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好不容易救回郁,却因郁身心受到极大的刺激,又再次陷入生命危险中,太医无奈孩子是保不住的了。郁又一次失去自己的骨肉,过去的梦魇依旧缠绕着他,每天只能以泪洗脸,颓然地由着侍从摆动自己的身体。而跃从郁说出真相之后一直饮酒度日,没有理过朝政,没有看过郁,只躲在自己的寝殿里酗酒。
“皇上你要真是嫌弃郁的话,你就把郁赐给我,我一定会帮礼照顾好他哥哥,好过他留在这深宫,不知什么时候会又把人命闹没了。”
跃一摔酒壶,指着李浩大骂“你是何居心!敢跟我要小郁,你是不是早就心有不轨!对了,那日竟敢偷窥寡人闺房私密,定是那时起的色心,你,你!”
“够了!”李浩把黏上来的醉鬼重重推到在地,“皇上不是嫌弃郁不洁吗,既然不愿接受这样的结果,把人给我带走,起码保得住郁的性命。至于什么不轨,你放心,我没兴趣!”
地上的皇帝喃喃自语,一时发怒一时傻笑,李浩摇摇头,走上前把皇帝拽起来,“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这个样子,郁才多年来都不敢说出真相!郁心思七窍玲珑,肯定是猜到有这样的结局才一人吞下所有非议。他是宁愿被你误解,虐待,也不愿真相大白时,看到你今日这个反应!”
“枉费他对你如此迷恋,你倒好,只在乎他的身体干不干净,你到底要的是他的心,还是他的人?”
“小郁……”回想起儿时的一幕幕,他这个逍遥太子总拿一些小儿玩意哄着身后那个五官精致的小娃娃做这做那,不管是什么事,那小娃娃都对自己小心翼翼地笑着,也不知道是因为是真的稀罕得到太子哥哥的赏赐,还是因为得到太子的庇护小心陪笑。
皇室子嗣的确非常多,一个小妃子的阿姆皇子任是朝中的有品官员也比之有份量。能得到太子的庇护,当然是任何皇子都梦寐以求的。所以跃当时一直对郁呼来喝去,要这要那,完了就用自己不用的东西哄哄,郁都甘之若饴。到后来长大了,懂事了点,才发现郁看着自己的笑并非自己想的那样,那眼睛里满满的都是自己,就像……对一个意中人的宠溺。
跃开荤得比同辈人早,又大郁六年,郁还懵懵懂懂的时候,跃就起心了。那日武师的考核对太子来说只是再寻常不过的周期测试。郁却以为是对跃能否做皇帝的评判,紧张得可以性命都不顾要为太子哥哥拿下头彩。跃也是那日发现自己会为郁心痛,会害怕失去他,把一早的念头落实,让还不懂情爱的郁成了他的人。
“太子哥哥……痛……唔……太子哥哥”他还记得那时他第一次见到郁在他面前与他年龄相符的无措,哭泣,害怕。他捂着心口问自己,对啊,我是在乎小郁的,无论小郁遇过什么,他都要他。
适时李浩的话挤了进来,“你这样对郁,跟杀了他有什么区别!人到时能用药保住性命,但没了生气的人,药又能保得多久!”
“不,小郁!”李浩还在那边唠唠叨叨,皇帝已经跌跌撞撞跑出去了。
“小郁!”
郁坐在荷塘的小亭上发呆,见到来人倒是吓了一跳,回神过来后不知如何面对,忍者心里的揪痛。向皇帝拱了拱手,“皇兄安好”
“小郁,我……”跃来前喝得不少,现下酒劲开始上来使得脑子有点不好使了。
郁怕极了跃此时口里说出的话,这段时间不见跃来过,今日这次必然是作了决心,他苦笑,“皇兄不必为难,臣弟自知有辱皇恩,不日就走。”
“走?你要去哪!”跃紧张地上前要抓郁,郁闪身躲开。
“姆亲时日不多,待之后就随礼出宫。”
酒劲上头的跃只听到郁说要跟礼走,那不就是跟李浩走?“你是跟世仁君侯约好了吗?”由不住火上心来,强行拉住郁的手,“好啊!你是要跟礼兄弟共侍一夫?你还想让多少个阿蒙睡!不准走,我不准!”
