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划-悠悠:渣渣你够!伦家还是少女呢你注意言辞啊!话说大多数人都在潜水吧,哼哼哼比如某小受!
扶苏-颜颜颜:咦?悠悠宝贝儿是在说我么?
后期-6699:天啊撸!宫主大大您终于坦然面对您的属性了!不当攻了?
龙套甲:难道是……潇湘傻妈?傻妈总不来群里聊天,好惆怅啊好惆怅~~
胡亥-涂涂:潇受?他在线?可刚刚某人还告诉我不要去打扰潇受啊。
策划-悠悠:伦家刚刚跟潇受网聊过呢!话说,咳咳,这个某人难道是……
扶苏-颜颜颜:哔哔哔——警报!前方有jq!
……
潭渊:在线?我给你打了两个电话。
肖想这边还没关掉群聊的对话框,企鹅已经接收到孟谭秋的信息。可见某位cv通风报信‘沆瀣一气’之昭然。
潇湘:抱歉,刚才被爸爸叫去书房谈些事。
潭渊:摸下巴,小朋友这个解释倒像是搪塞的借口呢。
潇湘:抱歉,没有及时回电。
潭渊:还有呢?
潇湘:我现在不想说话。
潭渊:那么,打字告诉我,小想怎么了?
潇湘:没事,就是睡不着。
潭渊:来yy吧,唱歌给你听。
潇湘:不了,谢谢。
潭渊:催眠曲,来吧。
男人真的说话算话的把他带进频道只是唱歌而已,没有再多问一句别的话。
温润慵懒的男声透过手机听筒传入耳朵,肖想滑下身体缩进被子里蒙住脑袋,把手机也放进被窝里,就这样安静的什么也不去想,安静的听歌。
封闭的空间,仿佛被雨水洗涮过后清澈阳光般的曲子,肖想的嘴角渐渐翘起一点点的弧度,这样的时刻,这样被温暖对待的自己,真的太久远了啊。
还记得某个打球回来的午后,脏兮兮的自己被那个温婉的身影轻拍发顶,心疼的嘱咐他不许满身汗水的吹冷风……还有某个记不清时间的夜晚,不小心趴在书桌上睡着的他,身上披着淡淡香水味的外衣,还是那个温婉的身影,在桌面上留下一杯温牛奶……
床上的青年身体蜷缩着,手机紧紧的贴着耳朵,汲取温度般,像是回到了那个最原始的港湾。
妈妈……
“小想,睡了么?”那边安安静静,连呼吸都变得清浅,孟谭秋不由得顿下来轻声问道。
“……妈妈。”
“什么?”电话那边声音微小,不得不仔细倾听。
“爸爸答应明天带我去墓园。”
“小想……”
“会原谅我么?会吧,是吗?”
孟谭秋握着鼠标的手指猛地攥紧,恨不得冲过去把那个让他担忧让他心疼的人揽在怀中,替他遮挡所有不公和伤害。
可他不能。
青年声音低低的,透着无尽的迷茫和无助。这是他内心最直接的独白,诉说的对象却不是孟谭秋。
在这个被黑暗掩饰的夜晚,也许那个孤单的青年需要的仅是一个倾听者,一个对象,一个替身,独独不是一个爱人。
无人给予回应的问题,那么就让它在明天太阳升起之时随着这一夜的沉闷消淡了吧。故事开始的地方,亦由此来结束。
画地为牢的人,也该打破枷锁走出桎梏了。还愿独自一人守着噩梦惨淡一生么,那样清冷的人儿,值得温暖对待。
25
半夜凌晨房间玻璃窗被人敲打,正常反应该是如何?
肖想面无表情的开窗把人放进来,无语半晌皱眉问道:“你怎么……?”
孟谭秋弹弹外衣沾上的雪渍,姿态那叫一个坦坦荡荡丝毫没有夜半时分闯人卧室的尴尬,随手把风衣搭在椅子上,动作自然潇洒的好似回到了自己家。“某个小朋友的手机打不通,我放心不下。”
“……”肖想瞄一眼自己那只在充电中的手机,递过去一条干毛巾,又无语的问他:“怎么不从大门进来?”
