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小时候一点都不像个阿姆,”皇帝跃仍然wēn柔地望着昏睡的人,“我还以为他是个阿蒙”,
好吧!李浩认命地找个地方坐下听故事,“他姆妃并不受宠,他却异常懂事独立,小小乃娃,粉雕玉砌的,但却经常语出惊人,像个小大人。”
“功课比我用功,练武比我勤奋,我是要继承大统的太子,却因为tān玩,样样落后于这小娃娃。”,“不过我用上好的糕点哄他帮我做功课,在武术测试上帮我作弊,明明那么小,却为了完成任务把头发像阿蒙那样冠起来,假装成我爬上高岭取得彩头。”,“当他浑身是伤地把测试的彩头给我时,真让我这个做哥哥的惭愧。”
“那你现在怎么对他这样!”
“从那开始我认认真真做个名副其实的太子,不要他再为我作假,可他明知道我喜欢他!却为了封王嫁人,趁我登基顾不上时,如此狠心把我们的孩子打掉!”
“孩子?你登基的时候,卧槽,郁还没成年吧!你这个禽兽!”
“我没有bī他,都是你情我愿的!”跃激动地反驳李浩,“是他主动的!也是他移情别恋,为了嫁人把我的孩子偷偷落了!”
“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
“是他qīn口承认的,不想因为孩子遭人嫌弃。”
李浩哑言,怪不得皇帝要这样对郁,他反而有点同情皇帝,但看到郁被折磨的样子,又觉得皇帝有点过了,“这么久了,你就不能原谅他吗?”
“原谅?哼,他把孩儿还给我才有得说!”,“真是报应,他为了新欢,偷偷liú产,搞得身体难受孕,过了这么多年,这才终于怀上了。”
“我那么爱他,可是他是怎么对我的!”皇帝跃一时wēn柔一时痛恨的表情让李浩都为郁的手紧张出一层汗,这皇帝喜怒变化也太快了,
“够了够了,陛下,郁君都有了,你就不要再那样对他了,他现在受不了你折腾。我看还是把人给我带回府上吧,我保证帮你照顾好郁君,到时还你个大胖小子,怎样?”
皇帝跃先是迷茫,然后又是愤怒,“不行!如果他又趁我不在打掉孩子呢!”“你!你留下了,那样就可以帮我看着小郁了。”
“我?我的问题也一大堆呢还帮你,切,我自己的老婆都要出家了,家里的妾室要被宗族的人谋划着打胎了,我还有夺妻之仇没报,jun队还等着我cāo练,我哪有时间帮你啊!”自身都泥菩萨了,哪有这个闲情留在皇宫。
“这个容易,”只见皇帝一改原先的悲愁,刷的一声正襟危坐,一手拍到李浩肩膀,“你和小礼的事我也知道一二,老婆嘛,都是下半身的动物,我教你这样那样……*¥%#……#@*……包你这个月搞大他肚子!肚子大了,还离什么俗啊,你妾室也不用打胎了。”
李浩听得恍然大悟,皇帝的教导就如他在孤海的一盏明灯,照得他金光闪闪,奋勇前进,“可是文吉候那里……”
“这个更好办了,寡人是皇帝,寡人要整他还不容易,哪需要用到jun队动dāo动qiāng劳民伤财的,哼哼”
“果然陛下英明啊,可是长居皇宫,我郡上的事务……”
“装什么,说不知道事务都是管家打理的。”
“哎嘻嘻,那就全听陛下的”
“成交!”两人合掌为盟,勾肩搭背的,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在另一头照看姆qīn的礼打了个冷战,“后背凉凉的。”
第 12 章
“哥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皇兄要把大人软禁在密室?”礼这段时间为李浩紧张得食不咽寝不眠的,郁当然知道跃为什么把李浩抓起来,可是他怎么说得出口事情的前后始末,但见到弟弟这么担心夫君,他心里也比礼好过不了多少。
“我,我也不清楚,当时我……我”郁实在不知怎么对自己的亲弟弟撒谎,
“哥哥,你倒是说啊,是大人哪里冒犯了皇兄吗?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大人!”礼都快急哭了,“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要大人为我护行,大人就不会来京城,更不会遇到这样的事,呜……如果大人有事,我也不能苟活了……呜”
礼跟郁一样倔强,绝不会轻易掉眼泪,现在却是因为他,连累了弟弟夫夫!
“我想皇兄求情,不能求得大人安全,那我我一命抵一命!”
“别去!”郁急忙拦住礼,“我去,我跟皇兄相处多年,我知道皇兄性子,我去会妥当,别到时候你救不了你夫君,你自己也要白搭了命”
“哥哥,真的可以吗,请哥哥一定要帮我救救大人!”
