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妻上位+番外——吃饭饭饭

作者:吃饭饭饭  录入:10-14

“父皇,这是儿臣让人寻来的南山玉,可祛除疾病。”三皇子道,便呈上了一块拇指大小的圆球形的玉。

齐皇看着那玉,却没有去接。

“皇上,您的病已快痊愈,这玉戴着恐怕无益。”站在齐皇身后的道士道。

“不必了,你还是自己收着吧。”齐皇拒绝道。

齐皇向来疼爱三皇子,以往无论三皇子献上什么东西,齐皇都十分开心,又岂会像今天这般直接拂了三皇子的孝心?

皇帝的旧臣多少都受过齐皇的暗示,要将这皇位传给三皇子,所以才义无反顾地倒向了三皇子这边,所以此时都十分疑惑。

同样疑惑的还有齐皇的亲信江明玉。江明玉手下率着二十万大军,两个月前,他接到齐皇命令,要将大军驻扎在齐陵城外,而趁着玉林宴之际,齐皇将宣布将废太子而改立三皇子为太子,到时他那二十万大军便是助势之用,让沈氏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现在皇上亲近太子,疏远三皇子,让他有些迷惘。江明玉忍了许久,终究是端着酒盏走到了齐皇面前,跪下道:“臣江明玉代表北疆二十万大军,祝圣上龙体安康,大齐风调雨顺。”

齐皇看着江明玉看了许久,眼中目光突然闪了闪,似有些清明,想要说些什么。

“皇上?”琼玉道长叫了一声。

齐皇的目光重新浑浊起来:“明玉啊,北疆虽然安稳,但是若是驻军太少,难免让敌国钻了空子。你明日便回去吧。朕这身子啊,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大齐,将来都是太子的。”

太子一党瞬间眼睛亮了,沈庆允站了出来道:“臣定当不负皇上重望,誓死效忠太子!”

随着沈庆允为首的太子党全部跪下,而皇帝旧臣是因皇帝的命令才效忠三皇子,如今听了皇上的话,明显皇帝不会在另立了,即刻站在了太子那一边。剩下的寥寥数人,便是三皇子母家的人,但是他们势力微弱,根本无法与沈氏和旧臣抗衡,也连忙跪下。

三皇子峥御坐在位置上,脸色有些灰白。

众人的目光落在了三皇子的身上,片刻后,峥御方才从位置上下来,笑着道:“遵父皇的话,儿臣誓死效忠皇兄。”

齐皇大笑起来,整个玉林宴顿时其乐融融。

这一场酒宴,却让整个朝堂翻了一个天。三皇子峥御彻底失势,皇上继续养病,太子监国,却再也没有人敢有异议。

三皇子称病于皇子府中,不再见客,沈家上门的人却是络绎不绝。

然而江明玉却以士兵联名探亲为由,二十万大军依旧驻扎在齐陵城外,显然这位皇帝的直系亲信也察觉到了齐皇的怪异之处。这般有理有据,太子也不可以强硬理由将他们赶回北疆。

秦家一门三人聚集在屋中,三个人都皱着眉。

片刻后秦王道:“之前秦王府支持三皇子,是因皇上授意。但是秦王府以及秦王手下二十万大军,都是皇上的人。”

“即使皇上被蒙蔽说出的话,秦王也要听从?”秦慕棠的话很直接。

苏却的脸色也并不好看,即使皇帝被蒙蔽了,但是谁也不能证明,那话是齐皇亲口说出的,太子名正言顺,若是再支持三皇子,便是谋反,便是大逆不道。若是太子登基,沈家势大,那么苏家的仇便再也不用报了。

“皇上目光浑浊,犹如木偶,像被控制了一般,而他身后的琼玉道长……”苏却从玉林宴回来后便在思考,如今便将想到的说了出来,“之前太子和沈家便在找一种香料,那种香料可短期让人兴奋,陷入幻觉之中,受人控制。但是那种香料不仅原料难寻,而且还需加入修真之气。琼玉道长乃是道士,所以便可能精通这修真之术。”

