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情敌攻略了(穿越)——东篱可采菊

作者:东篱可采菊  录入:11-27

路清望着彻底失去意识的颜殊歌,只得皱着眉头将人从沙发上捞了起来,不管他心里多么不待见这个人,不管他有多么想弄死这个人,都无法改变颜殊歌是为了自己而被人灌醉的事实,总之,今天不是个适合打击报复的好日子。路清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这家伙今天是抽的什么疯,竟然如此为自己着想?

难不成忽然良心发现,打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颜殊歌了,扮演着杀人犯角色的他,今天突然大发善心为哪般?

将人拖出包厢,路清在外面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跌跌撞撞地将怀里的醉鬼扔到了后座上,顺便在他旁边坐下。

司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头顶顶着一个炫酷的地中海发型——微秃。

此时,他正顶着浓重的睡意,完成他最后一桩生意。

夜深人静,道路异常空旷,别说拥堵了,就连车的影子都很难见到。

司机有些无聊地开着车,忍不住抽空打量起他的乘客。他意外地发现,他的两名乘客竟然都是帅哥级的人物,看着看着,司机就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其中那个喝醉了的帅哥似乎是真的不省人事了,时不时地将肩膀倾靠在他同伴的肩上,而他的同伴则是全程黑着一张俊脸,有些嫌弃地将他推开。

司机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全程围观那个喝醉了的帅哥被他的同伴推开了八次。

没错,的确很嫌弃。

路清看着那个再一次要倒过来的身体,皱着眉将他推了出去,他可不想与颜殊歌有太多的亲密接触,虽然他们曾经做过比这个还要亲密的事,但这丝毫不能妨碍自己内心深处对于他的排斥。

这种度秒如年的日子简直比受刑还要难受!

终于,在路清无限怨念之下,车子缓缓停在了艺人公寓门口。

路清虽然千万个不情愿,但还不至于变态到将颜殊歌丢在大街上当垃圾扔掉。

当然,在他心中,颜殊歌就是个垃圾。

路清跌跌撞撞,耗费了好大一翻功夫,才将颜殊歌从小区门口拖回到他们的住处。

将颜殊歌扔到床上,路清早就累出了一身臭汗,他有些疲惫地打了一个哈欠,正准备转身离去,洗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缓解一身的困乏。

身上忽然变得沉重无比,像是一块从天而降的巨石忽然之间压在了身上。颜殊歌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坐了起来,像块胶皮糖一样黏在了他身上,将他整个人拦腰抱住。

路清厌恶地瞪着眼,眼里透着微微的惊讶与厌恶。

颜殊歌今天确实有些反常,不过这些与他并没有太多的关系,他压根就懒得关心,懒得计较,眼前还是解决自己的睡眠问题比较重要,于是路清伸出了手,准备将身上那块膏药推开。

轻柔的低吟声自空荡荡的房间内响起,颜殊歌的声音里竟是带了几分迷蒙的沙哑,在寂寥的黑夜中,显得越发支离破碎,他抱住路清的力气也跟着大了起来。

“子宁……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颜殊歌的声音不大,但却字字清晰地传入到路清的耳中,他刚才叫的人是……秦子宁?

路清愣住了片刻,心中涌起一股异样,下意识地想要狠狠推开颜殊歌,不想与这个让自己深恶痛绝的人有过多的肢体接触。

只是,伸出去的手却在半空中僵住了,路清一下子不知道如何下手,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任由颜殊歌抱住自己。

此时的颜殊歌,褪去了平日里玩世不恭的姿态,像只小动物那样在主人的怀里蹭来蹭去,借以表达自己的不安和惶恐,并且希望得到主人的安抚和慰藉。

颜殊歌的身体开始轻微地颤抖着,不知何时被汗水侵染的面容上隐隐现出几分痛苦之色,连声音都仿佛是颤抖的,他反反复复地问着为什么,样子迷茫而又无助。

他的样子像极了莫名受到责罚的孩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仿佛是一场无妄之灾,凭空施加在了他的身上。