郁来到跃跟前,二话不说直接双膝跪地。跃一边看着奏折一边享受着新纳的妃子的贴心服侍,懒懒地问郁,“我说皇弟,今天怎么行这么大的礼啊,不是身体不舒服吗,还不快起来。”
“请嫔妃暂且回避”
“不必了,小九是来服侍我的,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跃放下奏折,当着郁的面与嫔妃嬉戏,大秀性福。
郁无法,只好当着妃子的面一件一件脱下外袍,知道一丝不挂。这倒是那个妃子吃了一惊“郁皇子怎么没戴”
“滚出去!”跃眼露杀意,一巴掌把妃子打下台阶,自己则丢下一件衣袍刚好盖住郁的身体,“管好你的嘴,此时寡人要是听到任何风言风语,不管是谁,第一个让你人头落地!”
“是”
待妃子退下,跃命令郁走到身边来,一把抱着仅有一件布料包裹的身子,“今天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真让寡人大吃一惊啊”把玩着郁乳头上的吊穗,好正葭莞地观察着郁的表情,而郁则好像是终于做了什么决心似的把手里的环形玉佩用力捏碎。
“皇兄可还记得此物?”
跃这下没心情戏弄郁了,几乎是大发雷霆地要动手打人,“你这贱人!”
“看来皇兄记得,这是皇兄当日哄我嫁给你的信物,呵呵,算是定情信物吧。”郁凄惨地笑着,“皇兄也说过,若哪日我们感情不再了,我便可毁去然后用此物可换你一个承诺。”
“所以,现在你要跟我换什么,自由吗?”跃捏紧了郁碎玉的手,似乎也想要捏碎郁的手骨,郁忍着疼痛,继续着今天的目的
“姆亲也熬不了多久了,我也明白,再拖下去只是徒增他痛苦,还不如由着他去吧”想起为父皇等待一辈子的姆亲,郁觉得他真不够姆亲的坚强,能用一辈子守着对多情父皇来说是那么微不足道的一份情。
郁用另一只手抚上跃的脸,这么多年,他从来都不敢这样触碰这个人,“我真的累了,我从来没向皇兄你讨要过任何事,今天我只想得到皇兄的一个承诺,那就是世仁大人及礼能毫发无损地回到郡府。”
“呵,你倒真会担心旁人啊”你的心是什么做的,为什么偏偏对我如此无情!跃加重力度。
“啊……”郁的手实在太痛了,“能否恩准……皇兄?”
“准”
达到目的了!郁凄美地笑了,随后不再忍着喉咙的血腥,弄弄的血就那样从郁淡薄的嘴唇流出,“我,嗯,真的好累啊……我怕死,我怕离开这里,父皇不能这样伤害姆亲……唔”献血流出沾满了跃的衣袍
“郁,你怎么了,你做了什么?寡人不准你死,你要敢死!我,我杀了你姆亲!”跃以为郁是服毒,检查才发现郁不知何时拿下了发针插进自己心脏处,跃慌忙地为郁止血,一边喊人传太医
郁则摇摇头,抚摸着跃的脸,想把一切说明白,可他想到如果解释清楚一切,那跃就会是最痛苦的那个人,还会因此恨对已故的父皇,他难过地流泪,心里的痛比这锥心更上百倍。
“现在觉得心没那么痛了……皇兄……呜呜,太子哥哥……抱抱我,像小时候那样……温柔地抱抱我”
“郁!郁!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对我这样残忍!为什么!!”
千言万语,郁都只能停在口里不能言,最爱的人以后定会更加憎恨自己,郁快速把发针拔出,一时胸口溅出温热的献血。“太子哥哥……原谅我,我真的好累……好困啊”轻轻在跃的脸颊处落个吻,然后紧紧地闭上眼睛。
“不”跃悲恸的哭吼振动了整个宫殿。
“皇上,请你放开郁皇子,这样老臣才能为皇子止血续命啊”跃呆呆地抱着郁,谁的话都听不进,也没人敢从皇帝手里抢人。台下的人都为皇子渐渐消逝的生命捏了把汗,幸好李浩会得及时,二话不说走上龙椅,大力地刮了皇帝一巴掌,把昏过去的郁抱起来交到太医手上进行医治。
“把他还给我!我要杀了你们!”
“皇上你清醒点!我有事要跟你说。”李浩随时再给皇帝一记好能解开这两人的怨结。
“我调查到那个什么大司马根本就是个欢氵壬无道的猥琐佬,当年看上了郁,欲行不轨,反被郁教训了一顿。这事当时不知怎么被传成什么‘司马三戏皇子’的佳话”
“我的确有听过”
“皇上不会信以为真吧?”跃点点头,“皇上啊,当年大司马一直对郁色心不死,一直跟踪郁等下手,谁知郁武功了得不是谁能轻易欺负得了的,但就是这样才发现你与郁的私情,还禀告了先皇。这才有先皇赐婚一事。”
“为什么郁不跟我说?”
