处一声隐忍的呻吟,看着这样的易征天宝觉得自己也跟着醉了……易征制止的手已经松开,天宝却没有反抗的力气或者要反抗的想法只停留在了最初,现在,他对于易征从来都是有心的,怎么可能经得住诱惑……
当身下某个私密处传来狠狠的一痛,天宝的意识终于从情欲中被拉了出来,那是一种仿佛要被撕裂了的疼痛,脑海里冒出的却是“易征那时候一定更疼”。虽然疼,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易征正在进入他的身体,迅猛而没有留余力,直直的就全部进去了。
“琳琳,琳琳……”还没来得及为他的进入感到幸福,一句话却已经将他打入无边地狱,天宝转头看着窗帘被晚风带起,盈盈月光顺着缝隙漏下,冰凉如水无声无息……
天宝伸手,想要握住那一点光,就像那时候想要捧住照进他心里的流光溢彩,风过,窗帘落下遮挡所有光亮。天宝看着那里,最终收回手,轻轻落在还在他身体力进进出出却一声声喊着“琳琳”的人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易征的发,眼角却有一线水光寂静而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最终天宝已经完全没了知觉昏昏沉沉的陷入了黑暗。
第19章:那是见不得光的心思
第二天,易征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头是宿醉的疼,刚开始还不想睁眼,只是感觉怀里的腰身似乎有一种莫名的熟悉,然后是,自己的那里似乎被什么包裹着,温热,易征惊讶,立刻就挣开了眼睛,他以为自己在醉酒的时候把许琳琳给,他想的第一次应该是在新婚……但是当眼睛一睁开入眼的居然是一头短发,而且很显然是属于男生的头发,易征瞬间就怒了,立刻就把自己拿东西抽了出来,还给了对方一脚把人踹下了床,嘴里一声厉喝,“滚开!”。
天宝是被私处一阵急速的痛感惊醒的,但是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腰上一个大力被踢下了床,那一脚让他立刻就疼的眼前立刻就黑了,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
易征看见坐在地上的人是天宝的时候,火气更大,“我一开始还以为琳琳跟我开玩笑的,原来你真的……哼!”,想到这个易征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人,他曾近是真心当兄弟的,结果……
但是当掀开被子看见被单上白红交替的混乱的时候,易征怔了一下,没再说话,只是紧抿着唇迅速的穿衣服,他需要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天宝忍了忍,背后湿了一大片,终于看清在床上那个飞速穿着衣服的人,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因为他看到了对方眼中浓烈的厌弃和愤怒。
“你居然存了这么脏的念头,好好的大男人非把自己当女人用,恶心。”易征在出卧室门之前留下一句唾弃,头也不回的走了。
直到看到卧室门关上,天宝都只是一眨不眨的看着易征,最后看着那条门,脑海里一直回响着那句“恶心……”终于在卧室门关上的瞬间,天宝的泪落了下来,无声无息毫无防备……
易征飞速穿上衣服,打开门,门外站着一脸焦急的刘浩,易征一怔,喊了声浩叔就飞快的下了楼。
刘浩看见易征也是一愣,但是接下来易征迅速的离开让他觉得不对劲,于是快步走了进去,发现卧室的门虚掩着,刘浩心急就直接推开了门。
紧接着刘浩就错愕了,天宝全身赤裸的坐在地上,身上遍布着欢爱留下的红红紫紫的痕迹,最主要的是,天宝只在他进来的时候看了一眼,那一眼,黑沉沉仿佛什么都没有了,但看的刘浩这么坚挺的硬汉都觉得心头一震,难受的想要湿了眼眶。刘浩赶紧过去拿了床上的杯子裹在天宝身上,却在掀开被子的瞬间越加震惊,床上的景象更惨烈,一大片的红,还伴有白色的浊液,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刘浩转过头没再看一眼,只是咬着牙裹了天宝。
而这一整个过程天宝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维持着最初的姿势,就那么怔怔的看着某个地方又好像什么地方都没看。
“我去宰了那小兔崽子!”就算之前刘浩对于易征的心是偏的,但是也没想到会这样,看到这里他也是怒了,是真的觉得易征该被打一顿甚至更多……
但是就在刘浩准备起身的时候,天宝抓住了他的手,然后低下头轻轻摇了摇。
“不要……”天宝说了这俩字就往后一软倒了。
刘浩急了,想起身却发现一袖子被死死抓着,刘浩看着那握着直接泛白的手,一瞬间就无力了,他第一次后悔当年不该让天宝照顾易征……
另一边许琳琳在易征买的小公寓里等了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等到易征回来,而她也没有等到另一个电话,所以越发的焦急,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易征一夜未回是事实,所以许琳琳开始急了,有点后悔不该用这么烂的方法。