路清停在半空中的手指缓缓下移,不受控制地覆在了他的脸上,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无声地打湿了他的指尖,又在空气的吹拂下瞬间变得冰凉。

路清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在颜殊歌的床上坐下,任凭他将大半的重量压在自己身上。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坐着,忽然有些迷茫起来,心竟是一下子空牢牢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只能反反复复地听着颜殊歌默念着秦子宁的名字,看着他孱弱而又不安的身体在自己怀中不断抖动,蜷缩。

颜殊歌的声音饱含压抑的痛苦,似是在质问,却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委屈。

这样的颜殊歌,是路清从未看到过的,他的脆弱,他的无助,此刻正清晰地呈现在自己眼前,路清觉得自己的情绪竟是被莫名地感染了,心里涌起一股压抑与哀伤。

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放在了颜殊歌的后背上,动作轻柔无比地抚摸着,即使隔着薄薄的衣料,他也能感受到主人皮肤那光滑而美好的触感。

“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路清不自觉地问,他知道没有人能够回答,但他就是忽然无比好奇起来,第一次不是因为对秦子宁的执念,单纯地只是好奇颜殊歌的过去。

困意一点点袭来,路清的眼睛很不争气地阖上,在排山倒海的睡意面前,理智变得溃不成军。

他自然而然地将身体舒展开来,同时,将那个柔软的身体抱在怀里,这一切都发生的自然而然,他根本就没有时间思考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也许,只是单纯地太过劳累了吧?

第三十一章:臭不要脸

清晨,路清是热醒的。

望着被自己紧紧抱了一个晚上的人肉大抱枕,路清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能暗暗给自己贴上昨晚抽风的标签,以此来解释他为什么会抱着颜殊歌睡了一个晚上。

可惜,事件的另一个当事人仿佛失忆了一般,醒来之后就跟没事人一样,三餐照旧,工作照常,彻底贯彻执行着没心没肺的两没原则。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张勋照例将路清留在了公司,将三个精心筛选的剧本丢给路清,让他抽空看一看有没有合适的角色。作为一向被张勋嫌弃的助理颜殊歌,很识趣地自己一个人回到了艺人公寓。

路清捧着剧本回到艺人公寓,料想泡面小王子此刻一定是端着泡面在电视机前围观脑残剧,不过这种画面见得多了,路清竟是觉得蛮和谐的。

“回来了?”听到悉悉索索的关门声,正在用干毛巾擦头发的颜殊歌懒散地回过身,像是出于礼貌,有一搭没一搭地对自己的室友表达着关切之情。

路清淡淡地应了一声,随意地顺着声音瞥了一眼过去。

此时的颜殊歌刚刚从卫生间洗完澡出来,身上还披着宽大的浴袍,那原本就瘦削的身材与浴袍的尺寸似乎不太成比例,让他看起来越发的清瘦异常,松软的头发兀自滴着水珠,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正卖力地用毛巾揉搓着湿漉漉的头发,但总是有那么几滴调皮的落网之鱼,堪堪滴在了主人清秀的锁骨上,汲取着柔软的温度,可能是由于蒸汽的缘故,颜殊歌原本算得上有些苍白的面色,竟带了一层淡淡的粉,显得异常明媚。

路清定定地看着他,只觉得胸口传来一阵莫名的躁动,大脑忽然短路地掠过一个不合时宜的词——诱人!

眼前忽然浮现出一幅带有几分粗暴的旖旎画面,颜殊歌瞪着写满愤怒与屈辱的目光,无奈地在自己的身下挣扎,呻吟,那委屈与倔强的眼神,纤瘦却又柔软的身体,从路清深埋的记忆中宣泄而出。

路清从未觉得自己会刻意去记忆那晚的疯狂行为,但大脑显然喜欢和主人对着干,他甚至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大脑,贪婪地回味着两人肢体交缠时那种令人血脉喷张的刺激。那种没来由的躁动开始不断地叫嚣,让路清萌生了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他不自觉地将手里的剧本丢在一旁的沙发上,迈步走到颜殊歌身前。