秦王和秦慕棠的目光同时落在了苏却身上。

苏却顿了片刻继续道:“这修真之术并非天荒夜谈,虽然现在之人根骨愚钝,早已失去了灵气,即使有修真秘籍,往往无法入修真门,即使入了,修为也很低,但是比寻常人还是厉害许多。苏家……便有这修真秘籍。”

沈家从三十年前便开始寻找这修真秘籍,如果说……而这琼玉道长……

无数疑团渐渐连成一条线,答案若隐若现。

秦氏父子从最初的诧异之中很快醒了过来,秦慕棠很快想到了这问题的关键:“阿却可曾习过这修真之术,可否破了那道士用在皇上身上的邪术?”

苏却垂下眸:“但是还需见了皇上再言。”

第肆陆章:炼药

太和殿是帝皇所居,然而自从齐皇病重后,太和殿便渐渐冷清下来,每日来的也只有琼玉道长和太子了。

殿门紧闭,两个黑衣侍卫在外面守着,门口处还挂着一个铃铛,风吹起那铃铛却没有发出声响。大殿一片寂静,寂静的令人心慌,似乎殿中根本空无一人。内侍匆匆而至,饭菜从半开的门中递了进去,门很快关上,瞧不见里面的分毫。

殿外扫着树叶的宫女偶尔抬头往那殿门处看去,总觉得一阵阴森森,连忙垂下头认真地扫着地。

大殿之中,青烟中香炉之中缓缓升起,整个屋子中都似弥漫着一阵若有似无的香气。紫檀木雕花大床上,齐皇正躺在那处。男人额角的皱纹十分明显,头发也变得微微发白,眉毛皱起,似乎睡得极为不安稳。

那一动不动的人突然动了一下,齐皇的手缓缓地放到嘴边,嘴巴缓缓张开,用力地咬了下去!直到闻到鲜血的味道,齐皇突然睁开双眼,清明的目光扫过屋子,待确认屋中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便从床上走了下去。齐皇缓缓走到自己的桌案前,在那桌案上坐了片刻,警惕地看了四周一眼,双手突然伸进了桌案之中,那里竟然有一处暗格……

“皇上,您醒了!”男子的声音响起,那声音阴冷恐怖,观面容,正是那琼玉道长。

齐皇的手猛地抖了一下,手中的东西便滚到了地上,脸色变得十分苍白,也不去看那男子一眼。

琼玉道长缓缓地走了过来,将地上的东西拾起来,从那丝绸布袋中取出里面的物什,脸上有些失望。

琼玉道长走到香炉边,往那香炉之中添了些香,一脸笑意道:“皇上的身体不宜走动,还是躺着吧。”

齐皇突然抬头瞪了琼玉一眼,在那一刻似乎恢复了往日帝王的气势:“逆贼!”

琼玉道长脸上依旧带着笑:“皇上,快去歇着吧。”

齐皇眼中的清明渐渐淡去,又化作了浑浊一片,缓缓往床边走去,躺到了床上,将被子盖上,闭上眼睛,犹如睡去。

琼玉道长看了齐皇一眼,才缓缓退出了屋,见那守着的内侍,眼神突然凌厉起来。内侍在琼玉的目光下低下了头。

“那香于皇上休养有益,今日为何燃的那般少?”琼玉问道,声音中却透出一股杀气。

内侍猛地跪了下去,朝着琼玉猛磕了两个头:“道长饶命,奴才……是太子殿下吩咐奴才的,说皇上若是好些,那香料便可少加一些!”

