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哑巴老公(二)——御水

作者:御水  录入:10-20

刚说完,噗地一声,那男人眉心爆出一点血红,圆瞪着眼睛死不瞑目地往后倒去。

“啊——”一声尖叫骤然响起。

紧接着,又是一道子弾穿破皮肉的声响,那名惊恐大叫的女人,胸口处正中红心,扑通一声,气绝身亡。

顿时,现场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中,每个人都瑟瑟发抖满脸恐惧的缩成一团,不敢去看那个长发男人。

邵义面沉如水,眼眸眯起,冷冷地盯着那个长发男人,他原本可以阻止的,但让他震惊的是,那个长发男人的速度和枪法,居然比他预料中的还要厉害,他无法在计算不伤及无辜之内,救下那两个人。

想及此,邵义不禁握紧拳头,全身紧绷。

这是邵侠士两辈子加起来,感到最挫败的一刻,上辈子行侠仗义,他凭借的是一身高深的武功,可这辈子他空有一半武力,却在面对那些高科技热武器的时候,竟然无能为力。这让一向都很自信的邵侠士,觉得很受打撃,就连自保也岌岌可危。

“邵,莫非你真的不认识我了?”连续杀了两个人,长发男人的心情非常愉悦,他神色飞扬地望着邵义,再次把抢抗在肩上,摆出了一个很酷的造型。

邵义目光冷冽地瞥了他一眼,抬手说道:“你是谁?”

“呵!原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邵,你竟然真的失忆了?这可真是一个不好的消息。”长发男人咧开嘴角,似乎对于“这个不好的消息”在得到了证实后,而感到万分开心。

“你究竟是谁?找我有什么目的?”邵义再次打出手语。

“跟我去个地方,我会告诉你。但前提是,邵,把灰狼交出来,然后亲手杀了他。”

“这不可能!”邵义再怎么无知,也分得清楚谁是敌谁是友,而对方口中的“灰狼”直觉告诉邵义就是那个灰发男人。

“那就抱歉了。邵,你若是不跟我走的话,很可惜,你就只能死在这里了。”长发男人很遗憾地耸耸肩,然后顺手把长枪提在手里,直直地对准了邵义。

邵义也不是毫无准备,就在刚刚说话前,他就已经在袖子里藏了几块碎瓷片,他在长发男人开动扳机之前,身影瞬息一晃,并在对方惊讶的眼神中,嗖嗖嗖地飞射出了临时当做飞镖的尖利瓷片。

“唔……”来不及闪躲的长发男人蓦地瞪大双眼,很明显他没有料到邵义会有这一手,或者说,他能够如此肆无忌惮的自信邵义必死无疑,是因为他对以前认识的那个‘邵义’简直了如指掌。

邵义可不管对方的目光如何阴鸶怒杀,他现在只想着立刻解决了这个长发男人,而能他所利用的优势,就只有仅剩的两三成内功。对付不了那些杀伤力强大的热武器,邵义就只能智取,在长发男人毫无防备之下,先将对方制服。

可即便如此,注入内力的瓷片始终比不上子弹的威力,长发男人受的伤比起他受过的残酷训练,根本不算什么。

也只是片刻的震惊和疼痛,长发男人很快就恢复过来,而恰恰就是这个空档,邵义再次飞身一闪,轻功提到急速,绕道了长发男人的身后,噗地一声,一根长长的银针深深地扎入了长发男人的后脑勺,下一刻,长发男人连呼声都来不及叫出来,就那么直挺挺地翻着白眼倒在了地上。

邵义顿时松口气,大步上前,弯腰拾起了长发男人的长枪,随后环顾四周,那些将一切尽收眼底的人们,则全都面露恐怖地瞪着他看。

邵义简单做了个安抚的手势,不管人们看不看得懂,他现在必须返回去找灰发男人,他的伤势太严重了,再不送往医院,绝对会有性命之忧。

但走之前,邵义没忘了也把长发男人给带走了。

这么一个恐怖的危险分子,不适合留在这里,他觉得应该交给武斌或是宁家,邵义几乎下意识的把自己所有的目的和利益,全都提供给了贵公子的那一方势力。

于是,当武卓和大飞赶到这里的时候,现场除了那些神情呆滞的幸存者外,就什么都没有了,连邵义的一根毫毛都没见着。

武卓很是气急败坏,拿起电话就对着那头吼:“大哥,你说的人呢?人呢?人呢?人呢?特么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武斌一句话都没说,就淡定地挂断了电话,因为他此时正在开车,驾驶座上是自家沉默不语的媳妇,后车座上,则是当事人邵义和一名陌生伤者,以及后备箱里被邵义五花大绑的疑似恐怖分子一名。

第一零五章

宁一神色复杂地望着对面这个几年不见的男人,见对方一直紧盯着自己看,他神情颇不自在地撇开眼,把视线放在了自己手腕上的表,开口道:“你还有事吗?若没事,我先走了。”

“阿肖,等等。”男人急忙拉住宁一。

宁一皱眉,拨开了男人的手,沉声道:“我不叫阿肖。”

“阿肖,你还在怪我吗?当年我……”男人脸色一白,想要解释,却被宁一突然打断:“不用说了,咱们俩现在早已经是陌路人了,你跟着刘家这几年想必过得不错吧,现在又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宁一眼神冷锐地上下打量着男人,一身名牌,就连鞋子都比他的衣服要贵上几倍,他不由得露出一抹讽刺的冷笑,盯着神色闪烁的男人,玩笑道:“不会是混不下去,又想起我这个旧情人了吧?”