“皇兄,你放开我,啊!”
跃反手给了郁一巴掌,醉了的人力度没个准,一下子把郁打破了嘴角,跃偏偏还不自知,继续恶狠狠凶道“你哪都不能去。你这辈子必须在我这里!死也要在我这里!”
跃此时觉得头胀要爆了,酒劲麻得厉害,晕晕沉沉地没了意识地酣睡过去,但手还紧紧抓住郁。再见郁,人已瘫坐在地上,脸蛋挂着彩,嘴角微微弯着似哭似笑的弧度,眼睛留着泪,小心翼翼地抚摸跃的脸庞,却目光飘远,歪着头,“太子哥哥放心,小郁知道了……”,语气如同儿时回答跃交代自己要做的事。
听说,吊死鬼不能投胎,那他就可以永远留在太子哥哥身边了……
第 14 章
皇帝被李浩一把冷水泼醒,未等人彻底回神就拽着这九五之尊到一房门口。此时入眼是一身素白的人悬吊在梁上,跃甩甩头认真望去,那人长着一副像极了郁的脸庞。
“啊”回神过来的跃抱住郁悬挂的腿,把人从梁上放了下来,抱着冰冷的躯体悲痛地嘶喊,除了这声喊叫,余话都口不能言。
“皇上这下满意了?人彻底死了,我真懂了什么叫一了百了。”李浩冷眼旁观,讥笑一旁生死别离的皇帝。
郁双眼紧闭,脸无血色,身体僵硬冰冷,牙齿紧合嘴唇发白,脖子上的勒痕还是鲜红,因该是刚过世未久。跃可能是悲痛到了极点,不言不语,一动不动地抱着尸体。李浩看着这样子,表面维持着冷笑,却在心里狂着急。
“皇上,郁姆妃宫殿清冷,我来得真的太迟了,郁在这孤零零掉了几个时辰都不见有人发现,太医等下就来了,验明正身之后就会有许作过来收尸。不知皇上要如何安葬郁?”
李浩继续刺激道,“郁虽为皇子,但那是先皇时期的皇子,实则是皇上兄弟,现在即无爵位有无封号,还真不知该葬在哪里啊……”
皇帝久久才开口,沉静而疲惫,“郁将以寡人妃子的身份下葬皇陵,我要给他一个名分,小郁将是我名副其实的妻子”
“哼,谁稀罕这名分,好好的人被你逼死,就是为了这名分吗!可笑”
“够了……”
“也是,人死不能复生,也没意义再纠缠下去。可是我怎么跟礼交代,他哥哥一夜间没了,礼姆亲熬了多年病痛,最终时刻却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把小郁还给我!”祭司可是叮嘱过他,必须天黑地府鬼官来收魂之前解开郁的心结,把鬼玉混着解铃人的血给郁戴上才能还魂,不然郁就真的会死去。所以李浩见皇帝还在发呆,心急如焚,不得已动手抢过尸体,跃果然不再失魂。
“给你?郁做不了你的妃子,也没那福气,相信郁也不想要这所谓的名分,污了皇上的龙威!”
“寡人说了,郁是寡人妃子!就是就是!你快把郁还给我,不然我让你死无全尸!”
“死也不给,可怜郁这辈子都为了你这个皇帝活着,可怜他一世的痴情抵不过一次的被迫失身,
心爱的人因此远离了自己。郁真的死不能瞑目,你为什么还不放过他,看在他对你真心实意的份上,给他一份清静不行吗?”
听到李浩的指责,跃了然放手,最后看了一眼郁闭目的脸庞,“你要带他去哪?”
