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软根本没看他一眼,而是很专注的看着砚青寒。
从这一刻,闫英就知道自己败了,跟对方根本没有一力之拼的败。
闫英嘴唇抖动了下,最后一句话也没说就离开。
这对于栗软来讲则是松口气。
他是真的不喜欢闫英,如果今天的拒绝能让闫英彻底打消这个念头,那是最好,否则以后相处下去都怪怪的。
还有就是……
栗软抿着嘴巴,忍不住偷偷瞥了砚青寒一眼。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瞧见他的小眼神,砚青寒没忍住勾唇笑了,戏谑的看了他一眼,“你说是什么意思?”
“你说我跟你在一起了,闫英追求我就是第三者插足——这句话我能理解为你在向我告白吗?”
砚青寒依旧很沉得住气,反问他:“你觉得呢?”
“我觉得是!”栗软憋的脸色发红,心里已经抓肝挠肺了。
“你高兴就好。”
什么意思啊!
栗软真的要抓狂了!
他怎么有一种被砚青寒敷衍了的感觉!
栗软咬了咬下唇,忍不住就抓着砚青寒的手臂追问,“你快说嘛,别敷衍我!”
砚青寒见快要把人逗炸毛了,总算开始顺毛,他附身吻了吻栗软的眉心,“笨蛋,不是告白还能是什么?”
“我喜欢你,栗软,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也不知道是那吻效果太强烈,还是砚青寒的告白,总之栗软的脸红成了番茄,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的。
“我……”心跳很快,栗软忍不住捂着胸口,“我愿意。”
砚青寒随之将他拥入怀里,桃花眼潋滟的弯起,似发现了什么,他微微掀起眼皮,朝别墅楼上看去。
见三楼的窗边有个人影。
他挑了挑眉,对之露出抹很淡却象征着占有欲的笑。
…
栗软和砚青寒的关系也就这么确定了。
严协本以为礼物雕刻完,栗软接下来就能将全部心神都放在学习上。
竟是没想到栗软比之前还要懈怠,整天都在想着怎么逃课!
严协对于弟子这般懈怠有些恨铁不成钢,忙联系了砚青寒,让他赶紧说说栗软。
可随之而来的却是个惊天消息——好嘛,他新收的弟子跟砚青寒在一起了!
两人正处于恋爱初期,几乎大多时间都用来甜蜜约会了,哪还有学习的时间!
严协一时又生气又无奈,暗中策划着将两人堵在电影院门口,语重深长的说了番栗软的任务,这才成功唤醒了消极上课的栗软!
砚青寒对此很纵容栗软,“我会保护他。”
严协一语道破真相,“你是能保护他,但你不能轻易动手啊!”
“闫家的事,还得让栗软来处理!”
栗软也明白了自己的职责,“老师说得对,我必须要先把闫家的事解决掉!”
既然栗软都这么说了,砚青寒也没办法,只好陪着栗软一起学习,加之有砚青寒这个最佳辅助在,栗软画出了一张攻击力极强的符。
…
再看闫老爷子那边。
之前有说过,栗软凭借砚青寒教给他的阵法,在小木屋周边设下了个能削弱诡物能量的阵。
这个阵起初还有所成效,但逐渐的,就被闫老爷子洞察到,命人将周边都清洗一遍。
如今休养几天,诡物也渐渐恢复。
闫老爷子知道这定然和栗软脱不开关系,不由心里怨恨,联合管家,便想出个计谋,准备来对付栗软。
这个计谋就是家族祭祀。
每年的这一天,闫家都会打开祖宅,派一名家族子弟前来祭拜。
闫老爷子决定,今年的人选定为是栗软。
他在闫家一向说一不二,当即管家就将通知告诉栗软。
栗软心知肚明,此行必然来者不善,但他没办法拒绝——外面有保镖在那里虎视眈眈呢,他就算拒绝,闫老爷子也会派人将他直接押进去。
栗软想着,不由冷笑一声。
手背突然覆上暖意。
栗软看过去,发现是砚青寒将手叠在自己手背上。
砚青寒倒没像他一般气恼,只是笑了笑,“去吧,有时候不能一味学习,也要进行实战演练。”
栗软歪了歪头,“你说得对。”
他最近炼出了法器——砚青寒给他弄来的,还有几张极品符,正好可以测试下威力!
