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袁明礼前倾身体，将童沫揽近，低头在他唇上亲吻了下。“是这样，没错。”
“我是喜欢你的。”童沫微微勾起嘴角，手已经探到袁明礼的垮间。“我想更多的了解你，所有的。”
“我也是。”袁明礼屏了下气，努力让自己语气平缓地说道。“我不只是喜欢你。”
跟袁明礼的这次泡澡进行了很久，晕晕乎乎地童沫乐哈哈地搂着袁明礼，眼睛不但不迷糊反而是亮晶晶地很有神，一起摔趴在床上时，童沫好奇地用手指划过袁明礼的嘴唇，然后傻笑了下。袁明礼盯着童沫看了好一会儿后一个翻身把人压再身吓，没等童沫仰头去看看，就直接用嘴巴含住了，惹得童沫呀一声叫了出来，整个人反射地要往后缩，但是被袁明礼压制着动弹不得。很快，一种从未有过的块感席卷全身。
“oh！my！god！”
童沫深吸口气，完全让自己沉浸其中，那种前所未有的体验，好像真的把他带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里。
曾经有一本讲述濒死经历的书，形容灵魂出窍所带来的块感是幸高朝乘以十的三十三次方。童沫已经不记得很多年前童茉莉死的那一刻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但如果有此刻达到的块敢的十倍他绝对愿意再去死一次！因为这样的感觉完全无法抗拒，实在是太过于美妙，当然也要得益于袁明礼的技术。
“哦！天啊！”童沫很囧的又用中文兴奋地表达了一次。“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不用说什么。”袁明礼笑着再次趴到童沫的耳边。“我已经都明白了。”
“嘿嘿。”童沫又呼了口气。“简直就是……爽歪歪。”
袁明礼顺着童沫有些湿的头发，很温柔地亲吻了下童沫的脑门。
“要我帮你吗？”童沫兴致勃勃地问道。“我学得很快地，应该是的。”
“你简直就跟发现新大陆的哥伦布一样。”袁明礼面对童沫这样的好兴致反而有些失落，因为似乎马上要被童沫带到一个诡异的方向去了。原本虽然也计划着让童沫满足，但现在是不是……有些过头了？
“何止啊！”童沫眼睛瞪得大大地，闪亮亮。“简直就是发现新大陆后，又看到了一个新月亮！啊你跟我讲讲你第一次时是什么样的感觉？我是不是社得太快了？啊你刚刚是真的都吞进去了？什么味道？”
在童沫唧唧喳喳激动的问话里，袁明礼再次拒绝了童沫用嘴巴学习的热心，只给了他的手一次机会。
“手指还是不理想，又硬又不温暖，而且还干巴巴地。”
“童沫。”
“嗯？”
“不要在这个时候用这样的语调说这样的话。”
“……”
“会扫兴。”
“哦，我知道了。”童沫嘿嘿傻笑完，马上挤了挤眉，一副贼贼的样子。“快点诚服在小童沫五指山下吧！”
虽然出了一些小状况，但这个生日总体上，还是非常圆满的。
72、被发现了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童沫估计就是如此，而且好状态一直持续到了圣诞前，这年的小钱袋应该还是会很富足的。也所谓乐极生悲，物极必反，凡事相辅相成，童沫的小纸团最终还是没能完全包住火。大体上这一年的年末就跟袁明礼的那个生日一样，虽然各种意外，但美好舒心的时间还是要多一些。