颜殊歌握着毛巾的手随即垂下,似乎是出于本能一般,身体默默地向后退去,只是老天爷似乎不太给他面子,退了两步之后,颜殊歌悲催地发现,他的后背竟然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之上。

恰在这时,路清舒展开修长的双臂,双手按住了坚硬的墙面,将颜殊歌整个人都笼罩在自己的势力范围。

“你没事吧?”避无可避,颜殊歌只得硬着头皮与路清说话,对于有过不良前科的路清,颜殊歌本能地嗅到了几分危险的意味,总觉得路清平日里看起来人五人六的,但每每回到艺人公寓,却总是将禽兽不如的一面赤裸裸地表现在自己面前。

路清摇了摇头,嘴角含着惬意的笑,笑吟吟地盯着颜殊歌看。

“没事就赶紧滚开!”颜殊歌抱怨了一句,伸手作势想要将路清推开。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路清那淡淡的笑容,看起来竟是带了几分荡漾的感觉!

路清哪里肯让他得逞,连用强那么臭不要脸的事情他都做过,光明正大地吃几口豆腐应该不算什么吧?

身体猛地向前挪动了一下,路清结实的胸膛紧紧地贴在颜殊歌的身上,他甚至隐隐感觉到对方身体在发出微微的颤抖,像是在对他不可理喻的行为发出无声的反抗。他趁着颜殊歌愣住的间隙,右手迅捷地绕过颜殊歌湿漉漉的发丝,放在了他的后脑上。

放在颜殊歌后脑上的手微微用力往前一按,路清顺势向前方凑了几公分,俯身含住那冰凉而又柔软的唇瓣。

“唔……”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颜殊歌就感到路清放在自己脑后的那只手又开始无理取闹了,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自己的后背。

出乎颜殊歌的意料,路清的吻很轻很淡,带着些许浅尝辄止的意味,不过须臾便结束了,仿佛只是一个轻轻的触碰,若不是接触的部位太过刻意太过暧昧,颜殊歌几乎以为那不过是两人无意之间的肢体接触而已。

颜殊歌抬起头,不知所措地看着路清,他的眼角与眉梢都仿佛含着无尽的笑意,而那笑容不同于平日里的嘲讽与作弄,竟显得风轻云淡,如沐春风,仿佛他整个人都成了一米荡漾着温暖的阳光。

“喂,你赶紧放手,抓着我干什么?”面对路清,颜殊歌的脾气早就在一次次挫败中消亡殆尽了,他略带几分责备地瞪着路清,希望他适可而止。

“干你!”路清扯了扯嘴角,不咸不淡地从口中吐出两个臭不要脸的字。

这一次明明没有了酒精的麻痹与催化,路清十分确定自己的意识是清醒的,他能够独立地思考自己的言行举止,他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同于那一晚纯粹的报复与发泄,他今天就像是中邪了一样,只是单纯地看着颜殊歌而产生了几分非分之想,路清顿扫一天的抑郁之情,脑子里闪过一幅幅断断续续的画面,沙发上,颜殊歌被迫与他做了最亲密的事,酒店内,颜殊歌通宵替他编曲,剧组中,颜殊歌一个人落寞离去的背影……还有,他们的每一次争吵,每一次的不欢而散,每一次略显暧昧而又戛然而止的举动,甚至昨夜两人紧紧相拥的画面,统统在这一瞬间在眼前浮现。路清想,他怎么就正人君子了那么多次呢。

明明他恨这个人恨得要死,可是恨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得不再浓烈,越来越多的好奇与渴望在路清心中悄然升起,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被鬼附身了,身体的主控权完全不在自己手中,不然该怎么解释他现在的举动,他竟然疯狂地说出如此露骨的话,甚至迫切地想要与他的仇人做一些亲密的事?

一旁的颜殊歌,早就被路清脱口而出的话吓傻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一向清冷自矜的路清,竟然会说出这种活似街头小流氓调戏良家妇女的话,原本就处于高速运转的大脑,一瞬间彻底死机,连最起码的思考都不会了。他忘记了驳斥,忘记了反抗,只是一味地质疑着自己的耳朵,一厢情愿地以为自己刚才听错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路清明明那么讨厌他,怎么会对他说出这种亲密而又暧昧不清的话呢!