“不是的,阿志肖,我不是,我……”男人脸色变了变,想要辩解,可却看到宁一满眼的嘲弄,一下子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了。

“你现在故意拦着我,是因为爆炸跟你刘家有关是吧?”宁一最了解这个男人了,心狠手辣、自私自利,但却很念旧情,最容易对他心软。

若不是他们曾经好过,男人绝不会出现,如果他现在进入了那家爆炸餐厅里,恐怕一定凶多吉少。

一想到这里,宁一神色一凛,目光冰冷地盯着眼神发虚的男人,厉声道:“里面有那么多无辜的人,你们居然敢!”

“阿肖,你应该知道的,进了国安的人,都身不由己。”男人无奈地道。

“哼!好一个身不由己!”宁一深深地凝视了男人一眼,目光中充满了怜悯和死寂,似乎将心中最后仅剩的那一丝希望和感情,全都在这一刻彻底剔除掉了。

“再见!以后请你不要再找我了。”说罢,宁一决然地转身离去,没有看到身后的男人,绝望痛苦地泪流满面……

宁宅。

“怎么样?他没事吧?”宁昀担忧地坐在床前,紧握着昏迷中的贺谦礼的手,眼神中带着自责。

“没什么事,后颈处有些瘀痕,擦点药就好了。但表少爷的情绪受了些刺激,现在最好不要让他醒来,我已经给他打了一针,他会好好睡上一觉的。”宁家的家庭医生,收回听诊器,恭敬地对宁少将说道。

“嗯。宁恩,送辽医生下去。”

“是。”叫做宁恩的人,长得与宁承有七分相似,不过他们俩人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斯文,一个却穿着古板一丝不苟,看起来就像是年轻时的宁管家。

等人都走了,宁昀又盯着沉睡的贺谦礼看了一眼,随即,他为外甥掖好被子,站起身轻声离开了房间。

“人怎么样了?”来到书房后,宁少将直接拨通了一个电话。

“武斌已经带走了,还有一名来路不明的伤者,和一位被邵义俘虏的袭击者。”说话的人,正是宁承。

“宁一呢?”

“少将,刚刚我看到阿立和宁一在一起。”宁承想了想,照实汇报。

“等人回来了,就安排到华安去吧。他不适合再呆在小礼身边了。”

“是,少将。”

宁昀挂断电话,眉头紧蹙,不久后,他又拨通了武斌的电话:“人带哪儿了?”

“在华安总部,你要来么?”武斌看了看正站在那里帮医生为灰发男人清理伤口的邵义,随后又将视线放在了左顾右盼的媳妇身上,冰冷的眸一下子暖和了不少。

“我先不去了,你处理吧,我只等结果。”

“嗯。还有事吗?”武斌的口吻听起来有些不耐烦了。

宁昀沉吟了片刻,接着就问:“小礼和邵义,到底是什么关系?”

“……”武斌很想挂电话怎么办?

第一次进华安总部的宁君,对这个地方很是好奇,可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没意思,眼瞅见爱人正对着电话一脸面瘫的释放冷气,他凑上来眨眨眼:“跟谁说话呢?”

“大哥。”武斌有时候挺腹黑的。

宁君脸一黑,瞬间就跳起来,窜没影儿了。

“说话!”见那头没吭声,宁少将立即加重语气,命令道。

“就是你想的那样。”说完,武斌果断挂了。

听罢,宁昀的脸色马上就变得难看起来,握着电话使劲地攥紧攥紧再攥紧,恨不得一把捏碎了才泄愤,神色一会儿鐡青一会儿阴沉,一会儿狰狞一会儿扭曲,一会儿怒红一会儿冰寒,简直比老天爷的喷嚏都变化多端……

与此同时,国安总部,一间秘密的会议室内。

“什么!失败了?”

孙永磊面色骤变,霍地站起身,一巴掌拍在桌面上,目光阴鸶地盯着对面低头不语的人,怒吼道:“你们究竟干什么吃的!老子把最精英的内部小组全都派给了你们,你们特么的轻轻松松就回来给老子说全军覆没了,你特么逗玩儿我的是吧!”