当她急的在门口来回打转的时候,门口响起了钥匙声,然后易征就进来了,对上许琳琳的眼睛,易征下意识的躲了躲。
许琳琳看着易征皱巴巴的衣服,知道事情可能没那么顺利,但是她现在只能见机行事。
“琳琳。”易征大步走过去把许琳琳抱入怀中,紧紧的抱着。
“怎么了易征”许琳琳也紧紧抱着易征的腰,只有她知道她等了一夜已经是极限,现在如果不是自己控制估计已经整个人都抖起来了。
“没,只是想你了。”易征抱着许琳琳,他不能让许琳琳知道这件事,无论最终会怎么样,他都不能让许琳琳知道,易征颤抖的想,他不能再失去淋淋一次。
“没事,我在这儿呢。”许琳琳轻声说。
“恩。”易征靠在许琳琳肩膀上重重点头。
“琳琳,我们三天后就订婚好不好。”易征沉默良久突然说。
“好。”许琳琳轻轻点头,她要的已经达到了,至于过程,有些东西如果太计较过程反而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这两天易征倒是闲的很,头一天回了易家跟大伯说了,他大伯没有反对,只是让他自己看着办,对于易征的恋爱他大伯一向不会横加干预。接下来就给身在美国的舅舅打了电话,他舅舅一阵惊讶,问怎么这么赶都没有提前通知,易征当然不可能告诉他舅舅真话,一阵搪塞。
订婚宴方面,因为时间紧,所以订婚宴的宴席和人都是他大伯帮忙准备,而唯一的礼服则是由舅舅从美国带回,因为易征的舅舅是设计师,自己外甥的订婚礼服又怎么会假手他人。
于是易征就闲了,闲了脑子里就不住的冒出那天早上的情景,虽然怨恨居多,但是想起那天床上的血迹,易征知道天宝是受了伤的,于是除了怨恨之外又总是会不自觉的就想知道他伤的严不严重,有没有上药,可那种地方自己是不好上的,谁帮他上的,难道是找了别的男人来帮忙上药想到这里易征就觉得火气更大,这么来来回回的折腾,甚至连和许琳琳吃饭的时候都有点心不在焉。
而第二天下午易家大伯却给易征推过来一个采访,易征左右无事也就接了,反正之前也接过的,所以也没在意。
其实那天天宝是真的伤的很重,他晕了之后,刘浩一急就把人送了医院,进医院就挂了急诊,那医生被刘浩火急火燎的拉过来,一看易征身上的伤,眉头就皱的死紧。
“这孩子是你什么人”那医生抬头看着刘浩,那眼神可是藏了好几把刀子的锐利。
“这是我外甥,他怎么样了”刘浩也急,但是看着医生那眼神也怕人家误会啊。
“唉,这孩子外伤加高烧,你先带着去一趟肛肠科把外伤处理了。”那医生看了刘浩一会儿,确定不是人面兽心的狼舅舅才放了行。
刘浩抹了把额角被盯出来的汗,背着易征问了肛肠科的地方,赶紧去了。外伤处理完,天宝也迷迷糊糊的醒了,只是眼神依旧涣散着,看不到实处。刘浩看着心里那个气又那个急啊,怕好好一孩子就这么疯了啊,这么想着就想着就直接把易征那兔崽子拉过来一顿抽。
天宝一连两天高烧不退,也没吃进半点东西,连医生都没有半点办法,看着天宝直摇头说要是熬到第三天如果还退不下去去估计就交代在这儿了。
刘浩却只能干着急的看着天宝来来回回的打转,第二天晚上,刘浩陪着在病房里呆着,开着电视,跟天宝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也不管天宝是不是听着,是不是会回应,他也是真的怕,怕天宝明天再不退烧真交代在这里了。
正说到他跟他老婆是怎么排除万难在一起的时候,电视里传来一个声线优美的女声。
“听说您最近准备订婚了,大家伙儿都想听一句您对未来太太的表白。”那女声如是说。
“如此,那只能高调秀恩爱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
“未来的易太太,你在我这里!”不用看也知道是哪里。
刘浩一怔,赶紧关了电视,下意识的就去看天宝的反应。一转头发现天宝对着电视在发呆,发现他看过去,竟然转过头对他虚弱的笑了。
刘浩愣神,反应过来的时候还看见天宝依然笑着,赶紧走过去摸天宝的额头,发现没有之前烫了,而就在此时,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那是刘浩回那间一室一厅里面收拾的时候找到的,知道是天宝的就拿过来了。
天宝想伸手,但是手软绵绵没有力气,刘浩赶紧过去拿过来一看,一个座机,显示的是“家”的备注。
刘浩接了,半天宝送到耳边。
那边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宝儿啊,怎么还没回家啊”
“有事耽搁了,过两天就回。”天宝说了这几天以来第一句话,声音嘶哑,却废了大力气来让声音大一点。
“哦哦,有事啊,那就不急啊,爹就是担心打个电话问问。”
“恩,事办完了我就回去。”天宝的额头上已经密密麻麻除了一圈的汗。
“诶宝儿啊,你嗓子怎么了”那边魏爹终于发现天宝声音的不对。
“感冒了,发炎了。”天宝咬咬牙继续撑着。
刘浩看着天宝额头上的汗着急,于是就示意说自己来跟魏爹说,但是天宝轻轻摇了摇头拒绝。
“感冒了啊!一个人在外面要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天凉了多穿件衣服……”魏爹开始絮絮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