孟谭秋抬下巴指指房门方向,态度绝对的正直,“这个时间了,怕打扰你爸爸休息。再说,”眼底染上戏虐,“这种见面的方式还蛮新奇的。”以前只在爱情电影里见过,亲身体验一回,唯一的感受大概就是此行为不宜在冬季雪天进行——爬窗户时有点儿冰手。
肖想嘴角扯扯,堪堪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冷冷道:“不仅新奇,还很惊悚呢。”
“吓到了?”
“没有。”肖想摇摇头,目光扫向窗户处揉揉额头自语道:“小区的保安还真是差劲。”
呵!孟谭秋短笑一声,“可别错怪了保安小哥,那孩子刚才还帮我扶着扶梯呢。”
“……”肖想不可思议的望着孟谭秋,这回真的是彻底无语了。这就是住三楼的烦恼么?安全保障低微到令人发指了。
肖想盯着孟谭秋看了半晌,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点儿尴尬,“呃,你要喝点儿什么东西么?”
孟谭秋温润一笑,不客气道:“咖啡。”本打算说两句话就离开的,但,对方的这个举动是想长谈的暗示吗?何乐不为呢。
转身打量一番青年的房间,与B市公寓的风格完全不同,这里还保留着两年前那个肖想的喜好。夸张的球星海报几乎布满了书桌墙面,书架里居然还摆放几盘重金属音乐的CD,矛盾又冲突颜色的室内装修,无处不透着年少青春叛逆期影子的布景,可参透曾经住在这里的年轻人性格是怎样的张扬不羁,怎样的好动朝阳。
目光落在架子上的一张照片,几乎贴头皮小短发的少年抱着足球立在球场中央,那张干净嚣张的笑脸比身后灿烂的阳光还要耀眼炫目。飞扬清亮的眼睛,高高翘起的嘴角,无不显露着他的好心情。
手指擦过少年下巴处悬而未滴的汗珠,那水珠像是透过照片冲破空间粘在指腹之上,带着阳光的温度,滚烫。
心脏处被狠狠的撞击,像将要喷发的火山,躁动着,震撼着,汹涌着,却也沉闷、窒息,透着死寂的昏暗、颓然的呐喊。
心疼搅拌着怜惜。原来,你大笑时嘴角处会隐约可见小小的梨涡。
很可爱,也很好看。
曾为谁兰花般清浅的笑容欣喜不已,却不知,他曾错过这样美好的风景。
恨不早相识,大概就是这样的心情吧。
突然不敢再确定,那个可爱的小梨涡,他是否有幸,愿为他盛开一次。
……
肖想端着水杯回房,在对方直视的目光下淡淡撇开眼解释道:“晚上喝咖啡对身体不好……”
孟谭秋挑挑眉,在青年不自然的面容下故作感慨的转动水杯,叹息道:“唉怎么办,一把年纪了差点儿感动到落泪,小朋友明明心情不好却还记得关心我。”
肖想:……
仅穿着睡衣有点儿凉,肖想打个哈欠转身坐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围起来,抬眼看着房中间的某人,眼神平淡不含催促,但那意思明显是赶客了。
孟谭秋无奈一笑,心底却也升起欣慰,青年终不像以前那样对他寒暄客套了,这何尝不是一种靠近。
那个灿烂的笑容的确让人怦然心动念念不忘,但如果可以选择,他更希望自己是一个依靠,在青年疲惫时陪着他。
像肖想那样盘腿坐在床上,肩膀挨着肩膀。在帮身边人盖被子时碰到对方冰凉的手指,孟谭秋皱眉,“手怎么这么凉?今天一天都在墓园?”
“恩。”
孟谭秋无奈,“你爸爸让你在墓园守一天你就傻傻的守着?”肖爸的想法孟谭秋是知道的,无非就以惩罚的名义消减那孩子心里的负罪感罢了。可这样体罚的方式未免太苛刻了些。冬天外面那样冷,这家伙的身体怎么受得了?
