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说?华不虚反正之前就已经和他挑明了,怀疑他就是洛庆。偏偏这个男人又有伤在身,禁不住拷打。华不虚只好先将他关住,结果好不容易找到了李成并把他带回了水月教,结果居然被祭司带走了。
现在除了撬开这几个人的嘴,别无他法。不,或许他还算落了一个人。华不虚想起了兰力新。
“你家儿子倒是睡得挺香的。”华不虚转头看了眼,床上那个睡得一塌糊涂把被子踢开的的小孩子。“好好养伤。”
洛庆点点头,以为他要走了,岂料华不虚最后还在房间里扫了一眼。临出门的时候又说了一句“在你的房间里头,想不到它也病怏怏了。”
洛庆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居然是那盆景!华不虚发现端倪了吗?
果不其然,华不虚撤回脚步。走到那盆景那里,看了一眼盆中的泥土。细闻之下还有很重的药味。“它估计也被你喂了不少好东西吧,难怪我说你的身子怎么这么久还是这个样子。”
华不虚大步流星,走到洛庆身边,将他按到在床上。扯下他的上衣,三道深深的爪印居然还没有好全。洛庆被他猛然一铺,挣扎了一下,牵动了背上的肌肉,还隐约冒出几颗血珠来。
“疼。放手。你干什么?”洛庆喊了一声疼。试图动肩,结果被华不虚的手紧紧压住。华不虚放开一只手,拿手在洛庆的后背上滑动。新张的肌肤无比敏感,不过就是被轻轻触碰一下,洛庆就感觉好像千万蚂蚁在上头爬动。可是这触觉就好似那最香甜的毒 药般惹人沉迷。
华不虚在触碰自己……
就在洛庆沉迷这种感觉的时候,华不虚却突然放开他。洛庆还没有从其中反应过来。“恩?”
华不虚之前将他的衣服扯下来,只不过是想看看这个人的伤口怎么样了。可是见到那肌肤的时候,仿佛可以一手环住的腰。像极了当年的洛庆。让他不自主的想要看看是不是和洛庆一样的触觉。
当触碰到的那一刻,他明显感觉到了身下人的细微的颤抖。虽然是个男人,肌肤却丝滑的连女人都比不上。也许药料比那些花料更适合养人。
“果然,喝了这么多天药,居然只不过好了一点点。真搞不懂你,我还没有杀你,你自己就要自寻死路。”华不虚双手环胸,没有好气的说。“白白浪费了我教中的好药。”
“我知道了。”洛庆索性就不起来了,趴在床上闷闷的说。
赶巧正好到了吃药的时候了,侍女端进来一碗药,见到教主在此还给吃惊差点给撒了。
华不虚回头冷冷看了他一眼说:“你就是这样干活的?”
“教主饶命,饶命!”
