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栗软便猝不及防的被按住了腰,紧紧贴合在封夙怀里。
他歪头一呆:“唔?”
“别动。”封夙的声音染了欲色的沙哑,说不出的低沉。
他将脑袋枕在栗软肩膀上,舔了舔有些酸痒急迫想咬些什么的尖牙。
眸光深如海。
他真的,快忍不住了。
…
由于综艺热度很高,导演只用V博宣传了下,准时准点,几个直播间便涌进了一大批人,凝成了上亿的热度。
言侨心里明白,这绝对是个洗白的好机会。
就算栗软那张脸再漂亮出彩,没有节日服,他依旧是最不起眼的那个。
言侨不禁幸灾乐祸了阵导演对栗软的区别对待,唇角噙着淡淡的笑,假装勤奋、尽心尽力的布置着节日场地。
人都是视觉主观生物,见言侨一直有意跟封夙避嫌,人又勤勤恳恳毫不矫揉做作,不禁对他添加了几分好感。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么看言侨也不茶啊。】
【我就说侨侨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其实是被节目组恶意剪辑了吧!】
【侨侨好可怜。】
因为每个嘉宾都用赞助商提供的手机直播,所以言侨也能看到弹幕。
眼看着风向一点点被引导,言侨眸光一闪,心里愈发得意。
他走到玉米阿姨前,找了个凳子坐下来,一边弄玉米一边跟直播间的观众互动。
“弄伤手?不会的,这几天我经常掰玉米,已经习惯了。”
“像栗软,人娇娇的,是向来干不了这种粗活的,我作为哥哥自然要多帮他一点。”
这话说得简直颠倒黑白,玉米阿姨不由嫌恶的皱眉看了他一眼。
直播间的观众也都被带跑偏了,纷纷不满栗软这种娇气偷懒的行为。特别是有人跑栗软直播间看一眼,发现全程黑屏,便愈发笃定栗软刁蛮任性,仗着自己有个影帝老公就欺负言侨,还让言侨被恶意剪辑。
顿时,官博就沦陷了,评论满满都是咒骂节目组与栗软的话。
闹出这么大动静,导演不可能发现不了。
见是言侨有意引导制造的舆论,导演脸色瞬间黑了。
工作人员声音弱了下来,“要不要先澄清一下?”
导演看着屋内像精灵的少年,想了想,摇头冷笑:“不用了,到时候让真相打烂他们的脸!”
毕竟,他们还憋着个大招没放呢。
…
此时“大招”栗软还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一切。
他刚到了山村,便被村民抓走去彩排舞蹈了。
献祭仪式除了丰盛的食物,还需要足够神圣美丽的领舞圣女。
于是被公认为最漂亮的栗软当之无愧选为了“圣女”,要穿上那一身类似嫁衣的红绡舞裙。
栗软虽没有舞蹈基础,但胜在身段好,身姿又很柔韧,虽然转圈转的晕乎乎的,但美人晕态也别有风情。
他性格又很可爱,伴舞的小姐姐全部被俘获了,笑眯眯的给栗软化妆,立志一定要把他弄得惊艳全场。
栗软委委屈屈但不敢动,只好乖乖的任由他们摆弄。
就这样,一下午排练很快过去。
到了傍晚,万众瞩目的祭祀大典终于开始了。
第19章 娇软小玫瑰X假高冷的痴态影帝
早在献祭广场被布置好的时候,导演便神秘兮兮的透露傍晚会迎来一个大惊喜。
观众们看了一下午布置场地,本有些疲软,这句话顿时拉高了众人的期待感,他们蹲在屏幕前,止不住的催促询问。
祝皖赵嫣纷纷无奈的对视一眼,表示道:“不是我们不想透露,导演连我们都瞒着呢。”
“不过,我猜大概是跟栗软有关吧?”
不然栗软为什么一下午都不见人影?
观众听到这句话更好奇了。
跟栗软相关?难道他不是去偷懒,而是去准备活动了?