颜殊歌慢慢回过神来,试探性地想要伸手戳一戳路清的肩膀,借以换回两人的理智。

“你不反驳,我就当你同意了。”路清觉得有时候专制比民主更加有效,也不管颜殊歌的意思,直接将他不安分的手抓在掌心,好似无意地捉到胸前把玩着。

“同意个鬼啊,路清,你他妈是不是饥不择食了?”颜殊歌忍不住爆粗口,除了饥不择食,颜殊歌觉得再也找不出路清会对着自己索爱的理由。

“反正我们又不是没做过,做一次做两次应该没什么分别吧?”路清打定主意要开荤,哪里会任由颜殊歌反驳自己,虽然他的心情依旧是乱糟糟的一团,但是欲望这东西本身就是理智的天生克星,很容易就把理智打击的溃不成军。

他虽然费解自己为何会突然对着颜殊歌生出莫名的冲动,但眼下显然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身体上的燥热开始越来越浓烈,他的好兄弟更是给面子地茁壮成长,对着他算不得太宽松的衣料叫嚣着破土而出。

“你……”一个你字出口,颜殊歌竟是不知道后面应该如何反驳路清,为什么原本人模狗样的路清,耍起流氓来竟然如此驾轻就熟,更可气的是,路清这种混账到无与伦比的理由,他竟是无从反驳。

难道要他去口才训练班报名恶补一下?

“放心,这一次我会很温柔的,不会弄痛你!”路清知道自己上次有些禽兽的过了头,于是忙出言安抚,希望可以打消颜殊歌的顾虑。

颜殊歌恨得牙齿都快咬碎了,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为什么路清这个混账忽然间变得油盐不进了!

路清天生是行动派,一旦决定了的事情,便从无更改的可能。趁着颜殊歌发愣的功夫,他不容分说地将人打横抱起,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路清的后背被一双卖力的拳头击打了无数次,但他瞬间化身血牛,任你刀光剑影,我自岿然不动。

颜殊歌索性懒得骂他了,直接用行动表达着自己的抗议。

路清无奈地皱了皱眉,略带警告之意地瞪着怀里那仍旧张牙舞爪的人,“你现在最好安分一点,免得我一会儿不小心把你弄伤了!”

“路清,你个王八蛋,你最好别搞错了对象,老子是你的助理,没义务陪你睡觉,你他妈要是真的饥渴,干嘛不去夜店里找鸭子,大不了老子替你付钱!”见动手无用,颜殊歌决定继续动口,这样还能显得君子一点。

不过十几步的距离,路清便将颜殊歌抱到了自己的房间,出于对床垫弹力的信任,路清毫不怜惜地将颜殊歌丢在床上。

颜殊歌瞅准时机,忙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路清哪里会给他这种机会,忙整个人都扑了过去,精准地将重量压到颜殊歌身上,顺势将人按倒在床上,眼角满是戏谑地看着他,欠扁地说道:“很不凑巧,我今天就对你有兴趣。”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颜殊歌长长地叹了口气,只觉得心下一片茫然,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究竟是什么缘故,面对路清,他似乎永远都是无力反抗的一方。

罢了,罢了,正如路清说的那般,他们已经做过了一次,再加上一次又有什么分别呢!

既然他想要,索性就给他好了!

他的身体,他的心,早就沉沦在了无尽的深渊,回首间满是污秽不堪,又何惧再添上一笔堕落的回忆?

颜殊歌有些任命地闭上了双眼,任凭路清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

第三十二章:吃上瘾

路清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理智的人,很少做出太过疯狂的举动,更别谈不可理喻的事情了。

当然,昨晚的事情完全除外,他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解释自己的行为,他竟然毫无征兆地再一次占有了颜殊歌的身体,不同于第一次完全是出于兽性大发的侵略,这一次的感觉竟然充满了欢愉,那种疯狂与迷乱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兴奋不已,他望着躺在自己身旁的颜殊歌,一下子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

推书 20234-11-27 :露水清欢(包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