“抱歉。”那人自始至终,就只能说这俩字。

不听还好,一听,孙永磊的火气更是腾腾地往上涨,可又不能太过分了,毕竟不是自己组里的人,他再是个头目,也比不过整个国安的掌舵者。

孙永磊深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摆摆手,让那人离开了。

这时,兜里的卫星电话响起,孙永磊接通,没好气地喂了一声。

“我听说了,你先别生气。回来我这里,我有事跟你商量。”刘海涛的安慰很起作用,孙永磊心情平复下来,收拾了一下,很快就走了。

然而,就在他离开没几分钟后,方才的那人再次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材高瘦的年轻男人,正是宁少将参加宴会那晚,站在唐儒身边的那个人。

“国安这些年全都养着一群废人,看来,我大哥也是时候把这里换一次血了。”那年轻人说话的口气十分张扬,那人闻言,默不作声,却只是笑了笑。

“刚才出去的那个,就是你们国安有名的六组组长?”年轻男人见那人不答话,顿觉无趣,可又想起大哥的交代,只能主动搭话。

“嗯,五年前进的国安,是孙家的人。”那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孙家?就是宁少将那个出轨老婆的孙家?”年轻人挑起眉,满眼嘲笑。

“嗯。”那人点头,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年轻人顺势坐在了主位,那人眼光微闪了一下,再次寡言起来。

“听说这次行动全权由六组组长负责,没想到六组派去了一支精英,全队一共四个人,一个下落不明,另外三个当场被撃毙了。是吧?”

“是三个人。”那人淡淡地道。

“三个人?哦……”年轻人故意拉长了尾音,观察着那人的脸色,见对方依然平静无波,他忍不住试探地道:“那另外一个,应该就是六组组长的心腹咯?听说那人还是从华安过来的。喷啧,真不知道这六组组长到底是有眼光还是没眼光,连我这个局外人都听说了,那个心腹私底下去找了宁家的一个内部专员,这可真是实打实的落了六组组长的脸面呢。”

那人低眉敛目,仿佛没听出年轻人话中的挑拨离间。

年轻人见状,只好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不多时,门再次打开,唐儒带着两个彪形大汉走了进来。

“大哥。”年轻人立马起身迎上去,脸上的笑极为谄媚。

那人也跟着站起来,神色却依然保持着沉默。

“六组的孙组长呢?”唐儒穿着一身唐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再加上那一脸的慈眉善目,看起来颇有大家风范儿,隐隠中带着一股仙风道骨。

“接了刘二少的电话,已经走了。”那人抬眼,回道。

年轻男人撇撇嘴,小声嗤笑了一下。

唐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年轻男人脖子一缩,即刻收敛了嚣张的气势,乖顺地站在大哥身边,不敢造次。

“六组今天失利,他还有心思去会情郎?”唐儒转眼看着沉默那人,神色略略有些不悦。

“六组派去的人,都是外编人员,内部精英,并未参与。”那人一如既往地平静。

“外编?就是那些国际上有名的通缉大盗?”唐儒眉宇间露出一抹不屑,语气始终高高在上。

“是。”

“孙组长倒是精明,那些人若是成功了,就可以帮他去除隐患。若是失败,他就更加高枕无忧了。”唐儒讳莫如深地说道。

“唐先生有何高见?”那人抬眼,淡然地望着唐儒。

“呵呵,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请你回去告诉刘大少,我会帮他把杂草清理干净,但我只有一个条件。”

“唐先生请讲。”

“那批货,在你们刘家手里藏了也有三年了吧,不如就拿出来分我一半。”唐儒嘴角勾起,看到那人的神色微微一变后,笑容愈发加深:“放心,绝不会放你们刘家吃亏的。我唐儒跟你们刘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过这次,我要付出的代价会很大,你们若是不出点血给我补偿一下,怕是也说不过去吧。”

“我会如实告诉大少的。”说完,那人深深地看了眼唐儒,旋即,转身离去了。

“大哥,你刚才说的什么货啊?”等人走了,年轻男人终于忍不住问道。

“不该知道的,你最好不要去打听。”唐儒警告了他一句,便带着两个手下走了。

年轻男人冷哼一声,脸色很不好看。

与此同时,宁宅的大厅里,气氛格外凝重。

“这就是在谦少的小别墅里找出来的一对白玉碗勺,我己经让咱们的专家鉴定过了,的确是几年前遗失的那批国寳屮的其中一件。”宁恩一边坐着汇报,一边把那对邵义以前送给贺谦礼用来食用药膳的白玉碗勺,放在了宁少将面前的茶几上。

宁少将浑身释放着让人心惊的冷气,从贺谦礼被宁二带回来之后,他的脸上就一直面无表情,一双眼睛更是酝酿着一团隠怒风暴。

“少将,我刚接到汇报,华安的人审讯已经有了结果。”宁恩看了眼宁少将的脸色,继续说道:“我哥带着那个小药蛊,和邵义亲自审问了那个被抓的人。”

“结果是什么?”宁少将一听到‘邵义’这两个字,额头上的青筋就忍不住地跳了跳。

“不出所料,的确是几年前曾经参与国寳被盗一案的嫌犯之一,但并非是主谋,而且,我们无法从他的口中敲出答案。”

“连药蛊都不行?”宁少将诧异地抬眼。

“是。就连邵义也无能为力,因为对方刚想开口,就被一股体内的神经毒素给瞬间麻痹窒息而死。现在华安的医生正在解剖,研究结果要晚一些才能呈上来。”

宁少将摆摆手,宁恩应声退下。

宁少将疲惫地揉揉眉心,这一天的情绪起伏,简直比他三十几年来都要惊险刺激,尤其是知道自家外甥居然跟邵义不清不楚的关系后,他更是堵心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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