“这个就是我这几天去查的,可惜服侍先皇的宫奴没几个活到现在的了,历史悠远,就算有人还活着,那也可能只有先皇和郁的密探。至于内容嘛,很容易推测啦,不就是什么威胁的经典手段啦”
李浩说道这里,跃像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郁的姆亲,一定是!”一切都水落石出了,郁是因为父皇的原因才会……那自己还这样对他!想到以往,因为对郁的怨恨,这些年来都想着法子折磨他,不让他好过,而如今才得知如此真相……
“我该死!为什么他到最后都没告诉我,他所受的冤屈,现在我是皇帝,谁还敢威胁他?难道他恨我吗?”跃捶打着自己,拳拳有力,李浩赶紧拦着他,
“可能,郁就是不想你知道真相后这样对自己,才没说”李浩瘪瘪嘴,这些经典狗血剧情看了前边就猜到结局啦,笨蛋,还做皇帝。
“必须救活他,必须救活我的小郁,我还有好多话要问他,他不能死,不能这样离开我!小郁要是死了,你们都要给他陪葬!”
第 13 章
“为什么,小郁,父皇去世那么多年了,我是皇帝,还有谁能威胁你说出真相?为什么你从来就没跟我说过大司马、父皇对你的事?”跃握着郁的手深情地望着他,深邃的眼睛渴望得看向苍白如纸的郁。
经过太医的即时施救,郁的命总算保住了,不过郁如今已怀有龙胎,为了保住小的,郁必须在床上静养到四月胎儿稳定才能下床走动而不至于滑胎。郁已经醒了,一言不发,摸着肚子默默流泪,跃看见郁这个样子,心痛不已。
“难到……你不喜欢我们的孩子吗?”万人之上的皇帝像失了魂似得,悲伤地问郁。
李浩实在看不过去,急着走近床边,“郁皇子,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吧,你再这样一个人背着,别说对孩子不好,你这是把自己往死了逼,你要死了,这暴躁的皇帝指不定会不会拿我跟礼出气,到时大家都遭殃啊!”
郁果然担忧地看着跃,李浩在跃背后捏了一把,跃醒目地点点头,“对,你要死了,谁都别想活。”
“……嫁与大司马本非我本意”思虑一番,郁终于开口,声音虚弱沉静,眼神看着床顶入神,“大司马得知你我兄弟私情,以此多番威胁我不果,最后禀告了父皇。”
“所以父皇才下旨把你嫁给他?父皇怎么在意你我—”跃急着问,但李浩示意他让郁继续说。
“大司马乃朝廷权重之臣,皇宫子嗣众多,用一个啊姆皇子稳住权利这不是皇家一直的作风吗?”郁冷笑,跃更急了,把郁的手都抓红了,
“你怎么不向我说明!我能保护你啊!”
郁此时突然满眼泪光,“父皇主意已定,你能改变什么?我是为你巩固皇权,皇家人薄情,皇帝恩宠更是不可猜测,我不想步姆亲后尘,一辈子都等着一个人。”
“你!你为何对我如此没有信心!”
“难道不是吗?皇帝多情而凉薄,这些年你把我当奴隶那样狎玩,如何能信,而且……”郁泪如雨下,悲痛欲绝,“你又如何会接受……失贞的我?”
“什么?”此话像一个重型炸弹似得爆开,在场的所有人都都惊讶地定住了。跃更是怀疑自己的耳朵,“小郁……什,什么?”
郁手抚着肚子,眼睛惶恐,哀伤地望着跃,“你真以为……是我狠心落掉自己的骨肉?”
跃受不住从郁嘴里说出的,多年的误会,真相一层一层的解开,也如同一层一层地撕破他的心口,放开郁的手就想转身逃开,李浩即时制止他,把昔日威武雄霸的皇帝拉倒角落,一来就一巴掌盖过去。
李浩气愤地说,“你这是干什么,知道有人对郁做过那事就要走吗?”
跃心痛地捂着心口,半开着嘴大口大口呼吸,“我……他……”
“难道你会因为郁这个就不爱他了,嫌弃他?你知不知道你要是真这样走了,郁对你就真的没有念想了!”
跃似乎终于回过神来,赶紧重新回到郁身边,不过再没有握着郁的手,郁失望的神情显而易见,拧开脸,为了家人的安全,为了自己能做个彻底了解,继续道出多年的不堪,“父皇怕孩子惹怒大司马,和亲不成反造成君臣决裂,就下密令……要我滑胎……”郁紧闭着眼睛,抓紧被子,深呼吸以便有勇气继续,“那人就选在你登基那天,得令把我软禁殿里……强行……对我……同房,孩子也是因为这样,没的。”
“小郁!”跃抱着郁,堂堂的九五之尊,哭得像个孩子。
“一天一夜……我还记得他得意的冷笑,这么对年了,仍旧犹如在耳……”“皇兄……你如何能接受这样的我?我很清楚新,这么多年来的苟活,为了姆亲,为了礼。早在礼成婚之后,姆亲一年不如一年,我也愿自裁了。可我还是舍不得哥哥……曾经那么温柔,那么喜爱……每次想再多看一眼就舍不得死,一直拖得这么多年……呵呵,也该是时候了……”
“皇上,快放开郁!”郁心衰力竭,多年藏在心里的哀痛仍旧如新,剖开旧事的同时也剖开他的旧伤,此时身体极其虚弱,更是受不住这样的痛楚,待李浩发觉郁已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