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曦正准备踏上床躺下,就听见小怜“啊”的一声惊叫,莫非有小贼?拿了抵门的棍子就冲了出去,口中嚷嚷到:“哪里来的小贼,吃我一棍”
公子川本来捂着小怜的嘴,怕她乱叫引了更多人来就麻烦了,自己好不容易偷偷跑出来,可不能被更多的人知道了只是他刚刚对着小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就被曾曦突如其来的一棍给打趴下了
曾曦并未看清人的样貌,看他这身衣服也不像是府里的家丁,踢了踢他的身子,没有动静,不会被自己打死了吧!
小怜则是一脸目瞪口呆的望着躺在地上的人,惊讶的说到:“小姐,这是公子川!”
啊,曾曦还来不及惊愕,就赶紧将公子川扶了起来,探了探鼻息,还好有气,大概只是晕过去了
同小怜合力将公子川扶进了屋里,她就纳了闷了,这公子川怎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选在这个时候,而且还是这身打扮,一看就图谋不轨
“小姐,你不会要将他留在你房里吧?”
是哦,听小怜这样一说曾曦才反应过来,自己难不成要将他留在房里?这样传出去多不好呀,可是,还能找到安顿他的地方吗?
曾曦若有所思的绕着公子川走了一圈,于是对着小怜吩咐道:“你去打盆水来”
小怜听从吩咐出去了,曾曦看着芙蓉塌上的公子川,居然穿着家丁的衣服,他又有什么阴谋?回身便望见了桌上的茶水,她居然让小怜打水去了,这不就有现成的吗
曾曦端起茶壶来喝了一大口,然后噗的喷了公子川一脸,公子川突的醒来,大声吼到:“曾曦你又发什么神经?”
起身来,发现后脑勺十分的疼,公子川摸着,隐约想起来自己是被人打晕的,那罪魁祸首不就是...
望着眼前睁着大眼装无辜的人,公子川气就不打一处来,不是她让自己来商量找凶手的事吗?莫名其妙打自己一棍算几个意思
“不好意思啊,我刚听小怜叫,以为是那个登徒浪子呢,没想到居然是你,真是罪过,罪过呀!”曾曦带着三分抱歉,七分戏谑的心情朝着公子川赔礼道歉
公子川冷哼了一声,知道她在骂自己,不过也懒得跟她一般见识
“说吧,都有什么人参与调查凶手的事情了?”
曾曦伸出手指头,开始挨个数了起来:“我,你,花凤凰.....”
“等等,乔岩凤也在?”
“是啊!”曾曦眨着无比天真的大眼点了点头
公子川思考了一会,“你继续说吧”
“公子川,要是你不高兴花凤凰参与的话,将他打发走算了,毕竟他那么爱抢风头”
“我关心的不是他爱出风头”
“那你是怕他搅局吗?”
“不是!”
“哦,那我知道了,你是觉得他比你厉害,心里嫉妒他对吧!”曾曦贼贼的笑着,让她最开心的事就是对这二人挑拨离间,到时候就有一场好戏可看了,不然多无聊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嫉妒他了?”
公子川有些不悦,什么叫嫉妒,男子汉大丈夫,此等心理是小人所谓,而曾曦能想到此处就足以证明,某人也是个小人
常言说的好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说的就是曾曦!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哼,曾曦,你的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射箭不中靶,看人也看不准,要不要我替你挖出来重新装上去?”
公子川带着阴险的笑容说着,听的曾曦一阵恶寒,麻呀,这男人还有腹黑倾向,怎么自己以前就没看出来?
看着曾曦变换莫测的表情,公子川心里有些高兴,总算是唬到她了可是高兴不过三秒,立刻被一盆冷水从头到尾的浇灭了
小怜才刚刚进门,就听见公子川要挖小姐的眼睛,这二人本来就是死对头,户主心切,小怜二话不说,扬起装满冷水的盆子朝着公子川就泼了下去
公子川淋成了落汤鸡,伸手抹了脸上的水,惊愕的愣在了原地,一脸懵逼的看着小怜
同样懵逼的还有曾曦
“小怜,你干嘛呢?”