内侍的话音刚落,一把刀便划破了他的喉咙,鲜血喷溅而出,瞬间毙命!琼玉收起短刀,便往外走去。

“陈公公竟敢假传太子旨意,谋害皇帝,已被我处置了,你们将他的尸体收拾一番。”琼玉对殿门的侍卫道。

两侍卫连忙应声。

天色渐黑,整个大殿都笼罩在一层黑色中,一锦衣男子匆匆而来,身后还带着两个侍卫,但是刚走到门口便被拦住了。

峥御看了那两侍卫一眼,从佩剑上看,这两人并非皇上的亲信侍卫,那便是太子的人了。峥御面无表情地看了两侍卫一眼,冷声道:“本殿要见父皇。”

“三皇子,皇上已经歇下了。”黑衣侍卫道。

“你都未去禀报,又如何知道父皇不想见我?”峥御皱着眉,冷声道。

“皇上吩咐过,若无他之意,谁也不能入。”侍卫道。

“今天是母妃的忌日,每一年这一日本殿都是与父皇在一起的!”

“殿下,皇上的身子不宜见人。”

“之前父皇的身体不是好多了,如此的话本殿更要去渐渐父皇了。”

大殿门口处,是压低了声音的争吵。而屋顶上,两个黑影正在悄悄行走。待走到那最高处,一人将那瓦一块一块地掀开,直到可容一人进入。两人对视一眼,那身材瘦弱一点的人便缩身入了房间,轻轻地落在地上。

此人正是苏却。

即使是秦王和皇帝亲信江明玉都见不了皇帝的面,更何况苏却。所以这明着来不可能,便只有偷偷来。三皇子在殿门口处拖住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苏却和秦慕棠进来便容易了许多。苏却一刻也不敢耽搁,先是走到了齐皇的身边,小心地探查了一番,最后目光落在那香炉上。苏却走到了香炉边,戴着手套的手小心地拨弄了一下那香料,放在鼻尖闻了一下,尔后将那香料拨回了原状。

一阵低促的声音响起,那是秦慕棠与他约好的警示声,苏却最后看了屋子一眼,便飞身出了这屋子。

大殿门前,三皇子的执着已经引来了太子和琼玉道长。

苏却和秦慕棠匆匆离去。

待回到秦王府,秦王已经候在那处,见了苏却与秦慕棠安然归来,也松了一口气。

“可发现了什么?”秦王急忙问道。

秦慕棠也眼巴巴地看着苏却,显然和秦王有一样的问题。

“那香料确实有问题,但是却和沈平贺给我的配方不一样,他给的那个可让人兴奋,产生幻觉,而这个效用完全相反,便是让人嗜睡,渐渐丧失神智,受人控制,到了后面,费尽心神,寿命也就尽了。”苏却道。

秦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脸色十分难看,刚想说话,便被秦慕棠瞪了一眼。

“父王,隔墙有耳。”

秦王深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但是怒气不减道:“他们还真敢谋害皇上!”秦慕棠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恰好掩盖了秦王刻意压低但还是十分大的声音。

苏却:“……”

“可有法子解?”秦慕棠问道。

苏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闭目凝神,想了许多。在京城的一年时间,苏却看了许多关于香料的古籍,而那本苏家世代相传的修真秘籍上也有相关描述。那些内容在苏却脑海中过了一遍,过了许久,苏却才睁开眼睛。

“可以解,但是皇上的身体越来越弱,所以时间非常紧迫。”苏却一边说,一边拿起纸笔,写下一些材料的名字,便给了秦慕棠,“后日之前,将这些材料给我。”

一日的时间很快过去,秦慕棠没有将此事交给任何人,而是自己跑遍了整个齐陵城,但是最后一味材料却怎么也找不到。

秦慕棠揣着一袖子的材料还未进门,便被人拦了下来。

“秦大公子,我家主子想见您。”那人穿着一身下人装,但是身手并不简单。

“你家主子是何人?”

“待您去了便知道了。”

秦慕棠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便要继续往屋里走去。那人急急拉住了秦慕棠的袖子。

力气很大,而且是巧劲,秦慕棠面无表情地想着。

“在秦王府中袭击我?”秦慕棠挑了挑眉便要去抽剑。

那人连忙放开了秦慕棠:“是太子殿下想要见您,请秦公子一定要去。”

秦慕棠点了点头:“等我片刻。”

