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穿越不好玩(女变男)上——夜凉

作者:夜凉  录入:12-06

李真可低眉望着地上不语,朱天仰踏步往院外走去,「明天中午天气正好,不冷不热,正是野餐的好时机,华妃,你不妨拎着食盒去看看那株烈焰红唇,阿弃真的花了很多心思照顾它。」

「公子,我们不出束府发达赚大钱了吗?」

「要啊。」

「可刚你不是跟李真可公子说你爱老爷吗?」

「是啊。」

「那还出束府发达赚大钱?」

「对啊。」

「公子……」芝兰嘟着嘴跺脚。

「芝兰……」朱天仰一样拉长声,嘟嘴跺脚。

「你爱老爷不就想跟老爷共白首吗?那还怎么出束府发达赚钱?」芝兰吼的脸红脖子粗。

朱天仰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口长气,看着脾气渐大的小侍,拨掉头上的树叶,朝树上那位一点都不淡定的暗卫射了记眼刀,「我们就朝九晚五,早上出门赚钱,晚上回家吃晚膳抱爱人,有时不得已出差,就当小别胜新婚,到底是那里有冲突了?」

「呃……?」

「从今天开始你进我屋里睡。」朱天仰眯起眼睛,指着张大嘴巴的芝兰,「别一副惊讶的样子,你看你们搞什么?一个小侍脾气比公子大,一个暗卫脚抖的叶子掉到被监视人的头上,肯定是纵欲过度,精虫冲脑,不然怎么会如此失了分寸。」

「公子。」

「不用叫,就算你叫老爷也没用,都还没过府拜堂就天天替人家暖炕头,不怕让人看便宜了?从明天开始就给我进屋里睡在侧铺里,直到你满十六,过门。」

朱天仰甩袖而去,芝兰站在原地又唤了几声公子,朱天仰的脚步依旧一点都没停歇,芝兰吓红了眼眶,束二从树上落下,拥着人轻声安慰,眼睛却盯着朱天仰离去的那个方向,他不懂?他会跟芝兰成其好事,多半的原因是喝了那杯结拜酒,酒里有药,否则他不会那么冲动行事,他可以确定下药的人就算不是朱天仰本人,但他也一定知情,如此而言,到底是为了什么朱天仰今天又演了这出呢?

转念一想,想到朱天仰跟李真可提的对等,难道朱天仰也希望自己这样对待芝兰吗?

朱天仰走在前方,嘴里不知碎念什么,有一下没一下踢着地上的石子,回到屋里,依旧觉得心烦,在床上滚了一阵子,「啊……」大叫了一声,呆了一阵子,接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头狠狠的撞了几下床板,失神的看着房门,喃喃地念着「束修远」。

「天仰。」

看见推门进来的束修远,朱天仰又大叫了一声,接着又用头狠狠的撞床板。

妈的,不是早知道一切都是梦吗?干嘛那么认真?干嘛那么认真?干嘛那么认真?

「天仰可是不愿意看见我?」束修远扶住朱天仰的肩,阻止他再用头撞床,「如果天仰真不愿见我,我可以走,你别再伤害自己。」

朱天仰看着眼前的绝世容颜,那对美丽的眼睛里现在只有自己,「屁,老子想都想死你了,今晚你别想睡。」

束修远闻言倒抽了一口气,惊喜的握紧朱天仰的双手。

朱天仰无力的看着不得动弹的双手,撇了撇嘴,「一般人听到这种话摸的应该是下半身的某部位,不是手吧?」

束修远笑出了一朵花,拉着朱天仰的手就往自己的下半身某部份上摸,朱天仰翻了白眼,脑里又闪过若曦抑郁而终的样子,心想,爱上古人果然都没好结果,就算不被害死,也会活活被气死。

朱天仰看着屋外的一片狼藉,真的很想再掏出那块绿油油,命令束一把造成这片狼藉的那些人,各各抓起来跪在这些被踩扁的菜旁边,呜~这一株株都是他从种子开始养大的,每日晨昏浇水,无聊,有空还给它们拉二胡,唱唱歌,三天两头的让张晓晨给它们跳只舞,话说连华妃也给它们浇了好几次水,现在好不容易才冒头生叶,他出去转一圈回来就一颗颗断头,这叫他这个做娘的怎么能接受。