肖想摇摇头,淡淡道:“他不说,我也会那样做。”
“你……”劝导的话说了也无用,孟谭秋觉得自己最近的叹息加起来能超过之前20几年的。“现在心里好受点儿了?”
“恩。”肖想笑笑,眉眼淡淡的没有情绪,只是嘴角勾起敷衍。语气带着眷恋、怅然,“跟妈妈聊了好多,以前,总是她在说,现在换成她沉默。”
身边的青年曲起双腿抱着膝盖似乎又要把自己孤立起来,孟谭秋拍拍自己的肩膀,温声建议道:“过来,靠我肩膀上。”
肖想怔了下,摇摇头,“其实,你不必这样……”关心我。
“小朋友就是要人关心的。”伸手强硬的把人揽过来,孟谭秋拍拍肖想的头顶安抚道。
肖想抬头看他一眼,安静的顺从。偶尔放任自己依赖一个人,一小会儿也好。
孟谭秋握着青年干净的手指帮他回暖,伸手探探额头的温度,命令式的叮嘱道:“不许再感冒了,恩?”
“……”
下巴抵在青年脖颈处碾压威胁,“听到没有?”
肖想稍稍躲避了下,半晌才低低应了声。孟谭秋垂眼看他,却只看见柔顺的发丝下隐约露出的粉色耳尖。像记忆里小孩子手中的棉花糖,心底一瞬间柔软的不可思议。
揽着人的手臂紧了紧让两人依偎的更近些,安静的夜,再无距离。
这一刻,孟谭秋才真正清楚的发现,身边的青年早已不知何时退去了疏离,近乎包容的允许着他的靠近。
再怎样倔强都抗拒不了本能吧,与生俱来的,接近温暖的本能……
留宿一夜,第二天孟谭秋离开的方式仍是走窗户。下了一夜的雪,地面上留下深深浅浅的一串鞋印。一位早期晨练的男人正巧看见那个离开的背影,几分疑惑,顺着脚印的方向走过去,目光落在三楼阳台攀爬的痕迹上,脸色变了变,眼底深沉的望着三楼的窗户半晌转身离开。
潇湘小倌儿:桌球技术太渣,被嫌弃……[附:图片]
——嗷!潇小受新年快乐!
——这是在哪个高大上的会馆?土豪的既视感扑面而来。
——呃,照片里好多大长腿……敢照腿部以下特写,潇受你敢不敢来一张脖颈以上的!
潭渊V:干教不会,为师惭愧。摸头。
军统痞子V:进袋两次,不过都是白球!哈哈哈哈
——我擦!什么情况?大神和痞大带着潇受打桌球?等等,也就是说,照片里的大长腿有那么两双可能是大神和痞大的?
——联想下打桌球的姿势……捂大脸!大神和夫人竟然公开场所秀恩爱,羞羞脸!
——潇小受恋爱后整个人感觉都不一样了呢,变得亲和了,是受温油的潭渊大神影响了咩?
——恋爱滋润的呀,由清冷的小受受超级进化为一只幸福的清冷受!艾玛这个属性好带感嘤~
肖想近日是有点不同,微妙的、不容忽视的变化。可能是那夜与肖爸在书房长谈化解了两年的心结,也可能是连续一周呆在墓园偿还了心底介怀的夙愿。总之,肖想变了。
有的人需要用孤寂一生的惩罚减轻愧疚,而有的人要活得更快乐更幸福才是给天堂里的人最大的安慰。
这个道理肖想刚刚明白,他就像初春季节的风,还带着严冬里凛冽的冷度,拂过时才知晓原来它如此的轻软缠绵。
退却了疏离,柔和的白月光,引人向往,想要独享。
……
约好晚上聚餐,肖想在客厅意外的被肖爸叫住,“和朋友出去?”