“小姐,公子川要挖您眼睛,小怜在保护你呀!”
听着这无比忠心的话,曾曦啼笑皆非,无语的看着公子川:“看吧,让你威胁我,遭报应了吧!”
公子川一听是这样的借口,有些微怒,冷冷的对着小怜说道:“要是我真要挖你家小姐的眼睛,你以为一盆水拦得住吗?”
“这......”
听他俩这语气,好像刚刚是在开玩笑,难道是自己冲动了
小怜跺了跺脚:“怪我怪我都怪我,你们自己聊吧,我不管了”说完赌气般的离开了曾曦的房间
这一幕看的公子川一愣一愣的,真是什么样的人教出什么样的丫鬟,居然赶在主人家面前使小性子,一看就是曾曦惯出来的
曾曦拿过自己毛巾来递给公子川,“你擦擦吧”
公子川接过,取下带在头上的帽子,开始擦起脸来毛巾上有淡淡的香气,公子川想着,这是曾曦平时用来擦身子的,这上面的香气,难道是她的体香?
公子川越想越天马行空,不知不觉脸都红了起来,曾曦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就擦个脸都能
红成这样?
曾曦伸着手在公子川面前晃了晃,见到公子川没反应,心想着这人的脑子也不怎么好使,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喂~~~”
曾曦对着公子川的耳朵大声的吼道,公子川突的扔下毛巾跑出去了
“喂,你走了?喂!!”
看着公子川脚步匆匆的离开,自己的话都没说完呢,不是说商量找凶手的事吗?怎么自己倒先走了?
“神经病,莫名其妙”
曾曦朝着公子川消失的背影抱怨到尔后又想起了公子川刚刚的反应,他脸红什么?依照曾曦的猜想,一个男人莫名其妙的脸红,不是生病发热,或是运动过度,就是发春了
不过看这公子川,这妥妥就是到了春天的节奏啊,难不成那个公子川也用过心上人的毛巾?
曾曦感觉自己发现了新世纪的大门,一个人在那里偷乐着,心想这公子川绝对有问题她这颗八卦的小心脏不停的跳动着,迟早得把真相挖出来
低头看了眼公子川扔给自己的毛巾,曾曦才发现自己拿错了平时擦的是白色有蝴蝶边的那条,而这条不是蝴蝶边的就是自己那啥,擦脚的
曾曦惊讶捂着嘴,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公子川,否则自己的眼睛真的要被他挖出来了她自己也真的开始怀疑,是不是眼睛真不好使,怎么连个毛巾都拿错了?
公子川走在大街上,满脑子都是曾曦给的毛巾,这么私人的东西,她怎么会给自己呢?心中开始责怪起曾曦神经大条了
其实也不怪曾曦,小怜出去了,她也不知道平时的备用毛巾放在哪儿的,看着公子川身上还在滴水,不得已才拿出自己的毛巾的哎,谁让她心地善良呢!哎,谁让她眼神不好呢,居然拿错了!
公子川翻墙回到了府内,不过此时的尚书府并非夜深人静,而是灯火通明,通明的公子川都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刚走了两步,就听见四周想起了阵阵声音,明显感受到四周都有人公子川迈开步子赶紧逃跑,没走几步就被扑面而来的一张大网给逮住了
在此被成功的五花大绑,几个人压着公子川来到了大堂
尚书夫人正坐在大堂的上椅上,旁边是尚书大人正在给老婆倒茶:“夫人,夜凉,先喝杯热茶了来”
尚书夫人端起茶碗来吹了吹,喝了一口,顿时觉得暖暖的方才抬眼看着公子川,见到公子川的头发和衣服都是湿的,收起了刚刚正襟危坐的表情
慌忙起身来拉起儿子仔细的端详了起来,赶紧吩咐下人:“快松绑啊,这夜里湿气重,都湿成这样了,生病了还得了?”
下人们闻言,都赶紧上来替公子松绑
尚书夫人又嘱咐了人带着公子川去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下人们领命出去了
公子川暗暗庆幸,自己这算是逃过一劫了?