话说,心动不如行动。

「束一,去给我查清楚,谁杀了我的孩儿们,把他们一个个都抓过来在我孩儿们坟前长跪赎罪。」

束一看着那块束家印信,咬紧牙根,深深吸了一口气,「小的领命。」

「束五,你帮我的孩儿们好好安葬,嘤嘤嘤,孩儿你们就放心的走,娘会为你们讨公道的。」

结拜大会后,朱天仰就把束五要过来,束修远亲命以后朱天仰就是束五唯一的主,当场举刀削掉束五左臂上那个束字剌青,朱天仰又演活了梵谷的呐喊那幅画,冲过去跟束修远拚命,想当然尔结局当然又是束修远抱着朱天仰进主院,然后又传出几声撞床板声,然后是「嗯啊呜喔哼咦耶嘶」,然后是「啪啪啪啪啪啪(啊啊啊啊啊啊)」,最后不破惯例依旧是朱天仰的哀号声,「束修远,你喔……你就把嗯嗯嗯……把我操死,……啊……不然老子唔……明天就……就剪……剪了你。」

当晚凌伯基和八暗卫很无奈的听了两个时辰杀猪般的哀号,和不堪入耳的浪语粗话。

「怎么葬?」束五现在终于明白束一、束二说,跟着朱公子更会坚定心智是什么意思,看着那些被踩倒的小菜芽,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没有一掌拍上朱天仰的后脑勺。

「呜‥我现在就算不是当家嫡母,可我的孩儿们再不济也是束家庶出之子,你就看着办。」

束五闻言心底的小人狠狠的撞了几次墙,朱公子话虽多,但跟主子那声「嗯」一样恼人,他自六岁就跟着束修远,长时间的相处必有一定的了解,就算真不懂以前他还可以私下请教凌总管,但现在叫他去问谁?到底有谁知道怎么样葬束家庶出的小菜芽?

束二本是要来找芝兰,可一进院就见束五站在一片被踩坏的菜园前深思,束五就是个武痴,想到束五可能是要悟出什么新招式,喜欢的笑开脸,拍了束五肩膀一下,「好家伙,又悟出什么新招了?」

束五一回头,束二真是吓了一跳。束二、束五,束八同为当年饥荒的流民,束二拖着个病母,束五父母双亡,束八则跟着父亲逃,三方人马最后走成一块,一路互相照应,后来一年冬天束二母亲病重,束八偷了馒头,束八的父亲为了救他被打死,他们三个不到十岁大的孩子,拖着一个病重的女人,一个被打的不成人形的尸体,跌跌撞撞走在大雨的官道上,才引得束修远注意,最终被收进束家当暗卫。

任是当年,束二都没有见过束五此时这样悲愁的模样,心头不禁一惊,莫不是束五遇上什么大麻烦?

「怎么了?」束二单手握着束五的肩。

「你知道束府庶出之子如遇害,如何安葬?」

「这有什么难?翻束家典法就行,再不清楚还能请教凌总管,你有什么好烦的?」束二笑着拍拍束五的肩,转身就要进屋。

「你确定凌总管知道如何安葬庶出的小菜芽?」

束二回头看着一脸悲忿的束五,再看束五指着的小菜园,一时语哽,然后摸了摸鼻,决定当做没听到,进屋找芝兰。

待束二和芝兰卿卿我我一阵后走出屋外,芝兰动了动那个被吻的有些红肿的小嘴说了,「束五爷,你和二哥挖些土来,其它的交给芝兰就行。」

束二和束五挖了些土,但见芝兰把已经断茎的小菜芽集中在一处,还可挽救的菜芽放另一处,接着又意示束二和束五把土盖在断茎的菜芽上,把那些可挽救的菜芽种在土包上,浇上水,然后跑到柴房那拿了长木板,接着跑进朱天仰房里,过了约莫一刻钟,芝兰又抱着那根长木板走出来,束二和束五助其将木板立于土包前。

事情完成,束五退了几步一看,觉得这一切还真的象是那么一回事,可看到木板上的字,他的心又零乱了。

另一边,束一领命之后随即招了几个护院出来,一问马上就掌握了情况,听完,不可否认,束一着实烦恼了一下,但小诸葛的名字也不是叫假的,不到一刻钟就见他嘴角微弯,提气展出轻功向前府奔走,再出现在后府,已经领了四位爷。

「各位爷,朱公子就在院里等诸位。」束一做出了个请的手势,跟着往内一望,就愣住了。

为什么他才离开不到一个时辰,前院就多了个坟?