于是,被强迫的祭祖也就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祭祖日就定在了两天后。
栗软决定多绘制几张符,狠狠地打闫老爷子的脸!
就这样,栗软第一次实战即将开始!
砚青寒和严协对此都颇为关注,砚青寒更是进了祖宅装了个针型摄像头。
采用全程直播的方式,他们观看了这场实战。
超清屏幕下,祖宅的大门被徐徐打开。
祭祖马上开始。
…
闫老爷子的神情几乎不加以掩饰,满满的恶意。
恨不得让栗软立刻被诡物撕碎。
栗软回给闫老爷子一个挑衅的笑:“呵呵。”给我等着!
他一点畏惧都没有,反而跃跃欲试,这模样让闫老爷子打心底有些不安。
明知道有危险,为什么栗软会那么镇定?难道栗软手上有什么东西,所以有恃无恐?
登时,闫老爷子满腔的恶意便变成了疑虑。
而就算怀疑并生出换人的想法,却也来不及了。
彼时栗软已经已经进入了祖宅,大门也紧紧合上。
闫老爷子只能咬牙,认定是自己顾虑太多了。
而究竟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他很快就有了答案。
因为栗软一进满是牌位的祖宅,一抬头就看见了那位诡物正死死的盯着自己,然后疯了一般的冲来。
栗软就等着它主动自投罗网呢,当即就将袖中木剑亮了出来。
那是金色木剑,很精致小巧,可对诡物却有着致命伤害似的,刚碰到,诡物身上就起了团金色的火焰。
诡物被疼得直后退,这下也不敢再贸然接近栗软了。
只能尽量去偷袭,或者让栗软踩在有水的地方,它能以水为媒介来攻击栗软。
可这招依旧行不通。
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栗软已经成长太多了,他还学会了将计就计,故意设下圈套引诡物跳进去。
一张祭品符贴在诡物头发上。
只见“刺啦”一声,头发都溶成漆黑粘稠的血,散发着一股恶臭的味道。
诡物元气大伤,立刻逃跑了。
外面,闫老爷子突然一阵抽搐。
明明刚才还精神康健不已,顷刻间就跟个即将去世的老人似的,连站都站不稳了,需要管家扶着才没有倒在地上。
其他闫家人看着闫老爷子一瞬间便虚弱,俱是大吃一惊。
“家主!”
“这是怎么回事?”
唯一知道内幕的管家还算镇定,“家主这几天忙于事务,太辛苦所以生了病。”
说着,管家小心翼翼的将人带回了住宅。
闫老爷子都离开了,这祭祖只能由另一人主持。
那个老人其实也不太懂具体仪式。
毕竟每天只是让个年轻子弟进去,等过段时间再将昏迷的人弄出来就完事了。
那人眼见时机也差不多了,便开了大门,派了两个下人进去将人带出来。
却没想到门一打开,栗软便完好无损的站在门后,似乎一点也没被诡异的祭祖仪式所影响到。
众人见他这么淡定,心下的惧意也消了不少。
有人胆大闯进去看了看,结果一眼就看到了牌位那边的地面上,有一大摊黑色的血。
血散发着一股恶臭味。
那人捂着鼻子,差点没被熏晕过去。
他惊疑不定的看着那团血迹,忍不住骇然的想,就在刚才短短的半小时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有心想问栗软,可回头却没再看到栗软的身影。
栗软早就离开了。
第202章 给豪门少爷冲喜后和反派he了(13)
砚青寒和严协也将栗软的表现看在眼里。
作为严师的严协略微不满意,毕竟在他看来,要不是有那些极品符纸和砚青寒炼制的木剑,栗软对上诡物根本没胜算。
而砚青寒则跟他有不一样的看法。
只觉得栗软已经很厉害很棒了,丝毫不吝啬于夸奖。
严协还收到了砚青寒警告的眼神,满脸悻悻,也只好将真实的想法埋藏在心里,说了一些违心夸赞的话。
栗软还真以为自己表现优异呢,高兴不已,当即自掏腰包要去大西图澜娅餐厅吃饭庆祝。
严协看着乐观不已的栗软,嘴唇动了动,到底没能说出违心的话。
只等栗软去卫生间,他才有机会对砚青寒开口:“那诡物一受伤,闫家家主就跟苍老了几十岁一样,显然是使用了什么邪术。”
“闫家家主受伤,肯定会更加怨恨恼怒栗软,难保不会使出更阴毒的法子,你记得提醒栗软一声,让他小心点。”
对于严协的担忧,砚青寒弯了弯唇,眸里闪过一道幽暗的光。
严协都能想到的事,他又岂能想不到?