李浩把心一横,“烧了!郁因为这不洁而被你枉顾了一生的情意,烧了这不干净身体,留下忠贞的魂魄。郁泉下有知,会得到安宁的。”
“不,不行!”跃重新抢回郁的尸体,“我错了,不管郁身体怎样,他只爱我,我也爱他,这就够了!”
“你不嫌郁脏?他可被其他阿蒙看过,碰过,也行过事。”
皇帝不怒反笑,抱着郁脸贴脸,“多谢郡候点化,虽然寡人迟钝害得郁自裁,是寡人错了,但寡人还是跟郁当面道歉的好。”说完,从鞋子里拿出防身匕首,就往自己心口插入,李浩及时夺下皇帝的利器,反手在跃手掌上割一道口子,拿出祭司给的鬼玉给郁戴上。
然后朝着空房大喊,“郁,如果不想皇帝跟你一起死,快回肉身!”
李浩见鬼玉由白变红,就表示郁的魂魄回来了,这时再摘下鬼玉,把郁的头发隔断,李浩把这两样东西连着一起烧掉。表示烧化了郁的尘怨,断了鬼官以尘怨为引的信号,鬼官找不到路,就收不了魂,天一亮就必须回地府。李浩不管鬼差收不到魂怎么交差,只管郁能重新活过来,放下所有顾忌,争取自己的善终。
“你这是……”皇帝看着李浩做完这一切,心里知道李浩这么紧张肯定与郁性命相关,现在这般,是表示……没事了吗?
“皇上啊,你可不能再动不动就要砍我让我死无全尸了,我可是帮你解了心结。按祭司的话,等到了明天,郁就会醒来,你说的话他做鬼魂的时候也都听到了,你们就好好活着过日子,别闹了!”呼~累死我了!李浩摆摆手,终于搞掂这对可能亡命结局的鸳鸯,也终于有个好觉睡了。
跃一直守着郁到天亮,打更内侍一报时辰,郁就睁开眼睛了。再次见到郁回复血色,跃有点害怕这是梦境,一把抱住郁,这才大哭了起来。郁贪恋着跃的温暖,好像回到了无知的少年时候,跃总七拐八弯地找机会哄他来帮忙,再么的就是与他行欢。那时的跃真是流氓无赖,骗他才骗他色,可他就是那样甘愿,为了那份专注,那份温柔,那份怜惜……
“小郁,你相信寡人,我真的爱你,不介意你身体怎样,你原谅我醒悟太迟,以后我一定会待你好!”跃期待地望着郁,泪水沾湿了长长的睫毛,没了昔日的怨恨,眼神回复当年的怜爱。郁有点不敢相信,他真的能这样袒露心事面对他的太子哥哥,而太子哥哥还要自己。
“皇兄……”
“不要再叫我皇兄,叫我跃。我一直很爱你小郁,我一直误会你才会对你不好,可我也痛苦啊!我爱你,我折磨你也折磨了自己,但我一直是你的太子哥哥。我们误会了这么多年,浪费了这么多年,以后的岁月我们不要再浪费了。”
郁喜极而泣,此时抚摸跃的脸,有种云开月明的感觉,终于敢这样亲近爱的人了,“可是,我们的孩子……”
跃亲亲郁的手,再亲亲郁的脸庞,鼻子,嘴巴,“我会把孩子给你,你想要多少,我都给你……”
挨到了日暮的蜡烛滴下最后一滴烛泪,床帐里交叠的身影随着烛泪而灭……
数日之后
“陛下,世仁郡候求见。”
“进来吧”看了看周围,跃又屏退了内侍
“皇上,没打扰你跟郁亲密吧”
“咳咳……”
“喂,装什么,你的事好了。可不能忘了我的啊,礼这段时间可是随时准备好脱俗了啊!”见没有其他人在,李浩也不做什么君臣姿态了,直接跟皇帝讨回礼。
“寡人又没说不帮你,看你急的。”
“我急?皇上你有人暖床滚被窝当然不觉得急,可怜我来到皇宫见着自己夫人别说碰了,走近几步都不行!”
“无能,他躲,你不会上啊,亏你还是郡候,自己夫人都搞不定,技术太差吧?”