“等等,明早再将公子绑了带到这大殿上来”
尚书夫人又嘱咐了手下的家丁和侍卫,公子川僵住,感情只是择日再审而已,原来是自己多虑了
不过男子汉大丈夫,既然是自己不对,就理当接受惩罚,命早审就明早审!
背挺得直直的,公子川消失在了尚书夫人和尚书大人的眼中,二老皆叹了口气,这儿子长大了,反而越来越不让人省心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全城的狗都叫了起来曾曦只觉得有些冷,大被蒙过头又睡去了,可是耳畔还是络绎不绝的犬吠声,扰的人不安生
气呼呼的起床来,就被袭来的冷气冻得打了个哆嗦,怎么突然这么冷了?心里嘀咕着,嘴上叫着小怜
小怜听见房内的呼喊,找了件袄子披上,提着灯进来了
推开房门,外边的冷气直往房间里面钻,曾曦捂着被子问到:“外边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狗老在叫,还有这天怎么变得这么冷了?”
小怜摇摇头,为曾曦找来了毛绒绒的披风和厚点的棉衣,边拿边说到:“我是不知道这狗怎么老在叫,可是我今早出房门,就看见外边白茫茫的一片,这才十月底,外面就下起雪来了,所以突然就冷了下来”
“下雪?”
穿越到这里以前,曾曦是南方人,借老舍先生的话来讲,这南方的雪是小家碧玉的,落到地上便化为了水,是积不下来的所以她倒是十分的向往那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场景
于是十分兴奋的道:“快,我要穿衣,出去瞧瞧那雪景”
小怜也笑了,其实在大圣,是很少下雪的,更别提这才十月底了,所以也是件稀罕事,她也想去看看这雪景
与她们有同样想法的,当然还有很多人只不过有人欢喜有人忧,这天不亮,大圣皇宫里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大圣的国师千阳尊者,手上拿着拂尘,抬头望着被云雾笼罩的天空,眉头紧皱,只怕这雪非瑞,兆的不是丰年而是凶年了
与他持同样观点的,还有许多的朝中大臣这早上突然全城的狗都叫了起来,弄的人心惶惶这狗能看见人所看不见的,听见人所听不见的,恐怕也是不详之兆
身为天子,最恐有人说社稷时运不济之类的话,此刻板着个脸坐在大殿之上,询问着国师可有破解之道没有?
国师眯着眼若有所思的说道“天寒,乃属至阴,空降大雪,恐是至阴之气极重,老夫猜想恐是与前段时间所追查的夜雀有关了”
皇上疑惑的问到:“难道那夜雀已经有能力可以操控天象了?”
这时曾将军跳了出来说到:“皇上可还记得潇水之役,罗刹一一人之力,牵潇水围困了大圣百万雄师,有此等能耐,恐他的传人有过之而无不及也有可能”
当年的潇水一役,定夺了大圣在各国中间举足轻重的地位,同时大圣的军队损失过半,失去了许多年轻有为的将领,包括自己的好友长孙御风,对大圣来说也是一笔不可估计的损失,皇上也是深感痛心,所以才十分注重书院培养学子,望能够早日补足人才的缺失
可是这才二十年的时间不到,这天显异相,恐怕不日又将有大事发生,想到此处,皇帝的神情更加的愤怒,同时也带了点恐惧
整个朝堂陷入了沉默,要是潇水之战的历史重演,悲剧再现,不知道大圣还有没有能力再抵抗一次了,这个夜雀不得不除啊!
国师缕着白胡子,甩了甩手中的拂尘说到:“皇上,老夫心中倒是有一人选,应该能解这犬吠之惑,老夫心中虽有思量,恐还是会出错,还是请了那人一同商议,这结果才更加可靠一些”
“国师说的人是?”
“山泉寺通智大师”
皇上一听,这通智大师的本事在整个大圣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此人是以驱魔伏妖的神通出名,请了他来,难道是?