华不虚抬手:“把药给我。”
“是。”侍女将药放到他手上。
华不虚端过药,蹲下去,捏住洛庆的嘴,直接把药灌进去。洛庆趴着睡,那药一时间把自己呛着。
“咳咳咳……咳咳…… ”
华不虚却不管,将洛庆的下巴捏出几个大红印,继续倾倒。“给我把它喝完。”
洛庆抓住他的手腕企图阻止他,却没有办法,这样下去,自己怕是要被这药给呛死……
30.探子回报的消息,兰退让祭司一职
洛庆抓住华不虚的手腕,丝毫没有办法将他的手扯开。洛庆一狠心拿手上的指甲去扎华不虚的手。他在这里这么久,没有剪过指甲,虽然还没有长到特别长,但是这样扎下去,华不虚的手腕立刻就被刮破一块皮。鲜血从伤口冒出来。
饶是这样,华不虚也没有放开,将那一碗药汁全部灌到华不虚的嘴中才收了手。只是这样的方式,一些药水把洛庆呛到。
“咳咳,咳!”洛庆喘着在顺气。
华不虚放开手,直起身子,将手中的碗递给在一旁等候的侍女。那丫鬟一看赶紧踱步上前将碗收了,接过来后,又赶紧往后面退了几步缩着脖子。
“下去吧。”华不虚吩咐道。
“是”那侍女小声的应了他一句。往后退了几步,转过身子打开门。这脚还没有迈开,只见华不虚又吩咐她“等下。”
洛庆的一呛气,就没完没了一般,不见停下来。华不虚见了,只好喊住侍女。“给他顺顺气。”
那侍女被华不虚刚刚的冷气场也给吓了一跳,这个时候哪里有半分磨蹭。赶紧将碗给放回桌上,走到洛庆的身边,蹲下来。
只不过这男人背上的伤还没有好全,自然是不敢碰的。只好小心翼翼的拍,求不要碰着那些地方。
华不虚见他的气息慢慢平稳下来,走到桌子旁,寻了根凳子坐下。有些心烦意燥的对他说:“好了,不要咳嗽了。”
洛庆好不容易平复气息,见华不虚发话了,也不敢触他的霉头。拿手捂住嘴巴,强忍着咳嗽声。
那侍女一看。这男人的气息平稳下来,想来没有自己什么事情,还是先出去为好。拿了碗,向华不虚告退。这才小心翼翼的出去了。
华不虚原本还想问他,只听见床上起了声响,原来是华辰醒了过来。洛庆的心思也没有放在华不虚的身上,转了头看向华辰。
华辰揉了揉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赶紧跑到洛庆身边,急的连鞋子也忘记穿了。“爹爹!”这个人他记得,是把自己关住的大坏蛋。
洛庆见他连鞋子都没有看,只好起身将他抱起来,放在怀中,捂住他的小脚丫。洛庆教训他“记得穿鞋。”
华不虚看着他这么在乎儿子,冷哼一声:“你这么在乎你的儿子,你就不怕惹火我了,你的儿子会没有性命。”
华不虚原本也只是吓唬他而已,没有想到洛庆听他说完之后就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儿子,抿紧唇盯着华不虚。
“你在水月教好好待着吧。”说完,华不虚就不再问他,直接出去了。
洛庆可不敢相信他的话,虎穴之中,岂敢安眠。
也许自己早早离开这里为好,或许像兰说的那样成为祭司。
华不虚回到自己的书房,刚刚坐下,一阵脚步声在门外响起,听起来颇为着急。
传话的侍卫拿着两封密简,几步进来。“教主,飞云山庄来信!”
华不虚接过那辆份密简,一是飞云山庄的庄主林威传来的,一份就是他潜伏在飞云山庄里的人传来的。
华不虚遣退了下人,开始阅读。自然是先看自己人的,原来这林威曾在九离开后就把在庄的所有武林人士召集在一起,商谈关于水月教重出的事情。
具体内容,探子的身份无法进入会议之中,而且武林人士齐聚,实则怕泄露身份。所以探子的信上大概是在说此次会议在散会之后,下人泄露出来的秘密。
这林威倒是也是个正人君子,想要让水月教出席群英会,只要力战武林豪杰各派的出战人胜数在对半之上就不再反对水月教的复出,还会将水月教以前的地盘归还。
可是这之前其中将水月教地盘瓜分占大头的几个大教掌门就不服了。他们居然还拿毒巫婆说事,说水月教已经退出中原武林,不该插手这等事情。毒巫婆被抓住之后应当要交给他们处置。此般自行处决,就是不把他们放在眼中。
最令华不虚气愤最后还提出要竟然提出要将水月教这等魔教赶尽杀绝,最好将水月教的老窝给端了。
当真是无耻小人,那探子的消息也没有知道最后林威和其他武林人士的决定到底是什么。不过想来水月教的复出是没有那么容易了。