“……恩。”
肖爸站在窗边瞟一眼停在楼下的黑色轿车,“你这个年纪多出去玩儿也是好事,”说着回身似是不经意的问道:“身边有没有喜欢的女生?爸爸虽然对你严厉些但也不会阻止你谈恋爱的。”
莫名心里一慌,肖想垂眼。那一瞬脑中闪过的影子是谁……
“小想。”
肖想抬头,直直的撞进父亲仿佛洞知一切的眼睛里,复杂、深沉。
其实他和某个人并没有确定某种关系,即便如此那些连忽视都没办法的暧昧,那些令人食髓知味的亲昵,还是让他白了脸色。
恐慌,因为害怕失去。
“安全带。”
“恩?”肖想看向说话的男人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手指在安全带卡扣上却迟迟没有动作。
“怎么了?”孟谭秋微微皱眉,关心的问道。从坐上车就发现身边人有些不对劲,脸色似乎也不好。
“没……事。”肖想望着车窗又出神半晌才一字一顿慢慢道:“你,不用特意来接我。”
话里的拒绝那么明显,孟谭秋闻言笑了,语气不明的问:“是不用接还是不用我来接?”
肖想不答,只是低声道:“太麻烦你了。”
“所以小想是在跟我客气吗?”孟谭秋挑高眉,单手撑在方向盘上侧头看他,即便此时有几分怒火那双黑色眼眸里仍是一片温温润润。
对待青年,他的纵容似乎有无限的张力。
“抱歉……”肖想有点儿讪讪的瞥开眼,“我……”
“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已经不需要客套了。”孟谭秋突然打断,语带一丝无奈道:“小想到底要我怎么做呢?”
诡异安静的气氛,安静的有几分对峙的味道。车内大灯并未开启,偶尔路过车辆的前照灯映在副驾驶座青年的脸上,明明暗暗。挣扎的,踌躇的,暗涩的,隐忍的……像一个巨大的黑洞,种种情绪的纠葛几乎把人拖入深渊,沉重而绝望。
孟谭秋忽然有点儿后悔,也许不该急切的逼迫青年承认什么,过去已经把人压抑的几近崩溃,他怎么忍心再为难他?
“抱歉,”孟谭秋缓和语气主动打破停滞的气氛,温和着语气安抚道:“这个话题暂且略过,我们先去俱乐部好不好,苏念他们还在等我们……”
“不,今天的聚会我不参加了。”肖想打开车门下车,“给我一点时间,要我好好想一想。”
孟谭秋眼里闪过惊讶,“小想?”
肖想看向孟谭秋,这次他的视线没有游离闪躲,“我会给你一个确定的答复。”
这样若近若离暧昧不清的关系,不点明不说破,朦胧但并不能维系长久。
进,还是退,他还摇摆不定。
孟谭秋于他就像是毐品一样的存在,明明想远离却控制不住的靠近,毒瘾一样的温柔,一经触碰便上了瘾。死死粘在皮肤上的强力胶水,只需要连皮带肉的剥离便可去掉,可涔入心底的温暖该怎么去除?
[‘你妈妈最大的心愿,就是你结婚生子生活的幸福。’]
爸爸意有所指的话犹还在耳,一字一句敲在心头,支离破碎的疼痛。
被带入阳光下的蜗牛,该怎么重新适应曾经阴暗潮湿的角落?
肖想站在路边,抬头看着夜幕下明亮的弯月,下意识伸手探向颈间的吊坠,那双清淡的眼睛里溢满孤寂,几乎承受不住的要溢出来。
什么是幸福?他要怎么选择才能两不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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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尿!潭渊和潇湘分手了?!》
楼主得到确切消息,潇湘前几日突然提出退出《秦殇》二期ED的合作。而且自年后楼主便细心发现,两人微博上的互动没有了。虽然没有取关,但之前潇小受每发一条微博潭渊大神都会在下面留言的。
最可疑的便是情人节那天,两人微博都没有更新,而潭渊更是在涂涂小受的微博下留言,语言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