小侄女这个奇怪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童沫早些确实想过，比如是来告诉自己“我们每个人的出生都可能会有意外，可能不被期待，但我们的到来依旧是美好神奇的事情，并终究会被我们关心的人所接受和喜爱”等等这些其实看着意义不大又特别影响一个人内在精神的东西。但到了现在，童沫觉得小侄女其实就是老天派来考验他的。这个感情受挫眼光敏锐的姑娘在童沫乐呵呵的状态下发现了猫腻，难怪会有人说男人会怕女人猜疑是因为她们猜对了。想想当初顾希那层窗户纸被捅穿，除了祁开，还有小侄女。
这年孙亦潼的生日在周末，祁开各种忙活，童祉媛各种浑身不舒服就去缠着自己的小叔叔。那天中午童祉媛自己查了地址买了点心来童沫实习单位附近溜达，等着自己小叔叔下班敲一顿饭，就那么好巧不巧死巧不巧地给他看到了袁明礼。影视剧里的狗血，通常就是生活自己洒出来的。
童沫对于袁明礼的感情有在不断加深的接触里一点点增多，这个人很吸引童沫，包括很多的方面，但到底是不是所谓的爱情，童沫自己也不知道，也不打算去多想什么我爱不爱他，他爱不爱我这样很容易让自己变得偏执和不快乐的问题。虽然说爱是无法隐藏地，但在好感欣赏喜欢的多重修饰下很多时候也常常会被扭曲错认。就像总是有人会在爱后否认那并不是真正的爱，而什么才是真正的爱？这就跟童沫没事思考重生意义那样就是自己个儿没事纠结下自己。所以某种程度上，童沫就是爱袁明礼了。
如果说祁开帮童沫区分了同性间的友情和爱情，那么顾希帮童沫明确的则是自己对于同性爱情的需求是什么样的。这方面具体而言其实就是简单的对爱情的需求是什么样的的认知。而袁明礼则更进一步帮助童沫确认了这种需求的真实可行性。在外人眼里，袁明礼相对于童沫来说就是一个年纪过大的大叔，两人就是不够般配。不管这个大叔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否有优秀的品质可能都会被忽略，仅仅因为他比童沫年长太多。就如同在一些人眼里，同性之间的爱情是一种需要医治和无法理解的疾病。
童祉媛在看到童沫进入袁明礼的车里时，愣了两分钟神，最后电话过去问了才相信自己刚刚看到的确实是童沫。童祉媛没有打马虎，可怜兮兮地站在路口抱着一个点心盒子说小叔叔我在你公司外迷路了。
一路看到附近的餐馆，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在桌边入座后，童沫才正式介绍了两个人，小侄女童祉媛以及恋人袁明礼。两人还友好地互相问候了下，甚至握了下手。童祉媛把点心盒打开自己摸了一个吃掉后又抓了一个在手里才推给童沫，低头再次两下吃完，觉得肚子里稍微舒服了点后，直接开始翻菜单。
“你们先让我做点我觉得自己可以掌控的事情。”
“没关系，喜欢什么就点。”袁明礼态度和善，看着就非常有气度，也许童沫现在就是眼里出西施了。
菜陆续上来时，袁明礼去了一下洗手间，童祉媛捏着筷子，扫了眼桌上香喷喷卖相又好的菜，咕咚咽了口唾沫后问童沫道：“他是故意离开下给我们一些单独的时间吗？那或许上个洗手间时间不够。”
“对不起，小媛，我应该早点告诉你们，虽然如果这次你没有遇到，我还是不会说。”
“小叔叔干嘛跟我道歉？”童祉媛唉声叹气了下。“我现在脑子就跟这盘豆腐一样。”
“我和袁明礼在一个合适的时间遇到，彼此相处愉快，互相喜欢，所以就决定谈场恋爱。”童沫还是按着自己的意跟童祉媛解释了句。“不过我们岁数相差有些大，性别还一样，所以一直没有说出来。”
“所以你是真的不喜欢顾二叔叔吗？”童祉媛眼睛忽然红了。“就是因为不喜欢？”
童沫明白童祉媛这一刻并不是真正为顾希难过，而是为自己。一姑娘一旦开始脑补就各种控制不住要喜悦或忧伤起来，不幸地这次是后者，所以等袁明礼回来时，就看到童沫在给童祉媛递纸巾擦眼泪。
