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推荐】臣好柔弱啊(重生)——马户子君

作者:马户子君  录入:04-12

  以为他一定会选投壶吗?
  都是文弱身子,一起下地狱吧。
  …
  几人很快挑好马匹。
  大承非军用的马匹都没有配备马具。
  宁如深坐在马背上,不但脚下悬空,还被硌得慌。他心头有些发虚,攥着缰绳绷直了腰身,两条长腿紧紧夹着马背。
  束起的长发晃过后腰,发梢擦着凹陷处。
  乌发红装,煞是惹眼。
  隔了不远,卢章、谭烽三人的目光频频落向宁如深那截瘦腰和夹紧的双腿。
  彼此交换了个模糊暧昧的眼神。
  随后卢章故作正经地收回视线,“请。”
  ·
  看台居高临下,能将场中情形一收眼底。
  德全眼尖地觑到了那几人视线,在心底呸了一声:下作的东西,你们也配!
  他呸得真情实感,脑袋都探出去半分。
  李无廷瞥见,额角一跳,“……德全。”
  德全一下清醒了,抬手掌脸,“奴才失仪!”
  “又在瞎琢磨些什么?”
  “唉,奴才这不是担心宁大人嘛~”
  德全琢磨着圣心,将话题往那场中乌发绯衣的身影上一带,“驰逐要求每人绕场三圈,率先回到终点者胜。宁大人这身子哪经得住颠磨?”
  一声哼笑落下,“担心他?你见他哪次让自己受过一丁点苦?”
  德全愣了愣。
  嘭!恰此时场中擂鼓声一响。
  李无廷视线移过去,“看着吧。”
  …
  场中,三道身影已飞冲了出去。
  宁如深高坐在马背上,看着前方绝尘而去的背影,不紧不慢地绕着场边踱步:
  你们自己颠着吧,他慢慢溜达。
  他姿态之闲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替圣上巡视疆土。
  倒显得前面殚精毕力、狂奔猛冲的三人有些滑稽。
  场地很大,跑完一圈也要好些时间。
  卢章憋着一口气冲完了一圈,几乎被颠散架。
  他一抬头发现宁如深居然在慢悠悠地遛马,顿时起了股火。距离拉近的几息间,他念头一动,一蹬马腹猛地贴近宁如深的马,装作偏道蹿了过去!
  宁如深本来在岁月静好地遛马,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迫近的马蹄声。
  他转头,就看卢章骑着马直冲他而来。
  宁如深心头一跳,拉着绳闪避。
  眼看两匹马要擦上,一枚小石子突然从旁飞弹而出,直击在卢章那匹马的后腿上:啪嗒!
  咴儿——那马吃痛转向,避开宁如深的马狂奔了出去。
  与此同时,宁如深的马也猝然受了惊,抬起前蹄一阵嘶鸣。
  宁如深一下被高高驮起,惊得一把抱住了马脖子,双腿紧夹着马身,绯红的衣袍迎风翻扬。
  场外传来几声惊呼:“宁大人!”
  正高悬空中,一道人影突然落下。
  天子直属的锦衣卫尹照一把拽住缰绳,惊马安然落地,踏了几下马蹄。
  宁如深堪堪定下神,“多谢尹指挥。”
  尹照只道,“不必谢我。”
  嗯?宁如深还没回过味来,又听前方传来惊慌的呼叫。他朝前一看,就看卢章像只颠簸的破气球,被马驮着撒蹄跑向远处。
  “……”
  场中马匹受惊,比试被迫中止。
  卢章三人站在台前向李无廷请罪,宁如深一并站在旁边,还在回味刚才那声“啪嗒”。
  家贼也来了吗?
  在他琢磨间,只听李无廷开口,“事出突然,不怪你们。”
  卢章几人松了口气。
  下一刻,又听上方道,“朕看你们御术了得,可为楷模,特许你们重新比试。二十圈后决出胜负,以便供同僚学习观赏。”
  “二……”卢章腿一软,差点跪下。
  李无廷,“宁琛惊马受伤,取消资格。”
  宁如深从回味中抬头:嗯?