还有墓碑上写的那些是什么意思?

啊~为什么那天他要那么好奇,自己请命跟束八换工作?

回头看着随后而来的四位爷,束一真想一头撞死在那墓碑上。

「今日你踩在我头上,它日我长在你坟上。」字是丑了点,但还能辨识的出,四位爷同声念出碑上的文字,但见三位爷眉头深皱,一位爷摇头失笑,快步走向屋前。

「嬛嬛,我回来了,嬛嬛可有想允礼?允礼可是日日思念嬛嬛。」

束允礼话一落,就见一个大黑影扑向束允礼,束允礼暗暗提起内力,一个使劲,便把来人抱在怀里。

三位爷心惊不已,这朱天仰不是束修远现在最宠爱的公子吗?为什么这下又跟十七一副情深相许的样子?

十六爷束霭明眼睛转了圈,马上舒眉展出笑脸,本要等着看戏,但不经间看到那个墓上的小菜芽又失了笑颜,妈呀~那不是早上他来找朱天仰是踏过的那片杂草堆吗?

依他收集而来的消息,他觉得他也许会为那个荒谬的小墓穴付出不少代价。

被人抱在怀里的朱天仰,暗自咋舌,妈呀!他这样一个高高壮壮的男人,腿上有腱子肉,臂上二头肌,又用这样的速度扑上来,这重力加速度少说也会把他的体重加乘个两三倍,没想到束允礼还接的住他,应该是内功所致吧?这样看来他是不是应该改变一下心意,开始练武功?只是想到如果练了武功,大家免不了又会把他跟以前那个武功高强的朱天仰联想在一起,这样一想,他又有点不乐意了。

「嬛嬛,怎么见了允礼还不开心?难道嬛嬛心意已改?」

朱天仰凉凉看着眼前这个爱演戏的家伙,果真跟果郡王一样狡诈,莫不是人长的像,心性行为也差不了多少。

「你不是要带着第一算命仙回来看清我的吗?算命仙呢?」

「嬛嬛,此言差矣,找第一命士是四哥的意思,家主有命允礼怎敢推辞。」

「呵呵呵,你敢以道心立誓,你心底就没有起一丁点想要探探我虚实的念头?」

「嬛嬛,什么是道心?」束允礼笑呵呵的问出其它两位爷的疑问,而十六爷则是瞪大了一双眼,一副印证了什么却又不敢相信的样子。

「哎~就是心脏的一种,跟猪心差不多。」

束允礼早已经习惯朱天仰天马行空的说话方式,依旧是笑盈盈,「束一说嬛嬛找我们有事,不知嬛嬛所为何事?」

「我那有什么事找……」朱天仰眼睛转了圈,突然停嘴,接着板出一张脸,满脸冰霜,「说,是谁弄死了我的孩儿们?」

「你有孩子了?」三位爷异口同声,训练过的都没有那么整齐。

朱天仰掐着莲花指,嘤嘤嘤的哭起来,「我早上同华妃去花园里走走,没想到一回来,我那些孩子们就被人弄死了,嘤嘤嘤,到底是谁那么凶残呢?我那些孩子们死的好惨。」

四位爷顺着朱天仰的莲花指看过去,有三位爷无力的翻了白眼,一位爷苦着一张脸,一副被抓个正着的样子。

「是你,是你对不对?」话说业务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看人脸色,朱天仰一瞄束霭明那副慌张心虚的样子,有十成十把握,踩断菜芽的就是他了,于是长手一伸,揪着对方的衣襟不放。「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们?他们天天乖乖待在院子,不喝酒不闹事,不用吃饭吃肉,只有喝水就会努力长大,这样乖的孩子,你怎么狠的下心下这种毒手?」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早上想来拜见朱公子,不巧朱公子不在,经过时一不注意才会不小心害了你的孩子们,如今事实已经造成,不能挽回,不如我们来商讨一下后续赔偿事宜。」

束霭明话一说完,就是连朱天仰都吓了一跳。

妈呀!这是怎么回事?

是同业?