秦慕棠将材料交给了苏却,便转身随着那人离去。太子找秦慕棠并不奇怪,秦慕棠本是三皇子的人,如今朝中局势明显,三皇子失势,而秦王势大,所以太子势必要拉拢一番。苏却看着秦慕棠的身影走远,便将那些材料拿了出来,一味一味地看过。这最后一味确实难寻,之前苏却出去采药的时候见过一次,不知那地方还有没有这东西。

太子行宫。

秦慕棠进了屋,便见一人坐在椅子上,身上盖着一层厚厚的棉毯,正背对着他。

“臣见过太子殿下。”秦慕棠行礼道。

太子连忙转身看了秦慕棠一眼,脸上挂着温和的笑:“秦公子请起,今日请你来便是随便聊聊,所以不必拘礼。”

秦慕棠走到了太子的身边,随着他的目光往外看去,便见了一棵落了叶的树。

“如今还未到深秋,为何它旁边的树枝繁叶茂,而它的叶子却全部落光了?”太子指着那棵树问道。

秦慕棠不知他何意,看着那树片刻:“……或许品种不同?”

太子缓缓地摇了摇头,手指敲着那椅子,发出规律的响声,衬得他的声音有些恍惚,“我这院子中只种了一种树,而且这棵树的树龄比旁边的都低了许多。因树需阳光方可生长,而它旁边的树占了它的阳光,便枯死了。”

秦慕棠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太子点了点头:“人也是如此。其实我知道父皇在担忧什么,在他眼里,或许我便如同那一棵树,若是将皇位交给了我,他担忧有一日,我也与这棵树有了一样的下场。”

太子的话说的越来越明显,秦慕棠不能再装傻下去,只能道:“太子聪慧,皇上想必都看在眼中。”

太子低笑了起来:“父皇看得很清楚,他不容许有任何差错。其实我也想争取,不做那枯树,但是现在我只能依靠他们。但是有朝一日,我定会剪除那些多余的枝桠。秦慕棠,你可信我?”

秦慕棠看着太子那惨白脸上突然闪现的一抹光,突然愣了一下,而后道:“太子殿下英明神武,有朝一日定当得偿所愿。”

“不必说这些场面上的话,秦慕棠,你便与我说,你愿不愿意助我剪除这些枝桠?”太子直接道,脸色冷厉起来。

秦慕棠的脸色也正经起来:“秦王是大齐的秦王,秦王府的主子只有一人,便是大齐的皇帝。”

所以秦家听从的不是太子,也不是三皇子,而是那病榻之上的齐皇。

太子缓缓地点了点头道:“本宫知道了。”

第肆柒章:威胁

苏却将那些材料处理之后便放在了一个钵中,最后一味需要到城郊去采,今日显然来不及了。

夜色渐黑,苏却用过了晚膳,便坐在了院子中,静静地喝着茶。皇帝受制,神志不清,整个朝堂便掌握在太子手中,若是再拖得一段时间,待太子这边准备好了,这皇位便是太子的了,三皇子这边再也无力回天。所以现在,时间很紧急。他们必须赶在太子对皇上动手之前让皇上清醒过来,方可破解太子的阴谋。

直到夜深,秦慕棠还未回来,苏却心情渐渐急切起来。秦慕棠与三皇子本就是故友,此时太子叫他去,其心可昭。若是秦慕棠不允,太子会不会……

苏却披上外袍,便往门外走去。

“苏公子……”

苏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唤了一声,而且十分耳熟。苏却还未转身,突然觉得脖子一阵剧痛,眼前突然黑了。

苏却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苏却四处看了看,这间屋子布置简单,但是门和窗户都关得十分紧。

有人将他打晕,然后将他关到了此处。而之前叫他的声音,便是沈平贺的声音,所以……是太子的命令?

太子为何要抓自己?秦慕棠有没有回到秦王府?太子抓自己来威胁秦王府?许多疑问在苏却脑海中回荡,恰在此时,有人推开门,一面容普通的男人端着茶走了进来。

“苏公子,你醒了?”男人自来熟道,小心地关上了门,倒了一杯茶递给了苏却。

苏却并不接,而是一脸狐疑地打量眼前的人:“这是哪里?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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