只是他跟严协的想法截然不同,严协是能遏制则遏制,他不一样,他更希望闫家这团火彻底燃烧起来。
也只有这样,栗软才能从旁获取更大的利益。
因为砚青寒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严协见砚青寒心中已有成算,便也没开口说什么。
不管怎么说,以砚青寒这护短又腹黑的性子,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栗软受到伤害的,所以操心的事,远远轮不到他。
严协一想就舒心了,用公筷捞起新涮好的肺片,沾点辣椒面。
好吃,爽快!
……
而就如同他和砚青寒猜想的那样,在诡物受伤力量大减后,他毫不犹豫地朝着更疯癫的方向走去。
原先他只打算牺牲一个闫英,现在他打算献祭全族年轻一辈的生命,来致使诡物力量更上一层楼!
如此癫疯的举动,自然是不能被外界所知晓。
因此闫老爷子和管家便换了个说辞,以闫家未来家主之位为诱饵,让全族年轻的子弟来进行试炼。
谁能在试炼中脱颖而出,谁就是下任家主!
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就算有人也怀疑过是陷阱,但还是抵不住“家主之位”这个诱惑,几乎全族年轻辈的都报名了。
而报名的人中,赫然就有闫英。
栗软没报名,不是因为他不想,而是没资格。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祭祖的事惹得闫老爷子忌惮,闫老爷子特意取消了他报名资格。
所以这次,栗软只能从旁观看。
而为了稳妥起见,闫老爷子还特意换了个只有少数人才得知的私密地点进行试炼。
报名的第二日,所有子弟便秘密被带到了别的地方。
栗软不禁摇头。
闫老爷子防他防的够紧!
而此举行动,同样隐瞒了其他族人,令他们俱是惊疑不定。
这些族人虽然觊觎家主之位,可同样担心他们孩子的人生安全,一时惶恐不已,生怕闫老爷子做出什么疯狂行径。
就这样过了两日,仍联系不到闫老爷子和管家,他们终于坐不住了,再也不管什么家族秘密不秘密的,该报警的报警,派人打听的四处打听。
最终,成功得来了一个消息。
所谓的试炼地点,就在本市一个荒废掉的度假村。
登时间,所有族人联合起来,一起前往那个被废弃掉的度假村。
度假村建设在山上,因为没有后续投资建设,生意又不好,所以已经荒废了,上山的路都长满了杂草。
这也就使得很难找人。
不过好在砚青寒感应到了邪气,由砚青寒指了路,他们最终抵达了废弃的山村。
刚一进去,闫家族人便骇的脸色发白。
刚才还阳光明媚的天气,随着踏入这片领域,顿时变得阴风森森、诡异非常,冷的像是冬日的天。
而街道上也都是血腥气味,一看就跟诡物脱不开关系。
“这、这哪里是试炼选优秀人才,分明是想用孩子们来献祭那个魔鬼啊!”
“家主糊涂啊!”
栗软忍不住摇头:“哪里是糊涂,他根本是疯了!”
“他用族中子弟献祭的事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吧,你们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一直不愿意看透罢了。”
至于为什么不肯看透?
无非是还要仰仗闫老爷子的钱与势,而且献祭的人也都跟他们无关。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说的就是这一帮人。
现在终于损害了他们的利益,他们才敢联合起来一起反抗。
闫家的人都被说的面色悻悻的,没脸去反驳。
“现在不是说风凉话的时候,现在应该想想怎么阻止那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