朱天仰暗暗做了几次呼吸,接着笑着说:「你好,我是律晟保险,您是?」

「我是大钦的。」束霭明一说完,两人皆是一愣,接着眼放金光,展开笑颜,激动的握住对方的手,四眼相对,千言万语似在眼神中流转。

束允礼一看,暗暗叫道「不好」,连忙握上朱天仰的手,「嬛嬛,你怎么在允礼面前对他人送秋波呢?这样会让允礼伤心的。」

但见朱天仰挣出一只手,盖上束允礼的脸,接着狠狠一推,「嬛什么嬛,老子名字叫朱天仰。」

所谓千里遇故知,束霭明和朱天仰两人话匣子一开就合不上了,束允礼支着额头,眼皮不住的下垂,这两人谈话的内容每个字他都听的懂,为什么合起来他就完全不明白?转头一看两位哥哥,也是强撑着眼皮,又不敢离开,心底总算平衡一点,好歹他束允礼跟朱天仰还有一夜之缘呐,除了四哥,有谁像他一样曾经用下腹撞过对方的子孙袋。

才扬起得意的嘴角,束允礼马上就灭了笑容,狠狠的拍了自己额头一下。

用下腹撞过对方的子孙袋有啥好得意?

莫不是自己跟朱天仰处多了,连脑子都被影响了。

束长哲和束立云被束允礼拍额头的动作吓了一跳,接着就听见朱天仰没好气的说:「你搞那么大声干嘛?没看我跟老乡正聊的起劲吗?打断人家谈话是不礼貌的行为。」

「嬛嬛……」

「朱公子。」

听到朱天仰的纠正,束允礼撇了撇嘴,心想这人脸变的还真是快,「朱公子,朱公子是不是应该为我们解答一下,为何你和十六哥会是故人?朱公子心中又是如何盘算?今天原意应不是认故友吧?」

朱天仰闻耳静默了几秒,接着便娓娓道来,起头先大致说了他如何穿越的事,接便说起他本来想远离束府去外面发达,现在却爱上束修远的事,当然所谓对等两字也没有少提,故朱天仰话一完,束长哲和束允礼马上异口同声大喊,「不可能。」

朱天仰倒是没往声音的来源看去,而是盯着另外两个静默不语的人,看着左看右看就是不看自己的束霭明,朱天仰贼贼一笑,「李安导演说,每个人心底都有一座断背山。」

说完便往束立云身上瞟,看到束霭明脸上浮上红云,朱天仰又贼贼一笑,「搞兄弟乱仑什么的,可真够重口味的。」

这下束霭明别说耳根,连脖子都红了,其实他整个人都要煮熟了,只是穿着衣服看不到。

朱天仰露出安心的笑容,盘算着,这样一来,他想达成目标又更容易一点了。

束立云咳了一声,伸手将束霭明拉回身边的椅子坐。

束长哲欺身在束允礼的耳边,「十七弟,何谓断背山?」

束允礼撇了撇嘴,「我那知道,我已是明日黄花,不得君心,你该去问十六哥。」

束长哲皱起眉头,心想自己素来敏慧,可今日怎会笨拙的参不透任何一点意思?还有十六也不是个善良可欺的人,为什么提了断背山三个字就如此不镇定?这断背山是在那里?山里有什么秘密呢?

皱眉头的人还有一个,就是束立云,「咳,朱公子时候不早了,何不趁此把事说明了,若是过了申时,我等就不便再留后府。」

「所以呢?今天讲不完就明天再来啊,不行吗?」

看见朱天仰脸色不善,束霭明马上急着帮腔,「我们不能时常来,这样会让老爷和二哥起疑。」

朱天仰想想也对,而且对方穿越年份比他老,多听听总没错,于是点了点头,大叫一声「束五」,待束五在房门前应声后便说:「我有要命的事要说,你去帮我做个结界,要保没有第六人听见。」

束五再次坚定了自己的心智,咬牙应声,「是主子。」

「束五会结界?」看着目瞪口呆的束霭明,朱天仰但笑不语,只是命芝兰备上茶水,接着就啪啦啪啦说起他的拯救夫君大作战。至于其他三个人的问题,朱天仰则是当成没听到,妈的,他又不是翻译机,一天到晚解释这个,说明那个,真是烦死人了,他还要成家立业忙的很,而且现下就有个穿越年份比他久远的人,就让束霭明去接任翻译机这工作,人家还有亲哥哥爱人护着,后台比他硬多了,话说他朱天仰意属的后台还天天挣扎着要杀他还是要干他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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