“为什么不喜欢啊？我哪里不好？为什么不喜欢我？”童祉媛边哭边小声说着，为了防止袁明礼也跟着脑补童沫立刻用口型跟袁明礼说了两次不是因为他们。袁明礼看着童祉媛细想了下，多少也明白小姑娘是联想到自己身上，但再深入点一想，这个事到底是怎么联想到童祉媛自己身上的？于是童沫悲剧地发现袁明礼似乎也觉察到了另外一件他有在小心隐瞒着的事。只是袁明礼不明着问，童沫还是不会说罢了。
这顿午饭三个人都没怎么吃，袁明礼让服务员打包，还加买了保温袋，让童沫带回学校，等小姑娘想吃的时候还能吃。就袁明礼偶尔听到的关于童祉媛的事，他相信很快小侄女就会化悲愤为食欲了。
将童祉媛送回宿舍楼，结果人不愿意进去，于是两人露天在草地上吃了还温热的午饭。童沫下午不用去公司，但是有课要上。童祉媛这天下午休息，所以就一个人溜达出来。再过两天是孙亦潼的生日，所以祁开也就没什么时间去关注小侄女，何况还有期中考试在排。童祉媛菜挑完后，眼睛还是微红，撅着嘴巴很不爽地盯着童沫。童沫收拾了下餐盒，丢垃圾时又去最近的自动贩卖机买了两罐饮料，开始“老实交代”。
“总之就是你喜欢那位大叔，大叔也很喜欢你。而且大叔单身，品行不错，人长得也不错，就是跟你站在一起的时候，唉……确实看着也不错。你明明比我还小，难倒我也适合找个大叔？等一下，大叔跟我爸谁年纪比较大？别是比我爸还大啊……啊，也不对，这就是也差不多是堂兄级别，一下就不大叔了。”
“他比大堂兄小差不多三个月。”童沫挑了最无关紧要的问题答了后问。“好吃吗？”
“好吃的，看价格也好吃。”童祉媛抱着膝盖，抿着嘴巴，眼神又黯淡下来。
“心里呢？有好受点吗？”
“没有。”童祉媛诚实道。“如果换做是别人，我可以想明白，但是……因为我们一起长大，所以很多事就变得特别模糊，有时候甚至不知道这种喜欢和那种喜欢是不是一样的。我想除了顾二叔叔，你们都不会理解我现在的心情。当你意识到你喜欢的人，就是只是因为不喜欢你这个理由不跟你在一起时，真是……”
“小媛。”童沫搭住童祉媛的肩，嘴巴张了张，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真是特别绝望。”
“喜欢一个人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
“但这种感觉，也是有时限的不是吗？”童祉媛再次抬头看向童沫时，眼里又浮现出一丝希望。“你觉得你会跟大叔一直过下去吗？你看大叔是这里人，你不是，毕业后你会回去的对吧？那大叔也会跟你一起回去吗？他的家在这里，公司在这里，人脉在这里，不是吗？还有伯父伯母会答应你们在一块吗？”
“我不知道，你问的这些问题，我真的不知道。”童沫已经明白童祉媛问话的意思，但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做出任何明确的答复，不管是要断童祉媛的念想还是给她某个希望，因为这不是他可以做到的。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们最后会跟谁在一起，现在的自己怎么可能知道？哪怕他最开始的十六年是重复地，还是出现了很多不认识的人，发生了很多没遇到的事。“我不想你在现在纠结这些问题，小媛，有些事你需要花时间去等待。并不是说你等待的眼前的花一定会盛开，而是等待某刻你想要抬头时，你能看到不远处有盛开的让你喜欢的花。我知道你能明白我的意思，我们现在都还很年轻，不是妄下结论的时候。”
“小叔叔你是指什么？妄下了什么结论？”
“比如自己不会幸福，比如自己以后不可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童沫亲密地刮了下童祉媛的鼻子微微笑了笑。“将来和你在一起的人，一定是你喜欢的，相信这一点就可以了。”