在万众期待下,导演专用的主直播间终于开放,随着一阵急促的鼓声与优美的旋律,最先落入眼帘的是红绡舞裙少年。
少年半面脸遮着流苏面纱,看不清全貌,只余留那明媚漂亮的杏眸在外,浅垂着浓浓密密的睫毛,娇娇怯怯引人怜爱极了。
他赤着玉白精致的足,踩在娇美的荷花上,仿佛荷花仙,那娇软弥漫着香气的身子却无力的嵌在椅子里,像是被折断翅膀的金丝雀,无助的低低啜泣又无法摆脱被全然占有与掌控的局面。
单是这舞初始静止的画面,就足以惹得无限遐想。
少年是天生欲与纯的完美结合,轻而易举的在众人脑海里勾勒出轮廓。
——好似他们就是这囚了雀的主人。
——他们便是这一方天地的掌控者。
臆念加深,所有人都被蛊惑了,眼底泛着迷恋,痴迷的看着那荷花仙。
那是他们娇美的雀。
被折断双翼的雀难道还能逃跑反抗吗?
心头弥漫隐秘的愉悦,他们餍足的想着。
与此同时,一舞开始了。
红绡舞衣的雀终是不甘被囚困的命运,他逃了。
他奋力挣扎着,脸上的娇怯终于不见了,他为自己重获自由泣出喜悦的泪花。
于盛开的荷花丛中,他肆意的扭着纤软腰肢,为自由而舞,脸上的面纱都似摆脱掉的枷锁,翩然而落。
于是,那盛极美到极致的笑靥也重重砸在每个人的心脏上。
那是他们从未见过的美好,让心头激出无尽的鼓噪。
将美好的雀困于方寸,真的是对的选择吗?
他们不知道。
于是短暂的善心片刻就被浓重的恶念占有攻陷摧毁。
他们在心头疯狂阴暗叫嚣:不,绝不能让雀逃走!
仿佛听到了他们冷酷的命令,越来越多的“抓捕者”出现在了红衣雀的周围。
红衣雀慌张的逃,娇娇的求饶,仍旧得不到“抓捕者”丝毫的怜惜。
他悲伤的眼眶通红,却也无法幸免,被抓回原先困着他的“牢笼”。
娇美的雀再度失去自由,终是崩溃了,他用自己身上最华丽漂亮的羽毛刺穿了心口,在血色残阳中,向世间献祭了自己的生命。
他如同即将衰败的花,在生命流逝的浅浅时光,妖异漂亮到令人心悸。
在这一刻,他终于重获了梦寐以求的自由,嘴角含着浅笑,永久的合上了眼。
众人脸色惨白,胸腔悲恸,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们这才明白,爱不是独占,才明白他们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weibo wanxiazengyueliang 郑丽 ……
一舞结束了整整五分钟,直播间的弹幕仍是寥寥无几。
他们仍满心沉浸在悲伤悔恨当中。
待悲伤情绪收敛,弹幕才重新活跃起来。
有关于栗软所有的负面消息与流言蜚语全都不攻自破,至少在这一刻,没有人不会爱上那精灵一般的少年。
……
在场的人要比那些观众还要震撼,还要难以出戏。
见一舞结束,雀又“复活”了,他们下意识地就要张开怀抱,抱住他们的雀。
封夙眸光冷的像寒冬的风雪,不露声色将他们阻隔在身后。
恰巧栗软练了一下午,脚心很酸,还一直赤着足,一不留神,脚心酸软的就跌进了封夙的怀里。
檀木的清香窜入鼻尖,栗软拱了拱鼻尖,吸了好几口,才撑着封夙胸口,有些不好意思的起身。
封夙没松开他,仍勒紧了他的细腰,声音清冷:“累了?”
栗软一呆,小鸡啄米似的软软点头。
还没真的反应过来,下一秒,他便感觉视线一晃,封夙托着他的臀将他抱在胳膊上,像是抱着没长大需要宠爱的婴儿。
栗软惊呼一声,连忙环住封夙的脖颈,晕乎乎间脑袋闪过一个念头:封夙力气好大,肌肉也好石更……
他眨着纤浓的睫毛,皎白的脸上止不住的覆上薄粉。
恰巧直播间的摄像机跟了过来,要问自己问题。
栗软不擅长拒绝别人,只好认真且乖乖的回答。
他渐渐的就忘记了自己还在封夙怀里,以一个非常亲昵暧昧的姿势,想到难回答的问题时,还会苦恼的将脸贴在封夙肩膀上。
直播间的观众光看着就要磕疯了。
【究竟是谁说影帝不爱我们软软的!出来打脸!】
【被恶意剪辑的其实是影帝和软软吧!影帝这也太宠了!】
【对不起,我为自己下午声讨软软跪地道歉,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信言茶的话!】
【呜呜呜,只有我觉得封夙很碍眼吗?我也想抱我香香软软的栗软老婆!】
…
弹幕不约而同的刷起了【老婆】二字。
负责问问题的工作人员嘴角一勾,决定搞事,“最后一个问题,请问栗软,你对直播间众人称呼你为‘老婆’,有什么看法?”