“我无能?那晚军帐我做得他气都没得喘,我无能!”
“喘不上气有什么了不起,寡人能把小郁做得潮吹,第二天见到寡人,闻到寡人的味道都会腿软心痒,现在都要用大号塞环花了!”
一到雄风的问题,两个大老爷们就断了根筋似的忘乎所以地攀比起来。吹了老半天,好不容易才回到了正事里去。
“哼,皇上你有美人在卧,吹牛也有人帮着,可怜我只能意氵壬。好没良心,也不想是谁帮他抱回美人的!”
“……”跃确实欠了李浩人情,这几天顾着“给”郁孩子,把别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行了行了,我看礼也是心里有你的,不然也不会执意脱俗出家,不就是在乎嘛。唉,经历了这么多,我才明白,越是在乎才会越多想,就越多事。礼跟郁是同胞兄弟,性子也差不到哪去。我给你个主意,你就往死里干他,我跟你说,开了包的阿姆可是猛兽,一天不吃饿得慌。”
“可是,礼性子刚烈,我怕他……”
“你看郁,还不是被我治得死死的。你从我们的事还没明白吗?他刚烈是对你,可如果你让他明白不在乎别的,只在乎他,他也就放下自卑,安心从你了。所以,你就直冲到底,别管他说什么,只做,做到他不知南北真正放下世俗观念。”
李浩从皇帝那出来,整个人像神游似的,一个声音说做,一个声音说不行。他实在害怕会伤害到礼,可转眼又想,皇帝跟郁不就是例子吗,现在不是好得分不开身了吗。嗯,决定了!
第 15 章
“大人,王爷还在沐浴,大人你这是干什么?”彦俆给礼去拿备用的热水,就见到李浩蹲在窗边偷看。
“彦俆,乖,把水给我,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让人过来。”
“大人,你想干什么,我家王爷—”
“什么王爷,彦俆,你也不想你家主子真做个出家王爷吧,不想就闭嘴走人!”
彦俆看看李浩,再往房门看看,一咬牙把水桶给看李浩果然乖乖走了。李浩嘿嘿一笑,抬着水桶进去了。
进去就见到大浴池里的礼对着水面发呆,然后幽幽叹气,“怎么洗,也是不干净,可笑还这么自欺欺人。”
“哪里不干净了?”
突然的声音把礼下了一跳,快速回头就见到李浩站在他身后,心里想到不知大人在那看了多久,什么丑态都被看了?“大人快出去!”礼躲在池水里,伸手到岸边想取内衣遮羞,李浩坏心眼地踩住,然后居高临下地当着礼的面一件一件地脱掉自己的外衣,直到赤膊相对,欲意明显。礼由下往上地看到李浩的傲然大物,想起军帐的那晚,放弃衣服,想要游到对岸。
“想跑哪里?”李浩纵身一跃,扑通一声跳进浴池,抱住想要逃跑的礼。
“大人!放开我,你不能这样”礼拍打着李浩,
“为什么不能,我是你夫君,我有权利这样!”
“你!”礼从没见过这样蛮横的李浩,一时气急说不出话来,李浩却也不再跟他多说,大手抚摸着光滑的肌肤,吸索着多日来的想念,恨不得就这样从嫩滑的皮肤表层吸出血来。
“啊……”
“果然更敏感了”李浩手游到饱满的臀部,狠狠地抓了一把,伸了只手指进去,
“嗯……不,不要……啊哈”
“谁说不要?你这里明明就很想”分开礼的大腿托起,扶着昂扬进去一点,然后放开由着礼自身的重力吞下他的欲望。
“啊啊啊……呜……太大了”后面被撑得满满的,礼被刺激地不停摇头
“嗯……等下就舒服了,乖”吻着礼,双手在礼身上点着火,安慰着礼的嫩芽,挤捏着礼胸前的小馒头,原来真的想了好多日子了,现在一触即发,下身开始疯狂地抽x,紧热的甬道快把他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