  李无廷沉声,“还不回御前当值。”
  “……”宁如深张了张嘴,“是。”
  ·
  卢章三人如丧考妣地去跑马了。
  宁如深走上看台,站到李无廷侧前方行礼,“臣谢陛下体恤。”
  还好没连他一起“特许”。
  不然二十圈下来,大腿都要褪三层皮。
  李无廷扫来一眼,“嗯。”
  他没有别的吩咐,宁如深就在旁边待命。
  站立间,大腿被磨到的地方有些刺痛,后腰以下也被颠得酸软。宁如深动了动腿,又揉了揉腰,整个人在旁边磨皮擦痒。
  李无廷余光被他晃得恼火。
  指节叩了下桌案,“赐座。”
  案旁就有张矮凳,一般是侍奉君王的臣下或妃嫔坐在那里。李无廷还没有妃嫔,宁如深便在凳上坐下了。
  这个位置距离李无廷很近。
  他甚至一转头都能碰到李无廷的膝盖。
  场中的比试还在继续,李无廷目视前方,端正地坐在位上。
  宁如深在旁边待了会儿,又想起那声“啪嗒”来。他酝酿了几息,准备假装不经意地替人邀个功。
  “说起来…方才马匹差点受到冲撞,不知道哪来的小石子救了臣。”
  上方的李无廷看了过来。
  宁如深不好戳得太破,转头望向场中嘀咕,“不像是尹指挥,会是谁出手相救呢?”
  “……”
  脸颊突然被一只大掌钳住,转了回去。
  “唔…”宁如深抬眸对上李无廷垂眼而来的视线,只觉那双深邃的瞳底眸光犀利,烁如寒星。
  李无廷细细看过他,“宁卿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为周围的人邀功了?”
  哪怕无关自己的利益。
  为耿家,为拾一。
  拉近的距离间,气势更为慑人。
  半晌,宁如深动了动被挤出的鱼嘴,“从…他们变得争气开始。”
  李无廷,“………”
  ·
  首场比试没过多久便结束。
  李无廷起身离开了看台,宫人侍卫们一道跟随离开。
  圣上一走,场地周围的众臣也纷纷散去。
  宁如深下了看台,四下望了一圈。天色将晚,斜阳在场地上牵出了长长的影子,而三道骑马的身影还在破败不堪地颠簸。
  尹照抱着绣春刀站在一旁奉命监督。
  宁如深走过去,“多少圈了?”
  尹照,“十二。”
  宁如深惊讶,“这么久了,才十二圈?”
  尹照,“中途我看投壶去了,没数。”
  宁如深,“……”很上道啊朋友。
  告别了尹照,他回了帐篷。
  折腾了一下午,宁如深回去就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等他洗完出来,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四周点起了火,侍卫三两巡视着。
  宁如深想了想,还是去了一处安静人少的地方,朝着夜色里试探地唤了声,“小石子?”
  暮色中无人应答。
  宁如深又俯身捡起一颗石子,啪嗒。
  隔了两秒,拾一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跟前,“有什么事?”
  ……果然是跟来了。
  宁如深暗叹一声,“惊马的事多亏了你。你怎么跟进了春狩围场?私人护卫能进来吗?”
  拾一答道,“不能,但锦衣卫都认得我,我进来时没人拦着。”
  宁如深琢磨:喔,还没人知道你被打发走了……
  拾一又说,“况且首领说,让我跟着你。”
  “……应该不是指这种‘跟’。”
  宁如深头疼于他的实诚,“算了,你先回去吧,别被人……”
  话到一半,突然就看拾一瞳孔微震。像是想要溜走,但出于天性又被钉在了原地。
  宁如深若有所感,心头一跳。
  下一秒,身后传来了李无廷的声音,“宁卿是在同谁说话?”