而林威的那封信直截了当的就提出了水月教复出的条件,群英会,地点就在他的飞云山庄之内
先看了探子的信,华不虚可不相信这群英会没有一点疑问了。林威他再厉害也比不过那几位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
想来这群英会怕是一个把自己引过去的幌子吧。待自己过去了便就是瓮中之鳖了。
上头又说了如果当日水月教不能出战。那么就当作自动弃权,中原武林不会同意水月教的存在,一旦出现视为邪魔外道,各门派将对其赶尽杀绝。
这林威倒是耍的一手好计谋,华不虚心道。贸然接受群英会的提议不妥当,不接受那群小人又视作弃权。如果不是有万全的把握,华不虚还真的不敢拿着水月教的安危去试。现在据那群英会举办只一个半月,而中原的武林大会是在一个月之后,想来他们是打算从武林大会中挑选出合适的人选。
华不虚在位六年多,外加上洛向晚临死前一年就将教中大事交与自己处理的时间。这七年的时间华不虚一直在中原武林安插探子。这才发现洛向晚也早早的准备了人手进去。
华不虚知道的时候也是一阵惊讶,后来一想,就算洛向晚让水月派退出了江湖,但是那个男人的心思有多大他最清楚。要是洛向晚没有遇见那个女人,说不定如今水月教怕是中原第一大教了。只是栽倒一个女人身上,打下的大好基业白白拱手送与那群所谓的正道人士。
真是懦夫。华不虚心道。对于事业和女色两者相对而言,一个男人能够体现自己的成就才是不虚此生。
所以尽管是已经快夕阳西垂的时候,华不虚还是召集在教的长老在议事厅集会。
在座的各位长老听侍卫念过书信之后,各个是表情净不相同,有不屑的,也有担忧的。华不虚却独独先问了兰一人“不知道祭司有何想法?”
兰心道自己身为水月教祭司,自然不能置身度外,想来群英会华不虚一定会让自己去。可是……
兰拱手道:“教主,我已打算退出祭司一职,自然不能再此插手教内事宜!”
众人一听,皆为惊讶。尤其其中一位长须老者怒目而视:“祭司,如今正是教中关键时刻。怎可在此时退出祭司之位!”
华不虚抬手示意让他安静,问兰“不知道祭司可有找到合适人选?”
华不虚知道兰自然不可能把位置让给李成,一是因为是朋友,知道李成的性子不适合待在水月教;二是一旦身为祭司,就要服下水月迷蛊,此蛊能够控制人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控制此蛊之物,就在华不虚的手中。兰就算退出了祭司位置,也是不能离开水月教的。
兰自然找到了人,便回“就是那位前不久入教的李庆公子了。”
“你为何找他!”华不虚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毫无异样表现,落落大方。
兰道“那位公子知道我水月教毒方想来就是有缘,而其能够在无人指导下配置出毒药,天赋极高!”
好一个天赋极高!华不虚不想怀疑他和李庆有什么瓜葛都不行了。前面带走了李成,现在还想把李庆置于身下保护之中。
“既然祭司心意已决,我也不便多说什么。那么此次会议你就先行退下吧。”
兰知道他这是同意了,回他:“是。”
会议不可能因为兰的离去而不停止,所以,华不虚与各位长老决定不仅群英会要去,就连那武林大会水月教也要去。危险既然无法消除,那么就要在飞云山庄四周布下保障。
将飞云附近的教众以分批隐蔽进入其下,做好后手准备。布置好大概之后,又要安排其中的人员调动部署。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月上梢头。华不虚忘记了要去婉夫人那里,等自己记起来的时候,还是没有空闲。只好让人去通知一声不必在等。
婉夫人接到通知的时候,气的脸都歪了。怎么好端端的就不来了!
她特地打扮的花枝招展,身上着的是月白百合裙搭着交襟碎花的上襦,头上插着镶玉翠步摇。之前还特地让丫鬟烧水,拿花瓣洗了澡,整个人是弄的香喷喷,身子是软绵绵若无骨。仿佛等华不虚来了一见就要软成一滩春水了。
然而左等右等,楞生生从白天等到夜色浓还不见华不虚的影子。那身子也等的发麻一直让丫鬟按压捶腿。
等的叫她昏昏入睡,可不从见过这男人来。月亮都飞上树梢头,才见那边来了一人,告诉她不用等了。这叫什么事?