“又用这样的话忽悠我。”童祉媛哼一下别过头。“虽然你那么说，我也有些相信，心里还是会难受。”
“难受是正常地，自己克服。”童沫看似冷淡地一句话，到让童祉媛笑了。“你看你，真是娃娃的脸。”
“你打算告诉祁开和顾二叔叔吗？”
“我可能会告诉祁开，不知道，想了很久，还是没有定下来。顾希……”这会儿轮到童沫叹气。
“换到自己就语塞了吧？都一样，说别人的时候各种道理。”童祉媛依样刮了下童沫的鼻子。“谢谢你啊小叔叔，有你在总是可以给我找小乐子。对了，那位大叔，哪天正式一起吃个饭吧。”
“可以，他的公司离我实习的地方很近。”
“哇。那晚上一起吃饭，好好跟我说说你和大叔的故事。”童祉媛立刻眉开眼笑八卦起来。“这事是不是就我一个人知道？啊哈哈哈哈，果然是这样。小叔叔你其实是在保密局实习的吧？是吧是吧？”
留下又阳光灿烂起来的童祉媛，童沫奔回寝室拿了课本赶去上课，终于把最后一匹在心里飞奔的羊驼给赶走了。站在外人的角度看，其实童祉媛和祁开正的很是般配，造化弄人什么的。想到这四个字，童沫忍不住抖了下。如童祉媛的那段连锁问题，毕业后，才是祁开和孙亦潼真正考验的开始，他和袁明礼也是。
而唯有一点，童沫心里是一直坚信地，那就是最后在一起的人，一定是自己喜欢的。
73、又是年末
进入十二月后，日子飞得更快，童祉媛在忙活系里的元旦晚会，蒋含真没有跟学长在一起，依旧快乐地过着自己念想男神的单身小日子，跟室友们结队过着普通的大学生活，每天笑眯眯地。
童沫在实习公司表现不错，虽然各种被指挥做着鸡毛蒜皮的琐事，正经事还是可以参与，这对童沫来说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了。袁明礼的公司年中时就在安排这年的公司旅游，去的是东南亚，可以带家属，当然童沫是不会跟去的。时间确定在12月中，正巧在圣诞前回来。因为童沫曾经跟袁明礼说过自己的圣诞是许给一位好友地，所以这次很巧地，袁明礼就借着报备自己旅游的机会问了。加上之前童祉媛的事，童沫相信袁明礼并非无心，细想下到也合理。如果自己的恋人有这样一个关系特别的朋友，自己也会想知道。
“算是旅游旺季，不过因为预定早，而且有熟人，价格到也可以接受。你呢？今年圣诞什么安排？”
“我也不知道。”顾希那里已经开始放寒假，但顾希并没有回来的计划。祁开有去问过，顾希那里的答复是要陪恋人过圣诞，毕竟是他们的第一个节日，而且还是重大节日。“小伙伴们都有伴了。”
“你另外一个朋友也恋爱了？”
“嗯。”童沫点了点头，还耸了下肩。“圣诞那么大的节日，不会回来的，可能元旦，或者春节，也可能是春节前。今年春节的时候差不多又已经开学，时间上总是不对。当然，一开始就知道时间上的问题了。”
“那怎么会是不知道？你的圣诞节自然是跟我一起过。”袁明礼挨着童沫坐着，手掌上压着童沫的手。
“我那个朋友跟我一样交了一个男朋友，不同的是他是确定的同性恋，对女人完全没有兴趣。”童沫盯着自己跟袁明礼握在一起的手，开始说起来。“我们有问过他出柜的事情，他暂时不会有这个打算。但最后如果真的要跟男人在一起，是一定会出柜的对吧？你当初是怎么选的日子？有刻意挑选吗？”
“刻意选的，每家的情况都不太一样。不过过程确实不美好，幸好结局不错。我妈曾经也提过，是否可以找代孕妈妈生一个孩子，小孩她可以帮我带。也不是说一定要留种的意思，当然也有这个目的，是想我将来老有所依。你也知道养儿防老是一个很传统的观念，父母那一辈差不多都是那么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