看着国师严肃的神色,皇上也猜到了几分,于是赶紧吩咐人去请通智大师来
曾曦推开房门出来,天已经大亮,院中是白茫茫的一片,看的曾曦身心舒畅这么大的雪,这大圣京城该都被雪覆盖了才对,找个高点的地方看不是更好
要说这高点的地方,非大圣的钟鼓楼了,站在顶上整个城内的景色尽收眼底,倒是个好地方说走就走,披了件连帽的披风,曾曦就出了门了
刚刚来到钟鼓楼下,仰头望着高耸入云的楼顶,曾曦倒是有种是时候施展自己出神入化的轻功飞上去了
脚尖点地,不顾小怜的叫喊,曾曦的身影已经过了两层楼的高度停在中途,转身望着下面,其实也不用爬到顶上,这雪白的城池也能尽收眼底
不过看着这城内的雪覆盖的地方,似乎有点不对劲什么不对劲曾曦现在还说不上来,得再上一点恐怕才能看到了再次向上飞去,这楼总共也就九层,不过比起那些两三层的楼房来讲,矗立在大圣的中央,宛如金鸡独立一般,已经算是十分的高了
眼看就要到达楼顶了,心中正在高兴,可是这雪是松软了,脚踩到边上,雪突然滑落,曾曦没有站稳,顺着雪一同滑了下去空中传来一声曾曦的呐喊,小怜正在艰难的爬着楼,顿时一惊,慌忙的跑向外边的走廊,不会是小姐掉下去了吧
曾曦向下坠去,忽觉腰上一紧,落到了一个怀抱中,那人眼中带着笑意,托着曾曦就一个起落就到了顶楼
曾曦站定,平了平这颗受到惊吓的小心脏,转头看着来人,还是有些感恩戴德的说到:“花凤凰,还是你来的及时”
“我只是猜着昨夜下了这么大的雪,这楼顶的景色是最美的了,于是来看看,没想到就碰到了你,也的确是我及时,不然某人已经见阎王了”
嘴上这么说着,可是事实却是,他怕曾曦还在生自己的气,于是起了个大早跑到曾府去,邀她一起赏雪来着,听说她来了这钟鼓楼自己才跟过来的至于什么凑巧,全凭瞎掰
二人并肩的望着这大圣的景色,突然有些感慨,许久没到这钟鼓楼顶上来看过了以前二人在一起比划着轻功的时候倒是常来这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二人就很少来了呢?
曾曦看着街上的人扫着雪,指着那里的街道说着:“花凤凰,你看那里,为什么那块地方没有雪?”
顺着曾曦所指看过去,的确是没有雪,看着曾曦戏谑的说到:“这么远你都能看的清楚,看来眼神好多了,难不成你是远视?”
曾曦收回手,看向岩凤,一副你再说一遍试试,是不是想找打的神情
岩凤干咳了两声,缓解这尴尬的气氛:“依我看,那里的雪只不过被人扫了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曾曦挑眉“是吗?可是这院子里其他地方的雪都没扫,怎么单单就扫那一块?”
“指不定那人脑子不好使,就爱扫哪一块呢?人家家里爱怎样怎样,你管的也太宽了点吧!”
“我就爱管,干你屁事!”
“是吗,那你管管我吧!”
“啊?”曾曦以为自己听错了,错愕的站在那里指着公子岩凤结结巴巴的说到:“你..你再说一遍!”
公子岩凤转过头来,认真的盯着曾曦说到:“我说,你管管我吧!”
曾曦也盯着公子岩凤,二人开始对视,琢磨着他这话是真是假?
公子岩凤看着曾曦的眼睛,看着看着就噗呲一下笑出了声:“呵呵!我逗你来着,你当真了?”
曾曦眯眼看着他,踢了他一脚:“说你是个花凤凰,还一天到头的心眼多,这种事情是开玩笑的吗?”
这花凤凰的话果然都是假的,他还真是屡试不爽,曾曦肺腑
岩凤揉着被踢了一脚的大腿“谁知道你真当真了,能不能轻点,痛死了”
曾曦气呼呼的哼了一声,转身离开,这好好的赏雪心情,全被花凤凰毁了
曾曦走在前,公子岩凤跟在后:“小曦,你真生气了?”
“别生气了,要不你真管我也不是不可以”
曾曦不理,不论他说的真话也好假话也好,自己都不听不听,这种话能乱说吗?
曾曦捂着耳朵,脚踩在雪地上沙沙作响,耳畔依旧像有一只蚊子一样嗡嗡的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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