婉夫人抓住那丫鬟手,问。“我问你,教主为什么不来了?”
“婉夫人,这奴婢怎么知道。”说着就要甩开她的手。
婉夫人一看这丫鬟是不打算开口了,咬牙从怀中掏出一块小玉佩,放到丫鬟手中:“这又不是什么打紧的事,你只有说一说今天教主去了哪里就好。这些事情可是一打听就随随便便知道的事情。”
那丫鬟接过玉佩,放入怀中。实实在在的将华不虚的行踪讲出来。
婉夫人知道后,当真是气的牙痒痒,怎么去了关在竹屋里的那个人那里就不来我这里了。狐狸精!莫说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女的,就算是男的又如何,华不虚又不是没有宠爱过男人!
如今后院空虚,只有自己和那位痨病鬼,该是飞黄腾达当上正妻的位置,怎么让人掺和一脚。
当即吩咐了丫鬟:“明日,你见一见那位给送药的丫鬟,好好与她聊一聊,然后……”
31.成为祭司之前的磨难
兰在房间里查阅这书籍,不时去找对应的药材。李成跟在他身后,打着帮忙在帮倒忙。
李成在水月教是好吃好喝,混的日子清闲。而且此处还有许多中原很难瞧见的药材。从一个小抽屉中拿出一棵浑体火红似焰的小草,手中摆弄,仔细的打量着,等认出来口中称奇:“这赤连草可是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非能人无法得到你这里居然有一株。在水月教这里可是什么玩意都有。”
兰原本在查看手中所拿书籍,一看抬手将他手中的赤连草拿回来,将赤连小心的梳理好叶脉,口中不悦。“少动他,这是打算给洛庆补身子的。”
李成嘿嘿一笑,捏了捏下巴上的胡子,也不恼火“那小子被关住了,你还有本事吧他救出不成。”
兰小心翼翼的将草放回到小隔屉里“我已向华不虚提出让洛庆为下代祭司了。”
李成一听,这可是真舍得。不过想来华不虚现在也不怎么管自己,只不过洛庆一旦被列为祭司可是要一辈子留在水月教的。
不过,别人家的事情,他从来不管,还是不要给自己惹火上身为好。
李成扯着嗓子阴阳怪气的说:“那你得赶紧教他水月教的毒方才行,不然估计你死了,他都没有学完。”
兰瞧了那个人一眼,知道他喜欢幸灾乐祸。洛庆的天赋他是知道了,莫说三年怕会一年是时间就能将自己的本事学完。谁又知道当年洛向晚有没有给洛庆开小灶呢。
不然七日不解哪里来的,总不可能是这个兰老头子从自己这里偷了毒方,交给了洛庆不成。
“我今日便向华不虚拿了书信,将洛庆接到这里来。”
李成一听,这还真是随便。打趣道“你倒是放心,要是那个人不是你的小主子怎么办,谁知道我当年有没有一刀扎进去。然后随手找了个人给顶替,随便把那孩子给拉扯大。你这样随随便便的将水月教祭司的位置挪出去,不怕坏了水月教的根基?”
李成不过是想逗逗这多年好友,看看他着急的模样。结果兰听完之后面不改色回了他一句。“我知道你的性子。”
李成一听心中诽腹,呸!什么知道不知道,搞得他好像多了解自己一般似的。这个人就是一副谁都了解的样子最气人了。好像所有事情都是了然在心,毫无差错。
李成说“你当真要让那个小子当你这什么祭司之位?”
兰不看他,又打开抽屉,查看里头的药材是否和书上画的一样:“我本非戏言。”
李成嗤笑一声,道“只怕是害了他。”
兰回头瞧了他一眼:“不用你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