“诶?”
栗软眼睛睁圆,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蹙起秀眉,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他为难之际,封夙开口了。
封夙扯了扯唇,掀起淡淡嘲意挑衅的笑,“看法?”
“你不如来问问我,自己老婆被骚扰的看法?”
工作人员一愣,倒还真问了句。
封夙凤眸微眯,凝眸冷笑,俊美到盛人,当然,说话的语气也很气人。
“你们自己没有老婆吗?真可怜。”
“再乱叫,我让律师一一给你们发律师函。”
封夙镜头前的形象一向是高贵、矜持,像高岭之花,何曾露出过如此面目。
登时,众人惊的合不上下巴。
【原来影帝也会吃醋。】
【这就是高岭之花吃醋的样子吗?太爱(gou)了!】
第20章 娇软小玫瑰X假高冷的痴态影帝
吐槽归吐槽,直播间的观众还是磕疯了,恨不得让镜头追着封夙栗软拍。
现在热度高的惊人,导演虽有心让观众如愿,但见栗软也累了一下午,面露浅浅的疲态,也就没忍心再劳累他。
拍摄结束,封夙便抱着栗软来了个没人的房间休息。
栗软也的确困了,好看的杏眸眼尾微红,睫毛一颤一颤的,眼皮沉重的抬不起来。他是全然放松的姿态,纤软细腰微微塌陷在封夙的掌心,让封夙的手掌都在瞬间滚烫起来。
封夙的心被残阳褪去的黑暗勾勒出无尽遐想,喉结止不住的滚动,“困了?”
“嗯~”
栗软迷迷糊糊的说。
只是与其说是回应,倒不如用撒娇形容的更贴切,声音像小猫一样细软,又奶生生的。
封夙心脏仿佛都被羽毛搔了下。
“坚持一下,回城堡再睡。”
回城堡?
栗软揉了下眼睛,下意识地就想起那很长的一段路,于是脚更酸疼了。
“可以不要吗?”栗软抿唇,委委屈屈,“脚好疼。”
封夙没动声,只是动作十分温柔地给他揉捏着足心。
栗软的脚也是敏感点,通电般的战栗了下,他耳尖和脸颊立刻红了。
他有些羞涩,想从封夙的掌心中挣脱开。
但不知道封夙是不是有专门练过按摩,他揉捏到的地方瞬间不酸痛了,反而热热的,像有股暖流,舒服极了。
栗软没忍住就昏昏的睡了过去。
封夙将他嫩软的足攥在掌心,有种将他掌控在手里的欲‘念在蠢蠢欲动。
每当面对栗软,他总会有种失控的感觉。
想把他关起来。
又害怕吓到他。
封夙抬眸,幽蓝眸眸光专注的落在栗软睡得香甜的小脸上,到底没忍住俯身上前,撬开唇瓣,搅动着甜蜜香津。
这次的吻倒是温柔。
睡梦中的栗软都隐隐感觉到舒服,试探性的舌尖相抵,怯生生的回应。
然而温柔的吻立刻又变成狂风暴雨,吓得栗软直往后缩。
毫无退路,他被拉入梦境的最深处,只能与之沉沦。
…
等一切都忙完收场,已经是晚上八点。
天色已全然黯淡下来,但有明亮的月光照射,倒也别有风味。
所有人小心翼翼的下了山,一天下来,大家都很累。
导演见栗软睡着了,被封夙搂在怀里,走到半路怕封夙累了,便提议他来背一会儿。
封夙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除了他以外,他不希望任何人碰栗软。
导演便没再说什么。
发生的这一切,栗软并不知晓。
只有他睡得很香甜,等再醒来时,晨光明亮,他眯着眸蹭了蹭丝绸枕头,感觉像是躺在柔软的云端上。
待慵懒的劲儿过去,他才眨眨眼反应过来,自己在别人的床上,身上的衣服也被换过了。
栗软一愣,耳根脸颊立刻覆上好看的薄粉。
封夙坐在旁边看书,见他呆呆的,唇角一勾,“醒了?”
“睡得真久,像头小猪。”