  “……”
  他正站在帐篷一侧明暗交界的地方。
  宁如深转头看去,只见李无廷带着德全和一队侍卫站在跟前。
  他难言地动了动唇,而李无廷目光一侧,已经看到了他身后让出的拾一。
  三人猝不及防打了个照面。
  场面一下有些沉默。
  宁如深站在中间,只觉人生难得有这么尴尬的时刻——
  前老板、现老板和被“辞退”的墙头草头一次聚在了一起。
  最尴尬的是,他们该不该点破相互之间的关系?
  可一旦点破了,李无廷派锦衣卫天天丢他石子的事……
  拾一欺上瞒下两头倒的事……
  他御书房里自取其辱的一通表演……
  就全部都要被大喇喇地遛出来鞭尸。
  很明显其他两人也想到了。视线交互间,谁也没来破冰。
  李无廷沉沉看向他,一言不发。
  拾一用上了“呆遁”法,垂着脑袋装傻。
  宁如深吸了口气,决定给各自留点尊严,维持这份看破不戳破的关系,

  “回陛下的话,是臣的护卫小石子。”
  李无廷默了两秒,“嗯。”
  连问都不多问一句,看样子是认同了他的决定。
  宁如深配合到底,“好了小石子,你先回去。”
  拾一行了个礼,转头要走。
  正在这时,尹照数完圈子来向李无廷复命了,“陛下。”他转眼看到拾一,又握着绣春刀上下打量一眼。
  “喔,拾一,你也来向陛下复命?”
  作者有话说:
  尹照(冷面无情):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第13章 皇兄呢?
  尹照问完,却发现没人说话。
  被点到的拾一身形有一瞬晃动。似乎好想逃,却逃不掉。
  尹照冷眉微蹙,这是怎么了?
  宁如深实在顶不住,刚要硬着头皮开口,就听拾一憋红了脸震声道:
  “指挥认错了,属下…属下不是拾一!!”
  宁如深,“………”
  走出万里,归来还是漏勺。
  对面李无廷的脸色已经黑了一半,他捏了下眉心对尹照道,“你先下去。”
  尹照点了点头,不明所以地走了。
  场中又只剩下他们三人。
  宁如深轻叹,“你也下去。”
  拾一磕了个头,飞速消失在夜色里。
  掩耳盗铃地各自支开了锦衣卫,宁如深和李无廷面面相对,无言了几秒。
  宁如深抬眼,“臣……”
  “晚膳用了?”话音同时响起。
  宁如深愣了下,“还没。”
  他刚沐浴完出来,头发都还未干透,披在身后仅着了一身皑白的单衣。
  李无廷视线落下。
  看人眸底好像还氲着水汽,襟口被洇出了一片水痕。夜里凉风习习,裹着青草和一点点水露的气息。
  他收回目光,转身离开,“嗯。”
  “?”宁如深被他嗯得没头没尾。正站在原处打量着李无廷宽挺的背影,就看德全扭头朝他挤挤眼睛,用口型道:
  陛下召你用膳呢。
  宁如深:……??
  李无廷召他一起用膳,很可能是出于打破僵局的目的随口一提。
  但他却不能随随便便地去。
  宁如深回帐篷里披上官袍,束了下头发,准备出门时正好碰上兴高采烈的耿砚。
  耿砚,“走,吃烤兔子!”
  宁如深摇头,“我就不去了。”
  “……怎么,你不吃兔兔?”
  “陛下召我用膳。”
  耿砚面色一扭,拍了拍心口来回念叨“平常心、平常心”,随后转头和宁如深一同出了帐篷。
  天子和群臣都在帐前用膳。
  帐篷面前的空地燃了篝火,天子位于正中央的主位,其余臣子则在旁边的火堆围坐。
  两人一路往那边走,耿砚说,“对了,我刚看见卢侍讲、龚修撰、谭修撰三人回来了。四肢都被磨开叉了,估计大半个月起不来。”
  宁如深唔了一声。
  二十多圈,能不开叉吗。
  耿砚又悄声问,“你惊马的那一下,该不会是他们故意的?你说是不是陛下看出来了,给你出气呢?”
  宁如深听得一言难尽。
  李无廷干嘛要给他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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